重生之完美姐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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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摇头道:“殿下自谦了,这些日子殿下不辞辛劳,将国事处置的恰当好处,我等有目共睹的。”
李治轻轻的松口气,初次执掌大权,除了兴奋之外未必没有惶恐不安,这时候即便是极普通的一句肯定也能让自己的压力减轻不少。
郭淮资历最老,率先开口道:“诸位,前线的军情可有新的情况?”
兵部尚书楚原满脸的疲惫,梁帝在北地大出风头,给养情报这些琐碎繁杂的事情一并交给自己,最近耗费的心力实在是过于多了,递上几页纸,缓缓道:“前方态势依旧,大梁已经将胡人驱赶到呼伦哥草原的边缘,现在胡人在飞马坡做最后抗争。后方粮草不缺,胜利可期。”
其他几人自然信服这位尚书的推论,眉眼间忍不住露出喜色,李治点点头,轻声道:“楚大人的辛苦本宫看在眼里,待父皇回京一定本宫为楚大人请功。”
楚原勉强的笑笑,拱手行礼谢过。
既然北伐这头等重要的大事已经成了七成,相比之下,其他的事情都容易了许多,包括南方漕运、西北互市等放在以前都要讨论几天的事情也很快就做了决断,毕竟是战时,效率至关重要。
又瘦又小的左都御史于守拙上前对李治道:“殿下,昨日都察院又送来公文,汇报了查案的进展,还请殿下早做决断,也好让下面的人知道如何做。”
李治皱起眉头,将那薄薄的几页纸捏在手中,沉声道:“前些日子梁御史已经送来暗折,只是父皇正在北伐,无心处理这事,只说要我多与诸位商议,自行决断,不知诸位怎么看?”
于守拙正色道:“殿下,如今证据确凿,合必升商号私自将贡品销往海外,还与颖州勾结,向西北的蛮夷出售违禁的兵器、盐铁等,必须要严查。”
郭淮眉角跳跳,摇头道:“于大人说得太重了吧,合必升是皇商,出售贡品即便有罪也是皇家内务,至于出售违禁品,也只不过是一本账目上所写,梁大人也说了,真假难辨,若是以此处置,怕是为伤了众多商号的心,梁大人可不要忘了,西北、漠北的军粮有多半是他们收购、运送的。”
于守拙皱眉道:“功过不可相抵,国公大人说得与我说得是两码事。”
郭淮还有反驳,李治连忙摆手安抚道:“两位大人都是一心为国,不可争吵。楚尚书,王大学士,不知二位怎么看?”
王阳明气定神闲的笑笑,开口道:“臣觉得于大人说得有些道理,功是功,过是过,二者不能掺和在一起说,合必升对国有功不假,但是大梁也从未吝啬过,若是合必升真的有大罪,大梁也应当认真查办,赏罚分明才是为君之道。”
李治目光一闪,为君之道,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么?。
楚原咳嗽几声,沉声道:“臣觉得,摊子既然已经铺开,声势也有了,若是草草结束实在有损皇家威严。”看着郭淮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又说道:“但是其中的分寸还是要掌握好的,合必升百年老号,真要除去会引发大动荡的,是为不智。”
于守拙强硬道:“皇子犯案,与庶民同罪,楚大人这般说法实乃因噎废食,才是真的不智!”
郭淮也冒出火气道:“于大人莫非不食人家烟火?大梁不知多少百姓靠着合必升吃饭,于大人铁面无私了,让众多百姓如何过活!”
于守拙冷哼道:“国公大人何须遮遮掩掩,合必升的东家是谁我等心里都明白,绿柳巷那一溜的大宅院都也要靠合必升才能活得滋润本官也是有所耳闻的。”
郭淮怒气冲冲,挥挥衣袖道:“真是一派胡言,真是胡搅蛮缠,老夫家里不差那几个钱!”
于守拙贫寒出身,一向刚直,最厌恶官商勾结和豪门特权,还要冷嘲热讽,王阳明扯扯他衣袖,摇摇头示意不要多说。
楚原掩不住的疲累,说道:“这事情还需殿下决断,陛下在看着,朝中诸臣也都在看着,殿下要慎重。”
李治抿抿嘴唇,低头摸摸思索。
郭淮躬身道:“无谋不能断,殿下要慎重,须知小心无大错,不如放放,毕竟陛下过些日子就要得胜回朝了。
李治心中猛跳几下,心中满是苦涩,权利这东西会让人上瘾,指点江山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沉醉了。只是等梁帝回来,自己又要回到太子府埋头苦读了,如今李凌风头正盛,可千万不要被抓住错处,想了想,吩咐道:“王大人,准备拟旨。”
王阳明提起笔,凝神静待李治决断。
李治缓缓道:“诸卿不辞辛劳,一心为国,实乃国之幸事。然,此案事关重大,望卿等细查明查,不可匆忙决断,予梁卿专断之权,望卿善用。”
于守拙犹豫一下还是摇摇头没说说话,只是叹息一声,有前面那句事关重大,细查明查,按梁让的性子又怎么会善用那专断之权的。
郭淮和楚原对视一眼,又匆忙错开,李治不愧是苏大学士教出来的,已经理解了中庸之道啊。
王阳明一气呵成,放下笔吹干墨迹,面向南方,心中想道,小子,老夫可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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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的诸人最近都感觉两位副主官大人奇怪的很,时常在一起窃窃私语,然后又是一番唉声叹气,顺便还会责怪本领高强人又好的侍卫唐斩。
王德福感觉自己最近都是在受煎熬,愁眉苦脸道:“这下可麻烦了,回去一定会闹翻天的,想想老夫这一大把年纪连个妾都没纳过,你就知道老夫在家里的地位了。”
楚南龇牙咧嘴道:“这话你已经说了一千一百五十八遍了,能不能换句话!我还不是一样,她要强脸皮又薄,这下子算是彻底得罪她了。”
唐斩提醒道:“这句话少爷也说了有一千多遍了。”
楚南恨恨的踹了唐斩一脚,怒道:“滚,还不是怪你,送那么快干什么?偷会懒会死啊。”(文-人-书-屋-W-R-S-H-U)
唐斩的苦涩道:“我不偷懒也算是过错么?”
楚南一滞,郁闷的喝着茶水败火。
这是王不悔进来,有些奇怪的看着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王德福和楚南,说道:“两位到底是怎么了?对了,京城来消息了,信使已经在门外了。”
楚南、王德福干笑几声,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王德福突然反应过来“信使?快带我去见他,快!”
楚南也醒悟过来,说不好杨梅的回信也到了,也跳起来王门外跑去,从肥肥的王德福身边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王不悔感叹道:“这两位真是心急啊,一心为公,实乃国之大幸啊!”
楚南、王德福果然从公文中找到了回信,托词要研究一下案情,让王不悔将公文先送到梁让那里,二人稍后就去。
楚南打开信封,看着里面一堆纸屑愣愣的发呆,喃喃道:“好家伙,这是要将我碎尸万段啊!”
王德福看着那小仙女看似柔情蜜意其实意味深长的信,觉得小仙女是要用软刀子来对付自己了,但是这个更加可怕。听到楚南的话,咽口唾沫,不屑的冷笑道:“知足吧你,碎尸万段总比我这凌迟处死来得好吧!”
第十九章信不信
梁让捏着王阳明所书的太子诏书,皱眉道:“楚统领、王侍郎呢?怎么还不来?”
王不悔干笑道:“王大人说有事情要和楚大人商议,要我先送过来,说他们稍后就到。”
梁让眯起眼睛,二把手、三把手私下商议事情却避开了自己,这说明什么?难道想架空自己?想了想看看身前的王不悔又摇摇头,心中有些烦躁。
楚南和王德福二人嘀嘀咕咕的走了进来,两个人还在互相埋怨送错信的事情,搞的现在事情大条了,还不知道回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呢。
梁让重新露出笑脸,对还在纠缠不休的二人笑道:“怎么了?两位在争执什么?”
王德福踢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楚南一脚,低声道:“别埋怨了,回头再说!”又扭头对梁让笑道:“大人,是一些我和楚统领之间的私事。对了,王大人不是说京城来了消息么?太子殿下怎么说?”
梁让皱起眉头,越发觉得二人在瞒着自己什么,强笑道:“这是殿下的诏书,王大人自己看看吧。”
王德福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遍,随手递给了楚南,正色道:“那几册账本下官已经细细研究过,是为铁证,容不得合必升的人不认账。既然殿下给大人专断之权,我们正好可以放开手脚严查一番。”
楚南悄悄地看了梁让一眼,发现他眉头微皱,显然并不十分同意王德福的见解,低头看看那诏书,心中叹道,怕是梁御史和王德福所关注的不同。
果然,梁让委婉道:“王大人,殿下也要求我等要顾全大局,注意影响,我们也不能太过太过强硬,否则引起地方动荡,就是大罪。”
楚南见王德福还有说什么,上前一步抢先道:“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继续查着,抓小放大,总不能空手回京吧,那样会被戳脊梁骨的。”
王德福无奈,勉强点头道:“眼下这样做也好,我等辛苦十几个日夜得来的证据不能就这么放着发霉。”
梁让虽然也同意这方法,但是楚南、王德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默契还是让梁让有些不舒服,借口自己身体不适退到后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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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让不同于楚南、王德福,原本就能直接给京城递折子,如今又被赋予了专断之权,权利自然是大了,但是日后万一出了差错也会第一个被拉出来当替罪羊,也容不得他不小心,更何况,京城皆知他张家女婿的名号,即便不能明着偏袒,心里如何说就不得而知了。
王德福听着楚南的开解,笑道:“这些东西老夫岂能看不透,只是家父从小就告诉我,,做官就像做豆腐,必须检出那些干瘪的、坏掉的,否则做出的豆腐味道就不对。”
楚南笑道:“原来王豆腐这名字就是这样来的,令尊话虽朴实无华,却也意味深长。”
王德福笑道:“老夫为官一生,眼看到了半年入土的年纪,若是还顾忌太多,到死了岂不是会十分遗憾?老夫既然决定改名为王豆腐,便是立志做一块清白的豆腐!”
楚南翻翻白眼,揶揄道:“不知道你家小仙女喜不喜欢豆腐,回去之后会不会把你切碎了吃掉!”
王德福老脸一红,坦然道:“不就是服软么?老夫这辈子一直让着她,再让她一回又如何?”
楚南没想到王德福真的就这么看得开,无奈道:“好了,别说小仙女了,说说这案子吧,前些日子见了一个人,让我…………”
这时王不悔进了门来,笑道:“让你春心大动么?”
楚南撇撇嘴,嘟囔道:“是个男的,在灵隐寺见到的,到现在还印象深刻而已。”
王不悔装作惊愕道:“难道…………?楚大人还真是“不忌荤腥”啊?“
楚南装在没听见王不悔的打趣,问道:“听说东海之上海盗丛生,不知道杭州附近海域毕竟有名气的有哪些?”
王不悔知道楚南的在转移话题,但还是老老实实解释道:“杭州是除颖州外,最繁华的港口,海盗着实不少,但是却没有独霸一方的团体,若是说比较有影响力的,便得说沙洲道上的那伙海盗了。”
王不悔想起什么,笑道:“这伙海盗奇怪的很,名气不大并不是做过多少狠辣的事情,甚至在杭州附近口碑甚好。”
王德福皱眉道:“海盗还有口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