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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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和这些人来往的,甚至是政治立场的敌人。
如果尉迟宝林去了武府拜访武士彟,第二天他也就不要出门了,尉迟敬德一定会将他的腿给打断了。
“武伯伯,不知这个时辰,您来此地寻小侄是为了何事,若无大事,改日小侄再登门拜访如何,时辰也不早了,您老身体该好好休息了。”尉迟宝林也没有那么笨,长得是粗狂了一些,心思却细腻的很。
武士彟既然不入主题,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谈论武家三兄弟的事情。
“尉迟宝林,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识相的话,快将我武家的三个儿郎放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大家也好见面,没必要将事情做死了。”武元庆有些不爽的喝了一声。
自家儿子的冲动,并未让武士彟有什么反应,有些话他不便说出口,带了大儿子武元庆来,就是为了让有些事情,变得简单一些。
武元庆的咆哮,是得到了武士彟的莫须,自家儿子接过了话茬之后,他就不在说话,而是暗自观察着尉迟宝林的神色。
“哦?武兄,我何时抓过武家的儿郎,莫不是你们听了闲人的话语,误解我了,我们两家可是世交啊。”尉迟宝林有些无辜的说道。
若不是真清楚事情的经过,武士彟怕是会相信了这小子的话语,谁说武人就粗狂老实,说起胡话来,那是比谁文人都要厉害上几分。
“哼,尉迟小子,今日老夫亲自来了这里,难道你也不给面子吗?”武士彟有些不满尉迟宝林装糊涂的样子,气恼的就差把攥在手中的胡子拔下来了。
“尚书大人,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待会可是到了宵禁的时间,让圣上知道,您在此逗留怕是影响不好,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怠慢了,本府尹明日设宴一场,替您解了心中的烦闷如何。”不等尉迟宝林回答,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就打断了武士彟的怒气。
深绯的官服,虽然不似武士彟紫色那般霸气,但也张显了来人四品的品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知晓了一切,匆匆赶来的京兆府尹长孙恒安。
此人虽只是四品的官职,但是能够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京兆府尹这样的新官职,凭借的就是他长孙家族的关系。
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族兄,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为人极为圆滑,将他放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统领长安大小杂事,再适合不过了。
“长孙恒安,你说你京兆府拿下我儿和我侄,到底有何理由,老夫倒是要好好听过。”武士彟见正主来了,也不欲理睬尉迟宝林这样的小字辈。
当然他的气势依然是那么的高傲,长孙恒安在他眼中,也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人,比起他武士彟来说,还差了几分。
“哦?尉迟校尉,你可曾拿了尚书大人的子侄。”长孙恒安眯了眯眼睛,明知故问的扫了一眼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看起来有些冤枉,黝黑粗狂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大人,下官怎么可能拿了武大人的子侄,今日长安除了几个当街斗殴之人,再无其他闹事之人,可以说是一片太平,小人又怎么会闲中出错呢。”
当街斗殴之人,长孙恒安满意的看了尉迟宝林一眼。
即使做人再圆滑,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武士彟让他不爽,他自然是不愿意帮他将儿子从大牢中弄出来,先晾他一晾再说。
“你。在府尹大人面前,也敢说胡话!”武元庆有些气愤的指着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则有些不满的回了一句,“若是你武家,就是那些当街斗殴的货色,那么怕还真不是别人了,收起你的手指,否则本校尉会以蔑视执法的名义,将你关进大牢之中。”
不说尉迟宝林这正大光明的威胁,还真是起了几分作用,武元庆当真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手指缩了回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唇枪舌剑
第一百三十一章唇枪舌剑
“放肆!这里何有你们小辈说话的余地。”武士彟有些不高兴的低喝了一声。
看似责备两个小辈,实则是帮武元庆解了围,也打断了尉迟宝林的心思。
“尚书大人莫要生气,本官相信尉迟校尉是在秉公执法,不会任由一宗冤假错案发生。”
“哦?那么长孙府尹的意思,是本官的子侄是罪有应得不成?”
不温不火的唇枪舌剑,反倒是暗藏诸多陷进,也只有两个混迹庙堂已久的老狐狸,才能这般风轻云淡之下又带着不露声色的言语交锋。
“不敢当,既然长孙大人来了,我们还是进牢中看一看,具体什么情况,相信到了里面一看便知晓,现在还说不得那犯人就是您家的子侄。”
长孙恒安面色上的笑容在火把的映衬下有些诡异,他可不是让武士彟白白进入牢中,将自家的子侄带走,纯粹是因为接到手下禀报,尉迟宝林早早的就用完了刑,那惨样不让武士彟这样的血亲看到,真是白白浪费了这“美好”的团圆之景。
“既然府尹大人开口了,那么两位大人请吧。”尉迟宝林看似很识趣的对着众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唱和之间,武士彟也下意识的认为,长孙恒安是在服软。
同为长孙的姓氏,但毕竟此人只不过是叫做长孙恒安罢了,比起长孙无忌来,他还没有和自己叫板的资格。
走在前面的尉迟宝林和长孙恒安,不露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双方的默契尽在不言之中,今日那武士彟想从大牢中,带走那武家三狼定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牢狱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地方,至少作为高层人士的武士彟和娇生惯养的武元庆,并未来过此等地方。
阴暗潮湿的环境,加上渗人的哀嚎,让人的步伐不禁变得紧促起来。
“到了,尚书大人,此处三人,就是今日抓来的斗殴主犯,你可看仔细了,莫要认错了人。”尉迟宝林有些幸灾乐祸的指了指牢中的半死不活的三人说道。
一把抢过身边狱卒手中的火把,武士彟走到了牢门前面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通明的火光,将阴暗的大牢照的透亮,事实证明,武士彟越看越心惊,即使是心态颇好的他,也是被子侄的惨象惊得拳头紧握,身体绷直了。
“好啊,好啊!尉迟宝林、长孙恒安,你们做的真是好极了!老夫平日可未曾得罪过你们两家,今日你们居然对我儿,我侄做出此等侮辱,真是给老夫面子啊!”武士彟气急反笑,颤巍着手指,不断指着身边的两人。
牢中的三人,背身部分,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衣衫散乱的状态,但依旧可以从一些细节辨别,此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家的三人。
六十下的笞刑,在狱卒的全力施为下,足以将人打出内伤。
“怎么了,难不成这当街斗殴者,真是尚书大人的子侄不成?”长孙恒安带着一丝惊讶,满是不信的问道。
可此时的表情,在武士彟父子两人眼中,无疑就是做戏罢了,当然长孙恒安的确是在做戏,平白撕破了脸皮,可就不能再将戏演下去了。
“父。亲,救。救我!”
牢中的武元爽,听得自家父亲的声音,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有些费力爬了两下,无力的抓住了牢门的柱子,无比虚弱的呼喊着。
“放人,尉迟宝林你给我放人!现在就将我武家的儿郎放了。”
武士彟的要求,并没有得到尉迟宝林的行动,“不好意思,尚书大人,即使是知道这三位是您府上的公子,下官也不能放人,当街斗殴者,笞刑六十,收监一天,时辰未到,若是要接人,还请您明日趁早,再者说您只是工部尚书,而不是京兆府尹。”
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潜规则在运转的,无疑现在尉迟宝林打破了这种规则。
如果按照平日里的程序办事,现在他应该做的,是打开牢门,将那三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放出去。
现在他却选择了按照律法办事,将一切事情,都上升到大唐律法的高度,武士彟就算是有再多的理由,今日也别想从这里将人带走。
尉迟宝林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底气,完全是因为秦枫的存在,也是因为平日里,武将多为文官所看不起的一口恶气。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怒气挤压到一定程度的武夫。
阴沉着脸,武士彟没有在理会尉迟宝林,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长孙恒安,“京兆府尹大人,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按照律法办事,是本官的职责,至于令公子和令侄的事情,恕在下不能帮忙了。明日一早,下官定将令公子三人,完好无损的放还回去。”长孙恒安圆滑的脸上陡然挂上了一丝正色。
就是这临时而来的正色,反倒是让牢中的狱卒们,有了不小的底气,有这样一个廉明的上司,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会过好一些,谁都不想低着头做人。
“好,当真是好啊!今日之事你们都给老夫记住了,长孙无忌可不是当年的长孙无忌了,长孙恒安你现在是在给长孙家找麻烦。”武士彟面色铁青,指节被攥的发白。
听了武士彟的恐吓,长孙恒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长孙无忌虽只是散官品阶,但长孙皇后可是刚刚为李二又诞下一位龙子,说长孙家地位不行的人,纯粹是看不清楚形势,只要长孙皇后健在,长孙家就不会倒下去。
长孙无忌,永远不是长孙家最重要的一环。
“来人,请尚书大人离开,宵禁时间可是快要到了,京兆府大牢内,不得有任何闲杂人等出现。”
“是,大人!”
两边的狱卒,恭敬的回应了一声,同时也向着武士彟父子两人做出了请的姿态。
“哼!长孙恒安、尉迟宝林,这仇老夫记下了,元庆我们走!”带着无边的怒火,武士彟猛然甩袖离开,不再去看哀嚎的子侄。
而主心骨的离开,也让受了重刑的三人,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双目无神的重新爬回了地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贫贱安能折了心气
第一百三十二章贫贱安能折了心气
“尉迟贤侄,是否带我去看看另一位犯人,本官对他可是感兴趣的很。”长孙恒安待到武士彟走后,这才是眯着眼睛,向着身边的尉迟宝林问道。
当街斗殴,可不能是一方的错误,武士彟因为气急攻心,反倒是忘记了这点,连见一见那位打了他子侄的人都忘记,可真是失去了平时的方寸。
长孙恒安可不会错过这个人物,看尉迟宝林的样子,若对方不是什么大人物,怕也不会冒着得罪武士彟的风险,这么横着办事了。
“瞒不过大人啊,大人请。”尉迟宝林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
他真不知道,让长孙家的人,知道秦枫在这里,是不是一个明确的选择,想到那日李丽质担心的表现,强横的态度,尉迟宝林不禁暗自摇头。
当然他并不知道,秦枫昨日还和长孙无忌一起喝酒聊天,进行了一番不见刀刃和血光的斗争,甚至初步达成了一致。
“哦,这里两位,哪位是打了武家三位公子的元凶?”长孙恒安眯着眼睛,看着牢中还在攀谈的秦枫两人问道。
摸了摸后脑勺,尉迟宝林偷偷给秦枫递了个眼色,方才回答道,“那年轻一些的就是犯事者,已经执行完了笞刑四十。”
干爽的衣衫,虽有些凌乱,却不见半点血渍,和那武家三人相比,差距着实是大,平凡的长相,却没有旁人见到他时的谦卑。
此人若不是个做大事的人物,就是一个眼光朝天的笨蛋,显然可以让尉迟家小子看重的,不会是后者。
“你确定有执行笞刑?”长孙恒安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秦枫。
“此人刑罚,是下官亲手执行,大人毋须怀疑。”尉迟敬德正色说道,有半句话他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下手的程度,可远远达不到笞刑要求的效果。
长孙恒安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尉迟敬德,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