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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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是不是败了?”葛飞的一句话,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现在好像不是谈方知盼的时候,而是先要找到薛朗,看刚才在冰球了的情况,薛朗多半是出事了。
不管怎么样,我以为我们还是先确定薛朗没事才能接着查下去,若是为了我们自己而赔上薛朗的性命,我心会很过意不去的。
方知盼愣愣的看着我们,看她的样子,多半是不知道薛朗是谁。我冲着她比划了两下,绘声绘色的描述起薛朗:“薛朗,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男人,长得妖气森森的,很妖孽的样子。”
“你们说的是……雪狼!”方知盼一惊结结巴巴道:“我先你们之前回来,刚才看到一头满身血的狼从里面跑出来……不过……何以初也伤得不轻。”
“什么!满身是血!”葛飞的忽然一声大吼,吓得我差点没跌倒。真是一惊一咋的,一头狼受伤了管他什么事啊!
等一下!雪狼,薛朗!妈蛋!感情薛朗是……狼妖,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妖气森森的,尼玛原来真的是妖。可是……即便他是妖,也不见得是什么害人的妖怪,而且他为了帮我们受伤了,现在生死不明的。
“他怎么样了?他……”一听到此噩耗,葛飞顿时就失控了,我想就算是我出事了,他也不会这么失控吧。
我轻轻拉着他的胳膊,尽量压制住自己的紧张,故作平静的安慰他:“你先听方小姐说完,说不定,他一出去就没事了。”
说完,我将目光落在方知盼身上,顿了顿才开口问:“他……怎么样了。”
尽管我想平静,可是问出口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有些问不出口。如果薛朗死了,那么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在方知盼开口之前,我的心脏跳得极快,好像随时都会蹦出来一般,直到她平静如斯的说:“他……被叶大哥带走了,叶大哥法术高强,他应该有救。”
好吧,在听完她的答案之后,我心跳得更厉害,结结巴巴的问她:“你说的叶大哥……是不是……叶景臣。”
方知盼微微点头:“嗯,是。”说完又问我:“你见过叶大哥了?”
她认识叶景臣?我正想开口问,葛飞就满脸愤色的问方知盼:“你认识那只臭狐狸!”
每次说起一说起叶景臣,葛飞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那个样子,好像要杀了叶景臣一样。
大约是被葛飞这模样给吓到了,方知盼愣了愣,满脸莫名:“叶大哥是狐仙,是沉香姐姐的师兄,当年……是他们救了我,助我激发了身上的灵力。只是自从二十多年前沉香姐姐消失之后,叶大哥也消失了,我也是到今天才看到他。”
说完,她又盯着我的脸,眼睛里满是带着少许诧异之色:“难怪贺兰雪会认为你是沉香 姐姐,你长得跟沉香姐姐一模一样,连法术也一样……”
“法术!什么法术?”我根本就不会什么法术好吧?
“你是说玄冰术?”方知盼还没作答,葛飞就插嘴道。
方知盼嘴角浮上浅浅的微笑:“是……那是沉香姐姐才会的,当年也是她教给我的。”
沉香……叶景臣的师妹,那肯定又是个什么妖精,我怎么可能是她呀,真是搞笑。等一下……难道叶景臣一直关注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长得想她?
而在背后算计我的人,也是因为我这张脸?反正我以我是没什么魅力让人大费周章的这么算计我,除非……对方把我当成了那个沉香。可是……真正的沉香去哪儿了?
还有……到底是谁在背后控制方知伶,何以初?贺兰雪?还是……叶景臣?
我现在脑袋都大了,站在我身边的葛飞脸色出奇的的难看,顿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方小姐,我知道你妹妹在哪儿,我们可以带你去,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什么沉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语间,葛飞有意无意的瞥了瞥我,眼神很奇怪,到底怎么个奇怪法儿,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也不像葛飞平时的眼神。就像……上次他想要杀死我时的眼神。只是,这一回是转瞬即逝。方知盼和小方子并未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
方知盼一听说我们知道她妹妹的下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就连葛飞给她吃的什么符咒,她也毫不犹豫的就吞下去了。
据葛飞所说,那个符咒叫什么破魂咒,只有他才能解,如果十天之内不解咒,服下这符咒的人就会形魂俱灭。葛飞这人多精明,他得防着,万一方知盼也不是什么好鸟儿,到时候跟我们作对怎么办?
葛飞说,晚上翠鸣园那地方怨气格外的重,所以再着急我们也得白天去。于是我们 选择了第二天早上一早的就赶往翠鸣园区了。
我就纳闷了,葛飞那个符咒那么厉害,我们干嘛还要跟那些僵尸打得死去活来的,一张符咒直接就解决了呀,想着,我就忍不住问正在开车的葛飞:“诶,你那个什么符咒那么厉害,你干嘛不用来对付何以初贺兰雪他们啊?还要跟他们打得你死我活的,你喜欢自虐啊你?”
“要那个符咒真能对付他们,我还用那么大费周章么?那个符咒不吞下去,根本就没用。”葛飞狠狠的捏着那方向盘,好像很不愿意说出这事儿似的。
“诶?我们为什么不用那个戒指去翠鸣园啊?那个快些不是么?”我想我又问了一个很欠扁的问题。
葛飞深深的丢给我一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回答我:“老子现在灵力不稳定?要不然你以为我有多喜欢开车啊!你是白痴么?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么蠢!”
啪!葛飞话还未完,就被我一个爆栗甩头上了,他的发型瞬间变成了鸡窝头。我恶狠狠的冲他吼:“老子!老子!老你大爷!我他妈不就是多问了两句么?我要知道,我问你做什么?你还爆上粗口了!还我白痴……真是……”
一听见葛飞那种鄙视加不屑的语气,我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妈的,幸亏我没问他薛朗被叶景臣带走什么的,不然他肯定把鄙视得更是体无完肤。嗯嗯,我才叶景臣肯定是要救薛朗,从前几回照面,就能看出他俩关系不匪,难道是相爱相杀?
葛飞和我向来吵惯了,猛的一拍方向盘,正打算爆个更狠的粗口,还没爆出来,就听见后面的小方子一阵长吁短叹:“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有素质了。”
嘭!他话都还没说完,我就看见一个女人趴在前车窗上,然后慢慢滑落,滑落之际,她的眼珠子还挂在车窗上,不明液和着血丝流出,整脸血肉模糊。尼玛!不会这么倒霉吧,大清早的就撞见人跳楼。我他妈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051 往事(一)
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大脑里瞬时一片空白,我木讷的回头看着葛飞,我想我现在肯定是满头的汗水。妈的,这车里可是开了空调的,我他妈这是冷汗被吓出来了。
“大概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先报警吧。”葛飞的冷静与昨天听闻薛朗出事时的神情完全是判若两人。好像死在我们眼前的不是个人,不过是是一只蚂蚁一般。
话语间,他已经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
然后我们继续赶往翠鸣园,葛飞淡漠的神情让我觉得有些陌生,但那个时候我并未多想,我以为,他不过是因为经历得太多,看得太多,所以才变得淡漠。至少,他对薛朗还是关心的,所以他还是他。
或许,当时我就该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可我没有,我依旧若无其事的与他一起进了翠鸣园。翠鸣园还是之前的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我。
走进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梯,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我看方知盼的心情更沉重,在方知伶看来,何以初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好,若她知晓了真相。
“不要告诉我妹妹……”踏出电梯时,方知盼忽然开口,她的神情很纠结,更多的是痛苦。
这些年来,她从来不曾回家看方老爷子一次,都是生怕方老爷子受了伤害,据她所说,当年她妹妹被害之后,她假意被贺兰雪他们控制,那般的伤害她妹妹,也都是为了保住她妹妹的魂魄。
在见到方知伶之前,我对方知盼的话还有所怀疑的,但见到方知伶之后。不……应该说是见到方知伶和何以初之后,事实证明,方知盼所言的确不假。
我摸出钥匙塞进锁孔里,好多天没来过了,也不知道这房子是不是满屋子的灰尘了。
“诶!怎么开不了了?”我连着转动了几下,防盗门完全没有反应。
葛飞皱着眉头抢过我手中的钥匙,连开了几下,那道亮悠悠的防盗门也完全没有反应。葛飞一边将钥匙抽出来,一边问我:“是不是你房东换锁了,重新租给别人了?
”
“不可能,我的房租还没到期,房东也不会租给别人。况且凭着小区里那几位大妈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她们的传播速度,这房子恐怕是租不出去了。”我当即就否定。
葛飞满脸不悦:“林思佳,你是天真还傻?这年头,那些黑心房东什么做不出来的?”
“可是我离开连一个月都还没有,怎么这么快就租出去的。不可能!”我提高了音调,再一次否定。
“算了,算了,先把门弄开再说。”葛飞一脸我懒得跟你扯的表情说着,边说边从兜里摸出一张卡。
然后我就看见他轻轻的那么一插,防盗门就开了!妈的,那可是防盗门,我惊讶之余又纳闷:“葛飞……你是专业扒手么?”
“扒个屁!你没看新闻么?这种破防盗门随便弄弄就开了,没事多看点新闻,真是的,整天看肥皂剧,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葛飞这人没别的长处,就说话能气死人。
并且,他还不给人还嘴的机会,没等我说话,他就砰的一下踹开了门。然后脾气很不好的走进去,我觉得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来了,……怎么样?方知盼,你逃了一辈子,你还是逃不掉。”我们还未进门,就听到何以初的声音。
方知盼脸色一变,慌忙的就冲了进去,我们三个也赶忙跟了进去。刚刚进门,我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整间房子就像是狗窝一样,不对……不能说是狗窝,这根本就像是杀人现场嘛。何以初冷笑着站在沙发旁边,方知伶半透明的魂魄躺在地上,见到方知盼之后,血色的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何以初的此刻的样子与平常并无差异,可他眼睛里的邪气却让人莫名的害怕。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葛飞将拉住,低声在我耳边道:“别怕,现在是白天……”
我抬眸看了看他,葛飞此刻又是一脸温文儒雅的样子,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看男人也是如此。葛飞这丫翻脸的速度简直就是光速。
我没有作答,只将目光慢慢移到何以初身上,他抱着手臂从沙发后面走了出来,嘴角浮上一抹邪笑:“知盼,你不是想逃么?怎么又回来了。”
方知盼就站在我旁边,她的紧捏着双手,指缝间溢出鲜血。美目中充满恨意,浑身都在发抖。透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出来,咬牙道:“你……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照你说的做,你就会放了她的。何以初,你混蛋!”
到了最后,方知盼几乎是歇斯底里。看得出来,她很在乎这个妹妹。而方知伶似乎也知道了真相,眼眸里的痛苦越来越浓,她一直想说什么,可却都无法开口。
何以初慢悠悠的走到方知盼面前,眼眸间的柔情那么明显,可更多的却是那种来自于邪灵的邪气:“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