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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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笑:“对,我是故意为之,如今,你再没有法子救韩妙菱了。她乃极阴之身,我亦是极阴之身,我瞧着那姑娘也是极阴之身,如今,你若要找到那姑娘,恐怕不易,除了我,再无人可救韩妙菱,可我不会救她?我就要看着她死,她死了,便无人可以伤害我的鸢儿了。”
“你……”柳砚生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并不知鸢儿是否当真伤过韩妙菱,鸢儿那孩子,除却跟着师兄,她素来很少出地府的,怎么无端端的去伤了韩妙菱。莫不是韩妙菱如当年陷害我那般,自己伤了自己,却要栽赃嫁祸给鸢儿。
罢了,韩妙菱如何与我没有干系,我说那些个话,不过是因对着柳砚生,有些难听的话,变的更难听。现下,柳砚生也改变不了林如雪的命运,我亦可离去了。
我冷冷的扫了眼柳砚生,迈步离去。可将将走到破庙门口,便被生生的撞了回来,我这才想起,柳砚生下了结界,须得用了法力才可出得去。
我闭了闭眼,集中了法力,这边顺利的走出了结界。柳砚生亦跟了出来,急匆匆的上前来,捏住我的手腕,那双说好看的桃花眼里含着熊熊烈火:“宁沉香,你就这么喜欢与我作对。”
“我没有与你作对,我不过是不允你改变旁人的命轮罢了,你明知命轮一改,历史命轮亦可能改了去,你到底是魔尊,就为了你那心爱之人,便要改了天下人的命运。”我回眸,眼底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说得义正言辞。
柳砚生又气,却又无奈,再一次与我解释:“宁沉香,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与妙菱不过是兄妹!”
“兄妹,呵……”我冷笑。
柳砚生看了我一眼,话语里颇有深意:“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情,并非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不明白。”
“我也不想明白。”我冷声道。
转而急急的往林府去,柳砚生也跟着赶往了林府,他为我疗伤不过一会儿,外头却已经过了好几月,现下已是八月落秋之时。
入林府,只见里头一起子人围着一名女子,女子被绑了起来,中间还站了名女道士。
那被绑着的女子……是林如雪,她不是应该死了么?怎的还活着,并且……还被这般帮着,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我一时间懵了。
柳砚生则有些欣喜,他是要出手伤林如雪,然,他还未出生,那女道士便出手了。那女道士瞧着也好生眼熟,是!韩妙菱,她……根本不是受伤,只怕是为了提高修为才要了林如雪的命,我所指的命,是连带着灵魂一起。
柳砚生,显然也发现了,我正欲阻止,他却出手阻拦我,我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韩妙菱,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韩妙菱吸光了林如雪身上的灵气,血,若非最后一丝魂魄她吸收不得,只怕她便不止是锁了林如雪魂魄那样简单。
韩妙菱,她竟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呵呵,柳砚生还帮着她,果真是魔。而我就看着他们行凶,却无能为力。
柳砚生并未伤我,却阻拦着我。最后竟对我施法,我完全动弹不得,几百年不见,他的法力又长进了,不知是伤了多少人命得来的。
我只得在他怀中怒骂他:“柳砚生,你混蛋!你们如此,定会遭到报应的,你以为你这魔尊之位能长久么?你不会长久的!”
“报应,我早已经遭了报应了,还怕什么。”他将我抱起,转眼间便离开了林府。
我与他落地之时在郊外一处林子,趁着我动弹不得,凑过来,吻住我的唇,却只得如蜻蜓点水般。最后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眼底里显而易见的温柔:“沉香,回去罢,莫要多管这些个事情,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到了那一日,我保证,你是我的唯一。”
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直至他走远了,我身上的法术才解了去。我似乎每一回都是被柳砚生欺负的命,纵然我变得多厉害,却始终不是他的对手,除却耍阴招,我就是拼了全力,亦只得是两败俱伤。他若是刷起阴招了,我便是方才那般完全动弹不得。
“柳砚生,我诅咒你心爱之人生于林家,还林如雪之债!”我没有别的法子,别的我不如他,下咒他却不是我的对手。
“你们,看到了吧?”柳砚生的背影渐渐模糊,出现在眼前的是那株竹子。
我们回来了,我侧眸一看,许世唯在我身旁,对,没错。我们回来了,妈蛋的,刚刚看见柳砚生,就跟真的似的,看的我一肚子的火儿。现在看见许世唯就莫名的想揍他,我想他也看到了,如若要救林如雪,那须得取江曼云的血。
我有些不高兴的喊许世唯:“贱人,那个道士你也看到了,你不会舍不得吧?呵呵呵,那可是你妹妹。”我就是觉得他舍不得,才说出这么一番尖酸刻薄的话来。
017 不再依赖
许世唯脸一沉,正准备说什么,又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盯着我道:“你……”
“我什么我?还是赶快去找你那个亲爱的妹妹吧。”每每说起江曼云,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方才刚刚看到了柳砚生,对着许世唯也莫名的生了不少怨气。
许世唯盯着我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林思佳,你记起来了,你恢复记忆了?”
“嗯。”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这种事情只要接触一段时间后就能感觉出来,况且我也没有必要隐瞒。如今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对许世唯虽还有爱,却已不似从前那样浓烈,纵然是恢复记忆的瞬间,也没能像小说亦或是电视剧里那样深刻的感触。
许世唯的反应倒是激烈的很,他也不顾化作竹子的卿子罂,冲过来便将我抱住,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你终于恢复了,我真怕你一辈子都记不得我。”
“行了行了,赶快去找江曼云吧,到底这是你们该还的债。”我不耐烦的推开了许世唯,脑海里却暮然想起方才所见,宁沉香的诅咒,应验了,却是应验在她自己身上,而我的确是生在了林家,还林如雪的债。
这些都是巧合么?可是柳砚生心爱之人不应该是韩妙菱么?至少,我每回在梦境中所见皆是如此。
说来,我今生还当真是来还债的,这些个事情我本可以不管,可到底我如今是林家人,既然遇上了,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观。
我记得,江曼云好像是回成都了吧,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成都。于是我又问许世唯:“你应该知道江曼云在哪儿吧?”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大概在成都吧。”许世唯摇摇头。
这两个人不是关系很亲密么?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每天还发短信各种恩爱,呵呵呵,这种重要的时刻就说不清楚了。
我十分怀疑:“你会不知道?”
“我们也只有先回成都去找找她,顺便看看世杰回去没有。”说到许胖子,许世唯的神情变得落寞起来,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当时走的那样决绝,许世唯心中必定是难受的。
那件事情说来也不能怪许世唯,或许他亦是身不由己。可是……现在的他,真的能听他妈妈的话,不再去追求当魔尊什么的么?我有些不敢相信他,他欺骗我不是一两回了,对他妈妈,他也可能是为了让他妈妈走的安心,所以才答应的,毕竟他为了开启魔界之门挟持了我爸妈的灵魂,还有莫家坡所有的人。
在我这里,他早已没有信任可言,至少在那些方面是没有信任可言的。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和许世唯竟一路无言,他开车,我则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问我:“林思佳,你现在,心里还有我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觉许世唯自从被他妈妈刺激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忧郁了,好像总觉每个人都会离开他似的。
许世唯叹了口气:“我总觉,我们现在好像缺了些什么……”
“缺了从前的温暖,多了几分生疏。”我感觉到的便是这些,我们两个人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许世唯侧眸看了看我,转而又继续盯着前头,转动着方向盘道:“思佳,你变了,我感觉,现在的你……好像不那么依赖我了。”
其实不用他说,我自己也感觉到了,从前,我总是怕这怕那的,总是依赖他。纵然是在最后知晓他算计我,我还是那么依赖他。
可是这一回失忆之后再恢复了记忆,许是因为经历了一场生死的缘故,犹如新生。我似乎看透了许多东西,也领悟到师父临行前说的话,靠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唯有靠自己。
都说凤凰浴火重生,会比从前更加美丽,亦更加坚强,我希望如今的我也能如浴火重生的凤凰,不为旁人而活,也不为了旁人而伤心。
如今,我只想为我爸妈报仇,找出谋害他们的真凶,然后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而许世唯……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他是怎样的感觉。
我笑了笑,淡淡道:“人都是会变了,何况经历那么多事,无论是谁,恐怕都会变。”
许世唯有些无奈:“我原以为,你一辈子都会依赖我,到底,我是太高估自己了。”
“你还要继续走下去,打开魔界的门么?”我扯开了话题,这个问题的确也是我想知道的。
许世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倒希望能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可是,有些事情就好像是命里注定的,身不由己。”
我微微叹息,却没有再说话,也是不知道再如何接下去,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如许世唯魔尊的是身份,他从一出生就带着满身的魔气,这或许并不是他愿意的。
我和许世唯就这样一直到了成都,到成都之时,正是夜,已近四五月,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夜里也不似之前那么寒冷。
许世唯停了车,我也跟着下车,停车场里黑漆漆的一片,我耳边传来许世唯不温不火的声音:“看得见么?”
“还好。”我淡淡作答,难得他还记得我有夜盲症,只是如今,我的眼睛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了,可以说比正常人看的更清楚,也无须再挽着许世唯的胳膊了。
我缓缓的走到许世唯身旁,许世唯伸手想拉我,我下意识的收回,黑暗中对他道:“我看得见。”
“呃。”他有些尴尬。
我们这个时候回来,已经太晚了,所以并未忙着去找江曼云,而是回去休息。回到许世唯的公寓,回到那个葛飞消失的地方。
大约是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的一起走过,走在小区的小道上,我和许世唯竟都无言,我们无言已经许久了。
“思佳,饿了么?”许世唯似乎是在故意找话,避免因为沉默而引起的尴尬。
我也很配合:“有点儿。”
“那我们先去吃点儿什么吧。”许世唯停下了脚步,看他的意思,是要去外面吃。
我点点头:“好。”除了去外面吃,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吃的,那间公寓空了好几个月,如今没有布满灰尘便不错了,还怎么会有什么吃的。
在发生那些事以后,我和许世唯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的对话了。许世唯住的小区外面有一条小吃街,这个点儿,满街的小商小贩叫卖着。
除却一些小商小贩,还有满街的游魂,大部分也都只是来闻闻香味儿,并未伤人。所以,我和许世唯也没有多管,随意找了个小摊儿坐下。这是个馄饨摊儿,卖馄饨的是一对东北夫妻。
“思佳,你说是不是巧合?”许世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手里捏着筷子,有些困惑:“什么巧合?”
“宁沉香对柳砚生下了诅咒,诅咒他最心爱之人,生于林家还林如雪的债,你却生在了林家。”他心不在焉的用筷子夹着馄饨道。
我浅笑:“或许吧,大概是巧合吧。”
其实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