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别。我看有空还是去宫里吃宴席吧。”
说完,卫空幻想趁机错开话题,再这样下去会把他在外面的那些事全都被紫洛说出来。那可让他颜面扫地。
紫洛趁机松开图拉腾的胳膊,靠到卫空幻面前,脸上挂着微笑,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字字有有一种威胁的语气。
“小白。什么时候放张彦殊出来啊,你考虑了很久了,该不会是想拖延下去就装忘了吧。你难道是小白不是帝上?”
卫空幻脸色瞬间变了,他不再像开始一样任紫洛跟他开玩笑,一提到张彦殊就让他不舒服,他爹差点就让他失掉帝位。颠沛流离了。说放了他,他的心胸还真没那么宽阔。
“不要再这样口无遮拦的说下去了,我说了要考虑任何人求情都没用的。”他的翻脸不认人。着实让紫洛吓了一跳,一瞬间的功夫就判若两人,这脸变的也太快了。
紫洛掘着嘴看着他,心想:“哼,现在身份亮出来了就是不一样了。现在懂得拿身份来压人了。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我父王。现在恐怕你还颠沛流离在异乡吧。”想归想,可是碍于图拉腾,紫洛没有发作出来。却也是满心的不服气。
“那好,君无戏言。你可不要反悔。”紫洛冷冷地甩了一句话,转身就抱着图拉腾的胳膊寻求安慰。刚才卫空幻翻脸无情着实让她有些不舒服,虽说以前也看惯了白眼,受尽了冷落,可是现在的她却有些不习惯了。
“君无戏言?”卫空幻竭力掩饰自己的感情,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月牙似的弧度,“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只是说可以考虑,有什么反悔不反悔的。”
“你…你简直卑鄙!”紫洛一冲动,到嘴边的话就溜了出来,她一定要把张彦殊救出来,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她不想再欠一世的情缘。想起张彦殊每次想跟她说话,她都故意躲开,他脸上流露出那失落的神色的时候,她就觉得欠的太多了。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人,她笑盈盈地朝卫空幻走过去,嘴上却还略带尖酸刻薄的说道,“是谁这样说我皇兄啊,我皇兄若是卑鄙就不会被那些小人给算计了。”
如兰径直走到卫空幻身边,撒娇地说道,“皇兄真坏,来这里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卫空幻眼见在这里遇见如兰也着实吃了一惊,她不在宫里陪着太后,又跑出来干什么?难道母后说的她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在这里?
“如兰你怎么在这里?”
卫空幻吃惊地问。
她来了,事情看来变的更棘手了,如兰向来反对把张彦殊放出来,她现在总是希望跟她唱反调。紫洛有些后悔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如果不说或许她还可以有理由救张彦殊出来,但是现在恐怕要复杂的多了。
如兰朝紫洛瞥了一眼, 眼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得意,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诡异地笑容,“人家是来找紫洛的,来谢谢她。当时你不在宫里还多亏她和张彦殊还有…”她故意慢吞吞地说后面的话,引地紫洛一阵紧张。
“还有轩辕将军。”她说轩辕将军的时候故做娇羞地低下了头,这神态谁都看的出她对轩辕长风有不一样的感觉。
“是他们把我和母后接出宫的。”如兰看着紫洛眼中有说不出的诡异,紫洛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来有是什么用意。
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笑意,微薄的嘴唇也画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衣袂随风翻飞,卫空幻似乎明白了如兰的用意,他怎么能看不出她那点小把戏呢,无非是想替紫洛说话吧。在宫里的时候她们的关系就好到不行,如兰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分享给紫洛,这个时候恐怕也是想替她为张彦殊求情吧。
“哦,那你带什么礼物来答谢的。”卫空幻避重就轻,偏开话题,他可不想被如兰那小丫头给牵着鼻子走,他知道顺着她的话下去,她一定会求他放了张彦殊。
“这个…这个嘛,我来的匆忙都忘了,不过只要有心不就好了,再说紫洛也不会跟我计较那些的。”如兰说话间,将那只木雕小兔子故意藏到了身后,她的动作太过明显,就是故意想让卫空幻和紫洛都注意到的。
果然卫空幻一把拉过她的手,从她手里想拿过她纂在手里的东西,“你藏什么呢?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准备了礼物不好意思拿出来。”
紫洛朝图拉腾看了一眼,他厚重的双唇紧闭,神色平静,但是目光却是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如兰,他虽然性格粗放,但是粗中有细,如兰的举动太过反常,他觉得这里面有点小文章。
“不是啦,这是别人送我的。”如兰好似拗不过卫空幻,最终木雕兔子还是到了卫空幻的手上,他托在手心里,看着雕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那木雕兔,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他转身看向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图拉腾说道,“看来我们近来要有喜事了。”
如兰一把从卫空幻的手里将木雕抢了回去,仿佛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一个人低着头小心的将那木雕像什么宝贝似的放在手心里,十分甜蜜的抚摸着。
图拉腾呵呵一笑,“喜事?这喜事从何说起啊?”图拉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曾经在轩辕长风的大帐内看到他用来雕刻东西的刻刀,该不会是如兰看上长风了吧,这可不行,他知道紫洛和长风的事后,开始有些担忧,但后来还是觉得长风是个不错的孩子,既然紫洛对他有好感,他也没有打算阻止,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出现了些麻烦。
卫空幻看向如兰笑着说道,“母后近来向我提起如兰的亲事,我一直没有想好合适的人选,现在看来…”他看了如兰一眼,如兰正在把玩那只木雕兔,好像对他们的谈话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卫空幻接着说道,“现在看来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紫洛地心一紧,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难道卫空幻是想要替如兰做主吗?不行,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的,说什么她都要阻止,“父王,既然如兰郡主有了意中人,那再好不过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照顾长风了。或许由我陪在他身边,他的记忆会恢复的快些。”
图拉腾看着卫空幻,笑着对紫洛点点头,心想:“这丫头,这种事上脑子到是转的挺快的。看来她还真是对长风上心了。那小子几时修来的好福气。”
“好,希望到时候双喜临门,到时候你和长风一起去喝郡主的喜酒。”图拉腾帮着紫洛把长风这边给封死了,这样卫空幻就算想插手也要好好地考虑一下了,如果明知道紫洛和长风的关系还要硬把她们拆散的话,他也不会答应的。这还真是有种先说先赢的感觉。
ps: 天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哦,现在码子的时候手都觉得冰凉了。
165天牢
“哦?这么说公主和轩辕将军关系不一般了?”
卫空幻听了图拉腾的话也觉得吃惊,但是他还不能确定还是要听听当事人怎么说。看紫洛的样子,图拉腾的话倒不像是在说笑,真有那么点意思。
这时如兰走上前来,拉着紫洛的手大声说道,“当然了,因为她们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其实我和轩辕将军也很要好,也说不定到时侯是我和长风去喝紫洛的喜酒呢。”
说完她笑靥如花看了紫洛一眼,她的嘴角上扬,对着紫洛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卫空幻听如兰说完,他觉得这件事情开始变的有趣了起来,看到紫洛的脸色开始变的那么的不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释然的轻松感。
“呵呵,如兰郡主真会说笑,现在长风的记忆还没恢复,紫洛还要陪他慢慢找回记忆,要说郡主成婚应该在她们之前才对。怎么说本王也打算等长风恢复记忆再让他们举办婚礼。怎么可以因为小女的事情耽误了郡主的好事呢。”图拉腾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减少,他的目光敏锐,正然的盯着如兰。那种目光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自信,说不出的泰然,甚至有一种非常强的威严。
如兰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看到图拉腾那虽然带着微笑,却充满不可抗拒面容的表情的时候,她有些退却了,她不甘的咬着下唇,冷冷地朝紫洛看了一眼。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卫空幻的眼睛,他能感觉到图拉腾说的话都是真的,仿佛他已经默许了紫洛和那个轩辕长风的婚事。但看如兰的反应,看来如兰跟这件事情也有一定的关系,但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不是那个轩辕长风。
“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了。呵呵,我该回去了。”卫空幻朝紫洛瞥了一眼,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让人难以觉察的笑容。
卫空幻转身背对着如兰说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我还要…”
“先回宫吧。”卫空幻没等如兰把话说完,命令式的说道,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娇纵,而是带有一丝的责备的声调。
如兰这次没有哭闹,也没有吵着要留下来,她只是不甘心的朝紫洛看了一眼,便跟在卫空幻的身后离开了。
天朝的大牢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是关押那些案子未审还要进行调查审查的,一部分是是已经定案等待发落,或是就地关押的。第三部分就是死囚,这里关押的都是那些罪大恶极,株连九族的。
张彦殊就被关押在第三部分,这里的人被分开关押,张彦殊和张夔他们这些男人被关在一个地方。女囚犯被关在另一边。
一身白色囚服的张彦殊,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他神情憔悴地坐在大牢房的一个角落里。这里虽然铺满了稻草,但是常年照不到阳光的地方充满了发霉的味道,阴冷而又潮湿。他们所有人身穿单薄的囚服,现在虽然已是即将进入四月份。但是天牢的阴冷潮湿还是让很多上了年纪的囚犯,染上了风寒,咳嗽不止。
张彦殊目光呆滞的躲在角落里。他在数着日子等待处斩日期的到来,那是他末日的终结。
看着手上的一道刀疤,他的目光又变的深邃起来,记忆又回到了和紫洛在一起的日子里。当日他被刀子划破手指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担忧。还记得她替他小心的处理伤口,替他上药。那段时光仿佛近在眼前。或许那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了。
他闭上眼睛,头倚靠在墙上,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悄然滑落,幸好天牢阴暗,否则他一定不想被张夔看到。
天牢里痛苦的呻吟声阵阵传来,让人感觉到身体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地狱。因为这里充斥着人间最痛苦,最凄惨,最可怕的哀叫声。
阴暗狭长地过道里,时不时地传来囚犯凄厉地惨叫声,张彦殊他们已经不用再被严刑逼问了,他们所有的人再也没有机会。因为张夔犯的死罪,铁证如山,不容置辩。而他们不久便要被送往法场了。
这些凄厉地惨叫声,只不过是让那些濒临死亡边缘的人,心中陡添一份恐惧。或许当他们逍遥自在,以身犯法的时候,想不到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他们能有的只有后悔。
张夔一生风光无限,到老了却是这样的一个下场,他一直都在埋怨,都是慕容庆于把他拉下了水。而且他后悔的是,知道他落魄至此的时候才知道,他流落在外的女儿竟然就是张季如。
这一刻,他只觉得天塌地陷,心里充斥的恨足够将世间最深的沟壑填平。他恨嘉亲王,恨慕容庆于,恨他自己。
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世上卖的东西很多,可就是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大牢的门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叮当的铁链铁索声音,在现在听来是那样的可怕和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