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5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地,都渐渐归服于这两大家族之下。
梁大宝元年,高州刺史李迁仕暗通侯景谋反,冼太夫人洞察其奸变,并突出奇兵大败李迁仕。于平叛中,她结识梁都督陈霸先,她认为陈霸先是个能平息世乱的人,大为赞赏。大宝二年,冼太夫人协助陈霸先擒杀李迁仕。梁朝论平叛功,册封冼太夫人为“保护侯夫人”。太平二年,陈霸先称帝,改元永定,陈朝立。
陈永定二年,冯宝卒,岭南大乱。冼太夫人凭着自己的威望,劝服、平定百越。自此后,冼夫人一人身兼南越冼家与汉家冯家两家之威,威镇岭南,百越安定。冼夫人与陈朝几代皇帝都关系良好,使岭南安定。到陈后主时,她已经是六十开外,儿子冯仆已死,孙儿冯魂与冯暄随侍左右、大家都称她为“圣母”。
隋军攻破建康之后,隋文帝杨坚曾经派人经圣母送给陈后主的‘扶南犀杖’及他招抚岭南的亲笔书信送到圣母手中。圣母一度率岭南百越大军陈兵岭南边境,欲与南下隋军决战。后终究是见陈室已灭,考虑到岭南安定无奈归降。
杨坚为笼络岭南人心,追封冼夫人的丈夫冯宝为广州总管,加谯国公,加封冼夫人为谯国夫人。并颁予印信兵符,给予他全权指挥岭南六州兵马。
隋仁寿二年,岭南圣母七十五岁而卒。冼夫人死后,由冼夫人之孙,冯仆之子冯盎任高州刺史,次孙冯暄任罗州刺史。冼夫人孙女冯狄则不输其祖母,继任了冼家南越族首领之位,人称岭南圣姑。
后冯盎转任河西汉阴太守,征辽之时随驾出征,授左武卫大将军职。大业十一年,雁门解围后,冯盎没有倒向李渊等任何一派,而是回到了岭南。不久,陈朝复国,冯盎得其姐岭南圣母相助,凭冯、冼两家之力,将岭南一十六郡尽掌握在手。随后,冯盎兄弟两挟十六郡归附南陈,但拥兵岭南,听调不听宣。
当初冯盎与冯暄兄弟两决定归附南陈时,岭南圣姑冯狄曾经反对,他并不看好复立的南陈。但是冯盎的妻子也是南越首领冼家当代家主之女,虽然冯狄被人尊称圣姑,继承圣母之位,但是冯盎最终通过妻子,说动了南越冼家及各部首领,归附陈朝。
如今冯盎被南陈加封司徒、参加政事、高凉王。冯暄被加封为义安王、太保,冯狄也被加尊岭南圣姑、永平长公主。就连冯盎之女冯婠也被破格加封为海南公主、岭南圣女。
不过在岭南的内部,以冼盎兄弟为代表的汉人大族与以冯狄为代表的南越各族,却一直内部争论不断。冯盎一心归附南陈,是因为他看清南陈不过是江南沈家等各大族操控了陈族罢了。冯盎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跟随杨广多年,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与沈法兴一样,他也想要掌握江南,甚至是掌控整个陈朝,他不愿意只做一个岭南的土皇帝。
而冯狄则不同,她继承的是祖母岭南夫人的遗志,一心为了南越的安定团结。此时天下大乱,她并不愿意南越各族卷入到中原的那些枭雄的逐鹿之中去。她不在意哪个当皇帝,无论哪个当皇帝,只要天下平定下来,她们都可以归附于他。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带着南越的百姓,卷入这场是非流血之中。
不过冯狄人单势孤,却并不能左右已经被两位兄弟给卷起的势头。去岁末时,江汉的杨暕留守兵马,在杨暕舅父萧瑀及萧铣二人的统率下,接连击败了陈朝在江汉流域的朱粲兵马,一路向东推进。连夺长沙、衡山、零凌、桂阳、宜春等郡。并将兵马陈兵于岭南边境始安郡、熙平郡、南海郡三郡边境,随时有可能突入岭南。
而陈朝的大部兵马却在江都城下鏖战年余,久功不下,劳师困顿。面对着两萧的大军,不但无力阻拦,反而主动收缩兵马,未战先败。
如此一来,岭南十六郡加上海南岛三郡,整整十九郡之地,完全暴露在了萧瑀和萧铣的兵锋之下。而岭南的靠山,南陈却坐视不顾,将兵马往东撤退,完全置岭南于不顾。
岭南多障气,且山多贫困湿热,百姓刁蛮,中原王朝也不怎么将这片地方放在心上。虽然有十九郡的宽广地盘,但是却不敌中原数郡之地。但是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岭南人来说,这却是他们的家乡故土。如果被杨暕的兵马占据,那么以如今天下群雄逐鹿的形势,岭南的各族人都将逃不脱这场兵灾大劫。
圣姑狄英担忧无比,没有多久就病倒了,待熬到今年,不但没有半分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终于在月前,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冯盎兄弟连接派了许多使者往建康都城报信,希望沈家等能派来援兵助他们抵挡萧瑀的兵马,可一拔拔的使者派去,却如石入水中,音信全无。
不久前,沈落雁密信给沈法兴,言及与王世充杨暕等人联盟,共同击败如今天下势力最强的河北陈破军,为陈朝北伐打开局面。沈法兴与南陈其它几支世族大军久困于江都城下,劳师无功,也是一悉莫展。接到女儿的这封信,也就姑且听之。再想起岭南的数封救援信,他干脆给冯盎去了封信,将女儿的这个计划告之于他,让他派人去河阳联络沈落雁,想办法联手王世充或者李密,以他们的兵马来化解牵制萧瑀的兵马。
接到这信,冯盎气的跳脚大骂沈法兴。但到了这个时候,死马也只好当作活马医。他自己无法北上,就让曾经与沈法兴之女有过相识的女儿冯婠北上。让她想办法,试着求来化解之法。
冼婠到了河阳,很快就与沈落雁联络上。但是对于岭南的危机,沈落雁一时也没办法解决。而另一边,冯婠也对眼下的局势有自己的判断,一向以来,在岭南的内部争执之中,她更赞同于他的姑母的观点:岭南是岭南人的岭南,绝不应该掺杂进中原人的纷争战乱之中去。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从岭南传来的父亲的书信越来越期盼,冼婠最后把目光转到了此时河内的焦点陈破军的身上。虽然陈破军的兵马在最北面,而他们岭南在最南面,可谓是相隔甚远。但远交近攻,只要能与陈破军结盟,那以陈破军的威势,绝对可以威慑萧瑀一二。特别是在她见过了河北的水师的演练之后,越发的笃定,拥有着天下最强水师的陈破军,只要肯相助他们。虽然河北与岭南隔着十万八千里,但是河北的水师却可以直接顺海而下,没有半分的阻挠,直达岭南。
不过天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要想让陈破军出手帮远在天涯海角的她们,她们也必须能拿出相应的条件请他们,或者是也能帮河北一个大忙。冯婠一时拿不出能打动陈破军的礼物,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能帮陈破军那样的一个大忙。
不料,今日在围猎场上,冯婠却是意外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熟悉人,这个人就是陈叔达。
第642章 心灰意冷
第642章
心灰意冷
冯婠第一眼看到陈叔达的时候,就感觉十分的眼熟,可是在围猎场上,她并不是公开身份前来的,只是扮作出王世充部下的一员小兵。所以离陈叔达很远,只是远远的看着。但是虽然远,她却依然十分肯定这个人自己是熟悉的。
回去后,她左思右想,最后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
在岭南时,冯婠与姑姑冯狄关系最好,自小也常待在姑姑身边受教。而在她姑姑冯狄的卧室之中,有一幅画一直挂在那里,自她有忘忆起就一直在那。而那幅画中画的则是一个年青的男子,十六七的华服少年,潇洒倜傥、英俊风流。
冯婠记得小时曾经问起过姑姑身边的贴身侍女,侍女阿蛮告诉她,姑姑年青的时候,那时陈朝还没有灭亡。圣母也还健在,陈朝的陈后主还没有继位。仍然是陈宣帝在位,为加强对岭南的控制,陈宣帝下旨为第十六子,十岁的义安王陈叔达赐婚。赐婚的女子,正是岭南圣母的嫡孙女,比义安王还大三岁的冯狄。
同年陈宣亡驾崩,随后陈叔达为先皇帝守孝。等陈叔达孝满,准备迎娶冯狄之时,岭南圣母的儿子,冯狄的父亲冯仆却又殁了。冯狄为父守孝,不得不推迟婚事。又是三年孝满,隋朝的数十万大军却是已经沿着长江一线,自西而东,齐齐攻来。陈国上下陷于混乱之中,两人的婚事也不得不再次推迟。
结果这一推,两人却是再没有机会完婚。
陈叔达十七岁之时,南陈国都建康被攻破,他做为陈朝的皇族被押送长安,其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再无机会回到江南,与冯狄的婚事也就此做罢。
岭南圣母后率岭南归附隋朝后,将孙女许配给了娘家冼氏当代家主的嫡长子。可冯狄的命实在是太坎坷,就在与冼家的一切婚前事宜都谈好,准备亲迎的前几日,她的未婚夫冼公子却酒后坠马摔成重伤。冼家如期将冯狄迎娶过门,希望能冲喜,奈何在娶过门的当天,冯狄的丈夫就死了,两人洞房都没来的及。
此后冯狄一直守寡,再未嫁过。但与那个刚成亲就死了的丈夫不同,冯狄是见过陈叔达的。在隋朝攻打南陈的最后一年,冯狄曾经随祖母岭南圣母冼夫人一起押送了一批物资往建康城。也就是那一次,她与订婚多年的未婚夫陈叔达相见。百
索快速进入本站
广
那次她随祖母在建康逗留了一顿时间,也就在那顿时间里,她与陈叔达多次见面。那时的冯狄已经十九,而陈叔达十六。一个是成熟的岭南姑娘,一个则是翩翩风度,风流倜傥的年青王爷。
可惜后来陈朝被隋军攻灭,两人的命运也就此割裂。但冯狄一直忘不掉那个曾让她砰然心动的未婚夫,在答应嫁给冼家之前,曾经自画了那副陈叔达的画像,此后更是一直挂在了她的房中。
冯婠小时并不知道这个画上的人还活着,也曾为姑母叹息过。这次在围猎场上见到了真人,回去后她终于想起了那画上的人。她四处打听,终于知道这人果然就是画上的陈叔达。此时不但还活着,而且居然还成了李渊的部下,官封大将军府主簿,汉东郡公、并与温大雅共掌李唐机密。
冯婠一意想接近陈破军,请得陈破军援兵,但一直没有机会。今晚她四处打探陈叔达时,意外的探到了黄昏时,李渊父子与帐下诸文武大臣的机密议事。可惜李渊防备很好,她虽然探到了他们在议事,但却并不知道所议的内容。但天生机敏的她,联系白天时陈破军那般羞辱李世民,敏锐的猜测到,李渊父子很有可能是在密谋对付陈破军。
李渊的狡诈、老谋深算是连她父亲冯盎都万分佩服的,当初她父亲自河东归岭南时,就不止一次与冯家人说过李渊的狡诈。这么狡诈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还有太原与上党两座坚城,及两地十万余兵马时,却会如此甘心归降到昔日的生死大仇陈破军的手下呢。
一番的思虑过后,她才会立即趁着夜色来会陈叔达。先前她念的那张南陈圣旨倒也是真的,这张圣旨本来是沈法兴送到女儿沈落雁处,想让他凭此策反陈叔达的。这个时候,却成了她与陈叔达接近,取得他信任的道具。
“姑姑临死之前,我一直陪在身边左右。姑姑最后的那几个月,已经不大见人,可是却依然对着墙上陈叔的画像流泪。而且最后走前的几日里,好几次昏迷前,姑姑都一直在昏迷中念着陈叔的名字。最后离去时,已经神智不清,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