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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部分

隋末-第824部分

小说: 隋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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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武周沿着黄河逃入怀远,薛仁杲如影而至。如此抵抗了半日,怀远被攻破,刘武周再逃。
    渡过黄河,翻过贺兰山,刘武周被追的如丧家之犬,急急逃遁。最后一头钻进茫茫戈壁,一路只顾向东逃遁。
    三天后,只剩下半条命的刘武周走出了戈壁,逃到了五原郡。
    不过还没有等他还的及歇口气,身边只带着不到三千人的薛仁杲又出现了。这一次,刘武周连抵挡都不做,直接换马出城逃遁了。
    永丰、九原、五原,丰安,沃野,大同。
    不得不说,刘武周打仗也许算不是一等一,但逃命的本事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一等一的本事。虽然几度差点落入薛仁杲之手,可每每薛仁杲眼看就要抓到刘武周了,却总是差上那么一点点。
    最后,双方一追一逃,一直逃到了榆林城。
    眼看着薛仁杲大有不捉到他誓不罢休的意思,刘武周也差不多崩溃了。站在黄河边的榆关之上,茫然四顾,却发现最后跟随在他身边的忠心部下居然不满百人。
    而一路从西面的灵武逃到了这榆关,却是突然发现前方再无路可逃了。
    当初他夺了梁师都等结盟兄弟的地盘,一度拥有整个陇上和河东大半地盘,拥郡十余个,拥县上百。可是现在,榆关的东面便是黄河天险阻隔,过了黄河那已经是属于陈破军的河东之地。往南,那里是雕阴,朔方诸郡。那里原本也是他的地盘,可是现在,那里如今也插上了陈破军的旗帜了。
    天大地大,一时间竟无他容身之处。
    眼看着西面又是烟尘四起,那个索命的薛仁杲又追下来了。刘武周绝不愿意落入薛仁杲之手,薛家父子一个比一个残暴,薛仁杲可以说是薛家父子三人中最残暴的那一个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落入他的手中,那时才会知道死其实是一种解脱。
    剥皮拆骨,扒皮抽筋,什么凌迟碎剐,和薛仁杲用过的那些方式来说,真算不的什么。落在薛仁杲的手中,才会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会被他火烤油煎,生烹活煮,让人分吃掉。
    烟尘越来越近,刘武周甚至已经能看到薛仁杲那双阴冷的眸子下的刻骨仇恨。
    哼。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刘武周居然笑了一下。没来由的,他突然想起了当初在马邑时的日子。
    那时他只是一个校尉,是王仁恭的一个部下。那时他总仗着是马邑豪族,总觉得天老大地老二。连王仁恭那样的大将也不放在眼中,还趁王仁恭去洛阳朝集之时,暗中偷偷的与王仁恭的小妾偷情。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王仁恭在洛阳碰上了陈破军一去不回,相信他也许早死在了那个如今被称颂为大陈十大元帅之一的男人手中了吧。
    后来王仁恭走了,李世民来了。他跟在李世民的手下,虽然也曾想为李家效力,可那个该死的李二却总正眼不睢他一眼。他几次为他出生入死,李世民却视他如无物。
    想一想,他最后能走到今天,似乎其中关健之人还有陈破军啊。如果不是他派人来唆使他李渊的反,也许他现在还是一员小小将领吧,也许早死在了末世乱战之中。也许也和那柴绍、李孝恭等人一样,如今做了一员陈将。
    该死的陈破军,这一切也许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吧。要不然,为何以陈破军的能力会看不出他的谋划。这该死的陈破军,他就是那个幕后的提线人,他刘武周不过是他手中的那个提线傀儡。他就如同陈破军手中的一颗棋子,虽然自觉天下无双,其实一切都不过是在按着人间划下的棋盘在行走。
    今天的这结局,陈破军也预料到了吗?
    英雄末路!刘武周脑袋中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词,可又忍不住想,他刘武周能算英雄么?后人会如何评价?史书会如何记载?乱臣贼子,逆贼乱将?
    该死的,一切终究还是成王败寇而已。
    举起手腕,长剑已经架在了颈上,可最终伸了几下手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这把剑下死于他之手的亡魂早不知道有多少,他从来没有犹豫过。可是现在,轮到自己了,他却犹豫了,胆怯了。到别人狠,终究不如对自己狠啊。
    ”唉!”铛鎯鎯!
    刘武周颓然的丢下手中剑,一脸自嘲的讥笑,笑自己最后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嘭!”
    薛仁杲手提长剑踏步榆关之上,不过他最后看到的却并不是刘武周在他面前跪下求饶,也没有看到刘武周最后绝望举剑自刎。他只来的及看到榆关之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一根木头纵身跳入了黄河之中。整个人在黄浊的河水之中,载浮载沉,最后渐渐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直到消失不见。
    “呸!”薛仁杲面色如冰,直到良久之后才狠狠的冲着黄河吐了一口痰,目光中说不出的鄙视。rs
第912章 王仁恭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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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京洛阳,神龙殿。
    刚刚一路从东京辽阳匆匆赶回的陈克复端坐殿上龙椅之中,面对群臣。
    大半年来,先下江东再巡辽东,陈克复的脸色也黝黑了许多,配上那颌下已经养有三寸长的短髭,加上上唇宫女精心修饰出来的两撇黑亮长须,这位年轻的大陈皇帝却凭添增加了几分威严。
    伸手轻抚短髭,陈破军目光炯炯,望着殿中诸臣道:“今日,是朕之诞辰。自今日起,朕便步入三十而立之年。三十而立,孔圣人曾说过,男人到了三十岁,便能应对一切的困难与挑战。经过多年努力,与诸位仁人将士文臣们的拼博,我大陈复辟。不过,如今中原未统,北方突厥压境,朕与诸君任重而道远。”
    “朕膝下有皇子五人,但皆年幼。朝中诸臣对于朕,便是手足,是朕最大的依靠。朝中诸臣,对于我大陈复国,功莫大焉。朕信任诸臣,便如诸位忠诚于朕。近日,朕接到密折,言及朝中重臣恃功而骄,甚至有纵家人不法之事。说朕对朝中的功臣们太过恩宠,才使得臣子恃功而骄。”
    皇帝的话在华丽的大殿中回荡,殿中的诸臣们都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威压在流动。谁也想不到,前线刚打了一个大胜仗。突厥人也被逼得暂停了进攻计划,这个本应当是举国同欢的时刻,刚刚从辽阳一路返回京师的皇帝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皇帝越来越深不可测了,这是大多臣子们的心中想法。犹如天马行空。又或羚羊挂角,根本无迹可寻。大多臣子都猜不出这位皇帝的想法,更摸不透皇帝的处事规律。哪怕是朝中最得皇帝信任的房谋杜断的两位尚书省左右仆射,依然同样感叹。
    停顿了一会,陈克复在上俯视诸臣,见到臣子们大气也不敢出,才脸上露出了点笑容。萧关一战捷报传回之后,朝中便已经有股风向在蠢蠢欲动。诸多大臣都以为大陈已经站在了天下之巅,似乎不论是中原七国,还是北方突厥,都早已经不是对手。似乎只要朝廷大军走出要塞坚城。主动出击,便能将这些敌人一网打尽。
    这种想法最多的还是普通的民众,然后是不少的文臣,甚至连军队中的一些将领也渐受此影响。在回洛阳的路上,陈克复已经接连收到北方防线的总指挥李靖元帅的数封信件。都言及北方前线诸多将士请令出战。
    这是一个不好的苗头,因萧关之战,百姓与朝中都有了轻敌的想法。普通民众百姓如此想,这是好事。毕竟与其如百姓惶恐不安。抱有这种自信,对于地方安稳是极好的。
    但是。百姓能如此想,大臣们却不能这样想。前线的将士更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现阶段内,陈军的实力虽然自信能够不惧任何一方势力,但是,打一打二没问题,而现在陈军却基本上与整个中原与草原为敌,陈军虽然无奈走到这一步,但却还没有强大到能够辗压所有敌方势力。
    攻下萧关,更多的还是出其不意,与坐享了关陇三国内战的渔人之利。
    适当的敲打敲打,让朝中的文武保持清醒是十分必要的,特别是眼下这场关系着朝廷生死存亡的大战。不过一味的自损士气也并非好的方法,一路上,陈克复也是思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换个思路解决这次的麻烦。
    特别是当刚回到洛阳,便收到了来自目前驻守于北方最前线,河东与河北的桑干河通道上的马邑恒安镇中的王仁恭的请战信时,他更加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王仁恭不是普通的将领,这是大陈的十大元帅之一,而且先前陈军与突厥的第一场大战,便是在这位老帅的奋不顾死的勇战中,才取得的胜利。
    如今王仁恭所部在恒安镇休养多时,这个时候提出请战,绝非是莽撞之举。
    事实也是如此,信中王仁恭详细的述说了眼下雁门关以外的战场形势。自突厥与中原七国的盟约没能按计划执行之后,统叶护的兵马虽然暂停了攻陈计划,但大战虽然暂缓,不过小战却并没有停止。
    数月以来,突厥一直在集结兵马,同时补给运输粮草。另一方面,突厥又同时出兵草原,主动进攻铁勒的同时,又出兵向库莫奚、霫国的边境上派遣兵马,摆出了一副要先肃清草原后方,然后全力南下与陈军决战的态势。
    与此同时,统叶护对于先前在白道奇袭重创于他的王仁恭部也没有放过的打算,王仁恭所部做为目前唯一一支没有躲在险关要塞之内的陈军,突厥人一直是想除之而后快的。
    不过由于王仁恭所部驻守在河北边界附近的桑干河通道的恒安镇中,一旦突厥人出大兵进攻,王仁恭便会第一时间率军从飞狐陉退入河北。而先前吃了陈军一个大亏之后,现在统叶护十分谨慎,绝不分兵给陈军第二次攻击的机会。因此,在试探性向恒安方向两次准备进攻,见到王仁恭每次都会第一时间撤退后,统叶护便决了分兵夺恒安的打算。
    就算派兵去了,也不过是拿下一个无关重要的空城,反而会有分兵被陈军袭击的危险。
    大军分兵不行,但小部队的袭击却是没有中断过。
    最初之时,同在雁门关外的两支兵马之间不断的互派侦骑游击哨探,不断的侦察对方行动。双方的侦骑经常在野外遭遇,然后互相撕杀。
    到了后来,互相的侦骑开始增加。渐渐便成了游击骑兵。他们也从单纯的侦察对方,便成了有目的伏击。这种小股的前哨战,破袭战如今越打越厉害,王仁恭每次派出去的游击部队。每支都不得少于两三百骑,且每日出动数十支游击部队。
    双方的损伤也十分严重,虽然看似每支部队人数不多,但每日每夜小股部队交手不断,聚少成多,陈军已经折损了差不多上千人。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王仁恭麾下的骑兵全都是陈军最精锐的骑兵,真正的精锐部队。眼下却在这样无名的前哨战中陨命。
    这种流血战法。对于突厥人来说是不惧怕的,他们兵多人广。但对于王仁恭所部却是严重的打击,这样无止境的流血下去,他在塞外的这支兵马就有可能血尽而亡。
    轻揉了揉太阳穴。陈克复从那微微的失神是回过神来。
    殿中的大臣见皇帝说出那番有些严厉的话后,便皱眉良久无言,都越加的不安起来。
    “咳!”陈破军咳嗽一声收回神。
    “当然,密折上所说的事情,也许有一些。但是。朕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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