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春天:梦里遇见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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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人都睡得很早,二更宫院里就没有人走动了。屋外除了风声,四处静悄悄的,我睡不着,开着窗坐在桌边,想吹吹风。可没吹几下风,就冷得躲进了被窝里。
躺着也睡不着,干脆裹着被子坐起来。
屋内薄弱的灯光,照得屋里一片暗黄,显得格外诡异。想到现代,哪会有这种煤油灯,估计这房里随便哪样东西拿出去都能成古董,不过那些桌子凳子的,要是留到四百年后,早就成一堆废墟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我一阵紧张,不由地拧紧被子,心想这大半夜的门外是人是鬼?
咚…咚…咚…
门有节奏的敲了三下,之后唏唏嗦嗦的,有人往门缝里塞东西,我乍眼一看,又是一张纸条。
大半夜的,我也没敢去开门。等脚步声离开,我下了床,走去弯身拾起了落在地上的纸条,轻轻打开,里头有两张不同的纸条,一张纸上的字跟上次送来的纸条一样,写的歪歪扭扭,惨不忍睹。而另一张纸条上的字写得非常漂亮、秀气,有点样女人写的字,但又不像,所以很难想像写字人的模样,不过那字还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一眼,只是映象太淡记不起来了。
上次是那张纸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条救我逃过了初一,这回我更加信任它,也相信它一定能帮我逃过十五,所以我先看了那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条。
上头的字一入眼,我顿时两眼发亮,转身就去找了笔,拿了张白纸写了‘愿意’二字,又去盒子里拿了一两银子揉在纸里,打开窗,从窗口丢到了小院里。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匆匆来匆匆去,我欣慰地笑了笑,翻开那张纸条又看了眼,那上面写着:若想离宫请给回应,门口有衣务必换妥,丑时四更一敲,便有人接应。
第4卷 第143节:挥挥衣袖,再见皇宫(2)
而另一张字迹秀气工整的字条上写道:别怕,不要有任何顾虑,只管跟着做,定会让你平安踏出宫门,从获自由。
原来是张安慰信,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先不管是谁,虽然离丑时还有一段时间,但必须赶快准备,否则务了时间也务了事。
我转身到桌边拿开灯罩,随手就要把纸条烧毁,可是那张安慰我的信我有点舍不得烧掉,但留着又怕连累了写纸条的人,所以最后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毅然而然的决定毁灭一切证据。
等纸烧成灰烬,我走去轻轻地开了门,见四下无人,往门前一寻,在门框边发现了一个包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拎进了房里再说。
那个包袱的包巾相模相样的,可那包裹的味道很重,说难听点就是很臭,而且是一股很浓的馊水味,估计这味道还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好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没放别的,就一身又臭又脏的太监服式样的破棉袄,还有一顶帽子,跟一条假辫子。
连假辫子都准备了,想想这位助我逃亡的幕后主使者可真细心。
衣服虽然又臭又脏,但想逃过跟太子婚约,逃离这个皇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身上的羽绒服不舍地脱了下来,又打开柜子,抓着柜子挂着的那件貂皮大衣,又是一阵不舍得,可最后咬咬牙,脱下内衣裤,就换上了那身早就准备好逃跑穿的内衣裤,当然银票都缝在内衣里,又去盒子里拿了些碎银子,也好放便路上零用,其他的首饰之类一样没带。
跑路嘛,又轻便越好,省得到时候东拖西拉的误事,这些可都是跟书上、电视里头学的,这回一样样用上了,也算老天保佑。
到了丑时四更一敲,果真有人来敲门。
我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位跟我穿得一样脏兮兮的老太监,他没有说话,只是招招手示意我跟上,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也只管跟着,转来转去。
四更刚敲,其实才半夜一点多而已,宫院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早起太监出入,不过那老太监避开那些人,到了德福宫的厨房外。
第4卷 第144节:挥挥衣袖,再见皇宫(3)
“你们来了,馊水都已倒完,在后门,你们可以运走了。”一名太监站在厨房门口,远远地指示着。
“多谢小哥。”老太监道了谢,转去了后门。
天色还很暗,别人不注意看,应该也不会有人认出我,况且我刚才在屋里等人来接应的时候,还给自己化了点妆。
以前在婚纱店打工时,跟化妆师学了一些有关画妆的皮毛,也就把眉毛画粗,颜色画深,再用些眼袋出来,嘴巴画大点,嘴角点颗痣,虽然彩妆用品的条件有限,但也能马马虎虎把自己整成一个别人不注意,一眼认不出的玩意儿。
就这样躲过了众人耳目,合在一群拖馊水出宫的太监堆里,来到了出宫的第一道门。
这第一道门查得特别严,侍卫一张张面孔认,我站在馊水桶边,故意往馊水桶靠了靠,虽说是冬天,但这些馊水都在宫院里头温度很高的厨房里放了几天,所以还是很臭。
那侍卫拎着灯笼瞅到我这里时,他把脑袋缩了回去,捏着鼻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回头问:“老李,这人怎么是新面孔?”
老李是刚才领我出来的那名太监,他忙上前说:“有人病了,所以今儿换了人。”
“是吗?”侍卫一脸怀疑,又把我左瞧又顾了一番,还是不肯轻易放行,他盯着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宫的?”
我吞了吞口水,想把刚才那名老太监跟我套好的话说出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喊:“着火了,德福宫那头着火了,来人啊,快去救火……”我一听,猛地一怔,朝着德福宫的方向一望,远远地见到那边火光笼罩,烟雾弥漫。
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正要回身再望,一旁有人拉了拉我的袖子,我这才发现侍卫已经放行,拖馊水的队伍正渐渐前行,我带着沈重的心情跨出了脚步,一步三回头,还是为德福宫火灾感到担心。
穿过一道道宫门,好不容易出了宫,回头看看,黑暗中皇宫建筑逐渐远去,城楼上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到此说再见了。
趁着夜色还黑,还有那个领头的不注意,我慢慢移到队伍的后头,悄悄地脱离了队伍。我知道这样不告而别不好,可我也知道,救我的人一定是那些阿哥中的一个,毕竟只有他们有这种能耐,而如今我既然出了宫,那我就不想再与他门有任何牵扯。
第5卷 第145节:爱我,就放开手(1)
“小鱼儿~”
这是我现在的名字,叫我名字的人叫柳如云,是翠花楼的艺妓。
记得那日,从宫里逃出来后,不知方向的一直往前走,而且尽挑窄路、巷子走,我想这样应该比较不容易遇到追兵,所以胡走瞎走,走了几个时辰。天快亮了,路辖ソビ辛诵腥耍掖┱庖簧砗芸梢桑跃投憬艘患仪嗦ズ竺娴呐美铩?
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折腾了一整夜,身体更觉得吃不消了。
一进弄堂,我就撑着身体坐到了一座小院门前台阶上,靠在了门上直喘气,这会儿俺决两条腿就像快要断了似的,而且两眼昏花,还有些看不清楚眼睛的事物了,我靠着门闭了闭眼睛……
吱吖~
一转开门声,紧张门被打开了,我措手不及,跟着门打开而仰面倒地,我抬眼一看,开院门的是位十来岁的小姑娘。
“救~”那小姑娘一脸惊恐,欲要叫出声来,我一个机灵迅速起身伸手过去捂住了她的嘴,随即有气无力地在她耳边说:“姑娘别叫,我不是坏人。”
那姑娘一听,本来挣扎着的力道停住了,我轻轻放开了她,无力地靠在了门上,只觉得头一晕,身体一轻,整个人直往地上栽,一双手过来扶住了我,之后我听到那姑娘的声音喊:“小姐,快来,有人晕倒了。”
小姑娘口中的小姐就是柳如云,那天是她们救了我。
而柳如云跟我差不多年纪,跟她相处了几天,她就把她的身世告诉了我,原来她不是京城人,而是江南人,当年她父亲带着她一起出外做生意,结果父亲生意失败,克死异乡,之后她为了葬父,不幸沦落到了青楼。
至于我的来历,我不说,她也不问,所以我真的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女孩,我也很同情她的遭遇,所以也打算为她赎身,之后带她一起离开。
现在我就住在翠花楼的偏院,跟如云一起住,而且出院门我还得装成男人模样,不过假辫子就算了,臭衣服也得了。伺候如云的丫寰东儿替我准备了一套干净又合身的男装,我就穿上那套行头,再加一顶帽子,身后编了个小辫子,眉毛稍微画深一点,嘴角再点颗痣。就那副样子,我白天出去外面打听皇宫里的消息,顺便准备离开京城的大小事。
第5卷 第146节:爱我,就放开手(2)
毕竟多了解些康熙如何处理我逃跑的事,往后该如何逃,如何躲,或是能不能带如云一起走,也好有个准备,所以我一天没打听到消息,就一天不能急着离开。
可是都过了好几天了,却仍没有打听到半点有关的消息,而且街头巷尾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种状况更下人。
今儿走在街道上,我有些迷失方向,一时不知上哪去,可仔细想想,小巷小弄是打听不到宫里的事的,必须深入贵人聚集的地方才行,虽然很危险,也很容易遇到熟人,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驾~”
我调了头,往豪华场所方向走了几步,突然迎面过来一群人马,我回眸一看,领头的人竟然是四阿哥跟十三阿哥,我愕然一怔,匆忙地闪道了路边去。
那群人马从我身边过,我赶紧背过身面朝路边的小摊位,等马蹄声走远,我这才缓缓回头看一眼,可是目光却又扫见了九阿哥领着一群人从巷里走出来,满大街扫荡。
话说人倒楣起来吐口痰也会吐到自己脚尖上,果真一点没错,这会儿走了两只虎,又来了一匹狼,而且还是匹邪恶的狼。
想当初在皇宫里的时候,九阿哥对我态度良好,那是因为我被皇帝重用,他也不敢对我放肆,有时还得敬我三分,可现在我已经出了宫,现在还是个逃犯,如果被他发现了肯定死多活少。
我心慌慌,意乱乱,大冷天的脑袋瓜上直冒汗。
见九阿哥领着人走近,我赶紧蹲下来拿了摊位上的一盒烟脂假装跟老板谈买卖,可转眸一想,我现在可是个男儿身,一个大男人买什么烟脂呢,这样反而更可疑。
转眼一看,旁边摊位卖伞,我想就算男人也可以买伞吧,所我移到了伞摊,九阿哥还有两三步就要从我身旁过,我急急忙忙从摊位上拿了把伞撑了开来,把我整个人挡在了伞里头。
“那个死丫头,她就好好躲着吧,要是让我抓到,我一定扒她一层皮。”九阿哥经过我身边时,突然一阵恶言恶语,而且那声音大小适中,那感觉还真有点像是说给我听的。
第5卷 第147节:爱我,就放开手(3)
我心头一寒,但想想又不可能,毕竟我现在换了一副模样,还有那晚逃离皇宫的计划又那么隐密,除非是策划人在我出宫以后派人跟踪我,否则不太可能会有人知道我的行踪,难道是九阿哥策划让我逃出宫的?这似乎更不可能,呵呵~是我太多心了,一切只是碰巧罢了,因为他根本没理由救一个他讨厌的人。
回过神来,九阿哥领着人已走远,我收了伞,若有所思的把伞放到摊位上,抬眸时忽地触到卖伞老板的怒目,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