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荣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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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黄河北岸已经发现金人踪迹,金人的后续人马正在往黄河北岸集结之中,其先头人马已经在做搭筑浮桥的准备了。”李纲当殿向皇帝赵谌报告了最新的金人动向,并将己方人马的调防情况也一并说了,“折彦质已经率五万人,镇守滑州到郑州之间告滑州的黄河堤岸。宗元帅亲自率军镇守郑州一线。我大宋军队抵达黄河一线的人马已经有十五万,后续补充的人马还在继续开赴过程中!”
说这话时候李纲有点小小的兴奋。
从他回朝主事到现在,差不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回开封时候,朝廷能掌握的人马才两三万人,但现在,云集在开封附近到黄河一线的人马有几十万,各地勤王之师还在陆续赶来的过程中,能指挥这么多人马抗击金人,李纲如何不兴奋?早先被贬而生的郁闷感觉早已经没有了,现在的他充满了雄心壮志,他觉得只要这仗打胜了,那大宋马上就可以强大起来。
“陛下,有如此多的勤王之师抵达,各地的钱粮也陆续增援过来,这次我们一定能打败金人的入侵的!”看到李纲那充满自信的神情,王晨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
相比较,他这个主要负责皇帝及皇宫安全的殿前司主官,还是挺清闲的,每天能吃好睡好,但李纲、宗泽等朝堂上的主要大臣,却经常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这段时间以来更是没睡几个好觉,无论是宗泽还是面前的李纲,都比一个月前消瘦了不少。面前的李纲眼睛中还布满了血丝,须发也更花白了,但看上去精神却是不差,充满了斗志。
“舍生忘死,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兴亡!”这是王晨对李纲和宗泽现在所作所为的评价,他相信有这些心里充满了大义的人主事,大宋的命运一定不会如原来历史上那样悲惨的。不过他心里还是很冷静,并没有如李纲那样的乐观,准备在一会李纲禀完事,和这个老人商讨一下最新的军情。
李纲向赵谌的报告只是形式上的,并不期望赵谌能理解,并给予意见。他也知道,赵谌的意见都是得自王晨的,真的要对现在形势进行探讨,与王晨好生商量就行了。在将情况报告后,李纲也马上和王晨找了一个地方细谈现在的形式。
“李相公,如今宗元帅亲信率军镇守黄河防线,各部人马陆续抵达,许多民伕在修筑防御金人的工事,这是大快人心之事,相信金人即使渡过黄河,也是很难攻到开封城下的!”一句近乎客套的话说了后,王晨也马上说了自己的担心,“但是我们现在布置的防御都是在开封的正面,相信金人也已经侦探到这一点,他们侦探到这些消息后,依下官所想,肯定会做出布置。”
王晨摊开自己绘制了黄河到开封之间的形势地图,指着郑州以西及滑州以远的地方说道:“李相公,要是金人放弃从郑州到滑州这段黄河渡河,改从郑州以西及滑州以东过河,那我们怎么应付?这两个方向几乎没有我军的防御人马,如果金人从这两个方向过河,那几乎不会遭遇到抵达。”
“宗元帅令人修筑的工事大多位于开封以北,郑州、滑州与开封之间的三角区域内。如果金人从郑州及滑州间渡河,那即使他们能侥幸渡过黄河,也是极难攻至开封城内,沿途会不断遭到我大宋军队的阻止的。但要是他们从郑州以西或者滑州以东过河,顺利地过河后,再利用骑马的快速突击能力,应该很快就可以绕行攻至开封城下,那时候,我们布防在黄河一线的人马甚至来不及回救,即使回救,也很可能被金人的骑兵突袭。”
王晨的手不断地在地图上移动,并重重地敲击了两下郑州以西及滑州以东,以示自己的担心。
在王晨说话的时候,李纲是用心听的,他的脸色随着王晨的讲述而慢慢变色,最终变得惨白。
是的,他和宗泽都没去想过,要是金人放弃从郑州、滑州一线过河,也就是放弃第一、第二次南攻的攻击路线,改从郑州以西、滑州以东渡河,那我军根本没办法防御。过了河的金人,他们的骑兵就可以在黄河以南肆虐掠杀了,以现在的布置,几乎难以做出有效的应对。
一刹那间,李纲的脸上就冷汗直冒
第五十章 有时候的温情
王晨虽然参与军国大事的商议,但因为他对现在所据开封一带的地理情况不是很熟悉,再加上现在的地名与后世时候的地名大部都不一样,又没有精细的地图用来参考,所以此前时候他认可了李纲与宗泽的安排。但这两天,他要到了几份勉强可用的地图,再通过问询及比对自己绘制了几副地图,再把地名及我方的军事布置,还有金人的动向都标上去。
仔细分析了几番后,他发现李纲与宗泽的布置虽然看起来很全面,但却有致命的缺陷。
无论是李纲,还是宗泽,都注重郑州到滑州一线,也就是开封的正北方向的防御,对郑州以西、滑州以东那片区域几乎没去关注,也没布置兵力。虽然他知道,如今军队的机动能力远不能和后世机械化的军队相比,但全部骑兵配置的金人,其机动能力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要是金人从郑州以西或者滑州以东过河,那这几个方向几乎没有宋军的防御人马,金人可以轻松的架设浮桥,而不要担心被我大宋军队侦知。待他们架设好了浮桥后,就可以从容过河,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往开封方向攻击。这样的话,宗泽所领布置在郑州至滑州间的十几万人马全部成了摆设,甚至有可能被金人从背后偷袭攻击,损失惨重。而宗泽重用大量民伕修筑好或者正在修筑的工事,也几乎发挥不了作用。
金人快速攻至开封城下,所带来的巨大影响不是李纲及宗泽出场就能抵消的,防守开封的宋军很可能不战而溃,开封轻松被金人攻取。
毕竟防守开封的人马大部都是刚刚募集的人马,战斗力不强,组织纪律性更是差。上次开封被攻破的情景过去还不远,许多人心里还有阴影,没与金人交过手的情况下,就被金人攻至开封城下,那守军将士的士气很可能顷刻间就瓦解,此战的结果就没有任何悬念。
因此今日王晨必须要与李纲好好讨论,做出一些应变,防止金人以另外的方式攻击。
完颜宗翰、完颜宗望等金军的领军人物,谋略可是不同一般,他们的用兵方式不会这么古板的。王晨觉得如果他是完颜宗翰或者完颜宗望,他肯定不会从宋军严密防守的正面,也就是从郑州和滑州这一带的黄河渡河,而是会选择其他地方的。当然这个方向不可能不摆出进攻的姿态,但只是佯攻,主要兵力会从宋军不曾防守,或者防守薄弱的地方渡河的。
王晨相信,无论是完颜宗翰或者完颜宗望,都不会认为此次防守黄河的宋军会在他们敲了一个晚上的战鼓后就自行溃败,无人防守黄河了。想必他们也打探到了现在主事开封的是李纲和宗泽,有这两位全力抗金的大臣主持朝事,那防守黄河及开封的宋军,表现肯定不会如前次那样的。
即使现在的宋军战力依然很弱,但他们只要守着黄河,在金人渡河时候攻击,那金人战斗力再出色,也只有挨打的份。这一点相信完颜宗翰及完颜宗望都是会想到的,打仗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运气上,一定要有慎密的计划,这才可能取得战事的胜利,这是任何一个为将都要知道的道理。
王晨将他的分析详细讲给了李纲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静待李纲的反应。
李纲虽然是文臣,不是统兵的武将,但许多道理他还是懂的,听了王晨的分析后,他被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清楚,王晨所说并不是危言听耸,这样的情况很可能会发生的。行军打仗,任何时候都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有可能发生的事,都要考虑进去。
“王殿帅,你所言非常有道理,这是某与宗相公布置防务时候的疏忽,所幸金人还未渡河,不然我们被金人抄了后路,金人兵至开封城下,还不一定知道!”李纲说着,皱着眉想了想,问王晨道:“王殿帅,你认为,要该如何弥补我们布置上的缺失呢?”
“立即派遣一部兵力,防守郑州和滑州以远容易渡河的地方;派出更多的侦骑,在黄河堤岸巡防,尽可能打探金人的行踪,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将金人渡河的方向侦查清楚;建立有效快速的连续,各地要随时将侦查到的情报上报,不得有误;在郑州、滑州以远的那些州府发动动员令,招募军士,保家卫国;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是哪部首先与金人接触,必须要拼死抵抗,决不能不战而溃,影响士气。”王晨一口气说了几点他想到的应付措施后,再道:“宗元帅,如今天热,金军的人马都不适应这种天气,他们的战力会大大下降,只要我军与其接触时候拼死抵抗,即使他们能渡河,也没办法快速攻击开封得手的。要是能取得一二次战役的胜利,那可以进一步打击金军的气焰,提振我大宋军民的士气。”
“说的有理,某马上去布置!”李纲说完,也没再问询王晨意见,迫不急待地去做新的安排了。
看着李纲匆匆而去的背影,王晨微微地叹了口气。
李纲到底不是久经沙场的武将,即使在朝多年,曾指挥过东京防卫战,但谋略上到底还是欠缺了一点,而且心理沉稳度上,还不如他这个才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他相信李纲和宗泽的布置上依然有很多漏洞,但他也不是指挥过大战役的大将,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许多想到的东西只是依据自己的一些论断而得出的,不可能那么完善。他只希望,金人能狂妄自大些,依然从郑州到滑州这一点渡河,与我大宋军队来一次硬碰硬的接触,而不是避开我大军布防的正面,从两侧绕行攻击。
即使金人真的从郑州及滑州以远的方绕行攻击,李纲做出的布置能发挥作用。
面对纷乱的局势,还有不可预测的未来,王晨有点迷茫了,他对自己也有点自责起来。
虽然现在任殿前司的主官了,但在此次军事行动中却没机会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且也没有一鸣惊人的谋略表现,没办法从战略及战役这种大的层面上考虑问题,许多时候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些疏漏,看来,自己还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者,没有别人那样的王八之气。
在李纲走后,王晨回到自己在宫内的住处,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继续思考此次战役有可能会遇到的麻烦时候,轻轻的脚步声从外门传来。
王晨许多时候都是能做到一心两用,甚至几用的,即使在思考问题,身心还是警觉,边上的动静他能感觉到,门外轻轻的脚步声他也听到了。
他也猜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并且走到门外时候,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犹豫。
他也马上想到了会是什么人,苦笑了一下后,当作没发觉,继续皱着眉头思考问题。
门外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后,探头进屋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发现王晨独自坐着思考问题后,也轻步走了进来。
不过王晨依然没有反应,顾自沉思着。
看到王晨对她的进来没有反应,正全神贯注地在想问题,进来的女人顽皮的心思起来,越加放轻了脚步,往王晨身后走去,想吓他一跳。
不过待她刚刚走近,还没做出吓唬的动作时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