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霸王(又名:霸王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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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芸哂然一笑道:“好,我循序而问,你照实而答,彼此都减少无谓麻烦,我先问你是‘氤氲教’中那一堂的堂下香主?”
顾宏答道:“我是孔雀……”
“孔雀”二字才出,当空竟来了个“孔雀开屏”。
“波”的一声轻爆,无数五彩烟光,象只绝大车轮般,在空中缓缓转动。
项小芸生恐“神行酒丐”艾皇堂中了暗算,遂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艾老人家赶快屏息,这是昔年有名凶器之中的‘孔雀弹’!千万不能令那些五彩烟一沾身,并嗅入鼻内。”
她一面发话警告艾皇堂,一面却暗运自己独门绝学“太乙神功”,在身躯周围,布起一片无形气网,连那“神行酒丐”,暨“单掌开碑”顾宏,也一并护在气网之下。
项小芸护住顾宏之故,是恐怕被人灭口,无法查询有关“氤氲教”的秘密。
何况自己在扣住对方脉门之际,即未雨绸缪先以“干天太乙真气”,震毁了顾宏的一身内功,根本不怕他再有甚么恶毒手段,暗中弄鬼。
当空那一片宛若孔雀开屏般的彩色烟光,颇为浓密,足有盏茶时分过后,方随风吹散。
“翠衣罗刹”孟鹃与“双戟温侯”吕奉天,自然业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艾皇堂苦笑说道:“项姑娘,我们空白忙了一阵,仍得不到半丝端儿。”
项小芸“哼”了一声说道:“艾老人家莫要灰心,我们还有个人质在手,我不信这‘单掌开碑’顾宏,真能熬得过……”
艾皇堂摇了摇头,截断项小芸的话儿叹道:“项姑娘,我们若有人质在手,自然好办,只可惜这名人质,业已变成鬼质。”
项小芸闻言一惊,目光注向躺在自己身后地上的“单掌开碑”顾宏,方见他把左手小指,含在口中,已告全身发黑地,中毒死去。
这种情况,显然是顾宏在左手小指以上,或指甲之中,染有剧毒,如今身落人手,内功又散,抗拒无力,更不敢泄露“氤氲教”的机密,遂只好服毒自尽。
就在项小芸秀眉双蹙之际,艾皇堂又复长叹一声,手指四外说道:“项姑娘请看,‘氤氲教’下人物,那一个不是手段狠毒无比,庄老七落在他们手中,后果必然不堪想象的了。”
原来,在这“演武场”中的十几名值役喽罗,均已中了“孔雀弹”所化彩色烟光剧毒,全数伏尸,并渐渐腐烂成十来滩腥臭血水。
项小芸银牙一挫,扬眉说道:“这‘金风寨’的前寨之中,总还有人,我们且捉几个来,再加追问好了。”
艾皇堂摇头说道:“不必,项姑娘只要从‘单掌开碑’顾宏,宁愿服毒自尽,也不敢泄密的一举看来,便可推测出‘氤氲教’对于教徒,必然订有甚么狠辣法规,控制极严,则纵把前寨那些喽罗,剥皮抽筋,也不会获得结果。”
项小芸知道艾皇堂所说不错,苦笑说道:“艾老人家,我们这次‘金风寨’之行,虽算失败,但却应该从败中吸收经验,免得下次再犯同样错误。”
艾皇堂点头笑道:“项姑娘的这句‘应该从失败中吸收经验’之语,可称至理名言。”
项小芸笑道:“老人家既加赞许,我们便不妨仔细检讨一番,必须找出错误原因,方能避免重蹈覆辙。”
艾皇堂想了一想,扬眉说道:“我已经想通了这次的失败原因,但说将出来以后,却请你这位霸王姑娘,不要发霸王脾气才好。”
“老人家请讲不妨,‘楚霸王’项羽虽然不听范增忠言,但我这‘红粉霸王’项小芸,却颇愿闻长者诤语。”
艾皇堂一面与项小芸走向前寨,一面缓缓说道:“我认为此次失败的原因,在于前后战略,未能一致。”
项小芸愕然问道:“老人家请把这‘前后战略,未能一致’之语,解释得明白一些。”
艾皇堂目注项小芸,含笑说道:“项姑娘,你为何易钗而弁,改扮男装。”
项小芸笑道:“因为我‘红粉霸王’四字,颇具声威,被江湖人物,列为‘武林十七奇’之一,若以本来面目出现,怕把他们吓得滚的滚,爬的爬,不容易问出真话。”
艾皇堂继续问道:“那位被称为‘翠衣罗刹’孟鹃的绿衣女子,仿佛颇骄,却为何不战而退?”
项小芸答道:“这丫头既有眼力,也颇乖巧,她看出我施展了‘游仙百式’中的‘前度刘郎’身法,自知造诣悬殊,无法相抗,遂知难而遁。”
艾皇堂再复问道:“单掌开碑顾宏在被你把右手指骨,一根根的捏碎之际,为何不拚命抗拒?”
项小芸得意笑道:“因为我手指才沾顾宏脉门,便以‘干天太乙真炁’,把他的一身内功,完全废掉。”
艾皇堂叹道:“这就是项姑娘无意中所犯的极大错误,你先匿盛名,后炫绝技,是不是战略矛盾?难道他们只怕‘红粉霸王’的耳内威风,便不怕潇洒书生的眼前厉害么?”
项小芸“哎呀”一声,点头说道:“这的确可称为‘前后战略,未能一致’,老人家想得透澈,想得高明。”
艾皇堂笑道:“假如项姑娘有所保留,仅用平常武技,战胜‘单掌开碑’顾宏,不施展‘游仙百式’的绝世身法,则‘翠衣罗刹’孟鹃,便可能还想与你放手一搏,也不至于知难而遁。”
项小芸连连点头,艾皇堂继续笑道:“假如项姑娘不用‘干天太乙真炁’,把‘单掌开碑’顾宏的内功震散,则顾宏生望未绝,必将设法图逃,也不至于服毒自尽,使我们措手不及地,无法问话了。”
项小芸的性格方面,虽然极为强傲,但自知错误之下,倒也从善如流,决不文过饰非地,点头叹道:“艾老人家说得完全正确,我们这一次的失败,便完全失败在所持战略,先后矛盾,而项小芸忘其所以地,炫技逞能,更正是构成矛盾的主要因素。”
艾皇堂见她满面惭愧神色,遂又加以安慰地,含笑说道:“项姑娘不必过分悔恨,这大概也是‘酒糟扁鹊’庄老七的命中注定魔劫,非到难满,无法消灾……”
项小芸双眉微剔,摇头说道:“我不同意您老人家这种‘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的看法,我一向认为‘人定可以胜天’,否则,江湖豪杰之十,大可抱膝悠闲,何必还要甘冒锋镝风霜,降魔卫道?”
艾皇堂笑道:“那‘翠衣罗刹’孟鹃,和‘双戟温侯’吕奉天已逃,踪迹下落,定然隐蔽异常,不好找呢。”
项小芸朗声说道:“我们不必畏难,反正‘氤氲教’既然广罗好手,独霸武林,总会有些蛛丝马迹,落在我们眼内。”
两人一面闲谈,一面走到前寨,把寨中所积金银,分散给那群为恶不重的小喽罗们,命其各归乡里,回头向善。
众人纷纷叩谢散去,项小芸又放起一把火儿,把这座“金风大寨”,烧了个干干净净。
烧完“金风寨”,艾皇堂含笑说道:“项姑娘,我们如今是怎样寻找与‘氤氲教’有关人物?”
项小芸双眉蹙处,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哎呀”一声,顿足说道:“我大概是被那‘虎皮裙’虞大刚,气糊涂了,怎么竟错过这个机会。”
艾皇堂愕然问道:“项姑娘错过了什么机会?”
项小芸愧然叹道:“这才真教‘眼前有佛,何必灵山’?刚才我们根本不必来这‘金风寨’,因为我知道有个人儿,可能是‘氤氲教’的重要党羽。”
艾皇堂眼中一亮,扬眉问道:“项姑娘所说之人是谁?”
项小芸暂时不答所问,反向艾皇堂问道:“艾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有位手下极狠,心中极毒的绿林人物,名叫‘冷面阎君’郭白杨?”
艾皇堂点头答道:“我知道此人,他是横行川湘边境的独脚大盗,武功颇为不弱。”
项小芸道:“这厮已非独脚大盗,他投入了‘氤氲教’下。”
说完,遂把“日月庄”中之事,对艾皇堂叙述一遍。
艾皇堂听完问道:“项姑娘,照你这样说法,莫非你知道‘冷面阎君’郭白杨踪迹何在?”
项小芸摇头答道:“我虽不知‘冷面阎君’郭白杨的踪迹何在,却见过他的一位好友,物以类聚,声气相投,故而我怀疑此人也是‘氤氲教’下的魑魅魍魉。”
艾皇堂道:“郭白杨的这位友好,住在何处?是何名号?”
项小芸应答道:“此人姓刘名叔温,是个年老道人,住在……”
艾皇堂不待项小芸话完,便自失惊叫道:“刘叔温,此人是不是豢养了许多猴子?”
项小芸点头道:“不错,艾老人家认得他么?”
艾皇堂连摇双手,苦笑说道:“错了,项姑娘你弄错了,这位刘叔温,恐怕不是‘冷面阎君’郭白杨的友好,即便是郭白杨的友好,也决不会投入‘氤氲教’下。”
项小芸皱眉问道:“艾老人家,你凭什么判断得这样肯定?”
艾皇堂笑道:“我就是根据项姑娘所说的‘物以类聚’之语,来作判断,因为刘叔温的身份太高,他不会与江湖恶寇为友。”
项小芸妙目之中微闪精芒问道:“刘叔温能有多高身份?”
艾皇堂道:“项姑娘,你知不知道‘人皮双煞虎皮裙,七剑三魔一暴君,红粉霸王乌指女,销魂鬼域是氤氲’四句歌谣中的所谓‘七剑’,是哪些人物?”
项小芸摇头答道:“这几句歌谣,编成未久,其中十七绝顶高手,有甚多踪迹罕见,故而我在‘七剑’以内,只知‘四剑’之名。”
艾皇堂取出酒葫芦来,喝了两口问道:“项姑娘所知道是哪四位剑术名家?”
项小芸应声说道:“东剑钟强、南剑徐赤峰、西剑邱萍、北剑骆香雪。”
艾皇堂点头笑道:“除了这东南西北四剑之外,再加上‘追魂剑客’高少霖、‘铁剑枯僧’大忍禅师,及‘猿公真人’刘叔温等,便共称‘七剑’。”
项小芸恍然说道:“原来那刘叔温号称‘猿公真人’,也是‘七剑’之一。”
艾皇堂笑道:“项姑娘请想,‘猿公真人’刘叔温名列‘七剑’,位居‘武林十七奇’,他怎会与‘冷面阎君’郭白杨,结成至友?”
项小芸摇头说道:“这话难讲,‘武林十七奇’是以功力推列,并未在人品上,有所区分?譬如‘七剑’中的‘南剑’徐赤峰,与‘西剑’邱萍,就不是甚么正派人物。”
艾皇堂微笑说道:“就算‘猿公真人’刘叔温,真与‘冷面阎君’郭白杨,或是投入‘氤氲教’下,但如今已无法寻觅他的踪迹。”
项小芸双眉一挑说道:“怎么无法寻觅?那刘叔温就住在‘崤山鸿门岭’下。”
艾皇堂笑道:“姑娘有所不知,‘猿公真人’刘叔温,除了‘西昆仑猿公谷’外,在外云游时,经常变换居停之地,尤其是与人作甚约会以后,更复事了即走。”
项小芸苦笑说道:“我本想走走回头路,再奔‘鸿门岭’,从‘猿公真人’刘叔温的身上,探听‘氤氲教’的机密重地‘销魂堡’究在何处……”
艾皇堂听到此处,接口怪笑说道:“用不着再跑这趟毫无结果的冤枉路,我有办法。”
项小芸目注艾皇堂,诧然问道:“艾老人家你方才束手无计,如今怎又有了办法?”
艾皇堂笑道:“我这办法颇妙,还是被项姑娘一语提醒的呢?”
项小芸越发莫名其妙地扬眉问道:“被我一语提醒?我究竟说了什么话儿,具有如此妙用?”
艾皇堂咳嗽一声,怪笑答道:“日月双珠,我觉得可以在这武林奇宝之上,与‘氤氲教’的人物,发生接触。”
项小芸含笑说道:“老人家请道其详,项小芸愿闻高论。”
艾皇堂目光微扫四外,低声说道:“我昔年偶然翻阅过一本残书,知道‘日月双珠’是坠落在‘龙门’。”
项小芸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