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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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苦笑着摇摇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日月堂结下了仇怨。
江弦歌笑着对几乎吓呆的胖衙内道:“小胖子,怎么还想耀武扬威啊?我看你还是夹起尾巴快走吧。小心我这保镖打人上了瘾连你也一并打着。”
胖衙内听了面如土色,大叫一声,连忙将轿帘放下,喊道:“快走,快走。”众轿夫、家丁护院也不敢停留,轿夫抬起大轿赶快离开。
江弦歌得意地哈哈笑着向王风走过来,王风连忙闪开,怒道:“这位小兄弟,我自认和你素无仇怨。你随口乱说,我却惹得浑身麻烦。”
江弦歌扁扁嘴道:“如此宵小,你教训他们是替天行道,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这怎么叫惹麻烦呢,此乃英雄所为啊。在不平之时,能挺身而出,小弟佩服啊佩服。”
王风听了一时气结。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只是有时这兵碰到满嘴道理的秀才也是头疼。
江弦歌又道:“只是你行为虽如英雄,但浑身穿着尤其是这匹马与你英雄身分可不相配。人道是‘只身擎刀走天涯’,你既然是名刀客,就应该有刀客的觉悟,一人一刀啸傲于江湖,岂不快哉。不若你把这匹红马让给我,然后再去圆你的刀客江湖梦。”
王风听到如此歪理,只觉哭笑不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弦歌又道:“你不用紧张,看你的穿着,这匹红马恐怕不是你的,是你偷来还是抢来的?”
王风一怔,这匹马是自己和世叔柳轻风比武赢来的,这次前来江州就是还马来了,书生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于是笑道:“他人之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江弦歌伸指笑道:“土包子,看来我就是你的克星,你碰上了我,刚才的事恐怕是噩运才刚开了个头。听得出来,这匹马根本就不是你的,应该是你抢来的,我非常喜欢这匹马,我想把它从你手中再抢过来。不然如此良马在你手中岂不是浪费了。”
王风听了一愣,道:“你的想法很异想天开啊,竟然想公然抢别人的东西。”
江弦歌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马本就不应该是你的,你本来就是抢马贼,怎么能再怪别人抢马呢?”
王风简直目瞪口呆,气极反笑道:“小兄弟,在下还有要事,就不陪你在此绕口了。”说完拉马欲走。
江弦歌上前伸臂拦住,道:“土包子,慢走,我刚才见你磕开展飞兵刃的一刀,隐有风雷之声,是否是江湖中传闻的‘惊龙刀法’?”看了看王风惊讶的表情,笑道:“哈哈,果然是‘惊龙刀法’,早听说‘惊龙刀法’是当世最为刚猛的绝学。不如今天以你红马为赌注,你我比试一下如何?”
王风笑道:“小兄弟,这抢马贼可不好当,我看你是一介书生,这舞文弄墨是你的特长,恐怕舞刀弄枪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江弦歌听了一撇嘴,道:“土包子,你可没资格小看人,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高台之上比武夺马如何。”就在路边,有一处高台,是江州城专门为正月十五舞狮比赛之地。江弦歌拉着王风的手腕,要上高台比试。
王风笑道:“如果你落败之后,就不要再找我麻烦,你在我身边,我的头都大了三圈儿。”王风将马栓在台前的拴马桩上,随江弦歌上了高台。
王风也不知为什么,这名书生一直为他找茬,甚至刚才差点让自己命丧他人之手,但他对书生并没有多大气愤的感觉,仿佛书生是他久未见面的亲人,可以任由他胡扰蛮缠。
江弦歌嘻嘻一笑,道:“土包子,别以为你刀法过人,等咱俩比完再说,你未必能胜了我呢。”
王风想书生终究是书生,大多时间都在读书,一般都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自己对这个找麻烦的书生小施薄惩,也算是为刚才的事出口气,根本没把以红马为赌注当回事。只是他没有想,能从轻易认出稀世刀法的人,怎么会简单。
王风拨出大刀,随便站在台上,一脸轻松地等书生来攻。江弦歌拔出长剑,在月光之下,长剑泛着点点寒光,一望可知是一把宝剑,江弦歌道:“我这把剑称作‘寒霜’,是由著名铸剑大师寒冶子所铸,你小心等会被寒霜冻得发抖。”说完突然前臂一伸,剑光一闪直击王风的面门。
王风没想到来剑如此之快,忙提刀封住剑式。江弦歌长剑一飘,王风只觉剑光濛濛,如同春雨般柔弱无力但又无孔不入,王风大惊之下变招、后退,王风站定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本破了的棉袄袖上,又新张开了一道口。
江弦歌也没有趁机进攻,还是笑嘻嘻地站在原地,道:“土包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看你直接把马让给我算了,免得等会儿败给我多丢人啊。”
王风摇头叹道:“没想到你是身怀绝技之人,刚才我替你出头看来实在是蠢得厉害。”
江弦歌摇头笑道:“不然,我是给你个除暴安良当大侠的机会。所以说,你还是应该感谢我才对。”
明明是书生*着展飞和王风决斗,让王风得罪了日月堂这个强硬的对头,但最后成了还得感谢她。王风的朋友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倒还没见过这样伶牙俐齿的人。
王风笑道:“刚才的事就算了,不过要想夺我的马,恐怕还得拿出点真本领来。”
江弦歌以手刮脸,笑道:“也不觉羞,什么你的马,是你抢的马,并且很快就成了我的马了。”说完人原地飞起,长剑一抖,闪闪剑光已罩住王风的十余处穴道。王风抖擞精神,举大刀来迎。
两人一战,王风感觉比刚才同展飞决斗时大不相同,书生不仅剑快,而且轻功极高,当真是瞻之在前,忽之在后,让王风感觉自己被包围了一样,只听到剑破空和书生的笑声。大刀则是刀刀劈空,连对方的人影都够不上。
台下众人也看得出神,有人对旁边的朋友说道:“我记得这台子是专门为舞狮比赛用的,今天晚上怎么还有武术表演?”那人道:“管他呢,我看对打得不错,比我们村那伙四处打拳卖艺的赵家团强多了。”
1。3 云灯与桃花山
王风展开刀法,尽量将身体展开,扩大自己的攻击范围,让书生不能轻易靠近自己。王风的刀只管向剑光中去砍,希望能以力胜巧。但王风的如意算盘很快就破灭了,刀剑相交之下,王风只觉对方韧力十足,书生只是身法稍微停滞,王风越打越心惊,这场对决,自己竟然毫无胜机。
王风正在紧张之时,江弦歌剑光一收,跃到对面:“土包子,你不是会‘惊龙刀法’吗,怎么还不使出来。”
王风吃惊的看着书生,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自认为同龄之人难逢敌手。即使是面对江州有名高手展飞,如果自己全力施展的话,十招之内必可斩杀。但和对面书生相比,自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自己的‘惊龙刀法’还做不到收发由心,既然并非性命相搏,没有必要使出。况且即使使用‘惊龙刀法’,恐怕也仍非是其敌手。
王风并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摇摇头道:“不必了,在下认输。”江弦歌得意地笑道:“哈哈,你认输了,现在你的马已经是我的了。”
微微一笑,王风拱手道:“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马我可不愿送给你。”江弦歌怒道:“你也是一个男子汉,怎能说话不算数。”
“我只是同意与你比武,可没有同意以马为赌注。”王风不以为然地道。江弦歌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提出的赌局,对方似乎真的没明确答应,生气地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匹马从今后就是我的了。”
江弦歌边说边向下一指,两人却惊讶地发现原来栓在马桩上的红马不见了。王风尤其感到意外,因为“飞电”不是凡马,它的全称应为“爪黄飞电”,是有名的宝马。三国时期,曹操宁愿将“赤兔”送给关羽,也不肯把自己座下的“爪黄飞电”送出,可见其珍贵。普通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它偷走,但这种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王风心中暗忖,能让人毫无察觉地带走飞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用*先迷昏它,然后抬走,而另一种可能也是王风来这里的原因:它原来的主人找到并牵走了它。
幸好今天是征月十五,大街上灯亮人多,王风和江弦歌向路人打听,有很多人说看见红马被一名小童牵着出了东城门,杂货铺的老板还认识牵马的小童,他家就住在城外的桃花山上。
王风听了顿时心中雪亮,这小童定是世叔“*神医”柳轻风的家人,今天在舞狮台处意外发现了“飞电”,于是将它牵走,也只有这样“飞电”才能不反抗随人而去。
江弦歌可不知王风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自己赢来的宝马被人横插一刀抢走了,一定要将宝马找回来,还要好好教训这个偷马的混蛋。
江弦歌骑着桃花马、王风步行两人出了东城门。今夜月如圆盘,城外路上还有积雪,可以清楚地看到路上留下的马蹄印。虽然时常有结伴进城的乡民看完灯回家,但两人还是能根据蹄印一直追踪到一条上山的崎岖小径,这条小路估计就通往柳轻风的家了。
由于路途难行,江弦歌只能牵着马走。小径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北风吹来,树上的雪纷纷落下,天上的一群云灯,带着放灯人对今年的祝福顺着风飘过天空。
江弦歌突然问道:“喂,土包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风笑道:“在下王风,江湖人称‘土包子’”
江弦歌笑了:“我叫江弦歌。”
月光从天上撒下来,照在江弦歌的笑脸上,王风发现她的笑容有一种令他怦然心动的美丽。江弦歌抬头望着天上飞过的云灯,悠然向往道:“如果人也能像云灯一样在天上飞能有多好。”
王风看着江弦歌,感觉时间也停滞了,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位莫名其妙的书生,从一开始出现就带给他不断的麻烦,先是与人决斗,害自己惹上仇家,又要和自己抢马,现在连马都丢了,还一直笑他叫土包子。但王风一直未生过气,好像是她是多年未见的亲人在面前撒娇,而王风天生就是要宠着她、爱护她。
王风也抬头望着天,道:“如果做一个足够大的云灯,或许能带人飞上天空。”
江弦歌的眼中闪闪发光,急切地问道:“真的吗?那你能给我做一个能飞天的云灯吗?”
其实王风也从没有做过云灯,但他不知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啊,我一定帮你做一个最好的灯,能带着你飞上天空的云灯。”
江弦歌仰望天空,洁白的月光照在她的如玉的脸庞,如同遮了一层温柔的轻纱。王风看得呼吸急促起来,他突然发现江弦歌的脖子上竟然没有喉结。
这时,有一只云灯在风吹之下,在天空燃烧成一团火球,顺着风势,带着雄雄烈火从天而降,直向两人飞来。
王风见一团火球从天而降,有些意外,当即后退半步,抽出大刀将云灯接住。云灯在大刀上仍燃烧不止,透过火光,看到在前面小径不远拐弯处有一户人家。
在这偏僻的山中,只有这孤零零一户人家,漂亮的房子却随便用木栏做成围墙,而他们一直追寻的马蹄印通进院里。大门敞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在那里。
王风上前几步,拜倒在地:“王风拜见世叔。”
柳轻风上前扶起王风,哈哈大笑道:“快起来,我刚才听童儿说,他在江州城牵回了‘飞电’,就知道一定是你来了。”
江弦歌不顾两人的相认,自顾进了院子,东张西望地找马。
柳轻风有些不解地问王风:“这位是?”
王风愣了一下,脸上发红,想介绍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柳轻风见王风的忸怩状态,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