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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帝国的觉醒-第145部分

小说: 帝国的觉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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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联手对抗莫斯科的盟约。”赫德拉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戈都诺夫。“我可不认为这个盟约还有任何继续履行的必要。对吗,戈都诺夫阁下,此一时彼一时,我想大家都不会对这种事过于在意的。”
  “没错。”戈都诺夫点点头。苏伊斯基大公在旁嘴唇动了动,偷眼看看戈都诺夫的面色,明智地低下头去。
  “这是我们的战争!”买力克咬牙道:“而我看不到瑞典有任何介入的理由。”
  赫德拉姆淡淡地笑着,走到桌前拉开桦木椅坐了下来。“只要是利益所在,理由总会找得到。中国已经把欧洲玩弄于指掌太长时间,他们对于财富和权力的欲望都在日益膨胀。从里斯本到华沙,每一座欧洲城市都少不了中国商人的身影,他们家财万贯脑满肠肥,却还要贪得无厌地从我们手里掠走每一枚金币。北京派遣的使者和军官在地图上指手画脚,把无数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当成棋盘上的游戏。整个欧洲的情形都是这样,中国的存在就像一片无法驱散的阴云,让我们在这重压笼罩之下步履维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停顿下来,从女奴手中的盘子上取下一杯伏特加,轻啜一口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奥斯曼人的感受,一度在地中海称雄争霸,现在却被圈限在黑海这个小水塘里,并不好受对么?可是不好受的并不是只有你们奥斯曼人。我们都是囚徒,被禁制在中华帝国的威权之下。如果说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伊斯坦布尔被帝国海军的巨舰重炮封锁包围,而束缚瑞典的樊篱却是中国人无形的话语。帝国的禁令是我们无法逾越的障碍,除否它被取消或是打破,否则瑞典的海军就永远别想走出波罗的海。”
  “这么说我们倒真是志同道合了。”买力克讽刺地笑道,脸上阴沉得像是雷雨前的天空。
  “没错。”赫德拉姆眼睛只看着杯中澄清的液体,道:“更确切地说,志同道合的可不止是我们。哈布斯堡家族对削弱中国人兴趣满满;吕贝克也希望永远摆脱来自尼德兰的竞争。总之,只要愿意张开双臂,朋友是绝对不会少的。”
  “我真替您感到高兴,戈都诺夫阁下。”买力克猛地站起身,粗着嗓子道:“不幸的是,军中还有诸多要事,恕我先告辞了。”
  “愿你诸事顺利,我的朋友。”戈都诺夫干笑了两声,他目送奥斯曼人恼怒地大步走出庭院,脸上露出豺狗般得意的笑容。
  “你看起来很满意。”赫德拉姆耐心地等了片刻,让俄国人有时间享受满足的好心情。接下来,他继续微笑着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来谈谈酬劳吧。”
  “酬劳?”戈都诺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点奥斯曼人算是说对了,”赫德拉姆放下酒杯,向女奴打了一个斟满的手势。“瑞典看不到任何介入这场战争的理由。”
  苏伊斯基大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是你刚才说——”
  “我说,只要利益所在。因此,我要求一份合情合理的酬劳。”赫德拉姆慢吞吞地说道,耐心十足地吊着俄罗斯人的胃口。“我原本以为你应该很清楚,戈都诺夫阁下。奥斯曼土耳其从来就不是一个好邻居。也许今天有着那么点好运气,异教徒帮着我们战胜了另一伙同样危险的异教徒。可是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怎样,对不对?盟友,天哪,谁知道有多少人是死在了来自背后的小刀子上。”
  “你,继续说。”戈都诺夫绷着脸道。
  “东方有句古老的谚语:请神容易送神难。”赫德拉姆身子往前倾斜,双肘交叉撑在桌上。“到时候,是在唾手可得的猎物面前转身离去,还是欣然接收命运的慷慨赠礼呢?我想,除非你相信一帮子蠢货也能帮着你打败中国人。”
  “别兜***了,你直说吧。”
  “兜***?你以为我大老远跑来是和你兜***的吗?”赫德拉姆哼了一声,往后靠回椅背上。“那我倒想知道打败中国人之后,你打算拿什么来对付这五万苏丹近卫军——他们可就在莫斯科的围墙外面!”他撇撇嘴端起第二杯伏特加,“我原以为你很清楚,戈都诺夫阁下。当莫斯科的使者出现在波罗的海各处港口之时,我确实以为你很清楚这一点。”
  戈都诺夫干咳了两声,即便如此脸上尴尬的神情还是表露无遗。“对异教徒多留一手总不会错的,是吗,我亲爱的教友。”
  “是,我明白,我清楚。”赫德拉姆一副满不耐烦的样子,“可我不懂的是,阁下,奥斯曼人的威胁明摆在眼前。一旦中国军队溃败,耶尼沙利军团马上就会调转枪口对准莫斯科。能够阻止他们的,唯有欧洲军队的介入。很明显,伊斯坦布尔决不会疯狂到同时和东西方两大阵营开战,引发新一次十字军战争的危险会让他们投鼠忌器。于是——”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两手动作夸张地摊了摊。“我给您带来了这个唯一的机会,而您却觉得我不该为我的国家争取那么小小的一点利益作为回报。”
  “唯一的?”戈都诺夫干巴巴地反问道。
  “唯一的。”海军提督微微一笑,“论国力,瑞典还称不上欧洲一流强国。可如果我们把范围缩小到波罗的海,倒还没有谁不先跟斯德哥尔摩打声招呼就能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自由往来的——啊,当然,中国人除外。”
  戈都诺夫沉默了片刻,脸上僵硬的肌肉慢慢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就按你说的。”
  赫德拉姆慢慢啜一口酒,俊朗的脸孔上带着淡雅的笑容,柔和略带慵懒的声音中几乎听不出任何感情。“那我们就来讲讲诺夫哥罗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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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小时后。
  “看起来,你成功了,伯格斯统。”
  “也许吧。”赫德拉姆脱下沾满雪花的大氅,抖了抖挂在衣帽间的木架上。他整了整笔挺的军礼服,迈着精确的步伐走到壁炉前坐了下来。“不得不承认,你的判断相当准确。”
  “那是当然。”对方在兜帽下咯咯地笑了起来,用有些生硬的拉丁话回答道:“这就像下棋一样:最初的布局要像蜘蛛织网一样有着不懈的耐心;中盘的运作要像狐狸一样狡猾,将猎物慢慢引入圈套;最后经过谨慎的收官,等到时机成熟——将军!你看,提督,只要你按照我的智略运作,瑞典成为欧洲第一强国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赫德拉姆点点头,眼光在那人紧裹的黑袍上来回打量。“我从来也不否认,论智谋,你们总是第一流的。”
  “不!不要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黑袍客如蛇一般嘶叫起来,他猛烈的动作几乎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我告诉过你的!”
  “冷静,我的朋友。”赫德拉姆脸上的笑容如公式般平淡。“冷静。”
  黑袍客停顿了片刻,声音慢慢平缓下来,“你已经如愿以偿了,伯格斯统提督,别忘记了,别忘记了我们的协议。”
  “永远不会。”赫德拉姆依然微笑着,从桌上拿起一杯温热的伏特加酒。“你向我保证过,这个计划——”
  “万无一失!”黑袍客急切地说道:“瑞典海军的突击将完成最后的致命一击。诺夫哥罗德也将成为你们的囊中之物。你甚至不用担心戈都诺夫背信弃义,害怕的人应该是他,如果瑞典和突厥人达成秘密协定,你们毫不费力就能瓜分半个俄罗斯。
  “那就最好。”赫德拉姆笑道:“要是一切都按预料中进行,我想,在春天到来之前,战争就会结束。一切都会有所了结。有人将如愿以偿,有人会一败涂地。我们将会站在哪一边,这完全归功于你,朋友。那么告诉我,我们会是最后的赢家吗?”
  “毫无疑问。”黑袍客回答道:“我们彼此都将如愿以偿。”
  “你说得对,我们彼此都将如愿以偿。”赫德拉姆重复着说道,眼睛里别样的光芒一闪即逝。“没有人会感到失望。”
第四节 信徒的忠诚
  上下同欲者胜。
  ——《孙子兵法:谋攻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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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朝鲜。贵胄显赫,卑微不名。同一个人,既能承载那高高在上的煊赫光华,也曾掩没于俗世尘嚣默无人知。那么,究竟是我们用成就赢取了头衔,还是这头衔塑造了我们的勋荣。
  李华梅轻垂长睫掩住迷离的神色,透过威尼斯进贡的玻璃宝鉴,怔怔地望着自己略施粉黛红唇微染的绝美面容。镶嵌着玉背的象牙梳在侍婢手中映着温润纯白的光采,恰好齐肩的黑亮短发有着绸缎般的亮丽光泽,柔顺如水在梳齿间轻轻流动。孔雀雕纹的紫檀木梳妆台上,两个紫金首饰匣中满满堆放着各色内府精制的珠翠饰物,可她看也不看,不假思索从妆台上一个小银盒中取出一对红宝石坠子,示意贴身婢女们为她佩在耳垂上。
  “郡主殿下,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珠帘轻响,一名侍婢走进房间,朝着主子的背影深深行了一个万福。“厨子知道殿下不喜欢红肉,因而将昨日猎回的榛鸡,以松茸高汤文火炖烂……”
  李华梅素手微抬,止住她继续说下去。“好了,我很满意。”她站起身来,早有婢女从黄杨木壁柜中拿出一领大红色长披肩,斜搭在黑缎金纹的劲装右肩,又用金织丝带系在腰间。“有请龙兴汉将军和尹成浩将军,待用餐过后前来行辕议事。”
  我如你信徒,执迷着仰慕。你予我荣华,我为你踏上征途,出生入死由你做主。你予我恩宠,我追随你的抱负,你的心愿即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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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国二月的主题,依然是冰霜遮罩下的银妆天地。然而风雪已经不再咆哮肆虐,早春的气息渐渐从积雪下萌出。然而这漂絮叠锦的童话天地当中,却有木垣重壕深锁,战争的残酷硬生生在纯洁的雪原上割裂出一道黑色的伤痕。
  这里是斯摩棱斯克的郊野,八万帝国大军与俄罗斯军队对峙了整整一年的死地。在前任统帅瓦莲莉娅的指挥下,依托超过五百俄里的壕沟工事,俄军勉强地抵挡住中国人在初夏发起的最后一次进攻。此后,战火渐渐沉寂,日复一日的困守中,大明远征军也在巩固着自己的营垒。从第聂伯河流域征发来的上万当地劳工砍倒数以百顷计的松树林和白桦树林,将成千上万的木材用雪橇和大车运到前线。
  很快,泰西远征军几座主要营地外围都竖立起一圈夯土木墙,每隔十步设有箭台并用撑木加固,营地中央依地势建造了一系列半永固建筑。身被黑甲的弩手在城墙上警戒,手持长枪的警卫兵在建筑中往来巡逻。八万帝国精锐和仆从士兵于中枕戈待旦,只要一声命令便可如猛虎出山,迅速而无情地瓦解任何敌人。
  位于几座营地中间位置的,是大明飒玥郡主李华梅的主帅大营。营区内巧妙地利用地势垒土为台,使得李华梅闺居的青鸾阁如高塔般独自鹤立。阁前设有观武台一座,面东正对营中校场,不仅可以俯观整座大营,更为远眺前方战线提供了宽广的视野。
  此刻,李华梅正披一件黑貂皮裘高坐在镂刻有青鸟图纹的帅座之上,微寒的轻风钻到青绸伞盖下面,卷得裘领蓬松的针针长毛与少女柔顺的发梢一道飘逸舞动。她黛眉微蹙,流波美目在斑驳有如棋盘的广阔雪原上一扫而过。
  “冬天就快要过去了,对吗?”李华梅右肘撑着扶手,手掌优雅地向外扬了扬。“属于战争的季节很快就要重新来临。”
  “艰难的季节,好在现在总算熬过来了。”龙兴汉长吁一声,呼出的热气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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