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剑传奇-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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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终于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待事态平息后,穆剑一鼓作气,再次举起酒杯,兴高采烈地说:“这杯酒是我单独敬大家的,不过在喝这杯酒之前,我有件喜事要向大家宣布!”
“喜事?大哥,什么喜事啊?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梁樱好奇地把脸凑过去。
“是啊,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神秘神秘的?”众人私下里揣测一番,王贵急得抓耳挠腮,两眼睁得大大的,迫切地问:“元帅,您就别卖关子了,属下都急死了。”
“哈哈哈……,你倒是最心急的!这件事就是关于你的。”穆剑爽朗一笑,王贵诧异万分,梁樱经穆剑这么一点拔,很快反应过来了,嫣然笑道:“我知道了,还是我来说吧,先前樱子与大哥在回来的路上曾商议过,要替王贵大哥主办婚事。”王贵不禁面红耳赤,若晶高兴地在一旁拍手叫好,锡艳无精打采地拖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好是好,可惜就凭他那副样子,谁家的姑娘会看上他哟?”
“艳儿,不得无礼!”吴氏怒斥道,接着笑呵呵地看着梁樱,说:“古人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王将军年少有为,生活上是该找个人照料了,敢问公主,女方是谁?”梁樱没有说活,有意把这个机会推给穆剑。
“这女方嘛……,”穆剑故意停顿片刻,进而指着锡艳微微一笑:“就是贵府的千金了。”吴氏惊愕地说不出话。
“什么?我?”锡艳蹦得老高,一不留神推翻了桌子,饭菜洒了一地,到处都是破碎的碗片和酒水,幸好大家及时避开,要不然溅得浑身都是,府中丫环立刻跑来打扫,穆剑愁眉苦脸地说:“锡艳,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我还没说完呢,怎么?你这是在抗议吗?”
“是!”
“抗议无效!”穆剑故作严肃地说,梁樱、若晶笑了起来,锡艳不厌其烦地说了一句:“穆大哥不用多说,哪怕全世界的男子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嫁给这头闷葫芦的。”
“你……”王贵又气又恨,于是把目光转向未来的丈母娘身上,渴望得到认可,吴氏非但没有意见,反而极力表示赞同,穆剑笑着说:“在我们老家有这样一句话,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既然王夫人也支持这桩婚事,我看就这么定了吧。”众人点点头,王贵乐得喜上眉梢。
“什么‘越看越有趣’?我看是‘越看越呕吐’吧!谁同意谁嫁去,反正本姑娘没有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尤其是我的婚事。”言毕,锡艳恼羞成怒地跑开了,。517z。吴氏立即追了过去,在场人顿时目瞪口呆,王贵扫兴地叹了一口气,忖道:“元帅,公主,元帅夫人,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只是世间有许多事是强求不得的。”
“强扭的瓜不甜,也只能这样了。”穆剑惋惜地摇摇头,梁樱开怀一笑:“王贵大哥,你放心,樱子另外再给你找一个。”王贵跪地叩谢,若晶叹道:“其实我也觉得王贵大哥与锡艳挺般配的,看来他们是有缘无份了。”这时,丫环已然将现场打扫干净,王贵在大家的劝慰下,情绪渐渐好转,尔后,梁樱陪同若晶一起回到房间,二人前脚刚走,只见府中管家匆匆忙忙地来到穆剑跟前,禀道:“附马爷,门外有人找您!”
“是谁?”
“苏概!”
“苏概?”穆剑表情骤然起色,王贵吃惊道:“他不是被赶出金陵了吗?莫非让他逃回来了?不行,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说完便狠狠拔出大刀,穆剑迅速压住他的手。
“附马爷,奴才这就赶他走!”管家刚要掉头,穆剑立即冲上前去,说道:“把他带进来!”
“是!”管家走后,王贵收起大刀,走到穆剑边上,愤愤不平地说:“元帅何必给这种人留情面?照我说,应该一刀杀了他。”
“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他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有什么事情。”
“哎,元帅,您太仁慈了,您可以不计前嫌地待他,可他会吗?狗改不了吃屎!”说到最后一句时,王贵愤慨地低下头,穆剑欣然一笑,就在这时,管家从门外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披头散发,宛如乞丐模样的人,由于头发盖过脸蛋,穆剑根本看不见他的真面目,忙问:“管家,我不是叫你带苏概过来吗?怎么……”
第一百八十二章 瘟疫
未等管家开口,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而却未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穆剑、王贵相互一愣,管家指着那人,并声称他就是苏概,王贵将信将疑,随即走到那人跟前,用手挑开那蓬乱的头发,就在那张神秘的‘面纱’被揭开的瞬间,穆剑骤然脸色大变,王贵更是满脸皱纹。
经过一番仔细辨认,二人终于认出那人确实是苏概,他们之前之所以产生那么大的反应,主要是因为那张脸太可怕了,尤其是那眉间的几道深深的刀疤,看上去很像是被狗嘶咬而成,还有嘴唇周围长满了脓疮,进而向外流出腥臭、白色的液体,王贵忍不住一阵呕吐,老管家急忙拉着他闪到边上,穆剑不以为然,毫无避讳走过去伸手拖起苏概。
苏概极其费力地缓缓起身,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感激涕零地抬起头,脓血止不住地沿着下巴往下淌,王贵觉得恶心,于是冲过去一把揪着穆剑的胳膊劝他离开,老管家叫来几个帮手,硬是将苏概推dao在地,王贵抽出大刀猛刺过去。
“都给我退下!”穆剑不屑一顾地上前,再次扶起苏概,老管家只得带着下人转身而去,王贵极不情愿地收起刀,嘴巴撅得老高,“元帅,属下就是不明白,你瞧瞧他这副德性,哼,落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是自作自受,与其让他留在世间生不如死,倒不如让属下一刀解决了他。”苏概顿时颓唐满面。
“王贵大哥,纵使他十恶不赦,但那都是过去,况且我已经不再追究了,咱们应该把仇恨放下,如果就这么一直冤冤相报,你不觉得很累吗?”
“元帅……”
“好了,别说了,王贵大哥,麻烦你到若晶那里拿点药过来,我看他伤得不轻。”穆剑边说边看着苏概脸上的伤疤,王贵嘟噜着嘴,迟迟不肯去。
“你不去,那我去!”说罢,穆剑愤然扭过头,苏概急忙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脸色显得非常窘迫,含泪忖道:“附马爷,王将军说得对,小人恶贯满盈,死不足惜,附马爷大可不必对小人这么好,小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始有此哽咽,并且气息也越来越急促,王贵冷冷说道:“少在那里装可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儿可是附马府,没有人会同情于你,你休想得到一丝的怜悯。”苏概无地自容地低着头。
“王贵,你少说几句不行吗?人无贵贱之分,你干嘛非得在那幸灾乐祸?”穆剑的话显然带有针对性,王贵满不在乎地侧过身,接着垂头丧气地退了出去,这时,苏概不由分说,突然跪到穆剑脚边嚎啕大哭起来,起初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哭,穆剑心急如焚,怒道:“你真是个混蛋!好端端的哭什么呀?告诉我,是不是在途中发生了变故?”
“附马爷明鉴:……”苏概仰望高空,猛吸一口气,于是把话题转向两天前,当日,李煜迫于穆剑乃至文武百官的央求之下,赦免了苏概的死罪。
翌日,刑部的四个衙役奉旨,押着苏概及其母亲郑氏走出了金陵城,一路上,衙役四人对他们二人倍加照顾,由于苏概在大殿上受了几十大板,行走多有不便,衙役们经过商议,便用担架抬着他赶路,郑氏柱着拐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累了就在原地坐下休息。
众人几经周折,终于在黄昏之前走出了金陵城,眼前则是一片大草原,越过这里便是北宋的领地——涂城,衙役四人见任务完成,于是辞别母子二人,掉头走开了。
“概儿,你感觉怎么样?来,娘扶你走!”郑氏放下拐杖,伸长双手抱着苏概的胳膊,母子二人艰难地往前迈着脚步,郑氏边走边说:“这次多亏了附马爷,要不是他,恐怕你此刻早就过了奈何桥了,如果真是那样,为娘又岂能苟活于世?所以说,附马爷是我们娘俩的大恩人,他日有缘再见,你可要好好报答人家。”
“娘,我知道了。”苏概诚恳地点点头,随即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后面,镇定地说:“只怕今生是无缘了,穆剑是个好人,哎,倒是我,欠人家实在太多了。”
“别想那么多了,你能认识这一点,为娘就心满意足了,为娘也只是说说而已,走吧!”郑氏挽着他的手臂继续向前走着。
……
日落,天边的残阳稍纵即逝。
苏概陪同郑氏步入涂城的大街,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上,早已见不到往日的喧闹,道路两旁的住宅的大门被掩得死死的。
“娘,天色这么晚了,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客栈住下吧!”
“嗯……”郑氏放慢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苏概见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不禁沾沾自喜,郑氏告诉他这是李煜派人送来的,苏概听后惭愧不已。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口,然而大门紧关,而且屋内漆黑一片,苏概上前去叫门,就在这时,忽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二人倍感诧异,猛然回过头,只见樊若水领着一小队人马,(少说有二十多个,个个举着火把……)。
“哟,这不是苏附马吗?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话音未落,樊若水从人群中笑嘻嘻地走了出来,郑氏脸色煞白,苏概赶紧挺身护着她,樊若水轻蔑地嘿嘿一笑:“苏附马,苏老夫人,您们二位这是打哪去呀?”
“轮不到你管!”苏概不屑地抬起头,斥道:“樊若水,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潘元帅派你来的?好,我跟你走,不过你要答应我,必须放了我娘。”樊若水浑然大笑:“潘元帅?附马多虑了,您又没犯什么错?在下又有什么理由带你走?更何况您如今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附马爷,潘元帅又怎敢拿你治罪?”
“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苏概辜负了元帅,固然有罪,但罪不及老母,还望樊将军替我向元帅转达我的意思。”
“这个嘛……,嗯,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可以考虑!”樊若水随手拿来火把,故意照着苏概的脸上,猥琐笑道:“苏概,你知道吗?元帅对你这次唐国之行很不满意,就冲你这长像,本将军实在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简直和穆剑一模一样,可惜你的野心太大,元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送到李煜身边,本想仰仗你绊倒李煜,想不到你这么不成气候,想当皇帝?哼,你少作梦了,要做皇帝也轮不到你!”
“樊将军,你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请离开!”
“叫我离开?哈哈哈……”樊若水顺势扔掉火把,得意洋洋地说:“看来这个‘皇帝梦’把你给做糊涂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听说你被李煜赶出金陵,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你想赖在这里,那还要本将军的心情,一旦惹恼了本将军,我随时让你在这里消失。”苏概气得咬牙切齿。
郑氏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指着樊若水嘲笑道:“樊将军,老身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说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对吗?”
“是又怎样?”
“言下之意,将军说我们是虎,而您是犬,是这个意思吗?”
“你……,老不死的东西!”樊若水无言以对,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