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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少爷家也没余粮-第22部分

小说: 少爷家也没余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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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

“你……”辛词轻咬嘴唇,不知如何是好:“为何不躲?”

宣安见辛词面露愧色,心肠一软,故作轻松地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你对我又打又骂,可见爱我深入骨髓,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躲?你既要打我,我便转过脸让你打。打过了,想来你的气也消了,量浅就不要多喝,酒醉伤身的道理怎底不懂。罢了,下次你若想喝,便唤我来,我们吃吃小酒,牵牵小手,最后亲亲小嘴,岂不快哉。”

辛词咬牙切齿地说道:“请大少爷自重,离了辛词的床榻。”

那宣安只是努努嘴,似要激怒辛词般在床上打着滚,只听床中席儿上悉悉索索的响了几声。他这才起身,猛地坐到辛词对面。但见他身上的素袍已经敞开,露出大半个肩膀,肤如羊脂,发如乌云,嫣然一笑,百媚俱生。

宣安见辛词看呆了,心下一喜,故意用手撩拨着发丝,压低声音暧昧地说道:“妹妹的床好香,妹妹身上更是香气馥郁,令我……”

“住嘴。”辛词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朝宣安吼道:“你速速将袍子系好,滚出我房间,这般巧言美语留着对你那些姘*头说去。”

“你这是拈酸吃醋?”宣安呵呵一笑,一只手摸着下颚,故意噤着嘴,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道:“今日你会不胜酒力,给宣然可乘之机,恐怕皆因你们到菜市口看行刑而起。前几日我偶然得知你的继母带着小儿来到樊城,本不想告诉你这事,唯恐害你伤心涕泪。没成想该来的躲也躲不掉,还是让你撞上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怎底认识她?又是怎底知道我弟弟有那痨病?”辛词惊讶地问道。

“我自是知道,可偏偏不与你说。”宣安拿话逗着辛词,但见辛词阴沉脸色,便知自己闹过了火,赶紧补充道:“我也只是偶然机会听人提过便暗自记下罢了。”

辛词自是不信宣安的说辞,但见他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说实话的表情,不由得泄气道:“也罢,辛词不想多问,还请大少爷自重,切莫再做纠缠。”

宣安只是笑,并未依言离去。他起身走到案几前,倒了一杯清水递到辛词面前,殷勤地说道:“润润嗓子罢,瞧你嘴唇干得起了皮。”

辛词迟疑片刻,接过杯盏,只是攥在手中,却不吃它。宣安也不勉强,随手拾起落在桌上的小册子,自顾自地翻开读起来。

“你若要读书,回自个房中去,留在我这儿作甚。”辛词轻声道。

“妹妹可读过这本书?”宣安说着将那书摊在膝盖上,辛词不解探头望了一眼,瞬时脸涨得通红。敢情是一本淫*书,她瞧的那页上画着一男一女赤*身做丑事。

辛词忙转过头,嘴里忿忿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何耻之有?倒是那些唤作空门的,夜夜不空,不分色性,才叫恬不知耻。”

辛词听他话里有话,这便联想到今日是宣府的礼佛之日,宣安这一席话若有所指。她思考片刻,喃喃道:“你这话似有深意,只不过这些俗事与我无干,你也别用话搪我。”

“妹妹生得玲珑心,只不过假装懵懂无知罢了。宣家这趟浑水,你既已淌入,便再无脱身之日。宣安只求妹妹可以把眼睛放亮些,有些人虚情假意,口有蜜,腹有剑,不得不小心提防,切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去。”宣安笑吟吟地说道。

“论起花言巧语,还有谁能比过大少爷?!”辛词冷言讥讽道。

“妹妹这张利嘴,真是令我又爱又恨。”宣安伸个懒腰。

他知辛词怕羞,索性褪去衣衫,只着薄薄亵衣疾步冲到床头,不待辛词反应便将她凌空抱起。辛词又气又恼,却又不敢攥拳捶打宣安,只怕碰了他的肌*肤,被他趁机讨得嘴上便宜。

宣安笃定辛词胆小,便附在辛词耳畔,轻轻往里吹气道:“妹妹对我并非无感,否则你那张玉脸为何布满红云,手心还直冒凉汗?”

“无耻。”辛词忿忿道,他们二人身子紧紧相贴,辛词甚至可以感觉到宣安那精赤的身躯在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你,你……快放开我……”

“这可不怪我,谁让妹妹你在我怀中乱动,惊动了那件宝贝呢。”宣安这话说得虽然放*荡,只是他的脸一直红到耳根,但又不想被辛词看出自己的窘迫,便说这些混账话掩饰真实情绪。

宣安春*情荡漾,哪里熬得住,这便一不做二不休,低头欲吻辛词的唇。

辛词自是百般躲闪,这宣安任性起来,婴孩似的探出舌头执意要舔她双唇,辛词极力挣扎未果。当宣安的舌尖触到她的上唇时,辛词委屈地落了泪。

宣安心中的爱*火,瞬间被辛词这一行清泪浇熄了。

他默默地将辛词放回到翠榻之上,但见辛词别过脸去,只是那泪不住地掉落下来,弄得宣安心中十分难受。他张开口,似要说什么,但犹豫片刻,只是轻叹叹气,转身欲走。

待到门口,却又折返回来,摸摸辛词的头,小声说道:“适才恐怕是吓了你,我虽懊恼,却不会道歉,真心喜欢一个人,亲她搂她又有什么错?”

说罢,宣安扭头便走,辛词鬼使神差般拽住他的袖口,哽咽着问道:“为何是我?”

宣安瞥了辛词一眼,他几次想对辛词道出实情,却又都生生咽了回去:“为何不是你?苏辛词,你听好,我宣安要的人只有你,哪怕要强取豪夺,与所有人为敌,我也不会改变初衷。”

辛词擦干脸上泪水,凝视着宣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宣安,你也听好,我苏辛词就是要常伴古佛,孤老一生,也绝不会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哦?”宣安见辛词恢复朝气,不由得噗哧一笑。

他朝辛词眨眨眼睛说道:“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这只小猫怎么跳出我的掌心。”这便潇洒地挥挥手,算是作别。

目送走宣安,辛词也无甚睡意。

一直以来,她都在勉强自己适应所处的环境,在苏家要忍耐继母的刁难,到了宣府又被逼与几位少爷纠缠。辛词总是暗暗告诫自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咬咬牙一跺脚什么天大的难关都能挺过去。但刚刚宣安的非*礼,却真真正正伤了她。

擦干脸上的泪痕,坚强起来面对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这便是苏辛词。适才有那么一瞬,辛词被宣安的强势表白所吸引,她但随即清醒地认识到,那样的誓言也曾经听过,信过,到头来,不过是徒增心尖的伤口罢了。

辛词心下徘徊,浮躁难安,为了打发时间,索性收拾起屋子,谁知不经意间发现脏衣竹篮里放着一席床单。她拿起一看,上面竟沾着许多豆大的红点,还有些白色的液体凝在其中。不觉一怔,随即明白那是何物,这便一个箭步直冲到房外,哇哇地干呕起来,她一边吐着一边在心中暗骂梅子不知廉耻。

辛词吐干净回到屋中,静坐在窗前。

许久后,她拿定主意,必须要给梅子点颜色瞧瞧。她一再忍让,梅子却得寸进尺,现在竟敢跑到自己房内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再忍耐下去,指不定梅子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辛词故意不去想帮她换好床单之人是谁,或者说,其实她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愿提到那人名字,亦如她不愿回想适才那人的怀抱有多么炙热,唇舌有多温柔。

就当是被狗舔了一口……苏辛词这般劝慰自己。

夜已三更时候,书房仍点着灯。宣家老爷宣正贤并未就寝,而是端坐在方桌前,目光炯炯地望着吉正。

今日午时在菜市口大街处决犯人,街上聚了不少百姓围观,其中就有宣府的管家吉正。他办完正事,见时间还早便在前门大栅栏等地溜溜达达闲逛,没想到正赶上县太爷亲自坐镇行刑砍人。

他百无聊赖之际挤进人群里垫脚张望,待看行刑人手起刀落,利落地送那些罪犯去西天之后,便嗑着瓜子随着人群往回走。戏瞧完了,也该回府交差。

好巧不巧,县太爷丘齐在人群中一眼便瞧见穿着藏蓝色大褂的吉正。他心思一动,令人停了轿,唤住吉正。

近日省城派下要员来调查他为官两年的功过得失,他因草草了结宣正靖一案而提心吊胆,生怕折了乌纱。没成想皇天佑他,竟给他送来这伙匪徒,之前那些忧虑这便烟消云散。只不过宣正靖一案,并未从他的心中抹去,好似生根发芽般,牢牢驻扎下来。

吉正乍见丘齐,不免一惊,但随即便恭敬施礼。丘齐一抬手,吩咐吉正登入马车,他有话要问。吉正不敢不从,只得脚下拌蒜进了车厢。

“不知大人唤小的所为何事?”吉正强装镇定地问道。

他那副贼眉鼠眼的表情逗得丘齐轻笑一声,幸而他马上察觉失态,收敛笑容,故意掸了掸官袍,冷声问道:“你这刁钻的奴才,竟敢反问本官为何叫你?你在衙门口里做了假口供,欺瞒本官,你可知罪?”

丘齐不由分说便赏了吉正两个耳光,吉正捂着脸,吓得张大嘴巴,喘着粗气俯首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你怎底不敢!”丘齐提高嗓音,神情威严道:“你说那一夜宣安醉酒昏倒在后巷,是你将抬他进屋,这明明就是谎言。打更的说下半夜无星无月,你又怎地瞧见卧在墙角的宣安?你可知捏造事实是何等罪状?与那犯罪者无异!这是命案,想你刚才也见了本官在菜市口监督行刑,你倒是掂量掂量究竟有多少个脑袋够砍呢?还不快快给本官一五一十的招来。”

“小人确是抬大少爷入府,并无虚假之言。”吉正焦急地舔着嘴唇说道:“只是那晚的天气状况小人真没在意,到底是几时将大少爷扶回来的,小人无法确定。只是记得把大少爷安置好后,邻家养的公鸡便打起了鸣。”吉正哆哆嗦嗦地回着话,从他口中传出牙齿打颤的声音令丘齐的心情颇为愉悦。

丘齐冷眼瞅着他,并未应声。刚刚他不过是灵机一动信口开河吓唬吉正,没想到竟套出些之前遗漏的细节。

宣府上下一口咬定宣安醉酒被抬回府中,但却没人说得清他到底是何时回的宣家。照吉正的话来看,宣安离开麒麟坊回到宣府,中间起码空了一个半时辰。除去路上行走花费的半个时辰,竟然有足足一个时辰的空档,无人知道宣安的行踪。

他极有可能利用这一个时辰溜回宣府,杀了二老爷宣正贤,然后再跑出来假装宿醉。这样一来,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而且听闻他与二老爷宣正靖素有间隙,一个樊城有名的浪荡小子,因一时龌龊动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见吉正已经被吓得直打哆嗦,再问下去恐怕会大小便失禁在车内出糗。这种情形下审问他,想来他招的定是真话。如果吉正的言辞属实,那宣安便有相当大的嫌疑,即便他没有杀人,但他终究是撒了谎。

事关重大,宣安应该不会视作儿戏而拿自己的性命胡闹吧?

虽说宣正靖一案已盖棺定论,不该再提。可这件事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丘齐心中,搬不动,移不开,弄得他午夜梦回,时常惊醒,第二日起床后浑身提不起劲儿,连做那事的心气儿都没了。

丘齐一方面想调查清楚宣正靖的死因,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将自己卷起去。踌躇片刻后,他长叹口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之道,暂且打消了再传宣安的念头。

再看吉正,早就跪倒在丘齐脚边,额头紧贴着地板,大气也不敢出。

丘齐轻言:“坐着回话。”

吉正战战兢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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