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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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那还真是一条好狗,看门护院,遇到生人便狂吠不止,忠心耿耿,可比这府里那些伪君子假菩萨真诚多了。”
“你……”单莲杏眼含怒,指着宣安的鼻尖刚要张口,却见宣安疾步朝辛词走来。宣然趁宣安不备,悄悄抬腿,别了宣安一下。
宣安走得急,未曾察觉到宣然的小动作,这便吃了闷亏,一交绊倒,跌了个合扑。单莲看在眼中,面露得意之色,不顾形象地咯咯笑起来。
“哥哥真是太不小心了,来人,扶哥哥下去瞧瞧可有受伤。”宣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宣安从地上爬起,一身上好的锦缎绣袍上沾着尘土,他怒不可谒地冲到宣然面前,攥紧拳头照着宣然的俏脸而去。
这正是槐花香满园,醋意自横生。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宣安还是很精明能干滴 虽然嘴上比较不靠谱吧
宣然这小哥其实挺容易害羞滴
至于这兄弟俩的pk 敬请期待下周一的更新哦:)
ps 美剧秋季档开播啦,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偶喜欢的邪恶力量和犯罪心理
真是幸福的十月:)
25
25、第十二章:同君酌 。。。
有句老话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阋墙,家破人亡。宣府这三位少爷,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暂不说那小少爷宣夜,单来表一表大少爷宣安和三少爷宣然。
大少爷宣安,表字恭,年满二十五,不幸六岁丧母,致使性情大变,整日里跑去市井街巷与闲人厮混,染得一身恶习,人称浪子安。因常常顶撞大老爷宣正贤,故被其厌恶,遂成为宣府中可有可无的闲散人物。
宣府中人皆以宣安为耻,饶是他生得一表人才,美如冠玉。众人只道他是绣花枕头,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再加上他好赌贪杯,油嘴滑舌,是坊间有名的‘散财童子’,众人自是离他远远的,生怕和他走得太近而得罪宣正贤宣大老爷。
据小道消息称,宣安不得宠,一方面是因他自己混沌浪荡,另一方面便是他生母况如雪被捉*奸在床一事。据闻宣正贤破门而入,亲眼目睹自己的小妾在其他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不禁怒发冲冠,恨不得磨刀霍霍斩了那对奸夫淫*妇。外人虽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听说光宣正贤那一日发脾气砸坏的器皿古玩,便有千金之多。
二夫人况如雪自惭形愧,上吊自尽也未换得宣正贤的谅解。她死后被用一席竹帘裹着葬到城西的乱坟岗子,只草草立了一块无字碑,并未埋进宣氏家坟,由此可见宣正贤对况如雪是恨到骨髓,之后他不待见宣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宣府里的下人是墙头草,随风倒,大老爷宣正贤不喜宣安,他们自然也不会待见这位名义上的大少爷,所以宣安在府中并无甚可以交心之人。幸而他不以为意,仍旧是吃喝玩乐,美哉美哉度日。对于宣正贤的责骂,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未往心里去过,做人做到如此‘大彻大悟’,也实属难得。
与大少爷宣安不同的是,三少爷宣然是含着金汤勺出生、货真价实的嫡子。
宣然虚岁二十二,乃宣正贤发妻年芮兰所生,自幼便颖悟过人,做的文章篇篇锦绣,字字珠玑,十四岁便领了樊城县学的批首。只可惜他十六岁便辞学跟着宣正贤经营店铺,若不然,一心准备科考,飞出樊城一跃高枝进入官场也不是难事。
对于从商一事,宣然的解释是相当简单,爹爹宣正贤虽在盛年,但终是一人繁忙,身为亲子,理应为父分担解忧。既读了圣贤书,便知千经万典,孝悌为先,不可忘本乎。此言一出,便叫了个满堂彩,樊城县人人皆道,宣家出了个深明礼义的大孝子,实乃家门之幸。
那宣然本就生得清润如珠,姿容堪比卫玠,风采不输谢安,现在又添了锦绣心肠,城中适龄女子,哪个不钟情于他,又有哪个不做着嫁入宣家的美梦?只是这位三少爷洁身自好,对待主动示好的女子皆维持风度,并未有任何逾礼之举。
遇美色而自持不动,如此正人君子,更令年轻女子芳心暗许。每年来往宣家说亲撮合的媒婆姑子没有半百也有四十,其中有些条件倒也般配,却都被宣家实际上的女主子单莲婉拒了。她给出的理由是,像宣然这等青年才俊,自是要找个花无俗气的女子为妻,一般的胭脂俗粉自是入目不得。
何为花无俗气,单莲并未做过多的解释,那些未婚小姐们不甘心被草草拒绝,间或耍了不少心计,想令宣然就范。可偏偏这位宣家三少手段了得,无论多旖旎悱恻的场面,都有办法安然度过,这是闲话,按住不表。
宣然虽不是三夫人所生,但却胜似亲生,想那三夫人入府去拜过大夫人年芮兰之后,便取而代之,打点管理宣府的诸项事宜。在外人看来,这宣然理应和三夫人势不两立才对,可他们二人却相处得颇为和睦,令众人大感不解。
还是宣然一句道破:“三夫人也罢,我娘亲也罢,都是爹爹的妻妾,我一个做儿子的,焉能去议论长辈是非?更何况我娘亲早早便教育我要孝敬长辈,切不可在家中滋事,惹得爹爹不悦,落下个不孝大罪。”如此深明大义,胸襟豁达的一位美男子,自然深得宣正贤喜爱。
若说起来,这两兄弟虽都姓宣,但成长之路却有天壤之别。宣安自幼便知,他和宣然不同,一个庶出,一个嫡出,一个荡*妇之子,一个贞妇之子。二人虽同居一处,却无甚交集。直到宣安十岁那年,发生一事,导致这对兄弟由形如陌路变成永世仇人。
自二夫人况如雪过世后,宣安便由一位姓袁的丫鬟照顾其日常起居,那位袁姓丫鬟性情温顺,生得一双大脚,俗称袁大脚。她对宣安是疼爱有加,是宣安最为信任之人。
袁大脚年岁不小,只因幼时未裹足而寻不着婆家,这便留在宣府中做丫鬟。她善于绣鞋,府中所有夫人的鞋子均是她所作,因为人和善,在宣家有些人缘。不知怎底,袁大脚与前任管家蓝成看对了眼,他们经常趁人不备在府中各处偷情。
谁知有一次恰被宣然撞见,这种下人幽会之事在宣府中是绝对禁止的,宣然没多想便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三夫人单莲。单莲带着府内几个壮妇直接闯入宣安住的宅子,当着宣安的面儿,好生教训了袁大脚一顿,并让她卷铺盖滚蛋。那是宣安唯一一次给单莲下跪,求她收回成命,别赶走袁大脚。
单莲冷笑一声命人将宣安架开,当夜,袁大脚就被送出宣府。没隔几日,那管家蓝成也被遣走了。宣安几经打听,终于得知袁大脚的下落。他怀揣着碎银偷溜出府,去寻袁大脚,可却晚了一步。那袁大脚自被送回家后整日里只是闷头哭,架不住人言可畏,竟一头触墙而死。
这笔血账,宣安自是记在宣然头上,他一回府便直冲进宣然寝室和他扭打起来。没打多久,就有小厮通风报信,宣正贤亲自出面制止,并将宣安吊在柴房里。整整吊了三天,滴水未进,直到他奄奄一息时,才命人将其放下。
宣正贤当着府内亲眷的面,指着宣安的鼻子说:“孽子,若不是然儿替你求情,我这就打死你,省去块儿心病,免得你日后兴风作浪。果真是什么娘养出什么儿,这次我姑且饶你,你若是再敢欺负弟弟,我定要你好看。”
宣安被送回房后,害了一场大病,足足躺了一个冬天才痊愈。此后,他与宣然相见,虽再未动过手,但心中仇恨却是日益加深。
大多数时候,宣然对于宣安的故意挑衅是充耳不闻,任由宣安冷嘲热讽。但这一次,宣安当着苏辛词的面出言讥讽三夫人单莲,并且指桑骂槐说这宣府里净是些伪君子假菩萨,令宣然觉得忍无可忍。家丑不可外扬,饶是苏辛词住在府上,也不该让她瞧去笑话。
适才宣然故意伸腿一绊,就是想令宣安当众出丑,谁让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越发张狂。宣安一不留神,着了宣然的道儿,跌了跤,起身便冲到宣然面前,双拳紧攥朝自家弟弟那张俊脸挥了过去。
眼见事态紧急,三夫人单莲吓得闭上眼睛,娇喘着粗气,竟忘了让下人快快过来架开宣安。那宣然也未料到宣安会以老拳相向,他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宣安。
就在宣安的拳头要落下之际,辛词突然浅笑着说道:“人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大少爷这一跌,可真是值钱呢。”辛词说完这话,便走到宣安身边,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玩笑之意。
本是剑拔弩张的局面,却因辛词这一句话,变了味道。宣安迅速放开宣然,脸上挂满了坏笑道:“我这一跤,竟能博得辛词妹妹一笑,也算值得。世人道美人一笑值千金,像辛词妹妹这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怎么着也值万金。”
“辛词不敢当。”辛词颔首退回到单莲身后,只是唇角仍向上扬着,似讥似笑,令人猜不透。
宣安并非混人,焉能不知辛词为何突然插话。适才他出拳之时,心中已有几分后悔,若是这么莽撞地和宣然厮打起来,保不齐会坏了晚上的正事。幸而辛词突然开口,四两拨千斤般化解了危机,并给了宣安一个台阶下。宣安这便趁机收回手,换上吊儿郎当的混账模样,和辛词搭话起来。
“妹妹笑得如此开怀,看得我是心旷神怡,其乐陶陶。”宣安朝辛词挤挤眼,朗声说道:“妹妹将头发编起来,还真好看好看,正所谓深闺美人,珠玉容颜惹人爱。”
“我看哥哥是城中纨绔,无赖手段最高强。”宣然挡在辛词身前,冷冰冰地说道:“莫要让辛词笑话了咱们家的男儿不懂规矩,哥哥若是无事,我这便送三娘和辛词回房罢。”
宣然说着扭身要走,却听宣安懒洋洋地说道:“弟弟送三夫人罢,我来送辛词妹妹。”
“不用劳烦。”辛词回绝道:“三夫人,今晚家宴辛词会准时出席,如若夫人有需要帮忙之处,还请吩咐下来,辛词尽力而为。”说着辛词朝单莲施了礼。
单莲自宣安提起府中养的大黄狗失踪一事起,便心烦意乱,无心顾及其他。她朝辛词勉强点点头,轻声说道:“无需多礼,辛词先回房歇着罢。然儿,我头有些晕,你送我回屋。”单莲话音刚落,便见宣然快步走上前去,十分关切地护在单莲左右。
二人这便离了凉亭,渐渐远去。
辛词见状,自觉不宜久留,可又不愿回房去瞧梅子那张晦气脸色,正在踌躇之际,却听耳边传来宣安的暧昧话语:“适才妹妹故意逗笑,避免了一场风波,我该如何谢谢妹妹?”
“与我何干。”
辛词瞪了宣安一眼转身欲走,却被宣安钳住手腕道:“我知妹妹心底里担心我,怕我打不过宣然吃了亏,只是妹妹有所不知,别说一个宣然,就是十个八个,打起来也不在话下。”
“那你刚刚为何收手?”辛词没好气地问道。
“时机未到。”宣安理直气壮地说:“我刚刚若是头脑发热打了他,估计会坏了我的大事。”
“大事?”辛词眯起眼睛凝视着宣安。
“对啊,大事。”宣安呵呵一笑说道:“对我宣安来说,人世间最重要的大事是如何让辛词妹妹迷上我,正如同那风流雅致的卓文君迷上英俊潇洒的司马相如,修成百年同好。”
“他们一个是寡妇,一个是结巴,大少爷这比喻还真令人不敢恭维。”辛词口角尖酸地讥讽道:“你的事也罢,宣府的事情也罢,都与我无干系,想你是误会了。我适才不过只是想嘲笑你跌得难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