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剑风云变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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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葫芦颓然的说道:“我当然不会怪你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执拗,就只能等待机会让她自己现形。”纪名川道:“妍儿的心思如此的细腻,实在是我们的幸事。”
宁远,距离山海关两百里左右,在锦州与山海关之间,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东面为首山①,西面为螺峰山,背山面海,可谓是天设的一道关城,易守难攻。
红妍说道:“都快小半个时辰了!那个去传信的军士怎么还不回来?”纪名川道:“袁督师身负守城的重任,父亲想必也是军务繁忙,无暇顾及到我们,耐心的等着就是。”此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宁远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守卫甚严。
纪名川道:“我听父亲说过,这个宁远城是由袁督师亲自监督筑造的,他和手下的将领齐心协力,招募流民,垦荒种地,经商贸易,让这里变成了一座军事重镇。”红妍说道:“我也听说宁远曾经就是一座荒凉的废城,想不到如今却是一方乐土。”怀雪鸿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到底是在京城住久了,我都听不懂。”
纪名川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宁远大捷?”怀雪鸿道:“你以为我不是大明子民?这可是明军的第一场胜仗!”聪聪儿说道:“没错,自从有了战事以后,明军接连败退,抚顺清河广宁等地全部失守,据说宁远的捷报传来,京城百姓奔走相告。”纪名川道:“这宁远大捷,就是由袁督师布防抵御的,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宁前道,朝中的大权都在以魏老贼为首的阉党手里,他能取得胜利实属不易。”
妙妙儿说道:“宁前道是一个什么官?”纪名川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官衔不高就是了。当时的宁远是一座孤城,根本就没有援兵,我爹说那时候,他们都是死中求生,立下了誓言要和宁远共存亡。”红妍感慨道:“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了,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就在这时候,城门忽然间缓缓的开启了。
一别数月,纪景泰风采依旧,尽管面容上多了几分沧桑,仍然是豪情不减,和纪名川的斯文儒雅完全不同。这父子二人久别重逢,心下的感慨自然不是一时片刻就能说明白的。纪景泰环视四周,沉思了很久,低声道:“冷大侠夫妇和张神医呢?还有……他们……”纪名川的语声低沉,道:“父亲,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红妍的神色悲伤,道:“在这一路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们和万花楼,必须要有一个了断。”冷月想起了父母的惨死,泪水顿时就弥漫了视线,那无法克制的悲痛,在一瞬间完全的将她整个人包围。怀雪鸿急忙扶住了冷月,道:“纪伯父,小月一路上奔波劳累,加上伤心过度,身子十分的虚弱,先找个地方让她休息。”纪景泰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京城一别,倒是永生之恨事了。”
他继续说道:“我目前仍然是居参将一职,袁督师前往锦州未归,只是你们目前能不能留在这里,还不得而知。”纪名川道:“此话怎讲?难道是我们刺杀老贼的事情也传到了这里?”纪景泰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袁督师为人正直,向来对魏忠贤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不过目前宁远和锦州都有太监监军。”
聪聪儿说道:“太监监军?真是闻所未闻!”纪景泰道:“这是魏忠贤为了收揽兵权想出来的法子,袁督师即使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圣旨不可违。”纪名川道:“这些太监只不过是宫里面的奴才,又不懂兵法可能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竟然派来当监军,真是可发一笑。”纪景泰道:“确实可笑,但是又能如何呢?”
红妍道:“纪伯父,那您的意思是就连袁督师都要屈居在这监军太监之下?”纪景泰道:“没错,上至经略督师下至总兵巡抚,都要听命于这些目不识丁的太监。”红妍沉吟不语,似乎是若有所思。纪景泰又道:“这不是最关键的,只是最近将有新的战事了,上一次后金的大汗努尔哈赤率兵来犯,受了炮伤结果不治而死,他的儿子皇太极继承了大汗之位,已经率领大军蠢蠢欲动了。”
宁远城里的官家客栈,入住了十几个特别的客人。这十几个客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有官职在身,却是由一支护卫队护送到这里来住宿的。而那支护卫队的统领大掌柜的认识,那是千骑参将纪将军的贴身护卫之一,经常在城里巡视。
纪名川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这一路上四处奔波,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喝口茶了。”红妍整理好了软榻上的被褥,道:“暂时可以不用睡稻草堆了。”纪名川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悄悄的绕到了红妍的身后,将她紧紧的抱住了。红妍粉脸一红,嗔道:“你快点放开我,要不我就生气了。”
纪名川在红妍的耳旁轻声道:“那你就生气吧!你生气的样子更让人喜欢!”红妍索性咬了纪名川一口,道:“你这个登徒子!”纪名川的右手上出现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他微微的吃痛,却仍然是不肯放手,道:“你到底是舍不得!”
他低下头亲吻着红妍粉嫩的脖颈,道:“在京城初次相见的时候,你也咬了我一口,那个都见血丝了。”红妍只觉纪名川的胸膛敦实温暖,她柔柔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咬下你的一块肉!”
纪名川低声道:“你真的忍心吗?”他的嘴唇温润,带着一丝暖暖的湿气。红妍用力的推开了纪名川,刚想说话,纪名川已经又抱住了她,这一次抱的更紧,几乎都让她没有办法呼吸。纪名川一边热切的亲吻着不知所措的红妍,一边缓缓的解开了她的裙带,红妍又羞又气,她一直都在躲躲闪闪,心里真的很无助。
她微微的呻yín了一声,脖颈上多了一个隐约可见的齿痕。就在此时,红妍感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慢慢的伸入了她的衣服里,就像小鱼在水里游一样灵活,在她的身体上来回的抚摸,动作十分的轻柔。下一刻,红妍的束身轻纱长裙缓缓的落地,露出了贴身所穿的亵衣②,厢房里的油灯熄灭了。
红妍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发现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身体上的痛楚还没有完全的消退,身子依旧疲软的很,没有什么力气。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颈间的齿痕,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切似乎都是不真实的。
只是纪名川还在酣睡中,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想必是昨夜过于劳累了。说实话,昨夜的云雨之事,实在是让红妍始料不及。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只有苦笑了。软榻上的一抹殷红,刺痛了红妍的眼睛,一夜之间,她就从少女变成了女人。这样的心情欣喜中带着矛盾,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喜是忧了。
宁远和锦州城各有监军太监一名,在宁远城里监军的是刘应坤,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另外是御马监的印务。锦州城里镇守的监军太监纪用,是乾清宫的管事提督,也是御马监的太监。这两人虽然也是阉党一派,却并无大恶。
客栈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菜样繁多,还算丰盛,可是仔细的一看,却发现绝大部分都是素菜,只有一只烧鸡和一盘糖醋鱼,外加一碟肉片炒辣子,这三样是正儿八经的荤菜。怀雪鸿道:“这客栈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是不像话!”
纪名川眼见这桌酒席,比起自己在京城时候的一日三餐都颇为不如,道:“父亲说一会袁督师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这客栈就算是怠慢我们,也不敢怠慢袁督师。”红妍一脸的慵懒,道:“想必是另有原因,我们就不用多想了。”
周若芸道:“妍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没精打采的?”红妍怔了怔,随即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最近晚上睡不好。”纪名川微微的一笑,望着杯子里的浊酒,道:“酒以清为贵,这酒如此的浑浊,倒是让我想起了杜甫的诗句。”
此时,一个宽和的语声说道:“这诗句可是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③?”只见纪景泰跟随着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文士缓步而入,刚才的那句话正是这个文士所说。眼见纪名川的神色迷茫,纪景泰笑道:“还不快拜见袁督师!”
原来这个中年文士,就是辽东巡抚和继任的督师袁崇焕。纪名川的神色里不由的多了几分敬仰之意,道:“袁督师在上,晚辈有礼了。”袁崇焕含笑道:“纪贤弟的公子,还真是温和有礼,不失为谦谦君子。”纪景泰笑道:“袁督师,快请上席入座。”袁崇焕道:“坐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何必要分的那么清楚。”
怀雪鸿悄悄的打量着这个传奇一样的人物,发现这个袁督师神色平和目光有神,给人一种随和的感觉,却又不失将帅的威仪。花不落和聪聪儿一直都默不作声,青未了和妙妙儿也始终都没有说话,就连一向不拘小节的唐葫芦都规规矩矩的喝酒吃饭。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和官场上的人少有来往,自然是拘谨一些不喜言语。袁崇焕道:“听说你是举人出身,为何不继续的参加科考?”
纪名川道:“人各有志,我自由自在的习惯了,不喜欢官场上的拘束。”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些东西,道:“何况身在官场,又有多少的身不由己?”袁崇焕叹息道:“身为臣子,原本不应该妄议朝政,只是目前朝中大权落在了魏忠贤的手里,纲纪紊乱事不可为,后金的铁骑又虎视眈眈,大明的江山危在旦夕。”
纪景泰说道:“皇上不理朝政,一味的顺着性子胡闹,宠信奸佞之臣,后宫里那客氏④为所欲为,残害妃嫔,就连皇后娘娘都受她的挟制。”红妍道:“这客氏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的妄为?”袁督师道:“她是皇上的乳娘,从小就照顾皇上,当今皇上自幼丧母,对她很是依赖,封为了奉圣夫人。”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没有外人,这些心里话终于能一吐为快了!”纪名川道:“怪不得如此的嚣张!听说皇上至今没有子嗣,难道也和这客氏有关系?”袁崇焕道:“后宫之事我不甚清楚,只是有些耳闻,裕妃和成妃都不依附客氏,结果一个早逝一个被贬为宫人,听说还有一个冯贵人,因为劝皇上停止太监在皇宫里练兵,被魏忠贤和奉圣夫人假传圣旨,逼迫她自杀身亡。”
正文 金戈铁马英雄志(二)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224 14:19:17 本章字数:3340
红妍道:“身为天子,连自己的后妃都不能保护,真是可悲可叹。”袁崇焕道:“不说这些了,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说多无益。”纪名川道:“袁督师,我听说你是进士出身,刚来宁远的时候曾经单骑阅塞,当真是胆识过人。”袁崇焕道:“肯定是纪贤弟告诉你的!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无妨,只要你们愿意留下来,我绝对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纪名川道:“那就不怕我们连累了督师?”
袁崇焕苦笑道:“谈什么连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继续说道:“何况你们没有做错!当初广宁失守,本来过错都在阉党一派,皇上却下令处死了辽东经略熊延弼⑤,还传首九边。”纪景泰道:“御史杨涟和左光斗上书为其求情,却被阉党反咬一口,受尽酷刑而死。”袁崇焕道:“熊经略满腹经纶,善于骑射,是为数不多的大将之才,努尔哈赤惧怕的熊蛮子就是指他,可惜……”
他忽然间举起了手里的酒杯,道:“我是朝廷上的人,和各位并非同道,但是我袁某人还是要敬各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