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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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从孟养撤回云南么?这不摆明了皇帝又在试探丁某人的底线吗。这就很荒唐了,身为大明天子,去试探和架空臣子……
“不妥。”于谦摇了摇头,很坚决地对景帝说道,“要不就直接下旨,让如晋撤回来吧;要不总得等他打完这一仗。”他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太丢份了,就是废立皇帝,于谦也敢光明正大地搞。丁一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弟子,也是朝廷的臣子。至于如此么?
景帝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他早就预料到于谦不会赞同这么搞,但他也不再是那个刚刚坐上龙椅的皇帝了,这几年以来,景帝也在渐渐摆脱于谦,他已经不太需要于谦来保住自己的龙椅,而且华夏的皇帝。向来没有谁乐意当傀儡的,便是汉献帝,还知道传衣带诏呢。
尽管于谦只是把握相权。但这仍让景帝很不舒服,要知道朱元璋立国,就是专门废掉丞相这个职位的,身为朱家子孙。景帝坐稳了椅子之后。又如何能忍受这种不容自己插手相权的事?历史上景帝到了最后病重;重到不能临朝;也是“令武清侯石亨摄行祀事”,可见他到后来,并不如一开始那么倚重于谦了,因为他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刚爬上位子,担心英宗回来怎么办?又担心瓦剌围城如何是好的藩王了,他不再需要于谦给他壮胆、给他打保票了。
“朕意已决,此事当如何处理方妥,请先生教朕。”景帝软中带硬地回了于谦一个钉子。虽说还是称先生,还是请教。但一句朕意已决,便已是决绝不容商量的事情。景帝的心计很重,一般他敢拿出来说的事,就一定要办成,比如说易储立太子,不论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放弃,依旧是一直在努力。
于谦听着,倒也没有太大的不满,皇帝不可能一辈子都把他当倚靠,不过皇帝定了调子,于谦想了想,也就只好对景帝说道:“设征北将军印,迁丁如玉为安北都督府右都督,授征北伯,使彼佩征北将军印,为关外兀良哈及漠北诸地总兵官,仍留京中安北都督府视事。”
明朝的将军印,是有定数的,原本并无征北将军,辽东的总兵官是佩征虏前将军印、宣府总兵官则是佩镇朔将军印、大同总兵官则佩征西前将军印,其余也同,所以要新设一镇,才有新的将军印,不过丁如玉拓土开边的事实,设一镇自然景帝也是没什么意见。
至于授爵,其实按丁如玉的功勋,授侯爵又如何?只不过她吃亏在于女儿身罢了,所以景帝听着,毫不犹豫就同意:“准了。如玉以女流之身,为国征战,国家亏欠她甚多,这是她应得的。先生请接着说。”他知道这只是前奏,于谦不会无端来开口为丁如玉请功。
“以中旨发大明第二师前线,宣大等镇边事艰难,不得已又再教丁如玉披挂上阵,若是能平孟养小丑之患,或若干留守官兵,以绝边患,余部若能于景泰四年三月底,增援宣大,休整旬月,应能在秋草渐肥时,防范鞑子叩关。”于谦顿了顿,长叹一声道,“此非常事,然如晋在京师之际,常鼓吹鞑虏打草谷,军墩、边民惨况,圣上于此处入手,毕竟拓土虽是佳事,终不能为拓土开边而置边民性命不顾,故若是如晋能教大明第二师北援宣大,于国家来说,当是能解时艰的。”同样的意思,在于谦这么处理之下,就显得大明真的没兵没将了,连丁如玉这女将军也不得不重新起用,所以大明第二师最好是马上增援宣大,丁某人要还执意用大明第二师去攻打孟养,那宣大那头,边民的人命,就算在丁某人的头上了。
当然,如果丁一可以自己赤手空拳,一人一刀去把孟养砍下来,那景帝就乐见其成。
因为这不可能啊,打仗,总得有兵马,再能打一个人也是成不了事的。
景帝抚掌笑道:“先生益朕良多!”的确被于谦这么一弄,就不是试探了,而是国事艰难,皇帝在和督师的大臣商讨着整体的大战略。但直至到出宫,于谦的脸色终于垮了下来,因为景帝就是当他面草拟中旨的,中旨,就是皇帝没有经过内阁票拟,自己下的手诏了。
在这中旨里,景帝提出一个在于谦看来很荒唐的方案,那就是新拓之土,赐以丁一,子传其孙,孙传彼子,也就是相当于封疆的性质。但朝廷不负担这些新拓之地的军费,也不负责镇守兵员,除了允许丁一留下大明第二师的四千兵将留守之外,一切由丁一自理。而且这些新拓之土,免除赋税五年之后,每年比照丽江军民府,一府之地,应向朝廷交纳一千两银子的人头税。
也就是说,朝廷扔给丁某人四千军士,然后不负责其装备、军费、粮草了,丁一去打下多少地方,朝廷也不管,总之就算丁一的了,但每年要交保护费,丽江军民府那么大的地盘,就得给景帝交一千两银子的保护费。
如果丁一同意的话,那么景帝会把这个方案交由部议。
于谦觉得景帝完全是在胡闹,因为这完全是在酿造藩镇之祸。他是做好了决定,万一丁某人真是昏了头答应的话,那在部议之中,是绝对不能教这等事通过的。不过于谦始终有点想不通,因为这章程,无论怎么看,都不象景帝的手笔,所以到家之后,他就向屁颠屁颠跟过来的兵部侍郎项文曜说起这事,又问道:“可知此计出于何人之手?”
项文曜又不是笨蛋,再说他被人称为于谦妾的角色,对于谦的喜怒那是摸得很准,当下就摇头表示自己全不知晓。于谦也不是好刺探隐秘,也就作罢,只是考虑着如何写信要丁一属守臣子本份。他却不知道,抽兵和收保护费的章程,正是项文曜献与景帝的妙计。
也不是说项文曜故意绕过于谦,而是刚好面圣,皇帝问起:“若有大臣喜开边拓土,所据疆土皆贫乏荒芜,教国家不胜重荷,又要支出大量军费,卿以为如何?” 项文曜当时就随口这么一提,谁知道景帝听着,大以为是,却就这么下了决定。
因为景帝是景帝,他不是于谦,也不是项文曜。他不在乎把丁一打下来的化外之地扔给丁一,甚至那一年一千两银子,都是故意提出来恶心人罢了,他的本意就是“给你四千兵,还有南京在打造的船队,然后赶紧滚出华夏,有多远滚多远,你最好别交银子,和大明不要往来了,你要立国都可以!”他尽管没有凭据,但始终对于丁一,活着的丁一,他有一种很强的逼迫感,总是觉得有一天,丁一定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来。
至于广西,景帝并不太担心,因为广西的情况要比关外好得多,他派了都督张辄出任广西总兵官,挂征蛮将军印,带着一千亲卫,几个月前就去了广西,无论是张辄传来的奏折也好,厂卫的线报也好,情况都是一片大好,不是小好,已然光复了南宁府了,大明第一师也是很听张辄的将令,按着张辄的奏折,那些丁一的学生,开始有些不服气的,后来张辄问他们:“尔是容城先生的学生不错,却更是朝廷的军将!”他们就老老实实听令了,所以景帝才会教田丰做出那事,一点也不担心因此而广西乱起。
景帝所不知道的,是张辄现时就居于梧州的一所宅院之中,除了随身七八个亲卫之外,身边再无他人,而他和那几个亲卫,别说甲胄,连把匕首都没有,院子里的厨房,菜刀倒是有几把的,每日就是由外面看守着他们大明第一师士兵,把柴薪、果疏、肉菜送入来,整个院子都用竹筋水泥修了外墙,上面拉着高高的铁丝网,大约张辄想要**或是用菜刀自杀是能做到,但想要离开这院子,就算他肋生双翼,飞上半空也会被数十线膛后装枪步枪给撸下来。
”拿去给他们吧,今日的折子,教他们送多些酒来,教老子喝个痛快!”张辄吹干了奏折,对着身边的亲卫这般说道。若是景帝知道这情况,只怕就不会那么天真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 飞地(十)
对于这个年代极不发达的通迅条件,于广西这个实际已全境控制的区域来说,杜子腾完全有能力实施这样的计划。这是张辄还没到广西,杜子腾就定下来的计划。当张辄带着亲兵到了梧州府,拒绝去赴杜子腾为其所设的接风宴,要求马上召集大明第一师营以上军将过来听令的时候,杜子腾就把原本准备在接风宴会上发动的计划,于大营之中立刻发动。
所谓发动,就是教传令兵吹响了冲锋号之后,杜子腾抽刀而出,斫倒了七个张辄的亲卫,然后在掐着张辄咽喉的同时,再拖着张辄,把帐中其余十一个亲兵都砍翻了。然后他在拗断张辄的颈椎之前,对他说:“教你赴宴,你偏不去。这样就很不好,先生说了很多次,身为将帅,不应亲自提刀上阵。”张辄其实便忽视了这一点,此时的杜子腾,进入丛林地带或是用枪,丁一自然能稳稳拿下他;但若用冷兵器,当面厮杀对决的话,丁一都绝对不是对手!
刑天说了,几个能杀得了丁一的人,杜子腾和陈三便在其中,这两人原本就是卫所里的大力士,加上丁一再以现代搏击理念进行培训,又不缺实战机会,饮食又更是到位, 真的就是一个人形兵器,只不过丁一寄予在他身上的希望,是不希望他成为人形兵器罢了。
但张辄偏生来逼他,于是杜子腾便只好动手,万幸他在结果张辄性命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张辄这厮也算是福至心灵,硬从被杜子腾掐着的咽喉里挤出两个字:“立!宪!”这两个字就教他活了下来。杜子腾的记性是很好的,仔细看了一下被他掐着咽喉快要窒息的张辄的脸。很快就想起,那日签署《君主立宪》协议的时候,的确其中也有着这么一个人。
可是那一千亲兵,就没这么好运了,冲锋号一响,三个龙骑兵营千余把仿毛瑟98k的后装线膛弹夹步枪,八十米外开始射击。打空一个弹夹之后,基本那一千亲兵就只有一二百人还活着了,而活着的人根本就连逃跑的勇气就没有。在这种碾压式的毁灭面前,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等到杜子腾喊来传令兵,吹出暂停作战的号声,在千余把刺刀屠杀下。那一千亲兵。活着就是现时跟在张辄身边被囚禁于小院的七八人了。
别说高墙和铁丝网,现时就是叫这七八个亲兵逃,他们都不敢逃!他们从心理上已经崩溃了,就算放他们走,敞开门让他们走,也会以为是大明第一师的军兵,在找理由灭杀他们。所谓胆寒,不过如是。千余袍泽几息之间就这么倒下。他们没有精神失常,已算强悍了。
至于那些奏折。都是杜子腾拟好了,叫张辄抄写的,按着张辄的习惯,平时教幕僚写,重要事务关节,他就自己用那笔歪字去写;在拿下张辄之后,杜子腾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原先就被严密监控着的梧州、平乐、桂林三府的厂卫,也一并拿下了,因为厂卫很识趣,压根就没有人敢反抗,所以他们倒没什么伤亡,此时的待遇大致是和张辄一样。
这些事,一桩桩的杜子腾都派人去向丁一汇报了,所以当丁一接到景帝的中旨之后,不禁哑然失笑。景帝真的是打得好主意啊,不过边上不知道广西情况的万安和镇守中官王毅却就吓得不行了,尽管在于谦的指导下,看上去这份中旨很说得过去,但对于王毅和万安,还是能直接明白其中的真意:无非就是要抽兵,架空丁一。广西那边已有张辄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