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7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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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尚能行纵横之术,现时一切岂休!”
不过在丁一的质问之下,他还是指出了李家所在的方向,至于人员兵备,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排长,你带一班、二班前出侦察;三班跟着我,四班固守这里,清点战利品,有伤员没有?没有的话,四班长,其木格就交给你们了;其他人员,七连长整队后向苏欸报告。”丁一倒是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过去。
“是!”被他点到名的,尽管战场不能敬礼,但也都下意识立正回答。
丁一带着三班就要往外去,苏欸刚捡上自己的装备,回头一头好悬没给吓死,马上冲过去把丁一拦住,连同一排长那边也都一并拦下了:“先生,七连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您的安全!哪里也不能去,咱们护送您回港口之后,要怎么打,您再调派不迟。”
应该说,整个警卫团,都是为了保护丁某人而存在的,而这第七连,更是轮值到今天的随行保卫工作。如果打仗要打到警卫部队派兵的时节,那明显是战况陷入胶着,为了一锤定音,或是为了大部队可以得到喘息、撤退机会,不得已时才会这么干。
至于说丁某人领着随行保卫的连队其中一个班要冲上去,那真是弹尽粮绝,要舍身成仁的地步吧?苏欸怎么可能让丁某人领着三班冲出去?七连长和一排长等军官也清醒过来,立正站在丁一跟前,却不肯退让半步,这玩意没得商量的,不过回去怎么样,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这么打仗的。
就旧式明军,将领带家丁冲阵,也不是这么干,也是普通军兵先交战之后,判断出敌方薄弱的环节,再率精锐家丁一鼓作气杀过去啊。所以苏欸很坚定:“请先生随职等撤回港口驻地吧。”
丁一长叹了一声,不是因为苏欸阻止了他的行动,而是发觉自己的战场创作后遗症真的很严重,不动手还好,刚才李笃再怎么作,丁一都还能控制着自己;可是这一拔枪动手,那血一往上涌,这临床症状就出来了。
他知道苏欸是对的,所以丁一并没有再争下去:“兵贵神速,现时全州李氏还没反应过来,若是我们撤回港口,到时就要强攻了,至少得多浪费一个基数的迫击炮弹攻城吧?我不上就是,七连通讯员马上回港口去,把情况和杨守随、刘吉他们禀报,其他人员,由苏欸率领,立刻攻击全州李氏的府宅,辎重班、文书、军械员给我充当护卫,护送我回港口驻地。苏欸,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是命令,执行。”
听着丁一松口,答应自己不上阵,苏欸倒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留下辎重班、文书和军械员来充当护卫,很不符合保卫工作的要求,但他知道丁一说的没错,现在李氏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出击,正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辎重班把机枪架起!架起来!” 苏欸高声呼喊着,一个连队,本来是标配两挺手摇式加特林的,不过随行护卫的辎重班,会多携带一挺,在丁一的四轮马车后部,有一个支架,正好能把机枪架在上面,这也是为什么苏欸会同意的原因,就算有敌人攻击,凭着这四轮马车和机枪,也能让丁一快速的逃命。
机枪是架在四轮马车的里面的,在升起低碳钢板之后,有一个可供枪体伸出的圆孔。而在没有升起低碳钢板的此时,只不过是四轮马车车厢的后方,多了六截管子,在这个年代的朝鲜,压根就没有人在意,无论是行走在大街上,还是出全州城门时,都没有人多问一句。
当丁一的马车驶出了全州城门不久,苏欸已开始了对李家老宅的攻击。
同样的没有谁在意,因为原本大多数就是利刃特种大队出身的七连,他们很擅长无声无息地结束目标的性命,特别是在有合作已久,同经生死的战友的配合之下。一直去到第二进的院子,因为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让士兵没有马上把刺刀抹过她的咽喉,这个丫环才在被打昏以前,发了第一声示警。
于是枪声响起。
但正如李笃在外面别院里的枪声,并没有引起人注意一样,李家老宅的枪声,也只是让全州守城的军兵低声骂上两句:“贵人便是任性,这又不过节,又不游神,怎的就放起了烟花、烧起了爆竹?”从来没有谁会考虑,在全州,有人敢动李家这个正儿八经的王亲。
丁一在天黑的时候,就于半路遇着了行军而来荣一团,这些士兵是由大明第二师和龙骑卫退役的成员,整编而成的。杨守随和刘吉就带领着这个团向全州城开来,随行的,还有警卫团过来执行护卫任务的一个连。
当然,还有惊恐得混身发颤的金时习,他一见着丁一,就哆嗦着道:“贵人,这如何使得?夜间行伍宿营都怕营啸,何况行军?再说李笃此人,也是文武双全,我等无天时地利人和,以已之短对敌之长,安有幸理!”(未完待续。。)
ps: 码这章时,家里停电,我跑去咖啡厅码的,怕再请假被打死。
第一章 风吹海不平(九)
丁一也没跟他多费口舌,只对身边那七连的军械员招了招手,后者递上来一个满是血腥味的盒子,丁一打开了盒子,向着金时习问道:“你说的文武双全,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李笃李大官人,可就是这位?”
“蓬!”这却是金时习的后背,重重地撞在马车厢内壁上。
他真的被吓到,应该说,被吓惨了。
这可不是别人啊,是李氏朝鲜现时的国王难得看中的全州李家当家人李笃啊!
就这么死了?就让这位富贵闲人这么把首级割了?
“足下可看清楚了,是这位没错吧?”丁一在马车里,斟了两杯茶,闲闲伸手一让,笑道,“请,请茶。”
金时习哪里敢去拈杯?只是四轮马车再宽敞,前后两张沙发式的椅子,中间一块展开的折叠桌面,这便教得想跪下磕头的金时习,一时无处施展,就是找不到地方跪下,摆弄了半天,丁一看不下去,脚尖往他膝上一垫,借力把他蹭回椅子上去:“这些虚礼能免则免吧。”
但沾着椅子的瞬间,倒是让金时习陷入混乱的头脑清醒了过来,怎么说也是生六臣之中的人物,他一下子就想通了,除了面前这位就是丁一丁容城,还有谁能让杨守随和刘吉,这 么恭敬地持弟子礼?还有谁能被身穿蟒袍玉带的太监服侍,且又能提兵马飘洋过海?
金时习也是五岁多就能作诗的人物啊,想通以后,金时习就用要砸穿车厢底板的架势。“咣”一下,就在桌板与椅子的缝隙里跪了下去。抱着丁一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先生!朝鲜苍生万幸啊!得先生亲临!”然后就是一些什么君臣之道,要为端宗复仇。又是什么祖武其绳之类的,诉说这现时王位上的朝鲜国王,得位不正云云的话语,简直就是在外头被欺负了的孩子,找着失散多年的亲爹那架势。
丁一好不容易把他劝了起来,却就见着金时习满脸泪痕,激动地说道:“只教诛此独夫,何拘海外小岛?何拘全州?便是朝鲜全境,尽投附先生。也是苍生之福啊!”他指的是刘吉和杨守随和他提的租借与驻军的问题。
“悦卿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丁一听着却就脸上浮出不愉之色来。
对方已想通,丁一自然也不会不认,不单没必要,而且这个时候,也到了应该摊牌的时节。所以丁一很严正地向着金时习说道:“若是教化诸夷倒也罢了,朝鲜久沐汉化,国号犹是太祖所定,华夏岂能吞侵属国之土?于汝心中,大明便是如斯不堪?学生便是昏庸至此?”
李氏朝鲜开国之后。李成桂呈表给宗主国大明: “……谨将‘朝鲜’、‘和宁’等号闻达天聪,伏望取自圣裁。”而当时礼部复以明太祖旨意答复:“东夷之号,惟朝鲜之称美,且其来远。可以本其名而祖之。体天牧民,永昌后嗣。”
金时习听着,连忙又再跪下。不住磕头:“下国小人惶恐!惶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人万死!但求先生,暂息雷霆之怒啊!”他信不信丁一说的话都好。他是真的怕丁一发怒,因为李笃的首级就在桌上摆在,要是丁一真的发作,一刀割了他头去,又能如何?朝鲜国王顾忌的是如果杀他的话,有些民心动荡,丁某人可没这顾虑,李氏当家人李笃杀得,他这辞了官,死了旧主,不事新主的金时习,通俗的说,就是爷爷不亲姥姥不痛的货,杀不得么?
“起来。”丁一冷着脸对金时习说道。
“你若能把全州治理好了,再来找学生说其他事宜不迟,若是你连全州都治理不好,就算把国王拿下,又当如何?到时朝鲜这块土地,你又治理不来,端宗那几岁大的孩子,能济什么事?还不是靠你们这些大臣?你们没办法,只怕这朝鲜就陷入乱世了,这样,你要知道,却就不符合大明的利益了,连下面属国都整不清爽,教天下万国,如何看待大明?”
金时兴听着热泪盈眶,连连称是,丁一看着差不多,就端起了茶杯,金时兴倒是很识相,便下车辞了去。
回得到港口那边的驻地,文胖子和曹吉祥早就在外候着,见着四轮马车一到便迎了上来,丁一推开车马却见曹吉祥跪在车边,充作人肉凳子的意思,不禁摇头道:“老曹,这时节你耍什么宝?赶紧起来!”
虽然被训斥,曹吉祥表面上一副沮丧的模样,心里却是极为快意,他哪里不知道丁一的性子?只不过来上这么一出,便可抢了文胖子的风头嘛,在丁一面前露了个脸,他在宫里厮混出身的,这手真的玩得极为娴熟。
因为接下来就是文胖子向丁一汇报谈判的细节,所以曹某人就变成小透明了,他可不乐意自己成了透明人,这样下去,渐渐的,丁一也就会习惯于想不起他来了。
可怜丁一哪里会去转这些念头?下得马车,便教文胖子从头说起。
“全罗道诸地港口,皆作为大明出兵的代价,凡全州朝鲜百姓,无大明四海大都督府关防,片板不得下海;租借济州岛及左右全罗道诸港口方圆一里之地,为大明驻军之所,租借费用为每年七十二两纹银……”文胖子就把他与杨、刘两人,跟金时习谈判的结果一一向丁一禀报。
丁一听完了,接过曹吉祥递来的热手巾拭了脸,摇头道:“这是绝对不成的。”
文胖子听着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这不就是丁一交代要办好的事么?租界,驻军权,还捞了一个海防的权力,自然也包括了进出口商税啊!所以他便向丁一问道:“胖子脑子不灵光啊,少爷还是给个准信吧!”
“驻军是为什么?”丁一把手巾递给曹吉祥,坐了下来,警卫员打了一份饭菜端上来,丁一边扒拉边说着,“驻军不用钱么?驻军的钱粮谁出?李氏朝鲜现时又有多少海上的商税可以收?不论有没有这条文,出了海的船,东海舰队上来收税,谁敢不交?可明白么?”
文胖子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边上曹吉祥却就小声地说道:“少爷当真天纵之才,老奴这猪狗不如的脑子,听着都清爽起来。咱们大明天朝上国,便是驻军,也是为着保这属国的太平,是本着大义,又看着这李氏恭顺,方才惠彼……”
“没错,就是这道理。”丁一听着点了点头,放下筷子,对曹吉祥说道,“派人去叫金某人过来,老曹和胖子一起跟他谈,这回不必遮掩了,几个事,一个就是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