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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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前顾后的奥图亚伦斯,还是决心稳定守城的士气决心为上,便留下三个缺编的连队的兵士继续守御,而自己领着五个主力连队,自佩鲁西姆后门行出,准备去迎战偷袭来的李必达。
不过奥图亚伦斯行动依旧十分谨慎,他发现沿途很多村庄都遭到罗马人的毒手,李必达的骑兵像旋风般扫荡各地,所以奥图亚伦斯知道对方已经劫掠了相当充足的给养,有和自己决战的底气和意愿,可千万马虎不得,他叫连队长把醒目地漆牌举在手中,小心引导着各自的队伍朝既定目标推进。其实奥图亚伦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一旦敌人力强,他就会完全舍弃那两个被围的连队,再度退回佩鲁西姆去,这样也算出击了,能给所有兵士个交代,至于塞皮岛的兵士家属安危,抱歉和他这个马其顿贵族又有什么关系,他家人已与法老夫妻一起去参拜底比斯神庙了,安全的很。
只要坚守到阿奇劳斯领着主力来,军功奖章还是他的!
大概在佩鲁西姆后方十六罗马里的地区,奥图亚伦斯发现了李必达军的阵地,山坡上满满都是严阵以待的兵士,居然还分为正反两面,一面把先前的他派出两个连队给围死,一面则列好阵势在等待着他!
“敌人究竟有多少人!”奥图亚伦斯没好气地质问先前突围出来求援的几名黑皮肤的兵士,对方七嘴八舌,又通过翻译员回馈个令人恼火的答案:实在不明确敌人有多少。
于是只能现场斥候,五个连队共两千五百名埃及兵士列好了阵线,整个战场死一般沉寂,对面的罗马人阵营也一片静谧。
几名埃及斥候骑兵,骑着马匹大摇大摆地从阵营里走了出来,沿着两军的对垒线来回跑了几遭,而后统一给了奥图亚伦斯兵力情况:大概是一个千人步兵大队,因为他们打的是个特殊的铁手旗标,和普通罗马步兵大队的手掌旗标不一样。
“我方占优,配合被包围的两个连队,把这股敌人歼灭掉!”奥图亚伦斯将手一摆,五个连队的埃及军齐齐喊了声,挨成密集的长矛方阵,不分主次地朝山坡上涌来——托勒密军队的主要部分,是马其顿军官指挥下的土著兵士,战术方面和三百年前的亚历山大大帝时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混杂了些尼罗河的本土风情,比如投石兵是从利比亚招募来,而弓箭手和轻装步兵大多是努比亚黑人。
“塔古斯,留给你两个百人队,山上被围的敌人就交给你了。”山坡上,披着红色斗篷的李必达,帽盔上的白色羽翎晃了两下,而后举起镀金指挥棒,重重劈下——他身边的军旗手挥舞起不同颜色的小旗,呐喊声里山坡背面的维比奇纳斯骑兵们,纷纷丢去隐蔽用的木材和树枝,手举弓箭杀了出来。
这可是奥图亚伦斯没想到的,他只知道对方的将军拥有大批骑兵,但没想到是会射箭的骑兵,一阵阵箭簇落下,密集方阵里的埃及兵士一层层倒下,在这种情况下,维比奇纳斯人是无需瞄准的。
后面压阵的奥图亚伦斯面色铁青,但这种态势下,也只能继续强攻了。
第19章宽赦(上)
“帝国臣民不得奉献牺牲,否则刀剑加身,没收私有财产充公。”——信奉基督教的罗马皇帝君士坦提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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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山坡下埃及兵士的尸体如麦秸般累累,后继的人马再也不顾方阵的完整性,很多人抛弃了长矛,咬着牙举着刀剑冲了上来,后面负责掩护的弓箭手则开始和狡猾的罗马人交火。
不过罗马军团更狡猾的一面,在对射两轮后就让要塞守军深切感受到了,他们带来的高卢人所射出的箭,箭身是比较短的,待到纷纷落在埃及人阵地时,很多埃及弓箭手本能地取来敌方的箭回射回去(这在古代战场,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当他们将对方的箭搭在弦上时,却发觉根本无法射出去——而对方则可以用自己的箭矢回射来——于是,大约也就是两**夫,奥图亚伦斯的弓兵忍受不住,全线溃败逃散。
这就是“沙漠毒蝎”李必达的独创,当然他曾经看到意大利小说家薄伽丘的《十日谈》,知道这种战术是中世纪一位伯爵的专利,并在历史上确实取得了胜利。
那边,五百名被围的埃及连队也开始疯狂突围,危急时刻塔古斯将六门轻型蝎子弩在阵头前一字排开,打得对方的先锋稀里哗啦,而后让两个百人队拔剑突击,那边安东尼也带着骑兵勇猛地冲了下来,宛如夹饼般的埃及连队只能全员投降。
“都放下武器吧!我不杀害你们,安东的后裔对待敌人都是宽大的。”安东尼骑着马。晃动着手里的短剑。对着所有抱头蹲下的埃及兵士得意洋洋地喊到。
而后塔古斯的两个百人队再度抽身。投入到山坡上阵地,对奥图亚伦斯的部队一起发起反攻,这时埃及的军队战线已经完全凌乱,在猛烈的弓箭与蝎子弩射击下进退维谷,只能更加紧密而徒劳地挨在一起,缓缓朝佩鲁西姆要塞方向且战且退。
“杜松维耶,追击啊!”李必达又是将指挥棒一挥,所有的维比奇纳斯人发出蛮族的号叫声。将弓箭挂在马鞍上,随后全部翻身上马,阵头两翼各六门蝎子咔哒咔哒地连续射击着,中间的维比奇纳斯骑兵组成了个倒梯形,势不可挡地对着奥图亚伦斯的部队奔来。
但要塞方的兵士虽然死伤惨重,把许多尸体和伤员都遗弃在道路两侧,但这些黑人在退却时还是没有崩溃,一旦李必达的骑兵逼近,他们就挨在一起,将锋利的长矛从四面伸出。马儿出于“畏尖心理”,只能在这些人阵型的四周跑来跑去。无法发挥追击的威力,个别鲁莽勇敢的,扎了进去后,不是连人带马被刺穿,就是被很多人自马上脱下,用剑或石头活活杀害,不断有被剥去衣甲的骑兵尸体,像被吐出的葡萄皮般被扔出。
而一旦维比奇纳斯骑兵离的稍微远些,这些人就一阵军号哨子,迅速变为松散队形,朝着佩鲁西姆城继续跑去,看来这些努比亚黑人兵士,是专门受过对抗骑兵训练的,并不是那么容易束手就擒的。
“骑兵不断袭扰阻滞,让步兵大队上去解决他们!”李必达站在高阜上观察了会儿,将命令交给安东尼,让他们上去通知杜松维耶与塔古斯。
而后,维比奇纳斯骑兵很快转换了战术,他们三三两两,像饿狼般专门追踪杀死敌方落单的小队人马,一口口地很有耐心地啃,而塔古斯的十二军团千人大队则跑得飞快,也开始咬住了奥图亚伦斯的后卫队伍,这些密集挨在一起挺着长矛的家伙,罗马化的步兵可不怕,他们猛烈地抛出手中的轻重标枪,每次射击都能扎死一大批人,渐渐的奥图亚伦斯部队连“边战边退”这种局面也维持不下去了,越来越多舍弃岗位的兵士开始漫无目的地逃走,但随即就被敌方闪电般的骑兵追上劈倒,而愿意结阵的人的数目则不断减少——人数和士气,都在酷热的阳光下迅速消融。
走到距离佩鲁西姆十罗马里的地方,奥图亚伦斯的部众已经损失过半,走到六罗马里处,总指挥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军队,自己率先与随从奔逃,其连队再度齐齐发了声喊,彻底崩溃,跑得和蜘蛛蚂蚁般。
最后奔入要塞的奥图亚伦斯,身边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第二天,要塞前的眼睛堡处,守军将领奥图亚伦斯卸去铠甲,在十三军团所有兵士的万岁声里,惭愧地请求和罗马人指挥官商议投降的事宜。
海布里达从堡垒台地上,抓着绳索下来,而后看了看奥图亚伦斯,问对方要干嘛?
“我希望你能遵循一名战胜者的美德,宽赦要塞内我方残留兵士的性命,作为交换我将交出这座伟大的堡垒。”奥图亚伦斯用希腊语请求道。
“有会说希腊佬语言的吗,这么多年,哥还是觉得他们的话和娘娘腔似的,所以希腊年轻男子来罗马城,八成都要靠当男妓过活。”海布里达叉着腰,神气地说道,但其实他知道,自己营地里所有水和粮食,都已接近告罄,要是眼前这混蛋再坚守三四天,胜负真的可以说不可分晓。
“你要投降对吧,那麻烦给哥从你们要塞的后门再出去次,因为我军的最高指挥官李必达乌斯将军,就在你的肛门后面,哥只是个首席百夫长罢了。”海布里达这话,引起了营地里所有兵士的笑声,他们有的坐在骑兵砲前,有的坐在眼睛堡边沿,晃动着双腿,也许他们以后会遭遇很多战斗,一部分人确实能寿终正寝,在安置退役老兵的殖民城区当中,他们对子孙说起故事时,这次佩鲁西姆要塞夺取战,也许是最充满传奇色彩的,“我们的将军从那歪打正着的泰丰邪神的鼻孔穿了过去,直接歼灭了埃及人要塞的主力,他们不得不投降。”
没办法,只能再度投降的奥图亚伦斯,最终得到了李必达的宽恕,晌午时分要塞内的守军用骡马拉的板车,运出一堆堆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后罗马人踩着应和军号的脚步,自前后两个方向进入要塞当中换防。
佩鲁西姆,埃及通往亚细亚的门户,至此落入李必达手中。
第19章宽赦(中)
“夺取佩鲁西姆要急,但是夺取亚历山卓却不能操之过急。”这是这两天李必达反复对部众所强调的,所以围绕着佩鲁西姆周围的绿洲,十三军团边休整边做工,凭借村落、河川构筑了道外围防御线,将各个百人队分散其间,充当监视防御的哨兵,而两个精锐千人队则驻防在要塞里,充当核心守备力量。
整个佩鲁西姆当地的民众,李必达重新把耕牛、村社(刨去那些被焚毁劫掠的外)、蓄水池都归还给他们,并且从旧官吏、俘虏和军团随营奴隶里挑选出些懂会计、书写和税收的,率先把他们解放,成为自己的自由民,负责在当地维持组织生产。
这些班子,和李必达一起,把要塞里的阿蒙神庙作为了衙署,整个神庙不大,但非常结实,有着希腊风格的廊柱,石头地基超过地面很高,用来防止潮湿闷热的侵袭,窗户窄小,并且高居上面,这样干燥的灰尘就不会顺着它们进入到神庙里,地下数十个房间是神庙奴仆住的,现在全部满了——在当地雇佣人手根本不困难,都是愿意为神献身的贫苦百姓,他们也不会关心占据神庙的究竟是埃及祭司,还是罗马军官。
这些奴仆负责服务整个复辟军司令部,他们辛勤地地下室里筛麦子、酿造啤酒、纺线织布,几个有丰韵的女奴早已和安东尼打得火热,被免除了劳役,整日侍奉在军事护民官的房间里。
“这是法老的信函——法老陛下希望在一个集市日后乘坐皇家旗舰。来到要塞处。”大宦官莫坦美尼斯挂着古怪的笑容,端着函封的写字板,站在李必达的面前。后面则是那个狄奥图索斯,看来他已成功被推荐为宫廷侍卫长,穿着华美而滑稽的埃及服饰,挂着镶金的腰刀,也蓄起了胡须,看来混得那是相当不错。
“这样啊,尊敬的首席大宦官。能否回禀法老陛下,佩鲁西姆要塞周围仍是危险的战区,我方军队仍需要休整操练。还有两千名努比亚佣兵俘虏亟需处理,不然他们随时可能会哗变。所以,法老陛下应该继续留在安全的塞浦路斯岛。”李必达将字板放在桌上,很恭敬地对莫坦美尼斯说出了真实情况。
但是莫坦美尼斯依旧执拗着。他发出干枯的笑声。“总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