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人现场的杀人+美人鱼的诅咒+指纹+圣诞节两大疑案+六月蒙太奇(罗修系列)-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马姐,这个案子——”
“别跟我装傻,我们都知道哪个人是凶手。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现在我要找的是证据。”
“哦,证据。”罗修歪着头,“看来你说得没错,这里确实没有我的事情了。那么小冶,我们去吃晚饭吧。”
田冶看着这两个老搭档,稍稍有些不安地问:“你们真的知道谁是凶手了?”
“是的。只是马姐还没找到可以起诉的证据一唯一的一个排他性证据。”罗修抓起田冶的手,粗暴地拉着她向外走。
马亚男“嘻嘻”一笑,又把手套给套上。“老刘!”她大叫一声,吩咐说,“把那个编剧给我叫进来,我要问她一些事情。”
肖梦灵满脸不高兴地走进了化妆间。
巧克力餐厅里依旧同以前一样,每张桌子旁都坐着窃窃私语的情侣。田冶和罗修走进去的时候,引发了一阵骚动。看着跟在他们大明星老师后面的高个子男子,蒙太奇学院的学生们显出了少有的八卦。
“这个男人,你们不知道吗?”老板安妮小姐说,“我们学校名气最大
的男子啊,我的梦中情人。”
“什么?”新来的打工学生瞪开她原本小小的眼睛,活像见到了什么稀罕物。
“蒙太奇的阿修罗,没有听说过吗?”女老板拿过女招待生手上的菜单,亲自给“阿修罗”先生服务去了。
打工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修,我要知道谁是凶手。”
“这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是你的生日。这种事情在这时候说,你不觉得破坏气氛吗?”
“少来了。”田冶撅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情了啊?我就是要知道谁是凶手。”
罗修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似的,露出坏坏的表情说:“你这、r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嗜血了啊?”
“被你培养的坏习惯呗!你不是说谋杀案中能体现人的本性和心理吗?作为演员,了解、观察人性是应该的吧?”
“别找这种无聊的借口。”罗修拍拍桌子说,“我现在想要的是美味的咖啡和西餐。”
“找这种借口的人也就是你。”田冶也说道,“你不回来,蒙太奇很太平。你一回来,我们这就出事——这还不都是你带来的厄运。”
罗修愣在那儿,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非常关心其中的哪个学生,所以才对这件案子这么关心?”
田冶低下头,咬咬嘴唇说:“我很替那个王燕燕担心:我觉得她的状况和我那时候很像,而且据我所知,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哦,是吗?”罗修咬了一口送来的羊角面包,又喝了一口咖啡。
“嗯,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离了婚。父亲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就在考大学的那一年,遇到了车祸,虽然几经抢救,最后还是死了。她也因此欠下亲戚一大笔医疗费,所以就试着考了蒙太奇,想通过这个来还债。”
“这么说的话,她倒真的和你蛮相像的。”
“对。入学后她很刻苦,而且努力参加每一次的试演和公演,就想借着机会登上真正的舞台。这一次她终于有了做女主角的机会,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
“唉。别说了。你放心好了,凶手不是她。”
“那是……”
罗修想,如果不把这件事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地告诉对方,今天这顿生日晚餐可就吃不好了——她原来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啊……冷酷的“阿修罗”擦擦嘴,喝了口咖啡说:“凶手是那个导演贾正义。”
“是他?”
“对,就是他。首先,这绝不是一个真正的自杀案件,对不对?因为如果是自杀的话,乐蓉必须确定自己能和王燕燕互换角色,而可以做出这个决定的是贾正义——如果她不能确定这一点,她就不可能做出和曲甫殉情自杀的诡计。同样,如果她真要自杀,也绝对不会在没看到曲甫喝下咖啡之前,就先喝一口。”
“也许她是遵照剧本来做呢?
“不可能。如果剧本这样写,她就不会设计这种先害死自己的诡计了。如果她先死,曲甫就不会喝自己的咖啡,所以如果她是自杀,绝不会根据这个隋节在咖啡杯中下毒。所以我们不但能排除她是自杀的可能,还能知道她拿着咖啡杯喝的这一口属于突发的自由表演。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王燕燕要来剧本看看。”
“嗯.我同意你的判断。”
“好,既然是谋杀,那就简单了。我们第一个可以排除的是王燕燕。因为据我们调查,第二幕结束的时候,那些杯子里是没有毒的——你在那时还喝了其中的一杯。这样可以推算出下毒的时间是在第二幕结束到乐蓉喝下那杯咖啡之间。而在下毒的时间里,王燕燕正好被维亚吊在舞台的天花板下面——她没有机会下毒。同样我们还可以排除那个差点也喝下毒咖啡的曲甫。因为刚才我们已经推理出乐蓉喝咖啡这一行为是她的自由发挥,不在凶手的预计之中,所以如果是曲甫,同样不会设计这种使自己陷入危险的诡计。如果不是乐蓉事先喝了一口咖啡倒下了,曲甫就要和她一起喝下毒咖啡。排除了这两个人之后,还有谁呢?导演、剧务、两个操纵维亚的男孩子,还有剧本作者和她的追求者,这些人确实都有机会偷偷地在咖啡中下毒。但是他们必须在演出开始之前就确定乐蓉会在今天的舞台上代替王燕燕演出——能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只有贾正义。最后让乐蓉回到化妆台拿唇膏,给她有留下遗书的机会的人又是谁呢?还是贾正义。综合以上几点,凶手就只可能是他。”
“这么说的话是没错。可是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的地方啊?”罗修又喝了一口咖啡,不满地问。
“口红啊,王燕燕说贾正义让乐蓉回化妆间拿口红,以便在第三幕喝了咖啡后补妆。”
“对,这我明白,他为了给乐蓉有留下‘遗书’的机会。”
“那王燕燕有没有可能是说谎呢?”
“说谎?”冷酷的“阿修罗”竟然冒出嘲讽的笑容,“这太荒唐了,她为什么要说谎?嫁祸贾正义?如果她说谎,那她可能就是本案的真正凶手。但是她当时却被维亚吊在舞台上,根本没有机会下毒,而且如果她说谎,只要和贾正义一对质就会穿帮。换作是你,会这么愚蠢吗?”
“这个当然不会啦。”田冶十分生气地从“阿修罗”手里抢过一块巧克力,“可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乐蓉的化妆台上放的是防水口红,而且她嘴巴上擦的也是。”
惊愕的“阿修罗”立刻站起身,颤巍巍地说:“你说什么?”
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歌剧院幽灵》的和弦铃声。
“喂,我是罗修,马姐,什么事?”罗修不安地问。
“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日晚餐,但是……”马亚男的声音显得很疲惫、干瘪,“贾正义死了。”
他死在舞台上,是吊死的。不过上吊的绳子可能由于重力的原因,已经断裂,一端系在舞台的横梁上,一端还套在贾正义的脖子上。摔在地板上的脑袋歪斜着,显得有些古怪。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罗修握着田冶的手问马警官。
“一个半小时以前,也就是我们和王燕燕在化妆间里交谈的时候。”
“有没有人看见他进舞台?”
“没有人。当时现场都在忙着取证,把尸体搬离舞台——我们不是让所有人都在后台那边等着吗?”
“对,那么他那时离开了?”
“谁知道呢,好像那时就没有看见他。”
“那么其他人呢,看见其他人去舞台了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守在舞台出口两边的警察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我们离开之后,没有人进过舞台。”
“不包括贾正义吧?”罗修较真道。
“没见他上舞台,不过,也没看见他下舞台。”
“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大家听到舞台上一声响,紧接着,就见他死在舞台上了。”
“好啊,一具尸体突然出现在舞台上。”
“对,舞台上突然变出了一具尸体。怎么样,阿修罗,想要试着揭开这个谜吗?”
5
“阿修罗”这一次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地和在座的每一个嫌疑人谈谈了。
他脱掉夹克,将袖子高高掳起,对着曲甫说:“你怎么看待贾正义的死亡?”
“他,是自杀的吗?”等了五六秒,曲甫反问罗修。
可是“阿修罗”是不会吃这一套的,“你为什么认为他是自杀?”
“哦,他是死在舞台上的啊!听警察说没有其他人进过舞台,所以……”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罗修,露出害怕的神情。
“嗯,非彼即此,简单的二元论。可是,”罗修语气一变,“警察不是也没看到贾正义进入舞台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自杀?”
“我只是在问你怎么看。”
“哦。”曲甫笑了起来,“我知道,师兄,这种事你经验比我丰富得多。说实话,在我看来就是像自杀,但如果你说不是,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总不会是他杀吧?如果是他杀,凶手是如何把他吊死在舞台上的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明白。”
曲甫原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离开了,.可是却不遂愿。罗修坐在他的面前,一声不响地低头思考着什么。曲甫不敢打岔,沉默不安地坐着。坐在两人不远处的田冶一边假装检查乐蓉的遗物,一边偷偷咧嘴——对于罗修的这种故作姿态,她实在是太了解了,就差忍不住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罗修瞧出对方已经焦躁不安了,就装模作样地问:“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我正在化妆间里卸妆。”
“哦,有人能证明吗?”
“证明……”曲甫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是和邹岩一起去卸妆的。”
“吞吞吐吐。”罗修一针见血地说,“怎么回事,还有隐瞒的吗?”
“我……”曲甫眼睛从灰变亮,说,“是的,我们是一起去卸妆的。不过并没有一起离开,我比他先卸完妆,所以先离开。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知道得不少。”罗修讥讽道,“不过,曲甫,为什么你认为我问你的案发时间是指贾正义的死呢?”
“嗯?”
罗修认真地看着这个满脸诧异与惊恐的男生,想要从他闪烁不定的眼神里瞅出个所以然来。
六点的钟声在校园里敲响。女化妆间的门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男生推开守在门口的小警察,闯了进来。看见坐着的罗修后,那人一停,把刚刚伸出的粗手臂缩了回去。
罗修暗想,好啊,半兽人的真面目还算不错。
“你干什么?”罗修猛然站起来,严厉地问。
“我……”邹岩一丈水退了八尺,压低了声音,胆怯地说,“我只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饭啊?”
一旁的田冶听了,顿时善心泛滥起来。她转过身,偷瞄着那个大侦探,发现他的眼神中竟然也有同情的色彩。
“是吗,现在……”罗修抬手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啊。你们都还没吃饭吗?”
邹岩点点头,同时肚子也帮着给罗修作出“我饿了”的铁证。
“小冶。”罗修跑到女友身边,吩咐她去买点快餐来,然后继续他的调查。
“既然你进来了,就说说今天下午的事吧。”
“今天的事,要怎么说呢?”邹岩沉默地坐下,“你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我根本就什么也不明白。突然问死了两个人,然后警察就来了,还有你,”他气鼓鼓地说,“别人说你是什么侦探,可是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失踪的。就你今天这么一出现,我们这里就死了两个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似乎认为是我带来的凶杀案啊。”罗修冷冷地说,“谋杀这种事绝不是某些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