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诡异事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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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薇“哦”了一声,解开睡衣,躺入金鱼缸中,仰着头说到:“你应该勇敢点,水不能也不应该成为你心里的阴影。”
她乌黑的头发飘散在水中,朱唇开合,接着说:“在水中,我有种在妈妈怀里的感觉,那么安全而温暖,有种原始的安心感。如果可以,我宁愿在水中这么死去。就像童话中海里的美人鱼,最后化作一个泡沫。”
我盯着她的充满诱惑的红唇,眼中迷离。她的话语,仿佛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我又想到冷雯,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忘记她。如果可以,我宁愿冷雯和她前男友在一起,也不愿意她永远地离开我。
这些难道就是我的本心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对“启薇”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反而有种怜悯。
一个永远在水里游荡的孤魂,是多么可悲。或许,我在那一刻所感受的恐惧与无助,启薇却时时刻刻在体会。
在我还在想着这些事情时,郁薇已经洗完了澡,从鱼缸里面出来,重新披上了睡衣。
看着郁薇,我一下子抱住了她,在她耳垂边说到:“薇薇,我不要你做什么美人鱼。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不再挂念过去,唯有此刻的人儿,才最值得我珍惜。
郁薇没有答应,轻轻地说:“永远又能有多远呢?”语气有些淡淡的哀伤。
我扭过她的脸,亲吻了一下,坚定的说:“永远,就是你这一生!”
郁薇的眼角闪出泪花,衬托着左眼角下小小的美人痣,有种凄清的哀婉,那是种惊心动魄的美。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说完,她主动凑上红唇,与我开始一阵长吻。
我们的感情变得更加亲密,我时常会看着她码字的身影,傻傻的幸福微笑。
因为她的缘故,我不再害怕水。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我开始喜欢上灵异小说,偶尔也会自己动手写一些文章。
郁薇的存在,改变了我昼夜颠倒的生活。我会习惯在白天和她一起做家务,煮些可口又温馨的食物。
酒吧还是照常开着,不过,我又新雇了一个管事,帮我打理酒吧。
因为我更多的时间,还是喜欢和郁薇在一起。
所以,酒吧的员工都说我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我怎么会在意这些。能够和郁薇在一起,纵使放弃一切又如何。
我们再彼此改变着对方,起码我认为如此。起码我认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然后结婚生子,过上普通而又幸福的一生。
但是,这些只是幻想。现实会轻而易举地将幻想击个粉碎,末了,还不忘恶毒地在伤口洒上一把盐,让你痛不欲生。
这段还没有受到祝福的爱情,就在不久之后,于彼此恶毒的诅咒中结束了。带给彼此的是,是发脓发烂的伤疤。
兴许这就是命运最爱玩的游戏,让你在爱恨之中,沉沦致死,使你永远无法挣脱。
没有永远的爱情,只有永远的,诅咒。
第十章 金鱼缸里的女人(三)
日子还在继续,我和郁薇就像两条金鱼缸里的鱼,无拘无束地生活,偶尔也会用彼此的尾巴抚慰对方。
但爱情的戏码总会淡下去,时间可能会很长,也可能只是一念之间。
那天晚上,我从酒吧回来,没发现在客厅郁薇的踪影,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只有电脑一亮一闭地闪着诡异的光。
我打开电脑,看着上面写着一篇小说的开端。小说的名字叫做《金鱼》,文字是一贯的优美与哀伤:“
两条住在鱼缸两端的金鱼彼此相爱,但其中一条鱼感觉自己会被猫抓去。
她仿佛隔着透明的玻璃,看见猫在不远处冷笑。
这种不安时刻侵绕着她,让她不得安眠。她不敢把自己的感觉告诉她无知的爱人,只能一个人寂静地承受这种恐惧。
鱼缸是她感到最温暖的地方,她想在这个可以使她安心的小地方呆一辈子。
但终于有一天,她被猫捉住,捞出水面,开肠破肚,尸骨在尖利的牙齿下辗转。
她的灵魂飘浮在半空中,看着她仍然无忧无虑的爱人。忽然,有一种安静,安静的有些悲伤……
”
仅仅写到这里,就没有了下文。但我的心却忽然想到什么,发疯似的朝着卫生间跑去。
果然,卫生间的门被反锁住了。没开灯的卫生间让我有种不安与心慌。
我使劲用身子撞着门,几下之后,门终于被撞开了。
打开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疯狂与绝望。
郁薇娇小的身子泡在鱼缸里,鱼缸里的水,是一片一片的血红。洁白的肌肤在红色的血水中微微飘浮着,有种刺目的凄凉。
我急忙跑过去抱起郁薇,将她平躺着放在地上,做起人工呼吸。
自从冷雯死后,我对溺水方面的知识,可谓是煞费苦心的学习。因为,我一直害怕那样的悲剧在我身边重演。
努力了好久,郁薇终于吐出两口污水。她半睁开眼,平静的看着我。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虚弱地伸出手,拭去我的眼泪,轻轻地说了句:“不哭。”
我狠狠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擦干她湿漉漉的身子,将她抱到床上。
那夜,我一直都守护在床头。因为,我好害怕她再次离开我。
半夜的时候,郁薇发起了高烧,她裹着厚厚的被子,虚汗直流,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我听着心疼不已,不顾她的反对,连夜将她送进了医院。
不安的守在病房外面很久,医生终于出来了。
“医生,病人怎么样啦?”我焦急地问到。
医生脱下口罩,例行公事的反问:“你是病人什么人?”
“丈夫。”我毫不犹豫地说。
医生说到:“你怎么当的丈夫?你妻子服了米非司酮,也就是堕胎药,导致大出血。不过,经过努力,孩子还是保住了。另外,我们查出,你妻子可能患有……”
“医生,我的事情你不用多说。”郁薇虚弱地靠在病房门口,身后跟着劝阻的护士。
医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沉默地走开了。
我搀扶着郁薇进入病房,她坐在病床上,没有说话。
我叮嘱她,冷冷地说:“说吧,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她没有抬头看我。
我有些恼怒:“你为什么一个人服用堕胎药?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郁薇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告诉你有什么用?反正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笨蛋!”说完抱着被子“嘤嘤”哭了起来。
看着她的眼泪,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不哭了,现在我不是都知道了吗?”我搂住她安慰到。
接着,我的语气近乎哀求:“薇薇,这是我们第一个结晶,把它生下来好吗?”
郁薇依偎在我怀里抽泣着,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但我没想到,有时候女人的话,变得比男人还快。
郁薇病好后,我们回到了公寓。由于怀孕的缘故,郁薇不让我碰她。于是,我只能郁闷的回酒吧去睡。不过,每次看到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又变得很开心。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结婚。”我向她承诺。
我宁愿故事就到此为止,不再有后来。因为有后来,所以会有伤害。
那天,我哼着小曲,来到公寓。心里还想着,孩子都几个月大了,如果它出生,是先叫“爸爸”还是先叫“妈妈”呢?
这么幸福地想着,已经到了公寓。家里没人,门上的贴条上写有郁薇给我的留言:“老公,我去医院复诊。”
于是,我坐在电脑旁边无聊地等待起来。
浏览了一下郁薇最近的文章,都是写关于爱情、亲情的,没有以前那种哀婉,反倒有种新生的喜悦。
“果然是快当妈妈的人哈”,我傻傻笑到。
但后来的事,确是我始料未及的。
很晚的时候,郁薇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塑料袋。
“老婆,你回来了。”我嘻哈着笑到。
郁薇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朝着卫生间走去。
我有些奇怪,这时,我注意到,她的肚子居然变得平坦起来,诡异刺眼的平坦!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流产!
我疯了似的,箭步冲上前去。
“把东西给我看看。”我指着黑色塑料袋,冷声命令到。
郁薇把黑色塑料袋放到身后,没有给我。
我伸手夺取,但她死死不送手。
争夺之间,黑色塑料袋被撕扯破,一个赤红色的肉球滚落到地上。
那是一具婴儿的尸体!刚刚成型的幼小躯体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被血污裹住的脸有种痛苦的青灰色。
我面如死灰,心如刀绞,跪在了地上,口中反复问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郁薇没有回答我,她的腿在不住颤抖。
我眼里充满了血丝,起身跑到厨房,拿起菜刀,恶狠狠地对郁薇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郁薇的身子软软倒在地上,眼泪顺着化有精致妆的脸庞留下来。不过,她还是闭上眼睛,倔强地昂起细白的脖颈。
如同白天鹅般昂起脖颈的郁薇,有种绝别的美。
不过,她身下的鲜血,却是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
“匡当”一声,我手中的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心已经死掉,就在那一刻。
我转身来到柜子旁,取出急救箱,掏出棉签和手纸。
来到郁薇旁边,我粗暴地将这些东西摔到她的身上,冷冷地说:“好自为之,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上天会惩罚你的,愿你永堕地狱。”
说完,摔门而去。身后,是郁薇放肆而张扬地笑,笑的歇斯底里。
我在街上游荡起来,没有回公寓,也没有回酒吧。最后,我累了,靠在路边的座椅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晚,不过这又如何,反正我的生活已经暗无天日。
街上的霓虹灯,过往的车辆行人,让我格外的寂寞。仿佛诺大世界,就只剩我一个人在孤独地飘荡。
继续游荡着,也没感觉到饥饿。想到孩子冰冷的尸体,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孩子,我为猛然想到的这个词而心头一跳。
对了,孩子的尸体还在那个恶毒女人那里,无论如何,我要把它取回来。
这么想着,我叫住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寓。
到了门口我才发现,由于走的匆忙,身上没带钥匙。门被反锁了起来,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
于是,我充满歉意地敲开了隔壁家的门。由于平常见面比较多,所以大家也算是熟识。稍稍解释一下,邻居就答应我从他家阳台翻过去。
来到阳台,我站在窗户前。隔着窗户,我看到房间里没人。
撬开窗户,我发现卫生间里面的灯亮着,于是朝那儿走去。
卫生间里面没有动响,我试了试门把手,门没有锁。
轻轻把门推开一丝缝,透过这丝缝,我看到无比诡异的一幕。
通过镜子的反射,我看见郁薇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正在抹着鲜艳的口红。她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白的如同刚刷过的墙壁,没有一点其他颜色。赤红的嘴唇,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妖艳。
我感到无比诡异,于是轻轻唤了一声“郁薇”。
她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涂抹着口红。
“郁薇。”我轻轻地推开门,又唤了一声。
郁薇有了反应,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恐怖无比。
第十一章 金鱼缸里的女人(四)
郁薇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接着,苍白纤细的手伸到头上。
她的手抓住发根,缓缓扯下乌黑的长发。头发下面,清楚地露出丑陋的头皮,头皮上稀稀渣渣长着些绒毛,一块一块的褐斑隐藏其中。
她洁白的手,插在提在手中的乌黑头发中,用手指缓缓地顺着头发丝梳着。
“好看吗?”她低着头,仿佛在同我说话,又仿佛自言自语。
我想到冷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