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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黄河鬼事-黄河古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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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他走回火堆那边,给他弄了水。苟半仙这个人看着很滑头,不过心眼其实比较实在,我问他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苟半仙吭吭哧哧,说了实话。
    当时他爷爷老苟从霸坑鱼肚子里出来之后,半路逃走,让排教的人给带走了。这个事情顿时传出了一点风声,说是当年神卦门的那条老狗没有死。苟半仙听了很激动,想找他爷爷,专门到排教去问过,但是红娘子推的一干二净,根本不承认。神卦门势单力薄,苟半仙不敢跟排教来硬的,只能耐着性子寻找线索。鲁家和排教大婚,苟半仙其实也去了,只不过没有露面。
    等到我一出现,苟半仙立即注意上了,因为老苟的风声传出去的时候,也隐隐约约说是我从霸坑鱼肚子把他弄出来的。苟半仙想问个清楚,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等到我和弥勒他们一起离开时,苟半仙随即就跟上了。
    “你放心。”我想了想,对苟半仙道:“续命图的事,我绝对不会食言的。”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苟半仙连连摆手,道:“我来,只想问问我爷的事情,续命图不续命图的,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我把当时老苟出来时的情况跟苟半仙讲了讲,弥勒他们在一边闲聊,我回头看了看,隐约还能看到爹的影子。爹身上的谜团,困扰着我,我不知道苟半仙能把这些推算出来不能,却总想试试。
    “能帮我算个人吗?”我压低了声音,道:“就是那个拿着白蜡杆子扰了鲁家婚宴的人。”
    “他?是谁?”苟半仙卜卦,一般都要把情况问明。
    “是我父亲。”我觉得这要说不清楚,事情可能会推演不准。苟半仙这个人心术不坏,而且嘴巴也严,不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我尽力讲的详细一些。
    “自己亲爹也要算一算,你这是……”苟半仙苦笑着摇摇头,拿出了六块金钱龟甲。这个人是神算,我相信只要认真推演,总会算出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对那张命图的来历很在意。
    六块龟甲抛在地上,苟半仙望着龟甲衍生的卦象,自己琢磨了一会儿,道:“这个人的命很硬,你安心吧,没有什么奇怪的。”
    “没有什么奇怪的?”卦象很正常,反而让我觉得不踏实,对苟半仙这一卦产生了怀疑。爹身上可能没有什么事情和秘密吗?
    “没有……”苟半仙很确定,但是在他伸手想要收回龟甲的时候,马上顿住了,眼睛突然一睁:“先等等!这个……我得再好好卜一卦,这个这个,真的有点怪……”
    苟半仙有点吃不准的意思,拿起龟甲,郑重其事的重新丢了出去。但是这一次,六块龟甲齐齐的就竖在地上,苟半仙一下肃穆起来,对着龟甲小声的念念有词,足足五分钟时间,龟甲才一块挨着一块平倒下来。
    苟半仙望着龟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怪异,又不敢出声打扰。良久之后,他慢慢的收回龟甲,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什么结果?”
    “我不能不说一句实话,不管你信不信,爱听不爱听,但是你心里要放清亮点。”苟半仙回头看看后面那几个人,把声音压的非常低。
    他的表情和动作,都让我觉得,这一卦一定是卜出了一个很让人难以置信,或者说难以接受的结果。
    “告诉我,卜卦是什么结果?我心里要怎么放清亮点?”
    “我要是照实说了,你别揍我。”
    
    第一百五十章  八角村子
    
    “我不揍你。”我感觉苟半仙的表情和语气都说明,这一卦,算出了出人意料的结果:“你说吧。”
    “这个,我先告诉你,人的嘴巴能说瞎话,但卦象是不说谎的。”苟半仙又朝身后看了看,说话间小心而且忌讳,声音很低,道:“你听仔细了,别被糊弄,那个人,他不是你爹!”
    “什么?”我完全没想到苟半仙推演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已经完全确定下来的事情,突然面目全非,丑脸人他不是陈应龙?他不是我爹?
    我茫然无措,苟半仙的卦象不会骗人,但是丑脸人当时和我说话时的表情,泪水,还有弥勒的讲述,会骗人吗?我想了想,苟半仙第二次卜卦时,金钱龟甲明显的不正常,那分明意味着,丑脸人这个人就不正常。
    “他会是谁?”
    “卜卦只能推算出一个人的气运命格,真实姓名不可能算出来的。他很难推演,掩饰的非常好,几乎就疏漏过去了。”苟半仙道:“他的命格,也被掩去了一半,说起来很怪,这个人大概多大岁数?四十来岁吧?他前半生的命格,被抹掉了,推演不出,否则的话,还可以根据那些过去的事做一下推断。”
    我怔了怔,丑脸人的命格,跟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结果。我是后半生模模糊糊,他是前半生模模糊糊。
    “会不会是因为续命图的原因?”我问道,爷爷说当年爹被排教算计致死,他能活,肯定依仗续命图,命断了,又续上,这中间肯定会有断点。
    “跟续命图完全没有关系。”苟半仙摇头道:“性命跟命格是两码事,风马牛不相及的,没有那个可能,反正卦象就这么多,你一定要小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了又想,苟半仙不会骗我,弥勒肯定也不会,但两个能够信任的人给予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我该相信谁?苟半仙说完之后就岔开话题,我一个人站起身,丑脸人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好像习惯了彻底的孤独,一动不动的坐着。我想再找他去聊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候,两个小女孩儿嬉笑着玩闹,跑到我身边绕了几圈,那个温顺的女人怕她们惹什么麻烦,赶紧就跟过来。两个小女孩儿可能平时受宠受习惯了,女人一靠近,她们又笑着跑到另一边,让几个人都没法安生。那温顺的女人无奈的笑了笑,转眼看了看我。我跟她不熟,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但是她好像能看懂我的眼神,看懂我的表情,她知道我正全神贯注的望着不远处静静坐着的丑脸人。
    “你在想什么事情?”那个温顺的女人长相并不算出众,但是一开口说话,总让人觉得心底有股淡淡的暖意,她朝火堆里加了点柴,很多细节都能展现一个人的秉性,这个女人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一双手上全都是老茧,可能平时总在不停的操持家务,干各种各样的活儿。
    “没有什么。”我不想说的太多,但这个女人让人无法排斥。
    “我姓周。”那女人坐下来,道:“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聊两句吧。”
    “姓周?”我收回目光,再联想到那两个小女孩儿带着的那只花尾巴猫,立即隐约明白了些事情:“是周老猫家里的?”
    “是。”那女人很干脆,虽然性子温和,但说话毫不拖拉。
    周家也是河滩三十六旁门其中的一家,家族里世代赶尸,但是下场也是最惨的。十多年前,大环境和现在还不一样,旁门的人基本都处于地下,不敢明目张胆的怎么样。周家肯定是在一些私活中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替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最后招来大祸,家里起了一场大火,老少一家人被烧死在火里。当时正乱着,很多公家的部门都陷入半瘫痪的状态,查来查去,就以自然火灾定案。
    其实,那事情里面有很多蹊跷,知情人后来说过,周家那场火烧的太古怪了,火苗用水泼都泼不灭,一家老少都是活生生的人,遇见了大火既然泼不灭,难道不能跑?但是家里的人就那样被烧死了,私下想想,应该是有人堵了他们的家门。很多事情其实就是一条隐隐的线,看不出来就算了,一旦看出来,就会有别的想法。我想起第一次遇见金宝的时候,他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大猫,但是第二次遇见,就多了只体态很大的大猫在帮他引尸。周家赶尸,有很多秘术,那种引尸猫,只有他们养的出来。
    金宝身边的大黑猫,必然是这个周家的女人给的。
    “你心里,是不是起疑了?”那女人道:“其实,你不该起疑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有的话,不说出口,不代表别人看不出。”那女人叹了口气,笑了笑,但眼圈有点发红:“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他。”
    “为什么?”
    “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女人说着,眼里就泛起了泪光:“他肯自己死,去让别人活着……”
    我的心一下被触动了,的确,很多话不用明着说出来。爹当年会糟了排教的算计,就因为他一腔热血,如果存了一点私心,他就不会死。想到这些,周家的大火,丑脸人那张被烧的几乎面目全非的脸,立即联系到了一起。这周家的女人,十有八九是丑脸人当时从大火里救出来的。
    “他有苦衷,你要体谅,他是最不容易的,吃尽了苦……”
    “恩。”我心里现在想的,已经不单单是丑脸人的事了。我觉得,我们河凫子七门,并非一直处在被围剿的被动中。石棺镇河,需要大量阴兵,同样需要赶尸匠,周家很可能从若干年前就在替七门赶尸,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被灭门。
    我的心被触动了,可能是被这个女人来自心底的话触动,但同时又乱的一团糟。夜色一深,雷真人他们都老实了,围着火堆打盹,我一直睡不着,熬到后半夜,猛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站起身找了一圈,才发现丑脸人还有周家女人外带两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去了。
    他们都走了,无影无踪,我感觉一阵怅然,睡意全无。等到天亮,苟半仙要继续找他爷爷老苟的下落,老蔫巴看着迷迷糊糊,其实是个闲不住的老货,转眼就没影了。剩下我们三个,稍一商量,就接着踏上行程,继续去找无根水。
    冬天没有雨水,那种寻找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意义,腊月过了一半,是天气最冷的时候。反正没有什么指望,行程就慢了下来,连着七八天,才走了百十里地,冬天在野地里熬不住,不怕冷,但吃饭休息都是问题,离河滩一二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围在小山坳里的村子。那村子小的可怜,只有十几户人家,本来是打算去借人家的火,但是站在村子外面的时候,我就顿住脚步,越看越觉得奇怪。
    河滩上的村子盖房一般没有什么讲究,也没有规划。然而眼前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里,所有的房屋都大门向东,围了一圈,房子和房子之间搭着复杂的木架,猛然看上去,隐隐像一片八角般的院落。这种构架,无形中让我联想到了童龄山的八角楼。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巧合,童龄山的八角楼已经完全荒废,可能在九黎的人赶去时,已经没有多少唐家的人,三四百里之外,又出现这个一个八角形的村子,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们随即就加了小心,慢慢从村子一旁靠近。这个村子的构造有点复杂,房屋之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木架,从外面望过去,可能什么都看不到。静悄悄的村子,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那种气息让人感觉不安。我们三个不敢继续走了,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在一片八角屋的入口附近藏起来,仔细的观察着。
    “看上去静,但是很不安稳啊。”弥勒摸着下巴想了想,脸上堆着笑,转头小声对雷真人道:“老雷,你胆大心细,见多识广,嘴皮子最利索,过去装着问路的,去套套村里人的话。”
    “我肯定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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