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西异闻之鱼尾鬼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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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西异闻之鱼尾鬼符》作者:苏慕央
小人物的自我救赎之路,闯灯阵,破兽陵,误入石棺群,险死还生,带你领略川西古傩文化,苗寨巫医以及神秘的天葬
标签: 灵异奇谈
☆、无关正文
民国初年,虽然已入深秋,但川西山岭间依旧树木葱茏,阔叶林,针叶林,层层叠叠,斑驳杂色,加上山岭裸露处嶙峋的怪石,看起来颇为壮观。远处崎岖山路上,遥遥看到两个黑色剪影缓步走来,却是两匹高头大马。“吱吱呀呀”,一对牛犄角冒了出来,马匹背后依次冒出两头壮硕的老黄牛,沉重的牛蹄子踏起阵阵土烟,剪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走快些,天要黑了,先找个落脚处,看这鬼天气,似乎又要下雨了。”一个略胖的中年人大声冲着后面的牛车吆喝着,“好嘞,掌柜的!”两位牛车上的年轻小伙子迅速扬起鞭子,老牛身上吃痛,速度快了许多。天好像突然间就黑了下来,山风阵阵,让人感觉有些寒意,几人禁不住扯了扯衣领。这时候,从东面飘来了一大片乌云,不大一会,便哗啦啦落了雨,山路崎岖,一下雨,便更是难走了,脚下都是黄泥汤水,众人狼狈不堪却又不敢放缓速度。“爹,你看,前面有光!”马上少年指着前方,颇为兴奋的对着中年人叫到,那中年人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果然,濛濛雨帘中,有一片迷离的灯光,在黑暗雨夜里颇为显眼。众人循着灯光,七拐八拐的找到了那个灯光所在处,却是一个老客店,一串串白纸灯笼挂在廊檐下,这时候,山风好像更大了,灯笼在风里猛烈的左右摇摆着,看起来火光随时可能会灭,此时雨却渐渐停了,好像要将众人驱逐到这里一样,当真奇怪。
那少年利索的跳下马,推开店门,一股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然后一脚踏了进去,“爹,掌柜好像睡着了!”片刻功夫,那少年冲门外喊道。随后,中年人跃身下马,缓步走进客店,进门即是柜台,油腻腻的桌面上伏卧着一个老人家,看不到脸,只看到一头银白头发,“哎,掌柜的,醒一醒了,掌柜的。”中年人用中指的骨节不停的敲打着桌面,那店掌柜动了动伏在臂弯里的脑袋,渐渐醒转过来,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吭”,就像里面有一团化不开的浓痰,“有客人来了啊,恕我失礼了啊!”。那掌柜说起话来倒是和气,缓缓站起身来,慢慢抬起了头颅,当看到他那张脸,中年人与那少年人具是心里一惊,眼前哪里是一张老年人的脸,分明就是一个少年儿郎,面容颇为英俊,但是脸色却是白惨惨的好似被水泡过,毫无血色。中年人颇感奇怪,分明是个少年面容,但是声音却是如此苍老,还有满头雪一样的白发,看来这个客栈不宜停留。打定主意后,那中年人便开口说道“掌柜的,适才天降大雨,我等为避这场急雨,才叨扰掌柜,既然雨已经停了,我们就此告辞了,在此谢过掌柜的。”说罢便转身欲走,这时候身后幽幽传来了那掌柜无比苍老的声音“这位客人,山里天气最是难辨,说不准又会下雨,再说了,这方圆二十里,只有我这一家客栈,这茫茫黑夜,你们四人又欲往何处去?”这时候,刚到门口的中年人又停下了脚步,放眼想门外望去,门外却又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好像比方才更大了,四处黑漆漆的一片,哪里又有半点灯光。
好像是为了解答中年人的疑惑,店掌柜主动开口“客人莫不是被我这副尊容吓住了?也是,要是我,我也会被吓住的。”那掌柜的好似自嘲似的笑了两声,听起来好想夜里啼叫的怪鸟,然后接着说道“客人有所不知,我从小便患有怪病,所谓少白头,后来就连声音也就一年比一年苍老,身体也是日渐枯老,但这张脸却是一点都不曾老去,老爹遍访名医,却是毫无结果,不久前,老爹抱憾去世,留给我这座老客店,勉强维持生计。”说完这段长长的话,
好像耗尽他所有力气,站在那里,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中年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但眼下却只能如此了。
“不管如何,先熬过这一晚再说。”中年人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掌柜的,先这样吧,先来一桌饭菜,再安排四间客房,另外,将我那牛马喂饱。”中年人冲着掌柜朗声说道,“小央,你去把六子和来福叫进来吧。”那叫小央的少年看起来很是兴奋,眉眼间透着浓浓笑意,做为李家唯一的儿子,他是第一次随父亲出来运盐,李氏一族算的上是当地的一支名门望族了,祖辈靠私盐起家,到李德才这一代,家道大不如前,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境也是颇为殷实,李子央乃是李德才之子,年十八,乃是李家唯一男丁,所以李德才对这个儿子甚是宠爱。这次,出来贩盐,央不住李子央苦苦哀求,便带他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行到山中,却遇到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所以才有了上面那一幕。书接前文,李德才话音刚落,那白面掌柜就叫了一声“康子,有客人。”话音刚落,那花布帘后便闪出一人,身材稍矮,驼背,面貌凶恶,黄板牙,络腮胡子连到鬓角。这个叫康子的人冲李德才稍稍鞠躬,然后便利索的收拾起桌面,用力的在一张桌子上胡乱抹了几下,擦了擦长凳,“客人请先落座,后厨已在准备饭菜,稍后就好。”康子冲李德才做了个请的动作,李德才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康子真是利索,片刻功夫,便拎过来一个黄铜水壶,“先请喝茶。”康子伸手从桌上一摞粗磁茶碗摸下一个,麻利的到满一碗茶水,李德才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透过朽木窗子看去,那雨依旧很大;茫茫水雾升腾,在昏黄的灯光下,诡异的好似有了生命,穿过窗子,猛然化作一头巨齿獠牙的怪物,冲那李德才扑来,李德才身子猛地往后倾去,幸亏那康子脑子反应的快,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客人,你没事吧。”康子说道“没事,可能淋了雨水,染了风寒,不碍事,泡个热水澡便好了。”李德才故作镇定的说道,定睛望去,那窗外又哪有一物。这时候,那店掌柜正在一盏油灯边上做账,慢腾腾偏过头来,冲那窗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白面掌柜连连说到“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就又低头算起账来,这个时候,李子央发现,白面掌柜的头就像机械的一样,很不灵活,看起来很僵硬,好像总是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李子阳用力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头绪,便抬起头仔细打量这家客栈,中堂挂着一个硕大匾额,上书“七星客栈”四个朱红大字,行书写就,又有草书的笔意,颇为洒脱飘逸。柜台两侧是分立两座木楼梯,看起来简陋不堪,异常老旧。柜台后堆放着巨大的挂着白霜的酒瓮,一坛坛堆叠起来。屋子四角各有一根粗大的木柱,一人高的地方各挂了一只红皮灯笼,灯笼皮好似透明一样,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照的地面红彤彤一片亮光,好似木地板缝隙里渗出的血水。花布帘子后面冒出丝丝热气,出于好奇,李子央慢慢走了过去,刚要伸手撩起布帘,“先少爷,后厨刚放倒一头牛,腥臭的很,你就别看了。”身后传来白面掌柜低沉苍老的声音,李子央感到一丝阴冷之气,便猛地转身,掌柜的赫然站在他的身后,如此之进,差点脸贴着脸,“哦哦,这样啊。”李子央慌忙作答,“天不早了,小少爷早点歇息吧,客房已经收拾妥当。”掌柜冷冷的看着李子央漠然说道。“有劳掌柜的了。”李子央转身退去,却发现,父亲,六子,,来福几人不知何时却已经酣酣入睡了。
二楼客房上,在康子和掌柜的的帮助下,李德才主仆几人安然睡下。李子央坐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房间后面好似有一条大河,能清晰听到滔滔水声,连绵不绝。雨好像一直在下,杂乱的雨声中传来几声凶狂的狗叫声,檐角挂着铜风铃,发出“叮叮叮”清脆的吉达声,那风铃里面,隐约闪现一对对豆大的碧绿光芒。后院的狗叫了几声,便彻底归于沉寂了。李子央侧躺在床榻之上,认真的想着今天的事情:先是毫无征兆的倾盆大雨,然后出现了这家古怪的客栈出现在这深山老林,奇怪的白面掌柜,即使离的那么近也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的温度,说是怪病,也太牵强了。其次是那后厨,当时后厨确实有腥臭之味,但是绝非是牛,那是一种从来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让人感觉到恶心,恐惧。还有父亲几人不知道怎么会睡着,也没有喝酒,毫无征兆。这里难道是一家黑店?李子央想着一连串的问题,却没有想到合理的答案。也已经很深了,天地寂静,河水仿佛也不流了,铜铃之中飞出几物,巴掌大小,暗绿色,牙尖齿利,几个展翅就已经飞进了窗户。李子央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吁着气。那几物争相飞至他的口鼻处,之间一股淡淡白气从他口鼻间溢出,那几物贪婪的吸着白气,好像在享受着这深夜大餐。“叮叮叮”铜铃铛急促的响了起来,那几物仓皇飞进铜风铃之中,再次隐匿了起来。铃铛声来自后院,白面掌柜手拿铜铃,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嘴角露出一缕的得意的笑容,浓黑的院子里,他朝一口井里扔下众多血食,井底也不知是何物,只看到一只只柿子一般大的血红眼睛,井底瞬时传来吼叫声,吞咽食物的声音,爪子抓挠井壁的声音,听起来动静很大。“畜生。”白敏掌柜转身甩了甩衣袖,骂了一声,慢腾腾的走开了。只是他没看见,遥遥的二楼窗口处,立着一个漆黑人影,
一夜无话,天色熹微,东方渐白,七星客栈不多时就笼罩在晨光之中。说起来奇怪,这么大的客栈并无雄鸡报晓,直到日上三竿,众人才依次在康子的喊叫声中渐渐醒来,虽然睡了一觉,但是大家看起来好像更加疲惫不堪了,脸色苍白,睡眼稀松,脚步沉重,人人均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
梳洗完毕,大家匆匆赶到一楼享用早饭。脆弱的楼梯板在众人的拥挤踩踏之下,发出“吱吱呀呀”的惨叫声,好似随时会倒塌下来。一楼这时候已然挤满了了人,算上李德才一行人,不下于十几口子。但却阵营分明,丝毫不显混乱嘈杂。东北角一桌,一红衣女子居中而坐,面容姣好,皓齿明眸,双目含情,不言不语,却有万种风情。身后站着一个老仆,头发花白,双唇紧闭,颌下一把山羊胡,腰身佝偻但却目露精光。两侧分别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浓眉大眼黑壮大汉,一个文人打扮,眉清目秀的青年人,手持一柄折扇,也不说话。西南一脚,那梁柱之下也有一桌,只是只有两人,一个棱角分明,病怏怏的瘦弱中年男子,两一个则是一个妙龄少女,长发及腰,眉目如画。可能是一对父女吧,因为每当那中年男子做出欲咳嗽状势,那少女总是脸色紧张,用手轻轻拍打中年人的后背。西北一桌,却是两个精壮汉子,膀大腰圆,皆是正襟危坐,神情极为严肃,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好像木头人。李德才冲那三桌之人抱拳示好,众人皆是点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