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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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樊梨香眉头微微一皱。
徐昭雪愣在原地,薄薄的嘴唇微张着,手还保持前伸的姿势,在高高的山顶上,活像一尊玉女雕塑,刚刚消失的不满和仇恨,瞬间加了十倍涌上大脑,把一张小脸涨的喷火。
刘璋回头看了一眼徐昭雪,对曲凌尘道:“那位是你丫头吗?难怪帮我撑船去小岛找你,来人,带那位,那位姓啥的姑娘去一边玩。”
“是。”两名军士上前,徐昭雪两只小拳头捏的绑紧,对着军士大吼一声,吓了军士一跳,“刘璋,你给我等着瞧。”徐昭雪对着刘璋喊了一声,拔腿就跑,摔了一跟头,爬起来继续跑,一溜烟跑下山了。
“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刘璋找了一块山顶大石坐下来,看到曲凌尘,刘璋是发自心里的高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上洞庭湖小岛的时间虽然只有一夜,但是那一夜解开了许多心结,虽然与曲凌尘说的话不多,但是却能铭记一生。
“世人皆醉我独醒,公子心怀楚民,而楚民投公子于江,公子心怀大志,死尚且不惧,又何必在乎庸人妄语。”
“公子豪情,必能成就一番功名大业,小女子预祝公子成功,扬威天下,实现平生抱负。”
当杀人时则杀人,当遇宵小仗剑行。
从那一刻开始,刘璋终于放下了心中许多的情结,专心地向着心中的理想前进,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心却解脱了出来。
或许,这也是刘璋看到曲凌尘感到亲切的原因吧。
曲凌尘拘禁地站在一旁,刘璋看着曲凌尘,也看不到她的面部,但是直觉告诉他,曲凌尘没有笑,有些尴尬地道:“好像刘璋有些失态了,猝然之间见到姑娘有些忘乎所以,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没事,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堂堂益州牧,在云梦岛上没有见礼,还请公子勿怪。”
曲凌尘咬着嘴唇说完了几句话,感觉脑子有些热热的乱,原本面对这个有灭门之恨和夺取自己贞洁的仇人,应该清醒才对,可是却发现自己连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姑娘说哪里话,姑娘当初并不知刘璋身份,好心为刘璋疗伤,又开导于我,无论刘璋处于什么地位,我们都是朋友……对了,姑娘为什么在这里?上次听姑娘说身负血仇,难道仇人在襄阳城内吗?如果是,刘璋倒可以帮一些忙。”
“如果是,你又要诛杀别人满门吗?”曲凌尘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语,纱帘后方的玉脸泛着一丝丝冷意。
刘璋“愕”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只是觉得会与姑娘这样蕙心兰质的女子结仇的人,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刘璋手上的人命已经不少了,不在意再添一些,当然,如果与姑娘结仇的人,确实没有大恶,那我也不会那样做。”
“没有大恶,难道我们曲家就有大恶吗?”
“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曲凌尘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刘璋的人,自己手上没剑,根本没有机会,看来刺杀是不可能了,用生硬的口气道:“公子,把我的剑还给我吧,我还有事。”
刘璋诧异地看了曲凌尘一眼,觉得与上次在云梦泽感觉到的不一样,可是也没有怀疑,转过身道:“谁收了姑娘的剑,赶快送回来。”
“是,是。”一名亲兵什长一溜烟跑过来,当看到刘璋与这位绿衣姑娘相视,而且关系不浅时,什长就心里忐忑,早备好了剑,这时看到刘璋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才放心下来。
什长拿着剑向曲凌尘呈上去,纱帘后面的曲凌尘却突然眉头一皱,心剧烈地跳起来。
曲凌尘完全不知道自己看到那把剑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刚才自己手上没剑,没有刺杀机会,现在想起来,反而安详许多,没有任何波澜。
照理说,自己应该遗憾愤恨至极才对。
而现在,那什长把剑呈上来,刘璋就在咫尺之遥,凭自己的武功,就凭刘璋身后那几个近卫,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未完待续)
第218章 井里发现两头死猪
曲凌尘盯着什长递来的剑,剑上的寒光仿佛放映出一幕幕画面,洞庭湖提剑画字,襄江万民回城,襄江灾民领取救济粮食,以及桂阳那个不堪的夜晚。
刘璋就坐在距离自己两米的石头上,只要自己拿起什长递来的剑,只要一剑,就可以结果了刘璋的性命,报了自己灭门大仇,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心会跳这么快。
“我一定是太紧张了,不要紧张,凌尘,不要紧张,马上就可以报仇了,报仇之后,你也没想过要继续活下去,没什么好紧张的,不要紧张。”
“他滥杀无辜,绝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屠夫。”
曲凌尘努力说服自己,玉手缓缓伸向那把剑,什长把剑举得更高一些,曲凌尘的纤指伸向剑柄,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慢。”
樊梨香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抓起曲凌尘的宝剑,拿起来上下打量,若无其事地啧啧赞道:“好剑,真是好剑啊。”
说完将剑拔了出来,欣赏着上面的寒光,曲凌尘看到樊梨香娇媚的面容微微一怔。
“唰”地一声,利剑还鞘,樊梨香将剑递给曲凌尘,身体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刘璋面前。
“既然姑娘还有要事,那就拿了剑离开吧。”
曲凌尘在洞庭湖小岛上的神态,与在桂阳大帐中的神态,判若两人,刘璋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是同一人,可是樊梨香只听过曲凌尘一次话,大脑思维不会被干涉。
樊梨香给曲凌尘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时候,樊梨香已经猜出这个女子就是那夜行刺刘璋的女子,就凭曲凌尘那把剑,刘璋不认识,自己不会不认识,当初自己可是拿着这把剑等了他俩一个时辰。
而且曲凌尘刚才拿剑的动作,不是拿剑鞘而是拿剑柄,已经说明一切。
但是两人的关系樊梨香还捉摸不透,即使樊梨香再聪明,也猜不出为何一个一定要杀,一个好像还在感恩。
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樊梨香不想揭穿曲凌尘,也许对自己没好处,看刘璋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喜笑颜开的模样,甚至会费力不讨好,樊梨香可没有那么傻,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坚决不干。
救刘璋,也只是害怕刘璋死了,自己的官位没了而已。
曲凌尘接过剑,有樊梨香防备着自己,再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偷袭刘璋,几乎不可能,曲凌尘看了樊梨香一眼,樊梨香嘴角勾起一点戏谑的笑容,曲凌尘冷着脸转身离开。
“姑娘。”刘璋从石头上站起来,对曲凌尘不告而别略微有些奇怪,记得在洞庭湖小岛上,两人并非不欢而散啊,怎么这女子突然变得很冷淡。
或许是大仇未报的关系吧。
刘璋想着,看着曲凌尘离去的背影略有些怅然,其实刘璋一直想着,等荆州的战事结束了,就再去洞庭湖听一次曲凌尘的琴曲,那种舒心的感觉,自己渴望,但是很久都没有过了。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这也变得不可能。
这时樊梨香走过来,看了一眼山间小路上的曲凌尘,对刘璋道:“主公,别看了,主公忘了今天来做什么的吗?”
…………古襄阳和襄阳的城防都察看过了,襄阳作为荆州的州治,刘表多年经营,没有找出什么漏洞,而徐庶镇守的古襄阳,除了法正说的断甬道,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当日,刘璋就下令张任的军队向甬道突袭,甬道的荆州兵似乎早就做好了川军来袭的准备,看到川军到来后,那些防御甬道的士兵,抵抗了一阵,全都撤退了。
他们留下来,也只有送死而已。
张任留下高沛镇守甬道,开始几天,襄阳城的蔡瑁派兵出来攻击甬道,被打了个落花流水,那些荆州新兵野战完全不是川军对手,尸横遍地,荆州将领带着残余人马狼狈逃回城内。
而川军集中主力军队五万人,分成十个梯队,每天五个梯队轮番向古襄阳东城进攻,川军为了在粮草断绝之前速战速决,攻势猛烈,随着城墙渐渐风干,古襄阳压力越来越大,徐庶为了应对川军进攻,也将守城部队分为三个梯队,轮番守城,其余梯队躲在藏兵洞中休息。
古襄阳自刘表迁治后,就是当成军垒使用,藏兵洞均匀分布在城墙的各处,如果城墙上战事告急,藏兵洞的士兵可以快速增援。
徐庶又在城墙上安装了上百架单发硬弩,荆州水军最不缺的就是箭矢,而硬弩用的全铁箭头,也被徐庶大量转移到城内,每当川军攻城,上百架弩机齐射,每根全铁箭在半距射程内可射杀数名敌军,每当川军攻城,弩箭如毒蛇一般收割人命,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击退川军进攻。
大战过去八日,烈日当空,川军损失惨重,也未能拿下古襄阳,看着城墙上的荆州兵收拾同伴的尸体,刘璋默默转过身,手一挥,再次带着亲兵撤下帅台。
法正说得不错,甬道断了后,攻城的确要顺利许多,可是古襄阳兵力和守城武器在徐庶调配下,几乎达到了完美,一时之间川军不得寸进,双方都煎熬在烈日和惨重的伤亡中。
刘璋开了个军议,没讨论出结果,除了强攻,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将领们沉默着退出去,只剩下法正一人,法正犹豫了许久,对刘璋道:“主公,去找一下庞统吧,他应该能有办法的。”
“庞统?找那小子干什么,主公,明天我亲自上,保证给你把城池拿下来,否则的话,你砍我脑袋。”好厉害一听到庞统这个名字就来气。
“别插嘴。”刘璋斥了一声,就凭好厉害那一身刀枪不入的肉甲,要是有一百个,说不定真能攻下城池,可惜就他一个,一罐火油就解决了,想象一下,好厉害那一身粗糙的肌肉被点燃的情景……刘璋摇摇头,对法正道:“这个时候去找庞统,他会献计吗?”
“庞统既然是真心要投效川军,就不会一直拉着脸,只是希望主公要能忍受才好,我想庞统一定会拒绝几次,做做样子,主公不要放在心上,如此,庞统应该能诚心献计。”
“士兵伤亡这么大,我的面子算什么。”刘璋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对法正说了一句:“其实昨夜,我已经找过他了。”
“庞统怎么说?”法正没想到刘璋会主动去找庞统,那一夜之后,法正一直没提庞统的事,就是怕刘璋开不了口。
刘璋淡淡地道:“庞统一次也没拒绝,说只要我答应他三个条件,就答应做川军军师,庞统说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下襄阳,但是只要我委任他为军师,一个月之内,必定拿下城池,否则就让我斩了他脑袋。”
“哪三个条件?”
“第一,让蓉儿回成都,第二,解樊梨香官职和军职,他负责安抚那两万农民军,第三,放弃向两江赈灾。”
“主公没答应?”
刘璋眼睛望着地面,“庞统还给我出了个主意,最近夷陵一带,不愿投靠我们的荆州散兵据山为匪,我们可以假装运送一批粮食到江陵,押运松懈,夷陵盗匪必然来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推脱说我们粮食被荆州兵抢了,还可以栽赃给刘表。
这样,我们既可以不赈灾,又可以引起灾民对刘表的仇恨,收两江民心。”
“妙计啊。”法正赞叹道,心下对庞统的佩服又深了一层,可是旋即沉默下来,他知道刘璋一定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