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5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合了军队,等到天山都护府在车师后国王宫安家,刘璋立刻率军南下,准备翻越天山山脉。
实际上所有人没看出来,天山都护府真正的作用在于同化车师,天山都护府的文职武职都是向车师人开放的,但是却都是要经过四科举仕。
而对于少数民族的四科举仕,当然要加一个科目,那就是汉语,虽然没有明着加,但是你要考试,不会汉语就不信你看得懂试卷。
自从汉武帝开通西域,几百年下来,西域大国的贵族基本都会汉语了,所以对于他们参加四科举仕进入天山都护府,甚至是去汉地参加四科举仕成为汉官,都没什么问题。
第一批天山都护府的官员,除了汉人,刘璋可以肯定基本是车师各国贵族,这也适合天山都护府尽快掌控车师诸国。
但是久而久之,当发现这些职位并不限制身份,任何人可以考以后,再加上天山都护府凌驾于王室的权力,车师诸国国民能不动心吗?
历史上自从科举之后,多少贫穷子弟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跻身上层吗?这种诱惑绝对是致命的,古代当官几乎是唯一出人头地的路线,任何一个有志向的人都会走上这条路。
车师诸国以及西域其他国家,几百上千年都是被王室把持,现在竟然出现一个高于王室的存在,还对贫贱子民开放,刘璋敢肯定这些车师子民会打破脑袋想就职天山都护府。
而这样一来,第一,天山都护府吸收了车师的全部人才,凡事有志向的,都在天山都护府掌控之中,至于那些身坚志残的,也用不着网络。
第二,大汉笼络了车师民心,历史上自从科举制形成以后,就再也不能推翻,清末废除科举遭受了多大的阻力,为什么,就是因为科举是大量学子的希望,没了科举,他们的半辈子苦读就付诸流水。
只要形成了一批为了考试努力的人,那不但四科举仕不能被推翻,就是开展四科举仕的天山都护府和川军同样是学子捍卫的对象。
第三点就是刘璋的最终目的,同化,要参加考试就要会汉语,汉语的学习,必然让车师的人购买各种汉家经典,了解汉家文化,慢慢就会被同化。
至少让汉语完全成为车师诸国的官方语言没问题,而那些车师学子更承担了汉语向民间传播的重任,刘璋相信只要大汉能持续控制车师,最后车师的语言肯定只能和现代许多少数民族语言一样,成为方言,百年过后,再有人说这些语言,许多本族人都听不懂。
刘璋变通了王煦的软攻政策,但是目的是一致的,现在西域国家最多是大汉附属国,不是国土,但是刘璋从来都认为那是国土,作为现代人,刘璋知道纯粹武力征服的弊端,柔和的渐进政策,恩威并施,才是真正吸纳的方式。
只是刘璋担心一点,天山都护府的控制,如果川军继续征伐,击败了莎车,西域必定重组,刘璋已经打算再建立一些都护府,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要一个西域都护府。
这些都护府都相当于大汉在西域的政府,和郡国是一样的,那就必须要控制。
这种郡国制度成熟以后倒好说,但是初期必须完整掌控,不可能每个都护府都直接由大汉中央掌控,那就还是需要一个西域都护府。
而负责西域都护府的人选就是一个问题,因为这里面要调节的关系,解决的矛盾,实施的政策太多了,这需要一个文武兼备,外交内政军事一把抓的大能,这样的大能川军可没几个。
刘璋很容易就想到了庞统,不知道这个家伙愿不愿意担任西域都护府都护,这不同于以前西域都护府都护,以前的西域都护多起了协调各国的作用,保证各国臣服和丝绸之路畅通。都护之位仅相当于汉区的郡府级别。
而刘璋要设的西域都护肯定不是这个级别,因为加了一个军权,就因为这一个权限,需要增加处理的事情就变得庞杂无比,天山都护府就已经相当于郡县级别,西域都护府统摄各个分置都护府,至少相当于州牧级别。
而且这个州牧还是有军队调配权,因为西域这个地方发生变动,不可能禀报了大汉中央再处理,与现在被剥夺军权的滇州牧蔡洺,荆州牧李严,益州牧黄权,凉州牧王异,司隶校尉蒋琬完全不同。
这样一个职位无论忠诚、能力,都需要考究,再加上西域这片不毛之地,庞统一个世家子弟,又归隐过一次,还真不一定会答应。
天山北脉事毕,但是才解决半个车师,天山南脉还有个车师前国,那个国家比天山北脉车师诸国加起来也弱不到哪里去,而且还真正投靠了莎车,比天山北脉棘手得多。
还有高昌国,后世称为吐鲁番,不但是大汉戊己校尉驻地,还有卑陆后国少女说的黑木林,刘璋都要去看看,刘璋率军向天山进发。
……
楼兰国东北沙漠,一片美丽的沙漠景观,夕阳的斜晖洒下来,照在高耸的沙丘上形成一片迷醉的金煌。
这里在现代被评为地球上十大最美荒漠景观之一,被评为中国最美的三大雅丹地貌风光之一。
但是千万不要被这里的美丽迷惑,因为这里就是西域著名的死亡沙漠白龙堆。
这时白龙堆中有一队人,男男女女大约上万人横穿了这片死亡之丘,到达白龙堆边缘,而后方涌出一批骆驼队,手舞弯刀在飞旋的沙海中奔驰。
现在这支骆驼队是来追杀这些人的。
逃跑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是从楼兰城撤过来的楼兰人,因为现在楼兰大小几十个城郭,包括主城楼兰城,第二大城海头城全部沦陷,楼兰人不得不横穿沙漠寻求避难。
上天眷顾楼兰,这些楼兰人没有在沙漠中遇到可怕的沙尘暴,当然这也与季节有关系,现在才是春季,还没到沙尘暴密集爆发的时间。
但是楼兰人虽然以死亡无数子民为代价,凭着丰富的沙漠经验,横穿了白龙堆,但是他们依然面临被追杀覆灭的命运,后面大约三千人的莎车骆驼队对他们紧追不舍。
“父王,你带人先走,女儿率人殿后。”
一名和所有楼兰女子一样头戴纱笠的少女向身边一名五十多岁的魁梧男子急声喊道,如果仔细看,透过白纱看到女子额头正中有一个金色的痣,那是楼兰王室的象征。
据说楼兰王室是一个古老族群或者生活在罗布泊一带的古老国家唯一传承的血脉,不管是要用此麻痹人民,还是宗教教义,这颗金痣都象征高贵。
这名有金痣的女子正是楼兰国王的女儿湛海蓝,不要以为一个女子请命统军儿戏,这在楼兰再正常不过,因为沙化越来越严重,楼兰人为了保住祖传的城郭,女子必须肩负起越来越多的使命。
可是现在楼兰人付出了这么多,还是免不了亡国的命运,作为王室成员,湛海蓝已经做好了殉国的准备。
“海蓝。”楼兰王童格罗迦看向女儿,湛,是海洋的意思,也是王室宗谱上祖传的姓氏,上面记载以前这里是一片海洋,而楼兰的地方是一块海岛。
“海蓝,我们楼兰王室是唯一流传下来的宗族血脉,以找到祖传之城为己任,而我们世世代代都没有完成这个使命,今天的楼兰灾难,是祖宗对我们的惩罚。
但是我们不能放弃,哪怕灭国,只要我们的血脉还有一人在,就决不能忘,父王已经五十多岁了,死不足惜,你哥哥陀阇迦死在海头城,现在你就是唯一能继承血脉的人,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童格罗迦说完提起一把长刀,率领五百多个楼兰勇士和少女,各持武器横在莎车骆驼队之前,湛海蓝看着父亲苍老的背影,一滴泪水滑下,可是旋即就拭去。
楼兰人的坚强,时代传承,我们可以在沙海中挣扎求存,我们可以在大国周旋间忍受屈辱,我们可以在海头城与敌人不惜性命血战,但是血脉不能断,因为楼兰人有这个使命。
湛海蓝组织族人继续横穿白龙堆,这里已经不像白龙堆中央那样干燥,已经是白龙堆边沿,湛海蓝已经能看到沙漠边沿的绿海,可是自小在荒漠中长大的湛海蓝知道,那绿海看着近,其实还有很远。
童格罗迦率领族人与莎车骆驼队战在一起,虽然楼兰人个个以命相拼,试图与莎车兵同归于尽,但是对方是沙漠骑兵,武器也比楼兰人锋利,再加上人数众多,楼兰人根本就抵挡不住。
楼兰人被不断砍死在弯刀之下,童格罗迦身中数刀犹自死战。
湛海蓝能听到后面楼兰人被杀的惨叫和莎车人的“呜呜”声,可是她不得不含泪逃跑,并且催促族人。
就在这时,突然一条黑线出现在东部沙漠边缘。(未完待续。)
第660章 庞统到西域
就在这时,突然一条黑线出现在东部沙漠边缘,向湛海蓝和楼兰族人迎面驰来,两面夹击之下楼兰族人绝无生路,湛海蓝心灰若死,难道楼兰族人今天就要全亡于此吗?
“驾。”
一大片骑兵的吆喝声从东部军队隐约传来。
“汉语?”
湛海蓝脱水和焦急的脸上浮出希望,骑兵近了,一大群白巾蒙面的骑兵挥动长矛大刀杀过来。
“汉人的兵器。”
湛海蓝终于意识到什么,可是惊喜中还无法确信,直到骑兵走进一个同样戴着纱笠的女子逐渐清晰。
“洛丽使者。”湛海蓝提起裙摆向那名纱笠女子飞奔过去,那骑着马的纱笠女子也看见了湛海蓝。
“海蓝公主。”
两名女子紧紧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海蓝公主,我请来了大汉援兵,看,那名赵将军万夫不当……公主,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难道……楼兰陷落了吗?”洛丽看着沙海中的族人,突然震惊地问道,虽然没听到回答,洛丽脸上已经浮现悲切。
每一个楼兰人都对楼兰有深深的爱。
湛海蓝痛苦地点点头,突然醒过来:“洛丽,快,叫汉军去救我父王……”
不用湛海蓝说,赵云已经率军杀向了莎车骆驼队。
“大汉上将军常山赵子龙,奉蜀王刘璋之命救援楼兰,抵抗者杀。”
汉骑兵与骆驼队交锋,赵云率先挺枪杀入敌阵,所向披靡,刚一杀入就震惊了莎车军,骆驼队根本不是汉骑兵对手。
“汉军来了,撤,禀报女王,撤。”骆驼队领队吆喝一声,骆驼队立刻转向,驶向沙海深处。
“这位将军不要追击,战马在沙漠中难以追上骆驼队。”被救下的国王,一身受创无数,用虚弱的声音对赵云说道。
赵云点点头,其实他根本没打算追,如果赵云打算追,这国王怎么可能叫得住他。
战马能在这里作战,是因为这里已经是沙漠边缘,没有那么严重的脱水,如果敢深入沙漠,就算是耐力极强的矮脚马,又哪里是骆驼的对手。
缴获两百多头骆驼,赵云让人将楼兰伤员抬上马背,至于那些死者,只能沙葬了。
“楼兰公主湛海蓝,代我父楼兰王童格罗迦拜见汉上将军,感谢大汉出兵西域,救援藩属,感谢汉大将军蜀王刘璋,楼兰必永尊大汉为天朝上国。”
汉军与楼兰人一起穿过了白龙堆,来到汉军的营帐,因为楼兰王童格罗迦伤重,湛海蓝代表楼兰向赵云参拜。
“感谢蜀王刘璋出兵救国,大汉天威。”楼兰主要成员一起向赵云参拜。
使者洛丽神情有些落寞,自己寻找援兵的速度不可谓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