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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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提起勇气抬头,看了刘璋正面一眼,刘璋只是淡淡地盯着自己,毫无表情。
魏延脸色失落地一沉,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赌输了。
可是,自己后悔吗,乱世要想建立功业,就是一个个的赌局,死在赌局中是武将迟早的宿命。淡淡地想着,跟随刘璋之后,至少有白龙江大胜和奇袭江陵的大功,已经可以青史留名了,总比在荆州一生碌碌无为好吧。
尽管心中还是有一万个不甘心。
魏延眼睛缓缓闭上,用力拉下了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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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醉
魏延眼睛缓缓闭上,用力拉下了剑刃,而就在这时,刘璋身旁的张任突然出手,一枪挑开了魏延的长剑,剑刃划过脖颈,寸长的伤口中鲜血横溢。
刘璋完全没想到魏延会单马请罪,这种意外的感觉让胸中一直积聚的怒气突然平复了许多,刘璋暗中嘱咐了张任,如果魏延甘心自刎,就出枪阻止。
但是时机却不能过早,魏延恃才傲物,不惩戒是不可能的,特别是想起冷苞,刘璋对魏延的恼怒无论如何无法消弭,而且刘璋根本不敢肯定魏延是不是在惺惺作态。
魏延惊愕不定地看着刘璋,来不及张嘴,脖颈传来剧痛,面容扭曲着歪倒在地上,左手青草被连根拔起。
刘璋冷冷地看了魏延一眼,面无表情地负手道:“传军医阿古达,如果魏延死不了的话,贬为布衣,从此与益州再无任何关系,如果死了,就地掩埋。”
刘璋说完,再不理会地上挣扎的魏延,带着众将从魏延旁边走过,向江陵行去,阿古达急忙带了一群军医包围了魏延,上药的上药,包纱布的包纱布,脖颈的伤口离头脑太近,魏延只觉得失血一会就天昏地暗,隐约中听到刘璋与张任从后面传来的对话。
“主公,贬为布衣是不是有些过了,魏将军有大功,认罪也属诚心,不如贬为步卒吧。”
“步卒?他不配。”
刘璋的语气生冷,如当初巴西征途上一般,可是这时候,魏延心里却突然觉得踏实了,脖颈的伤口换得了刘璋的宽容,布衣,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从此与益州再无任何关系。”
刘璋的话在耳边回响,魏延一边任军医包扎着,一边暗自咬紧牙关,“以我魏延之才,就算从头再来,也必定能闯出一番功业,益州,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还会成为益州上将军的。”
“头儿,他是不是抽风了?”一名军医看着阴晴百变的魏延脸色,奇怪的问阿古达。
“废话多。”阿古达冷冷地回了一句。
江陵,从春秋开始,这里就是整个南方的第一大城,曾经作为南方霸主楚国的都城,盛极一时,后来白起拔郢,江陵面临浩劫,无数庙堂被毁,士大夫家族被屠杀,一度没落,直到汉朝建立,江陵作为南方的经济政治中心,重新崛起。
刘表迁治襄阳后,也并未废弃江陵,这里作为通往江东的水路门户,同时又是秭归防线最近的补给站,一直屯有无数的粮食兵器,这次魏延率军偷袭当阳谷粮仓后,临时起意,扮荆州兵突袭江陵。
自刘琦大军南下,为了稳固秭归防御,几乎将荆北的兵力抽调一空,江陵也几乎是一座空城,魏延没费什么力气,就攻陷了江陵,江陵数十万人口,三十万石粮食、十七库精良兵械,全部落入川军手中。
江陵和当阳谷失陷的消息一传入秭归,立时引起荆州军军心大乱,而就在这时,鱼腹关的邓芝率领七万大军猛扑荆州军,不计伤亡地日夜猛攻秭归城,一夜之间,秭归外围的十二座兵寨被拔,秭归变成孤城,迅速失守。
荆州军败逃,邓芝依照魏延留下的命令,率领川军穷追不舍,一直追至夷陵山脉,后方就是失守的江陵,荆州军退无可退,风声鹤唳,不得不向南撤退,至此,江陵与益州连成一片,将荆州彻底分割成两段。
南方是荆南刘琦的近十万军队,北方是防御极其空虚的荆北大营,刘表坐守襄阳危城。
刘璋带兵进入城高池厚的江陵城,看着繁华的江陵街道,不得不承认魏延的冒险从军事上来讲是正确的,若非如此,按照与法正制定的荆州攻略,如果一切顺利,至少需要再花费半年时间川军才能从荆南兵临江陵城下。
而且江陵的防御一定会让川军损失惨重。
刘璋下令张任带三千兵重新整顿江陵兵马,用江陵的酒食大宴三军。
现在荆州形势基本清晰了,刘琦的十万大军在荆南,看起来气势汹汹,然而没有粮草,也绝对坚持不了多久,荆北刘表唯一能为刘琦做的,就是通过水路,为刘琦提供补给。
但是荆州水军基本驻扎在江夏和汉水,要运送物资到荆南,耗时久长,根本满足不了十万人用度,与荆北的隔绝,很快就会使荆州兵军心混乱。
刘璋将甘宁留在了长江水道,卫温答应率领水贼相助,如此一来,虽然实力远不如荆州水军,但是派出快船骚扰荆州军的粮船还是能办到的。
补给缺乏的刘琦大军雪上加霜,刘璋相信不出三个月,刘琦的十万大军就得被拖死在荆南。
而这一段时间,也正好作为川军的休整时间,刘璋难得地清闲下来。
江陵郡府,刘璋大宴川军众将,将领纷纷向刘璋敬酒,刘璋来者不拒。
斛光交错,刘璋已连饮下几十杯,法正在旁边看得皱了皱眉,离席招来军医阿古达,阿古达犹豫一下,还是走到刘璋旁边道:“主公,出征荆州之前,张仲景先生说过主公的身体不宜饮太多酒,主公应当有所节制才是。”
古代的酒纯度不高,但是刘璋几十杯酒下肚,也觉得头晕目眩,站都有些站不稳了,脸上泛着酒醉红,摆了摆手,舌头打结地对阿古达道:“不妨事,不妨事,难得今天高兴,就多喝几杯,犒宴结束后,本官保证不再嗜酒,如何?”
“这……”阿古达有些为难,刘璋身为一州之主,三军之帅,不是他一个小小军医能左右的,可是过度嗜酒的确对刘璋的身体不好,刘璋平日本来就过多操劳,军途之中又心境不定。
按照张仲景的意思,像这种闲暇的时刻,就该让刘璋好好休息才对,一天睡九个时辰也不过分,哪能用来嗜酒。
刘璋见阿古达还矗在原地,笑着用手推了阿古达一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会节制的。”
这时又一名将领来敬酒,刘璋立刻拿起酒杯,阿古达抱歉地看了一眼法正,摇摇头离开了。
法正叹了口气,这些将士都是刚刚经历生死的,自己也不好扫兴,左右看了一眼,只看见一身白色素腰衣服的萧芙蓉,竟然在一堆蛮人中间猜拳饮酒,而且用的是大碗,看她那样子,恐怕饮了一二十碗了吧。
法正从心底觉得萧芙蓉坦率纯真,对萧芙蓉的印象比其他文武对萧芙蓉的印象好得多,可是正是因为这种坦率纯真,才让法正觉得萧芙蓉不能为一州主母。
现在的情景再次佐证了这一点。
法正现在是真不明白刘璋是怎么包容的萧芙蓉了,如果换了其他男人,有这样不登大雅的老婆,不拖回家鞭打才怪。
法正微微蹙眉,却猛地灵光一现,拍了一下脑门,向喝酒吃肉的萧芙蓉走去。
第151章 意外总在惊喜后
“夫人。”
法正喊了一声,萧芙蓉斜靠在案几上,与一个蛮人划拳划的正开心,根本没听见,法正无奈又喊了一声,萧芙蓉在一个蛮人的示意下,才发现了法正。
“哦,法先生啊,有什么事吗?”
萧芙蓉略显错愕,平时这些文武大臣,除了好厉害之外,其他的根本不怎么跟自己说话,见了面也就是恭敬的行礼,萧芙蓉知道这些文武讨厌她,那种刻板的恭敬也是因为刘璋的原因。
虽然萧芙蓉每次都回礼了,可是总觉得怪怪的不好受,索性再遇到那些文武都尽量避开了走。
这样一来,更没有文武搭理萧芙蓉了,萧芙蓉也乐得清闲,只与一众蛮人来往。
只没想到法正会主动找上她,萧芙蓉记得在益州时,是法正帮助黄玥陷害自己的,萧芙蓉既然不怪黄玥,就更不会怪法正,只是心里明确地知道法正讨厌自己罢了,心下疑惑法正找自己干什么。
这是刘璋手下的文武第一次主动找她,而且法正在川军中又地位甚高,看他正儿八经的神情,萧芙蓉一下子有些小紧张,急忙放了酒碗,坐正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着,又横了一眼那些东倒西歪的蛮人一眼。
这些细微的动作看在法正眼里,法正只在心里叹了口气,向萧芙蓉行了一礼,面不改色地对萧芙蓉道:“夫人,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哦,哦,可以呀。”萧芙蓉忙不迭答应。
夜风温暖,徐徐拂面。
院中欢笑声不断,吵闹异常,外面却难得清静,一轮弯月高悬,萧芙蓉跟着法正出来,心里总有些忐忑,只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波及到刘璋的错事,法正要来指责自己一番,手指绞着衣角。
可是一直纠结着不是萧芙蓉的性格,一出了大门,萧芙蓉就直言道:“法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如果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你直言便是,我不会计较的。”
法正笑了笑:“夫人多虑了,夫人从来没做什么错事,之所以错,是因为其他人觉得夫人错了,所以夫人就错了,法正叫出夫人,只是有一事相求。”
萧芙蓉轻笑一声,虽然她不明白法正那几句绕口令什么意思,但是她有自己衡量对错的标准,会给刘璋添麻烦的就是错了,不会添麻烦的,就没错。
“法先生直言无妨,只要芙蓉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诿。”
法正叹了一口气,本来想说的许多话,因为萧芙蓉看到自己的反应,生生地憋到了心里,只觉得要是自己那样说出来,会很伤害这个女孩,最终挑了重要的说。
“夫人,主公一向身体不好,如果军情紧急,法正无话可说,但是现在正是三军休整,其他杂事就由我们这些臣下去操心,还请夫人多劝劝主公,不能饮酒过度,也不能熬夜操劳。”
法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叹息一声道:“本来这些话也是我们臣下应该说的,可是法正估计着主公也听不进去,主公面对大事总能集思广益,但是有些主公觉得对的事情,是不会听我们的。
现在主公只有夫人一位后室,又常伴左右,主公的身体还需夫人多多操心,夫人是主公亲近之人,有些话好说一些,主公也更容易听进去。
当然,主公性格里带着一些固执,如果夫人觉得不好劝说,想顺着主公心思,也是情理之中。”
法正说到最后一句话,脸上带着笑容,萧芙蓉却听着有些不舒服,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要是不劝刘璋就是只会讨乖媚夫的坏女人了吗?萧芙蓉知道自己不是贤妻,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要依得以前脾气,亦或者面前站的是沙摩柯或者其他蛮将,自己早一脚踹出去了。
萧芙蓉心下有些懊恼,却不能对法正发火,只得到:“知道了,法先生放心吧,我一定会劝的。”
说完就气冲冲地往院内走,身上的佩剑大开大合,叮叮作响。
“夫人。”
法正突然叫住萧芙蓉,萧芙蓉回头,法正顿了一下,抬起头笑着道:“没有人天生就是贤妻良母的。”
法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萧芙蓉一头雾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