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十年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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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山四剑为首剑大放下盒子,“废话少说,今日我们一定要把这东西带回去。江湖上说,无论什么兵器,刀剑鞭矛棍叉,都能被你的灵犀一指给夹住。今日就让我们梅山四剑开开眼,看你能不能夹住我的剑!
陆小凤微微一笑,喝了口酒,向前走了几步,左手叉腰,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说:“来试试。”
忽一道光影闪现,剑大已是出剑!像一阵风一样刮过。
但那把带着汹涌的暗劲如流星般迅速的剑被陆小凤的两根手指轻描淡写的给夹住了,进退不得丝毫。只见陆小凤双指微微一动,剑立刻断为三截。
众人皆是惊叹,我也十分佩服,这梅山四剑绝非泛泛之辈。那剑有着暗劲,平常人如是没有内力刀剑抵挡都会被震伤。陆小凤仅凭着两根手指就能夹住,不得不佩服,这更加坚定了我此行的目的。
陆小凤摸了摸嘴上的胡子,“怎么样。”
梅山四剑换了眼色,四人齐齐攻向陆小凤。
陆小凤摇了摇头,脚下步法转换,游刃有余。
忽然他跃上高空。
“凤舞九天!”
梅山四剑香啊四个沙包一样弹了出去,倒翻在地,痛苦呻吟。
陆小凤潇洒的落地,用大拇指和食指理了理胡子。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批穿戴整齐,训练有素的官兵。
“陆大人,卑职来迟。”禁军统领跪下说道。
陆小凤说:“没事,刚好解决,你们看住这四人,东西我拿着。”
“是,大人。”
“翩翩人中凤,遨游九重天,纵无灵犀指,眉毛亦堪豪。不愧为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佩服佩服。”我为陆小凤斟了杯酒。
陆小凤放下刚拿的盒子,坐下:“过奖,过奖,我看兄台你才是深藏不露呢。”
我装作惊讶;“何以见得。”
陆小凤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把刀便是天下闻名的折花刀吧。”
“折花刀。”
“难道他就是“神鬼一刀!”
……
客栈里的人顿时面露骇色,比起行侠仗义的“侠探”陆小凤,我屠杀武林人士的凶名实在不讨人喜欢。
我笑:“好眼力,不愧为陆小凤。”
陆小凤谈了口气,“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事,不会让我帮你找什么绝世高手比试吧,比如我的好朋友西门吹雪。”
我说:“陆小凤你太聪明了,我是来找西门吹雪的,不过我想要找他并不难。”
陆小凤眉毛一抬,“哦,你知道他在哪?”
我说:“我不知道,但他会来找我的。”
陆小凤摸着胡子做沉思状,说:“会来找你?”
我猛地站起,横刀胸前,“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江湖中人听我言语皆是离去,只有官兵在等陆小凤的命令。
陆小凤慢慢的喝了杯酒,转身对候命的下属说:“你们先把这四人押回去。”
“陆大人,这……”
“这是不要你们管,我自行解决。”
“是。”禁军退去。
陆小凤回过头,还是那张笑脸,“你认为拿我要挟西门吹雪,他就会来?”
我说:“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一定会来的。”
陆小凤笑:“恭喜你答对了,但是你认为你能破了我的灵犀一指吗?”
“试试才知道。”说着我拔刀一挥,刀气如匹练一样冲了过去。
陆小凤一挑眉,双臂一振飞了上去。
我凝聚真气快速的挥刀,每次挥刀都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模糊光影冲向他。陆小凤或是仗着绝顶轻功闪躲,或是靠着掌力直接抵抗。
我将真气凝与刀刃,整个人冲过去,速度之快,一般人只能看到我身后的残影。但我的刀还是在他的眉间止步不前,进不得分毫。
我说:“灵犀一指果然神奇。”
陆小凤双指夹着刀,嘴角微翘,露出两个酒窝,“你的刀法,已经是十分精妙了,但是比起西门吹雪还差点。”他放开了我的刀。
我说:“我的刀难道比不上他的剑。”
陆小凤叉着腰,撇着嘴:“比不上。”
我问:“差多少。”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我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和我真正交过手,我和他是好朋友嘛。”
我问:“你的灵犀一指能接住他的剑。”
陆小凤说:“说了他没和我真正较量过嘛,所以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不敢。”
陆小凤点了点头:“对,我可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检验,他的剑是用来杀人的。”
我嘴角微翘,目露杀机,“我的刀也是用来杀人的。”
“百里挑一!”
“灵犀一指!”
“神鬼莫测!”
“灵犀一指!”
“回锋一刀!”
“灵犀一指!”
陆小凤又一次夹住了我的刀,这次他没有放开我的刀,两只眼睛转了转,说:“我知道了,你是想学我的灵犀一指。”
我心里大惊,这陆小凤果然聪明异常,但我面不改色,问:“我学你的灵犀一指何用?我根本不需要防御,对于我来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陆小凤面露得意之色,说:“不,你需要防御,对于别人的剑你不需要防御。可对于西门吹雪的剑,你不敢不防,你没那个自信。你怕他一剑结果了你,这样你根本就没机会使用你的绝招---回锋一刀!而天底下能破了他‘紫气东来’的恐怕只有白云城的城主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了,然而叶孤城于紫禁城一战死于西门吹雪的剑下。所以世间只剩下一个可能接住他的‘紫气东来’招数,就是我陆小凤的灵犀一指!”
我神色微变,说:“陆小凤不愧为天下最聪明的人,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陆小凤说:“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的灵犀一指也接不住他的‘紫气东来’呢?”
我说:“挡不住又怎样,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名利险中求。”
就在此时陆小凤突然隔空一掌,一道掌风袭来,我提气出掌相抗。两道掌风相撞,产生巨大的斥力。陆小凤松开了手指,借着冲力向后飞遁,我则暴退数步。
陆小凤站在二楼的窗户口,说:“对不起了,朋友,你这个忙我帮不了,先走一步。”说完跳窗离开。
我正欲追赶,一只纤细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我一时恼怒反身一刀,那老板娘竟然被我一刀劈得粉碎。我疑惑不已,我这一刀没用上内力,怎会如此,我正思忖。
“公子这打坏的桌椅可要十倍赔偿哦。”那老板娘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眉头蹙成山一样高,又望了望陆小凤离去的方向,愤愤自语:“哼,又不是只有你陆小凤会灵犀一指。”
天都,醉梦楼
“你个龟孙子,又想打白条,你都欠我都多少钱了,这次我绝不能放你走。”老鸨撑着腰,捏着龟孙子的耳朵,喋喋不休。
龟孙子陪着笑:“红姐,我是这的老主顾了,给点面子行不行啊,下次我一定还给你。”
老鸨子咧着嘴,说:“你不是陆小凤的好朋友吗?叫他给你还钱啊,他现在不但是大侠还是大官肯定有钱啊。”
龟孙子说:“行,行,下次我一定找他来还钱。”
老鸨子说:“你走了,我那去找你,你就在这等他来。”
一袋银子“啪”的一声落在桌上,我双手环胸走进来,说:“不用了,他欠你的钱我帮他换了。”
龟孙子喝了杯酒:“我看阁下的装扮以及佩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近几年来令武林闻风丧胆的‘神鬼一刀’吧。”
我说:“这不重要,你也不必多问,我来是找你帮忙的。”
龟孙子说:“帮什么忙?”
我说:“我有些疑问需要人解答。”
龟孙子说:“你要找大智大通。”
我点了点头,“嗯。”
龟孙子想了想,说:“你帮我换了债,这忙可以帮。”临走时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问大智大通问题,有规矩,五十两一个问题,只要银子,所以你要准备好足够的银子。”
我点了点头。
龟孙子将我带到城郊三十里外的一个山洞前,让我往里扔银子,然后他走了进去。
我抛了五十两,问:“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可以夹住西门吹雪的‘紫气东来’,吗?”
山洞中传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陆小凤从来没有去试着夹他的剑,所以没人知道。”
我又抛了五十两,问:“我与西门吹雪比试,能有几成胜算。”
山洞中只有简短的四字回答:“没有胜算。”
我再次抛了五十两,问:“西门吹雪,现在何处。”
“杭州西湖。”
六天后西湖河畔
我执刀立于湖面,我对面的西门吹雪一袭白衣,横剑而立。湖面上无风无浪,时间仿佛静止。
“听说你去找了陆小凤,你想学他的灵犀一指来当我的‘紫气东来’吗?”西门吹雪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冷酷,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变化。
我问:“可他不太配合,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让他教给我了。”
西门吹雪冷笑:“他若不想教,你就绝对学不会。不过我到是想让他教你,因为我也很好奇他的‘灵犀一指’能比能接住我的‘紫气东来’,可他一直不给我出手的理由,他若是教了你,到是可以试试,不过,可惜,可惜啊。”
我说:“怎么,你不相信他教了我。”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闭目凝气,我知道他要出剑了。
天空中忽起乌云,风动,天际中电闪雷鸣。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将全身的真气凝聚于刀刃上,折花刀变得赤红,不住的颤抖,它此刻仿佛有了生命,它不是怕,而是热血沸腾。西门吹雪的‘乌鞘剑’被一股肃寒的真气覆盖,通体泛着刺眼的白光,让人不寒而栗。
整个世界好像只有我与他,一刀一剑,两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在对抗,相互碾压,其他的一切成了尘埃。未出招已风云涌动,我们的衣袂在鼓动,西湖的水在脚下忽然沸腾起来,河畔的柳树在劲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随着第一滴落下的雨水,我的折花刀他的乌鞘剑想两道流星一样对冲,一红一白,光芒万丈。雨水下落的速度在我眼里变得很慢很慢,慢到好像静止。
这一刀一剑的碰撞,定是惊天大泣鬼神。
然而我没有让这一切发生,在最紧急的时刻我收了刀,生出了我的右手。
“灵犀一指!”
西门吹雪瞳孔微张,面色微变,心中千头万绪,但他的剑依旧那么坚定,决绝,他的剑从不迟疑,从不退缩。
当我夹住他的剑的时候,一股翻江倒海的力量在摧残我的手指,无上的剑气想一条狂龙想要冲进我的身体。我感到我的手指被剑上附的精纯的真气削去了皮肉露出了血淋淋的森白骨头。
我死死的夹住剑,在水上不住的往后漂。不知道是我的灵犀一指练得不到家,还是本来灵犀一指就挡不住‘紫气东来’,反正那剑挣脱了我几乎残废的手指,但也改变了方向。刺在了心脏偏上的位置。
我勉强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
“回锋一刀!”
我没有给他机会,这一刀贯穿了他的心房,他是一个让人心悸的对手,也值得让人敬重。
我胸前的剑失去了力道,我知道,他再也不能拿起剑了。
他死死的用最后的力量望着我,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说:“你放心,陆小凤没有出卖你,不过这天底下可不是只有一个陆小凤会灵犀一指,你别忘了,还有个花满楼。”
西门吹雪听我说完,眼睛立马变得灰暗。想不到这样视剑如命的人,最后关心的不是胜负,而是好朋友的忠诚。
一代剑神西门吹雪就此陨落!
天朝二百一十八年,我二十八岁。
自从与西门吹雪杭州西湖一战,元气大伤,剑气破体,三月不曾使剑,十月才康复,随后又修养一年,专心悟刀。期间无数次回忆那场大战,终有所悟,自觉武学中别有天地。武之大道在于舍,有舍方有得。
天朝二百二十年,我三十岁。
郦城最大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