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妖三两只-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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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一个弟子。
可是阿玥没有告诉她,这只魔不仅仅是古怪,而且还是变态啊!还是只男女通吃的变态!
雨歇恨得咬牙切齿,差点喷出一口黑狗血来。她果然跟那没毛鸡命中犯冲!连带着只要跟他扯上一点点关系的人都跟她犯冲!她忍不住恶意揣测,这魔头不是男女通吃么?硬件条件也那么齐全,搞不好跟西风那只没毛鸡有过一腿也说不准吧!搞不好种子已经播过了,连孩子都已经有了!只是这孩子是从谁肚子里下下来的倒是个未知数啊!
……
等这件破事解决掉之后,她是不是该折几根柳枝回去好好抽一抽去去晦气?顺便再喝点符水冲冲霉运?最好能改改命格,把没毛鸡这货从她命里彻底剔除出去才好吧!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事情很快便告一段落。
曼陀罗很忌惮金蝉子师叔,与自家师傅的关系又貌似比较亲昵,强抢这种事情背后可以做做,当面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有这两大佛陀坐镇,雨歇很安全。
不要以为她没有看到这该死的曼陀罗在金蝉子和师傅之间不断游移的垂涎目光!
雨歇被遣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去,并被温柔地告知不要到处乱走。雨歇逢此一事,自然是省得,现在人多是非多,一不小心再碰上一身骚那就不好了!
雨歇低眉顺眼乖乖应是,一边扯了扯金蝉子的衣袖,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话说出口之后却是:“师叔,你这衣衫真好用,我要还给你么?”两人皆是一顿。雨歇首当其冲被自己囧了,这话说的,其实她内心深处是叫嚣着想要留下这衣服占金蝉子的便宜吧?!虽然这是一件法衣,虽然穿着确实是舒服,虽然她真有那么丝想法……但其实她真的不是那么无耻的!
金蝉子微微一哂:“留着吧。”
雨歇顿时眼泪汪汪。果然是被鄙视了……白衣服穿在她身上肯定脏得快,她虽然一身白鳞,但不代表她就喜欢白衣裳啊!虽然这衣服确实是不错……不过也挡不住它的风骚之气啊。
潇若陪着金蝉子去了别处,听这话说的大概是好久没有对弈,如今要好好杀几局。至于那曼陀罗,被潇若唤来西风打发走了。雨歇不得不感慨,原来西风对她的态度其实已经算是很好了……因为西风对自家师傅的态度,何止一个“差”字了得!
雨歇暗忖,其实自家师傅对那曼陀罗确实是不一般的。毕竟他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额,她学不会法术时稍稍有点不同。但是对这个曼陀罗,情绪却是比较外溢——虽然也没溢到哪里去。
想来也是熟人。
只是这个性完全不相同的两人放在一起,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雨歇很不爽很愤懑,她可还没忘记那曼陀罗亲口承认过对她家师傅有意思的!实在是不可饶恕!
这一路倒是顺风顺水,再也没有遇到不识相的家伙。她力气耗尽,身心俱疲,一碰到床便什么都顾不得,直接歪着脑袋沉沉睡去。醒来时天色已经大暗,远处华灯初上,在花木之间明明暗暗,喧嚣之声已经褪去,换上了一身寂静的外衣。
雨歇倚在自家院门口,想着那些个客人应当是回去了的。也不知金蝉子有没有走?是否还在和师傅下棋?她这样胡思乱想着,识海便炸开一串信息,金蝉子低沉的嗓音悠悠响起:“雨歇,可来送送本座?”
自然是要送的,于情于礼她都没有办法拒绝。毕竟她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声谢谢。
雨歇在少人处的一个亭子里寻到了金蝉子,他优雅地站在那处,身后的石桌上还摆着一局未完的棋。雨歇对这种东西向来没有兴趣,只一扫便将视线聚集在了金蝉子身上,“师叔,怎么就剩你一人?”
“自然是等你来送本座。”
雨歇囧了一囧。“……我来送了。”
他调侃:“这副表情,是巴不得本座离开?”
“冤枉啊!”雨歇夸张地喊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师叔的大恩大德我还没有报答完呢,怎么可能这么忘恩负义大逆不道!师叔你想太多了。”
金蝉子不以为意,只是唇边笑意更深。“看你这模样,想来休息得不错。”
雨歇摸摸鼻子,“刚刚才醒过来的。”遇到这种事情还能好眠的,她的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大。
金蝉子道:“如此便好。”
吃好睡好,把那些糟心事统统忘在脑后便是好的,是这个意思么?
雨歇心中一动,收回这一脸不正经的表情,弯腰九十度鞠了一个规规矩矩的躬,用这辈子最诚挚的语气说道:“雨歇谢过师叔。”
他细细看了雨歇一眼,慢吞吞说道:“念在这一番诚意上,本座受了。”
雨歇立即欢脱了,吧嗒吧嗒地跑到金蝉子面前,满脸关切地问道:“师叔要走了么?不多呆几天?”
他眸光一扫:“原来雨歇舍不得本座?”
这人用这么正式的语气说这么不正式的话,感觉实在是诡异。
雨歇笑得眉眼弯弯,十分狗腿:“雨歇自然是舍不得师叔的。”
金蝉子面容惬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既舍不得本座,本座日后便时常来看你,你可欢迎?”
虽然不知道师傅的意思,但是能巴结巴结金蝉子这种高人自然是好的。何况这高人帮过她,还不是一般的好相处。雨歇自然是乐意:“好啊,雨歇求之不得。”顿了顿,又问道:“师叔这次走得匆忙,是要去做什么么?”
“参禅。”
雨歇一愣,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个人同参禅联系在一起,毕竟他虽是一身风华,却并没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佛气。她下意识便追问道:“哪里?”
金蝉子端的是好脾气:“雷音寺。”
雷音寺她自然是知道的,也不知为何方才竟没有想起来。
不过,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地方,雨歇着实是销魂了一把,深呼出一口气,双手交握于胸,两眼望天,忍不住便喟叹道:“大名鼎鼎的雷音寺啊!我心向往之,好想去看看!”万佛聚集之地,如来佛祖的本家,不知跟印象中的是否能合得上?
金蝉子勾着唇角,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似的:“那种地方,你不会喜欢。”
雨歇已经被摸习惯了,这个动作她实在是又爱又恨,更多的还是自然而然的顺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突兀,还“唔”了一声主动把脑袋往他手上蹭,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她身为妖怪,骨子里也是自尊自大得很,唯独的一点点奴性就是在这点上了。当年被老绛仙给培养起来的破习惯经过阿玥和师傅的巩固之后,她便再也改不掉了。别人若是敢碰她的手,她若是不高兴,照样会把那人给剁掉。唯独这脑袋……每每事后检讨,她都想要泪奔挠墙。这小狗小猫一样的动作究竟是为何?为何?
她堂堂大蛇妖为何竟然会享受被人摸脑袋?!
这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是为什么她碰到的人都爱摸她?!她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脑门上是不是写了“请摸我”三个大字?!或者说是她的脑袋比起别人的特别好摸?
……
不过金蝉子说的话也确实是有道理的,不管雷音寺如何如雷贯耳,那毕竟是万佛之地,她一个妖怪怎么都不可能喜欢那种佛光普照的地方,这是毫无疑问的。是以她讪讪道:“我也就只是那么一说而已,不用当真,不用当真。”
金蝉子不答,唇角笑意散去,垂着眼睑,手慢慢下滑,拇指摩挲着她的右眼眼角。
雨歇被这诡异的气氛怂到,一时也不敢动,任他吃豆腐。
良久,金蝉子悠悠道:“这张脸,挺衬你的。”
雨歇:“……”
这是在夸她呢还是夸她呢还是夸她呢?
“时辰到了,本座该走了。”
雨歇两眼发光,“师叔我送你!”
“不必,你回吧。”他笑着拒绝,瞧了她一眼,视线越过她看向远处,目光微闪,意有所指,“想必有人已经在等着你了。”
雨歇一窒。
他便越过她,向亭外走去,身子很快没入幽径之中。
雨歇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忙快跑两步冲那身影挥挥爪子喊道:“师叔记得常来看看我!可莫要忘记了。”
那人没有回身,只微微一笑,清浅道:“自然。”
雨歇回到自家院中,一眼便看到了杏花树下石凳上坐着的师傅。杏花逆着时节开得灼灼,微风吹过,有花瓣打着卷儿落在他的肩上,人面杏花相映红。雨歇呼吸一窒,立即便想到金蝉子临走前说的有人等她的这句话,看来他是知情的。
雨歇连忙中规中矩地盘起尾巴,移近两步,低眉顺眼唤了一声:“师傅。”
潇若抬起眉眼:“去哪了?”
师傅让她好好呆在院子里,她却还出去……是她的不该。雨歇心里发虚,不敢撒谎,乖乖答道:“我去送金蝉子……师叔了。”
片刻静默。
潇若顿了一顿,淡淡道:“尊上身份非同一般,你莫要冲撞了他。”
雨歇不太明白这冲撞的意思,不过既然师傅这般吩咐了,她也只能乖乖应是。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师傅没有追问她究竟是怎么认识金蝉子的,否则……让她怎么圆起?
潇若突然起身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雨歇。雨歇被看得压力很大,垂着脑袋不敢吭气。而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雨歇不明所以,吓了一跳,心脏好像都;漏跳了一拍,怔怔地抬头看着潇若,嘴里低吟出声:“师……傅?”
他眉眼舒展开来,淡然地放开她的手,“百花锦做事确实鲁莽了,不过本性却不坏。为师已处理好了,日后,他不会再找你麻烦。”
一听这人名,雨歇顿时腹诽不已,那曼陀罗做事何止是鲁莽!何止是鲁莽!
“你本是机缘未到,他偏要逆天而行。如今你这番模样,想要扭转怕是并不容易。”
雨歇傻眼:“师傅,我连变成蛇形都不可以了么?”这个半人半妖的模样实在是有够销魂的,别人适不适应还另说,她自己可真的一点都不适应。
潇若沉吟:“也不是不行,只是……”
雨歇顿时蔫了,强笑道:“师傅不用费心了,我这模样……其实也挺别出心裁的。就当是过渡期吧,我无事的。”这也不算是假话,对她来说,关系真不大,顶多……顶多就是不习惯而已。
潇若眉头紧锁。
雨歇已经不愿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了,半人半妖就半人半妖吧!那些鲛人可不都是这个模样……连女娲娘娘都是这德行,想来还是她赚了!她想起今日可不就是师傅的生辰,怎么好让这些个糟心事来破坏气氛。如果没有半路出来那个程咬金,她本来就是想要找到师傅,然后将自己亲手做成的箫管送与他的。
这一觉醒来恍如隔世,她差点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雨歇想着,便道:“师傅你闭上眼睛。”
潇若一怔:“作何?”
雨歇眼皮一跳,方才她又一不小心大逆不道了么?
她局促不安地想要解释,“师傅,我……”
却听潇若淡淡道了一句:“便由你吧。”之后,缓缓闭上了眼。
雨歇又是一愣,深吸了口气,捏了个诀取出那管紫竹箫,小心翼翼地捧着递到自家师傅面前,伏低身子毕恭毕敬地朗声说道:“师傅,徒儿祝你生辰快乐。”其实她原本还想说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类的贺词来应应景的,可是一看自家师傅的模样,那些祝贺词就如鲠在喉,硬是说不出来……会不会不太合适?
潇若看着雨歇手上捧着的箫管,不言不语。
雨歇心里惴惴不安,只管把脑袋垂低了完全不敢抬起来。
手上一松,潇若接过箫管,摩挲了一遍,凑在唇边试了试,呜咽之声从那孔洞之中缓缓溢出。他放下箫管,中肯地评价道:“做得不错,音很准。”想必是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