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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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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们等了一上午了,但任大家怎么叫嚣,衙门的大门始终没开。

“这里的知县是谁?”朱隶望着衙门前的百姓。

“宋天奇,大理寺少卿王学忠的外甥,在任两年,百姓对他的口碑良好。”回答朱隶的不是沈洁,而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吴晨。

朱隶感兴趣地望着吴晨,心中明白燕飞为什么派吴晨跟着他了,这小子不光武功好,看样子还是燕飞情报网中的一名干将。

“先回去吧。”朱隶说着,拉着沈洁往外走。

“这事你不打算管吗?”沈洁贴着朱隶低声问。

朱隶没吭声,只是拽着沈洁的手紧了紧。

围聚在县衙门前的农户直到天黑仍然在没有散去。只是围观的群众都走了,农户们席地而坐,面色深沉,此番衙门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是不会走的。

吴晨暗中查了一下,那个叫陈满江的人并不在其中。

客栈中,沈洁望着站在窗前的朱隶:“你怎么看这件事?”

“你知道王学中是什么人吗?”

沈洁有些迷惑,不懂朱隶这么问什么意思:“他不是大理寺少卿?”

朱隶转过身,走到桌旁坐下:“是,不过他还有一层身份。”

“什么?”

“他是太子党。”

沈洁明白地点点头,虽然太子已经册立了三年了,但汉王朱高煦并不死心,京城中皇储之争仍然潜流暗涌,朱隶虽然是太子朱高炽的师傅,但一直置身于此事之外,群臣都知道,朱隶眼中只有一个人,永乐帝,对于太子朱高炽与汉王朱高炽之争,朱隶从没明着帮过谁。

沈洁轻轻蹙眉:“一个小小的知县,会牵扯到太子吗?”

朱隶没有回答,或许没有那么严重,但总感觉这其中不那么简单。

“你打算怎么办?”沈洁在朱隶对面坐下,亮晶晶的眼眸望着朱隶。

“马上要春耕了,先解决种子的事情。”朱隶望着桌子上的茶壶,手指在茶杯沿上划着圈。

“把亏空的种子补上,可不是个小数。”沈洁大该估算了一下,若按照陈满江的说法,三分之一的种子不能用,至少有一百多石,用马车拉,需要十多辆马车。

“暂时用王府护卫队的军粮。”永乐帝为朱隶新增加了十万护卫,连带军粮一起拨给了朱隶,这十万护卫此时正和小芸等王府众人落后朱隶两日的路程。

朱隶说罢起身:“我去安排一下,明早离开。”

“喂……”沈洁愕然喊了一声,朱隶并未停步,径直走了出去。

沈洁郁闷地拍了一下桌子,本以为朱隶遇到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清楚,没想到朱隶居然袖手不管。

“你不管我管。”沈洁最恨的就是用假种子糊弄农户,辛辛苦苦一年,到秋没有收成,还不如直接骗钱,省了一年的劳累。

朱隶回来时夜已深了,沈洁虽然没睡,却赌气躺在床上,背对着朱隶不说话,朱隶躺在沈洁身旁,探头在沈洁的耳边轻轻道:“明着走,暗着回来。”

沈洁一怔,转过身,正对上朱隶一双狡猾的眼睛。

“想不想微服私访?”朱隶微微翘起嘴角,挂着一脸整人的坏笑。

沈洁扑哧一声乐了:“你当自己是皇上啊。”

朱隶伸手抱住沈洁:“不是当,就是。”

“呸,大言不惭,不怕杀头。”沈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朱隶并没有说大话,朱隶虽然不是皇上,却真有皇上的权利。

翌日一早,朱隶、沈洁等五人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客栈。朱隶等住店的时候并没有报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避讳什么,几天住下来,店掌柜早猜到知道朱隶来头不小,这家客栈是县城中最大的客栈,能开这么大的客栈,店掌柜自然同县太爷有交情,朱隶等人住进来没几天,店掌柜就差人通知了知县宋天奇。

宋天奇虽然是两榜进士出身,身上倒没有多少书卷气,在任两年,与县城的诸位老板关系都不错。得到店掌柜的通知,宋天奇并没没有想到朱隶,朱隶带京王府回北京就藩一事宋天奇是知道的,只是若正常回北京,朱隶不会路过青县。

不管是谁,宋天奇都带了一分谨慎,因而农户去县衙门闹事,宋天奇下令紧闭大门,既不轰赶,也不见。因为这件事他暂时还没有头绪。

宋天奇此刻手里正拿着发放下去的种子,他真看不出来,这种子有什么不同。但陈满江他是知道的,这个人在这一带都很名气,农田中的事情只要找到他,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别人说种子有问题,宋天奇定然不信,陈满江说种子有问题,宋天奇不得不怀疑了。

客栈住进的那位不名来历的人物,宋天奇不得不防着点,谁知道他跟舅舅王学中是否有嫌隙。闻之那位来历不明的大人物走了,宋天奇暗暗松了口气,开始他的一系列行动……

元宵节快乐!!!

第226章 关进大牢

朱隶、沈洁一行人没有按原计划往北走,而是掉头向南,尽管吴晨一百个不愿意,回过头找小芸和王府护卫,以及安排用军粮换购种子一事,也只能由吴晨去。

“王爷,要不我通知‘春花秋实’到国公爷身边去,让楚暮过来?”吴晨挣扎着做最后的努力。

“春华秋实”算是“暮鼓晨钟”的师弟妹,也是燕飞培养的第二批人中的四个佼佼者,但他们都还小,最大的冯春今年才十六岁,就算十年后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让他们守在燕飞身边,朱隶可不放心。

看着朱隶紧闭的双唇,吴晨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翻身下马,给朱隶磕了个头:“王爷,您可一定要小心,最多五日,我一定回来。”

“你再啰嗦一句,让你五十日也找不到我。”朱隶骑在马上,冷冷地说道。

“小翠,程刚,王爷和王妃就拜托你们了。”

“吴晨哥,你放心吧。”小翠第一次出远门,还是改装出行,尽管从昨天晚上开始吴晨就嘱咐个不停,小翠依旧兴奋远远大于责任。

吴晨起身上马,望了朱隶一眼,绝尘而去。

重新回到青县,已是黄昏,在县城里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朱隶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捐官的员外,石员外。

员外在明朝之前,还是有名有实的官,到了明朝,彻底变成了“正员以外的官员”,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来做。

既然是暴发户,朱隶和沈洁特意穿得很土气,沈洁更是带了一头的金饰,就差没镶两颗金牙了。走在阳光低下,晃得朱隶直眼花。

“你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朱隶眯起眼睛,受不了地摇摇头。

“女人,就应该对自己下手狠一些。”沈洁一扬头,一步三摇地走进了客栈,却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出来,差点撞上跟在她后面的朱隶。

“见到鬼了?”朱隶扶住沈洁,歪歪嘴打趣道。

“抬头看招牌。”沈洁的目光牢牢地钉在了招牌上。

同福客栈。

朱隶低低地骂了一句:“丫的。”

“你说客栈的掌柜会不会叫佟湘玉?”沈洁转过头,一脸坏笑。

“真当自己进摄影棚了?”朱隶不屑地哼了一声,拉着沈洁进了客栈。

“请问你们家掌柜贵姓啊?”朱隶走到柜台前问道。

沈洁一听,偷偷狠狠地掐了朱隶一把,真希望店掌柜是佟湘玉是谁啊?!

“回老爷话,我们掌柜姓邢,老爷认识我们掌柜吗?”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回答。

朱隶失望地撇撇嘴,姓邢,听这个姓就不像美女:“不认识。有上房吗?要两间。”

“有,有,老爷您这边请,怎么称呼您老?”

“我家老爷姓石,石员外。”程刚拿着行李进来解释道。

“石老爷,石夫人,您请。”小二躬着身,将朱隶等引到二楼的上房。

“这里的县老爷是谁呀?老爷我明天去拜访一下。”朱隶将外衣脱下,问正向茶壶里续水的店小二。

“老爷,您问得真不巧,我们县老爷去世了。”

“死了?什么时候?”朱隶一怔,脱口问道。

“回老爷,就今天上午。”

“怎么死的?被人谋杀了?”

“回老爷,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老爷,开水给您放这里,您若没什么吩咐,小的先下去了。”店小二似乎避讳什么,说完话,躬身退了出去。

“死了,跟昨天的事情有关吗?”沈洁低声自语道。

“夫人,小翠觉得一定有关系,是那些人杀人灭口。”小翠的眼睛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朱隶心中暗暗一笑,这个小丫头,颇有几分石小路的性格,沈洁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将这个小丫头带在身边的,以前的那个小丫鬟,出海前已经安排她嫁人了。

入夜,朱隶穿上久违的夜行装,悄悄潜进了县衙门。

宋天奇的遗体安放在大堂。几个衙役坐在堂前守夜,虽是盘膝坐着,似乎都睡着了。

朱隶落在大堂门前,看看左右没人,一个闪身,穿过守夜的衙役,飘身来到宋天奇的棺木前。

看着棺木,朱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段时间总与楠木打交道,对楠木有了不少认识,这个棺木虽然上了厚厚的漆,掩盖了木头本身的纹理,但朱隶仍然认得出,这是楠木。

楠木是很珍贵的木材,即使是朝中的重臣,也很少有用楠木做棺材的,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用楠木做棺材。

伸手推棺材盖,朱隶心中又是一怔,棺材钉上了。

依照风俗,棺木下葬的那一天才钉棺,怎么这么早就钉上了?

朱隶望了一眼堂下守夜的四个衙役,仍然一个个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朱隶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掌,盖在棺木的钉子上,之后缓缓抬掌,钉子竟然随着手掌地抬起慢慢地被拔出。

半个时辰后,钉在棺木上四枚钉子都被朱隶用掌力吸了出来。

抹掉一头的汗水,朱隶轻轻地推开了棺盖,向内望去,棺材中空无一物。

竟然是个空棺!

“靠!”朱隶狠狠地骂了一句。合上棺木,抬手又将四枚钉子按进棺木中。

堂下守夜的四名衙役仍在睡梦中。

朱隶一个闪身,离开大堂,飘身上房,转了一圈后,顺原路回到了客栈。

听到敲门声,沈洁打开门,见朱隶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疲倦地站在门口。

“你干什么了?累成这样。”沈洁忙将朱隶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走到床边。

“棺材里没人。”

“什么?”沈洁没反映过来,追问了一句。

“宋天奇不在棺材里。”朱隶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宋天奇没死?”

朱隶点点头。

沈洁倒了热水,将手巾绞湿了轻轻为朱隶擦着汗:“宋天奇诈死,说明这件事情跟他必然有脱不了的关系,他躲得了,他舅舅如何躲?”

“先找到他再说。”朱隶说着话闭上了眼睛,任沈洁帮他脱下夜行衣。

宋天奇失踪了,青县的线索就算断了。

朱隶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房间内没有人,沈洁的声音从隔壁传出来。推门走进去,沈洁、小翠、程刚三人都在。

“你醒了。”看到朱隶进来,沈洁迎上去拉起朱隶的手臂,“还累吗?”

“没事了。”朱隶微微一笑。

“老爷,您请坐。”小翠殷勤地倒上茶。吴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暴露了朱隶的身份,因而小翠和程刚有人没人时都称朱隶老爷,免得在人前说漏嘴。

“老爷,上午夫人、小翠和小的分别出去打听了一下情况,宋县令是昨天上午在衙门前,被人用粹了毒的飞镖射中,抬进衙门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程刚汇报道。

朱隶望了一眼沈洁,见沈洁微微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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