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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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想到这里有些不解了。
朱隶能想到的,杀手自然也能想到,有朱隶、房宽和吴晨在,这阵容根本伤害不了永乐帝,那么杀手来干嘛?只是吓唬吓唬?
朱隶的嘴角浮出一丝诡笑,吓唬吓唬?好啊!看谁吓唬谁?!
第232章 历史评价
临近衙门口,永乐帝也感到了杀气,扭头看了一眼朱隶,见朱隶的脸上带着一副坏笑,这笑容永乐帝太熟悉了,靖难那几年只要朱隶脸上浮出这样的笑容,必然有人倒霉,多数时候是对手,少数时候是朱能、房宽等几个倒霉蛋。
永乐帝的心情瞬间变得很轻松,一副看戏的样子。
然而他没想到,他这个看戏的,竟然也有份演戏。
距离衙门还有不到十步的距离时,站在门口的两个衙役骤然发难,双双拿着大刀砍了过来。
朱隶立刻做了一个永乐帝万万想不到的动作,躲在了永乐帝的身后。
永乐帝一愣,眼见扑上前的两个衙役,举手一磕一带,已将其中一个衙役拖至身前,接着飞起一脚,将那名衙役踢飞,顺势退了两步,已将那名衙役的大刀抢到手中。
每次都是小四护着朕,这回就让朕护着小四一次。永乐帝心里想着,回头望了朱隶一眼,却见朱隶眼里含着笑容,居然还抽空伸出了大拇指。
永乐帝忍不住一笑,感觉身体猛地被朱隶向后拽了几步,回头一看,另一名衙役拿着刀杀了过来。
很长时间没有跟人动手了,这感觉确实退步了。
永乐帝提起精神,望着那名衙役冷冷一笑,不退反进,拿着刀攻了过去……
跟了一个晚上,拐个小弯就是衙门口了,房宽和吴晨也放下心来,在卖烤红薯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给我挑一个软的,我喜欢带点糖稀的。”吴晨雀跃着说道。朱隶也软软的带糖稀的口味,与自己的口味相同,知道这一点时吴晨小小兴奋了一下。
燕飞从不吃街边的小吃,当然是朱隶不在身边时。
若是同朱隶一起出去,朱隶根本不问燕飞要不要,买什么都买两份,递给燕飞一份,看着燕飞皱着眉头把手里的东西吃完,朱隶比自己吃了三份还高兴,唉,没办法,朱隶本来就不是好人。
其实燕飞不是不喜欢吃街边的小吃,只是从小接受杀手训练时,禁止随便吃东西,谁知道什么时候吃了什么东西,就会上了别人的道,燕飞以前做任务,通常一天一夜,连口水都不喝。
“我要硬一点的。”房宽指着另一个烤红薯。他也喜欢吃甜的,只是这两年发现自己有些发福,要控制点饮食了。房宽很嫉妒朱隶,为什么朱隶什么都吃,就是不胖,他不知道朱隶平时的运动量是自己的好几倍。
“您二位拿好,小心烫,一共五个铜板。”卖红薯的小贩用纸包好红薯递给房宽和吴晨,吴晨笑嘻嘻地接了,忙扒着红薯的皮,对五个铜板的话充耳不闻。
房宽叹口气,摸出五个铜板递给小贩,真是有什么样的爷,就有什么样的跟班。
两人刚要走,忽然眼前火星四起,刚刚还一副老实巴交模样的小贩,转眼变成一个凶恶的汉子,将烤红薯的炉子猛地推向房宽和吴晨。
房宽和吴晨两人脚不点地,倏然后退,随即抽出腰间佩剑。止步反冲。
“吴晨,我拦着,你去看看你家老爷。”房宽缠上小贩,大声喊道。
“小心。”吴晨一个侧身,避开小贩的进攻,足见一点,跃上烤红薯的炉子,接着一个翻身,已过了小贩,向衙门口发足奔去。
吴晨想走,能留住他的人还真没几个。
烤红薯的小贩手底的功夫很硬,但房宽比还是差了一点,不过半炷香,房宽一脚将小贩踢趴下,飞快地跑向衙门口。
到衙门口一看,房宽愣住了。
衙门口外,十多个黑衣人和两个衙役围着朱隶、永乐帝和吴晨三人,让房宽吃惊的是,正与黑衣人动手的是永乐帝和吴晨,朱隶一副故作镇静的样子,被永乐帝和吴晨护在身后。
再看与永乐帝和吴陈动手的几个人,功夫虽然不低,但若朱隶出手的话,恐怕这个时候这些人只有躺在地上的份了,朱隶这是唱得哪一出?
看到房宽跑过来,朱隶有些结巴地喊道:“护,护驾。”
房宽差点笑喷了过去,心中明白,朱隶把自己当靶子了。
冲进站圈,房宽故意大声问道:“圣上,属下来迟,您没事吧。”
“没事。”朱隶说着话,故意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房宽忙伸手一扶,朱隶怀中的小玉玺却掉了出去。
朱隶慌忙去捡,一个黑衣人趁势一剑劈来,房宽上前一步挡在朱隶的面前将那个黑衣人逼了回去,同时捡起玉玺递给朱隶:“圣上,属下护着您先走。”说着话,剑势一紧,刷刷几剑为朱隶劈开了一条路。
朱隶趁机跑了出去。
黑衣人那肯罢休,跃过永乐帝和吴晨就要追,被永乐帝和吴晨紧紧缠住,房宽也没有跟朱隶进去,而是站在了永乐帝身边。
朱隶方才没走,是担心吴晨一个人保护不了永乐帝,此时房宽来了,便没有什么顾忌,故意装出慌乱的脚步,迅速跑进了衙门。
刚进大门,面前寒光一闪,朱隶身体陡然后倾,狼狈地让了过去。那名黑衣人一击不中,第二剑无声攻来。
朱隶脚步一错,再次避开,如此你来我往,那人攻了十多招,朱隶避了十多招,每一招都是堪堪避开,那人心底不服,觉得朱隶运气太好了,手底下一招紧似一招,却没想到避开一招两招还能算运气好,连续避开,对方身手分明比你高,而且不是高出一点。
看着衙门外房宽和吴晨已经收拾了几个,朱隶也不想恋战,一个避让中空门大开,那人心中一喜,一剑刺中朱隶心脏,朱隶随之中剑倒地。
那人见得手了,打了个呼哨,拔身而起。
外面的人听到呼哨,纷纷跳上跳出战圈,带上死伤者,转眼撤了个干净。
房宽一眼撇见朱隶躺在衙门口内侧,惊呼一声:“圣上!”两步奔了过去。
永乐帝和吴晨俱是心中一惊,也忙跑过去。
“圣上!”房宽单膝跪下,扶起朱隶,朱隶却睁开眼睛对着随后跑到的永乐帝笑了一下,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永乐帝暗暗松了口气,明知道朱隶在做戏,却仍然控制不住紧张。
房宽抱起朱隶,急匆匆地冲向内院寝室,同时向吴晨下着命令:“请个先生来,快!”
吴晨一点头,转身出去吩咐了几句,又跟着房宽等人进了寝室。
关上门,房宽手一松:“下来吧,还装。”
朱隶嘿嘿笑着:“被人抱着感觉是不错。”
房宽虚踢一脚:“闭上你的乌鸦嘴!”朱隶这么大的人被人抱着,不是受伤了就是死了,房宽当然不爱听。
“老爷,您流血了。”吴晨拿了块干净的手巾,走过去撕开朱隶的上衣。
“总得装得像一点。”胸前的伤口不大,但依然把衣服都染湿了。
“怎么看?”房宽问道。
“昨夜发现秘密仓库,今夜就遇刺,正常思维……”朱隶说了一半,望着永乐帝。
永乐帝叹了口气,走到一旁坐下:“狗急跳墙。”
朱隶点点头,回头对房宽和吴晨说道:“听听动静。”
两人一点头,转身走了。
“皇上,您没事吧。”朱隶倒了杯茶,递给永乐帝。
“没事,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永乐帝看着朱隶的伤口又渗出了鲜血。
朱隶点点头:“先生一会就能来。”
话音刚落,院中出来脚步声,朱隶听了一下,轻轻把门打开。
沈洁陪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朱隶。”看见朱隶被鲜血染红的衣服,沈洁心疼地叫道。
“没事,小伤。”朱隶对着沈洁微笑道。
“大人。”沈洁走到永乐帝身边,低声唤了一句。
永乐帝牵动嘴角笑了一下:“本大人没事。”
“伤口不深,注意点不能沾水,两天就好。”医生为朱隶包扎完嘱咐道。
朱隶微微一笑:“有劳先生,不过先生,我身负重伤快要死了,这几天劳烦先生住在这里,天天照顾可好?”
医生本是吴晨安排的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朱隶的意思:“好,老夫就叨扰几天,老夫煎药去,喝不喝嘛,呵呵……”
朱隶也笑了:“当然不喝,不过要送进来。”
送走医生,沈洁轻轻抚摸朱隶的伤口:“疼吗?”
朱隶使劲点点头:“很疼。”
沈洁微微用力:“疼死你得了。”
朱隶一把抓住沈洁的手:“没事,真的。”
“非用这个办法?”沈洁的眼中泛起了雾气。
“事情做得太明显了,我想看看各方的动静,只能这样。”
“父皇被刺重伤?哪来的消息?”汉王朱高煦惊愕地看着左鸣。
“太子府,太子已经派太常寺卿张寒臣北上,接皇帝回京,同时暗中做登基的准备。”左鸣垂首说道。
“我们马上走。”朱高煦说着话,就往外走。左鸣忙拉住:
“王爷要去哪里?”
“本王要去见父王。”
“王爷,您就一个人去见圣上吗?”左鸣明显话里有话。
朱高煦停下脚步沉思了片刻:“带上护卫。”
朱高煦的护卫有十万人。
皇帝被刺,这个消息封锁的极为严密。
衙门里的人只是猜到新上任的县令又遇刺了。哪里想到新县令就是皇帝。
那天傍晚,值班的衙役都被点了穴道,扔在墙角,出事了是肯定的,接着内堂的气氛一下变得很压抑,禁止任何人出入。
吴晨找来的医生天天在内堂熬着味道很重的中药。
两天后,房宽带回来了消息:汉王带领十万护卫北上。
永乐帝的脸色很冷,冷得能将房间中的空气冻住。
朱隶看了一眼房宽,觉得房宽额头的上的汗瞬间结成了冰。
“太子那边呢?”
“太子那边没有动静。”
“这个畜生在等什么?等朕死吗?!”永乐帝抓起茶壶,狠狠地扔在地上。
朱隶没说话,开门走了出去。燕飞上一条消息是等信,可四天了,为什么没有新的消息过来?
“备车,朕要回京师!”永乐帝怒气冲冲地低吼道。
房宽躬身退出,看着坐在门口的朱隶,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
沈洁端着药走过来。这几天她天天负责送药,当然,药送过来,任务也就完成。
“怎么了?”看着朱隶和房宽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沈洁诧异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
沈洁耸耸肩,自顾自打开房门。
最近这段时间,沈洁与永乐帝的关系尤为融洽,沈洁解释为,皇上想姐姐徐皇后了。
沈洁与徐皇后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格,几乎没有相同的地方,唯一有点相同:沈洁和徐皇后一样,真正关心永乐帝,不带任何企图。
满朝文武,后宫上下,哪一个关心永乐帝不带企图的?或求荣华富贵,或求千万恩宠。所谓无欲则刚,无所求,当然无所惧,在别人眼中威严冷酷的永乐帝,在沈洁心中同年长的哥哥没有什么区别,从不畏惧这位大明朝的铁腕天子。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永乐帝同沈洁也很亲近,在心里真把沈洁当成了弟妹。
“皇上。”像朱隶一样,沈洁也叫永乐帝‘皇上’。对这个专有称呼,永乐帝也很喜欢,在称呼上能显示出朱隶和沈洁与永乐帝非同一般的关系。
永乐帝怎么也想不到,数百年后的人都习惯这样称呼皇帝。
永乐帝坐着没有动,但僵硬的脸上多少有些柔和。
“气大伤身,您喝口茶消消气。”沈洁扫了一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