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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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却没松口,死盯着朱隶等他回答,同朱隶打赌,一定要拿到最大的筹码,否则只能等着输。
朱隶暗道,吴晨这小子越来越滑头了,心知想让两个人上当,还得加些筹码,当下不在乎地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女人。”
石毅眼睛一亮,递给吴晨一个得意的眼神,望着朱隶道:“我们赌。”
朱隶也来了精神,坐起身目光灼灼地望着二人:“好一言为定。”
“爷,既然已经赌了,您能不能再透露一下,关于女人的什么事?”吴晨看到石毅信心十足地答应下来,知道他必有把握。再者,朱隶是跟他和石毅两个人打赌,石毅已经应承下来,就是输,看到石毅跳下去了,吴晨也不能撇下石毅自己不跳,虽然跟石毅并不是很熟,但那样干也太没义气了。
既然赌了,再多点资料给自己增强信心也是好了。吴晨怎么看朱隶,也不像发善心成全他们的人,这个赌约,还是让吴晨有点胆寒。
第259章 求亲
朱隶玩弄着手中的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道:“智杺大概想让本王替他保媒。”
听到朱隶的话,吴晨没有什么反映,石毅却想听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笑话一样,正在喝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去,伸手无意识地拍拍吴晨的肩膀,哈哈笑道:“兄弟,咱们赢了。”
石毅的这一亲密动作,让吴晨怔了一下,随即也很开心地反拍石毅的肩膀,既怀疑又期望地问道:“你肯定?”
从进来开始,石毅一直同朱隶聊着粮食、收成事,吴晨一点插不上话,看着朱隶眼中偶尔露出的赞赏目光,吴晨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分享了,因而对石毅多少有些敌意,此时石毅毫无介怀地将他视为自己人,让吴晨觉得自己方才的小心眼有些不好意思。
石毅没有注意到吴晨心理的细微变化,但朱隶看在了眼里,对吴晨的小孩子心性暗觉好笑,才想到用打赌的方法,将吴晨和石毅拴在一根线上。
石毅跟马智杺认识已有三年,不敢说对马智杺很了解,但对于马智杺感情方面的事情,石毅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这几年来,给马智杺提亲的人都快踩平了马智杺家的门槛,马智杺就是不吐口,石毅知道,马智杺心中一个惦记着一个女孩,一个他在南京时偶遇并帮助过他的女孩。
马智杺这些年一直在寻找那个女孩,绝不会轻易放弃,求朱隶为他向别的女子求亲。
听了石毅的解释,朱隶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动作落在吴晨的眼里,如同看到了一片阳光,让吴晨觉得信心十足。
朱隶对自己的判断犹豫了。
就像自己了解楚暮一样,吴晨相信,石毅对马智杺的这番了解,一定不会错。
看着朱隶,一丝玩味的笑容抹上吴晨的面庞:“爷,您说吴晨提个什么样的条件让你为难为难呢?”
吴晨望着朱隶不怀好意的笑让石毅心中陡然一动,一种莫名的酸楚浮上心头。一直认为朱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虽然传言中朱隶待人和蔼,虽然这些天也觉得朱隶没有通常王爷所摆的架子,但吴晨对朱隶所表现出的那份随意和亲近,让石毅感到既嫉妒,又羡慕,石毅觉得,自己无论同父亲,还是同大哥、二哥,都没有这么亲近过。
对着吴晨得意的笑,朱隶笑得更痞:“现在言胜负太早了吧,不过你想想倒无妨,反正你也只能想想。”
“爷,你就那么有把握赢?”吴晨看着朱隶笃定的笑,心中有些动摇,怀疑的目光又投向石毅。
石毅淡定的一笑,他对自己的答案很有把握。
马智杺推开门走进来,后面跟了四个店小二,各自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不过片刻,十几道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吴晨看了一眼,对马智杺露出了打趣的笑容,这些菜里,有一多半都是朱隶平时爱吃的,看样子马智杺还真下了一番功夫。
没有上酒,却上了两种明朝少见的饮料,这些饮料最初是朱隶十多年前在开封农庄时,闲得无聊配制出来的,本来只是哄哄沈洁、小芸和索菲亚,没想到小芸看着喜欢,非常认真地学了去。这些年朱隶偶尔在家中摆摆宴席,小芸总是会为女宾准备些饮料,饮料在小芸的努力下,已经由朱隶开始配制出来的两三种,发展到近十种,小芸做出的饮料,一直是京师皇家贵族们追捧的东西,只是小芸虽不藏私,其他府中厨子做的饮料,却也总是没有小芸做的口感好。
这些饮料虽然在王府高官府里颇为盛行,但一般酒馆客栈却很少见。
朱隶端起饮料喝了一口,诧异地看了一眼马智杺,地道的口味,像是小芸的真传。
再看这一桌子的菜,马智杺在王府这十多天真没有白住。
整整一顿饭,马智杺一直神态自然地与大家聊天,根本不像有什么心事,似乎所有的人都判断错了,马智杺今天对朱隶殷勤照顾,完全是对朱隶的尊重,并没有别的想法。
马智杺不说什么,朱隶当然也不提,石毅在一旁信心十足的坐着,只有吴晨沉不住气,几次想开口,犹豫半天,还是闭上了嘴。一顿饭别人都吃得很悠闲,唯有吴晨有点食不知味。
看着大家都停下了筷子,马智杺唤店小二把桌子收了,重新上了茶,亲自为朱隶倒上,终于郑重开口道:“王爷,智杺有件事求你。”
吴晨的眼睛倏地亮了,等着这么久,马智杺终于提出来了。石毅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唯有朱隶仍然一副悠然的样子,优雅地端起茶杯,闲闲地问道:“什么事?”
马智杺忽然在朱隶身侧跪下,看着朱隶,神态严肃:“求王爷为智杺保媒。”
石毅惊愕地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吴晨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满心的希望不仅被浇灭了,还冻上了冰,哀怨地看着仍在石化中的石毅,转过头对着朱隶露出一脸苦相,他真后悔没在石毅同意打赌之前,好好告诫石毅一番,朱隶跟别人打赌,很少会输。
朱隶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中却长长地松了口气,听了石毅的解释,朱隶还真担心自己判断错了,输了这个赌约到无所谓,问题是输给吴晨这小子,吴晨不知道会怎么得意,在朱隶龌蹉的小思想中,整不到燕飞,整整吴晨也算一种补偿,但被吴晨占了上风,可就得不偿失,相当不爽了。
马智杺哪里想到朱隶等人居然会为此事打赌,很奇怪石毅和吴晨的异样表情,石毅的表情像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吴晨则是一幅吃了多大亏的样子。
不过是想去求婚嘛,反映不用这么大吧。当然马智杺也承认,这个婚求的有些突然。
不过此刻马智杺没精力顾及其他,继续对朱隶说道:“智杺对都府府尹乔大人的侄女乔依依小姐心仪已久,此生非依依小姐不娶,求王爷为智杺保媒,让乔大人将依依小姐许给智杺,智杺保证一生一世对依依小姐好,让依依小姐幸福。”马智杺说完,又郑重地对着朱隶磕了一个头。
“乔依依?”石毅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用手指着马智杺,激动的话都说不连贯:“你…你…你,找到她了。”
乔依依就是马智杺相识于南京,心心念念多年的梦中情人,三年前马智杺专门到南京寻找乔依依,却没想到伊人已去,音讯全无。但马智杺并没有死心,这几年一直在托人打听乔依依的下落。
马智杺幸福地点点头:“苍天不负我,终于让我找到了依依小姐。”
“你找到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石毅说得很气愤。石毅生气倒不是因为赌输了,石毅一直以为自己是马智杺最好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大事,马智杺却没有说。
马智杺一脸歉意:“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说。事关依依小姐的声誉。两个多月前,我无意中看到去寺庙进香的依依小姐,当时真是兴奋极了。然而询问之下,又十分失落,我早就知道依依小姐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为了能配得上依依小姐,这些年来我一直非常努力,但我没想到,依依小姐是乔大人的侄女,而她的父亲年前已经去世,依依小姐的婚事必然由乔大人做主,乔大人权高位重,断然不会将依依小姐许配我这样的商户,所以虽然找到了依依小姐,因为无望,故而没有告诉你。”
朱隶拉起仍然跪着的马智杺,问道:“怎么又有勇气跟本王提出来了?”
马智杺露出甜蜜的微笑:“虽然想到乔大人不会将依依嫁给我,但智杺实在无法克制相思之苦,因而乔装买茶的小商贩,借机会去过几次乔府,到底见到了依依小姐,没想到依依小姐还记得我,后来又找机会跟依依小姐见过两次面,觉得依依小姐不会拒绝我,而我也实在放不下依依小姐,才想到了求王爷保媒的方法。”马智杺目光诚恳的望着朱隶,“智杺知道王爷没有门第观念,智杺求王爷成全智杺。”
朱隶是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可乔和僧二甲进士出身,比较木讷,对于门第观念还是比较强的,特别是乔和僧受当下观念的影响,士农工商,商排在了最后,明朝又是一个重农抑商的社会,虽然永乐帝比朱元璋开明多了,商业也有了长足的发展,但商人的社会地位仍然很低,让乔和僧同意这门亲事,就算朱隶亲自上门保媒,也不容易。
见朱隶许久没有说话,吴晨和石毅忘了打赌的事,一起为马智杺求情。
朱隶早已猜到此事,迟迟未开口,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能促成此事,能一举数得。
“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让本王细细考虑一下。”朱隶慢悠悠地说道。
“谢谢王爷”
朱隶没有推脱,当然就是答应了,马智杺极为兴奋,有朱隶帮忙,马智杺抱得美人归是迟早的事。
石毅和吴晨也跟着马智杺高兴,特别是石毅,自己恢复了记忆,抱回了等了自己五年的吴梦蝶,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也跟自己一样幸福,吴晨对男女的事情还没什么观念,但他一向有成人之美的心,朋友开心,他也开心。
朱隶看着满脸兴奋的三个人,一丝坏笑浮上嘴角露,声音不大,却足矣让三个人听的清清楚楚:“愿赌服输。”
马智杺诧异地看到,吴晨和石毅的笑容骤然凝固的脸上,仿佛被人点了穴道,说不出的怪异。
“什么愿赌服输?”马智杺不解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朱隶还是平平淡淡地喝着茶,吴晨似乎突然发现桌子上的干果非常好吃,低着头吃个不停,石毅则故作镇静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说了一句极为酸腐的话:“夕阳下的西华潭真是美不胜收。”
马智杺太了解石毅了,虽然这番回来石毅恢复了记忆,但性格仍然是马智杺熟知的样子,跟马智杺的关系不仅依然如故,而且愈发深厚,石毅这份装出来的镇定,马智杺一眼就看破了。
不好逼问吴晨,更不能逼问朱隶,马智杺将目标锁定在石毅身上:“说,到底什么事?”
石毅回过头,见朱隶和吴晨没一个人打算为他解围,只好硬着头皮把打赌的事情说了一遍。马智杺听完不仅没有介意,反而哈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我还纳闷,为什么听到我求王爷为我保媒的事情,你们的表情那么怪异,原来如此。”说罢有转向朱隶:“王爷,智杺很好奇,您怎么猜到智杺想求您保媒的?”
吴晨和石毅一听,也都把耳朵支了起来,他们也很好奇,朱隶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朱隶神秘的一笑:“本王能掐会算。”
吴晨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