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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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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很自然地给房宽做人工呼吸,燕飞和马三宝却看傻了眼,房宽都死了,朱隶还不住地亲他,他不是受刺激了吧。

“朱隶,你干什么?”燕飞站起来,要拉朱隶。

“别碰我!”朱隶撞开燕飞,继续压五下,吹一次,再继续压五下,再吹一次。

“朱隶!!”燕飞声都不对了,可朱隶哪有时间跟他解释,心中默默数着数,捏着房宽的鼻子往里吹气。

就在燕飞准备强行把朱隶拉开的时候,房宽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很微弱,听在朱隶、燕飞和马三宝三人的耳朵里,确如春雷般响亮。

朱隶忙拍着房宽的脸颊,连声呼叫:“房宽!房宽!!你醒醒!醒醒!房宽!”

“疼。”房宽再次呻吟道。

朱隶长长地出口气,丫的,你终于活过来了。朱隶这时才感觉到自己里外三层衣服全都被汗水湿透了。

“房宽,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房宽虚弱地睁开眼睛,见是朱隶,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知道会很疼,你再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行吗?”朱隶微笑着,俯下头很温柔地望着房宽说道。

房宽眨动了一下眼睛。

“疼就喊出来,不要挺着。我相信你一定能熬过去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朱隶用力握着房宽的手,眼中充满了鼓励。

房宽再眨动一下眼睛。

“我开始了,我保证就疼一会,很快就会不疼的,不要害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房宽嘴角牵动了一下。

燕飞和马三宝简直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朱隶亲一亲房宽,怎么就能将房宽救活了,如果房宽是个爱着朱隶的女人,还勉强可以理解,可房宽是个男人,而且,没听说过房宽有断袖之癖,朱隶更没有。

朱隶直起腰,对着燕飞微笑一下,使了个眼色,燕飞虽然心中充满了疑虑,还是走过来对房宽微笑一下,握住他的手。

房宽也对燕飞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燕飞相信,房宽真的活过来了。

“我开始了。”朱隶轻轻说完,拿起酒碗再次将酒倒入房宽的伤口,房宽开始还忍着,可实在忍不住了,又发出了一声惨嚎。

帐外的人听到房宽发出一声嚎叫后,帐内静了下来,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声音,房门也没有打开,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帐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慢慢过去,大家越等心里越没底,忽然,营帐里又传来了一声嚎叫,这声嚎叫将帐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随后大家又都长出了一口气,知道房宽至少现在还活着。

朱隶将伤口用酒消毒后,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草药敷了上去,用绷带固定,并麻利的用温水清洗伤口周围的血迹。

房宽的那一声惨叫,似乎将所有的体力都喊了出去,随着朱隶敷上草药,伤口也不那么疼了,房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让他睡觉,跟他说话。”朱隶吩咐道。

“房宽,房宽,不要睡啊,还疼不疼了?”燕飞轻轻摇动房宽,房宽睁开眼睛,对着燕飞笑笑。

“还疼不疼了?”

房宽摇摇头,

“不疼了就好,不要睡觉哦,跟我说说话。”

“燕飞。”

“嗯。”

“谢谢你。”

“谢什么,大家都这样熟了,你要真谢我,就不要死,快点好起来。”

燕飞跟房宽说着话,朱隶和马三宝迅速地将房宽的身体用温水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将他抱到床上。

“把人参汤端进来。”朱隶吩咐马三宝。

马三宝打开门,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的身上,马三宝给房宽换了干净衣服,自己却一身的血迹。

迎着大家的目光,马三宝笑了一下:“要人参汤。”大家一楞,随即鼓起掌来。

房宽靠在燕飞的身上,朱隶坐在床前,亲自将一小碗人参汤都喂给了房宽。

为房宽盖好被子,朱隶拉着燕飞走到一旁:“累了吧,你回去休息吧。”

“你呢?”

“我不能走,过了今晚才算过危险期。”

“我陪着你。”

“不要,你今天损耗太大了,回去好好休息,不然会伤到元气的。”

看到燕飞还要坚持,朱隶推了他一把,“走吧,你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完回头:“三宝,你也回去换件衣服,让禁卫给我也送来一套。”

两人开打门,等在外面的人趁机向里面探头探脑,朱隶笑道:“进来吧,暂时没事了,房统领睡了。”

大家闻言轻手轻脚走进来,见房宽面色好看多了,呼吸匀长,立刻把崇敬的目光投向朱隶。

朱隶心中苦笑,要过了今晚,才知道能不能救下房宽的命。

第102章 白沟河之战之燃烧的手

白沟河之战之燃烧的手

“四哥,房统领身体很烫,在说胡话。”马三宝轻轻唤着朱隶。换了件衣服的马三宝没有让禁卫给朱隶拿衣服,而是自己送了过来,朱隶知道他放心不下房宽,也没让他再回去。

趴在书案上的朱隶一个机灵醒了,晃晃闹脑袋,怎么睡着了,做人工呼吸真是力气活。

走到房宽床前,伸手摸摸,房宽的额头很烫,但呼吸并不急促,脉搏也不快。

发烧在朱隶预料中,这么大的创口,肯定会引起发烧。

“点只蜡烛,再倒一碗酒端过来。”朱隶吩咐道。

“朱将军,不要,不要。”房宽迷迷糊糊地喊着。

“房宽,房宽?!”朱隶轻轻晃动着房宽,拍拍他的面颊。

房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朱隶:“我梦到你一个人闯进敌群。”

朱隶笑了:“现在没打仗,很安全,你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

“不是很疼,就是头很晕,浑身无力。”

“伤这么重怎么能挺着不说呢,差点把小命挺没了。”朱隶低声埋怨道。

“一点小伤,谁知道会这样严重。”房宽不好意思地笑笑。

“四哥,拿来了。”马三宝一手端着酒,一手拿着点燃的蜡烛走过来。

房宽吸吸鼻子:“好香的酒味,我想喝。”

“你好起来,我陪你喝个够。”朱隶将房宽扶起来,脱掉了他的上衣。

“把酒点着。”朱隶吩咐道。

马三宝愣了,不懂朱隶说的什么意思。

朱隶心想,不知道这酒的纯度够不够,希望能点着,不然只能用酒擦拭。

看到马三宝不名所以地看看蜡烛,又看看酒碗,朱隶一笑接过马三宝手中蜡烛,凑近酒碗,蓝色的火苗腾空而起。

这酒不还真不错,不知道他们从那里弄来的。朱隶心中暗暗称赞。

在马三宝惊诧的目光中,朱隶将手伸进了燃烧的酒碗,拿出来时,手上居然也燃烧着蓝蓝的火苗。

虚弱的房宽看呆了,马三宝更是焦急的叫道:“你的手着火了!”

朱隶想起儿时自己发高烧,第一次见妈妈用这个方法为自己降温时,也惊讶、焦急地不得了。

“没事,一点不烫,不相信你自己试试。”朱隶笑着用“着火”的手探向房宽的前胸。

房宽见朱隶竟然用“燃烧”的手触摸自己,吓了一跳,但碍于面子没躲,却没想到朱隶的碰到自己身上的手不仅不烫,还凉津津的,很舒服。

“酒能带走大量的热,帮助人体降温,燃烧的酒散发热量更快。”朱隶边揉搓着房宽的前胸,边解释道。

马三宝见朱隶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迟疑地也将手放了进去,果然只是温温的,手拿出来时,带出了火,却有凉凉的感觉。

“前心、后背、手心、脚心,四肢,都擦几遍,小心别碰到他的伤口。”

“是。”马三宝试了试,觉得非常稀奇,带着一脸的兴奋跟朱隶一起忙活,两人整整擦掉了半坛酒,将房宽身体的每个地方几乎都擦了两遍以上,房宽本也很感兴趣,然而毕竟体力不支,况且用燃烧的酒擦拭后,感觉舒服多了,到最后几乎睡着,任两人摆布。

摸着房宽的体温降了下来,朱隶将房宽放平为他盖好被子,如果到天亮之前体温一直能控制住,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小的阿德见过王爷。”将军府的阿德一直跟着朱隶,昨夜朱隶在房宽的营帐里守了一夜,阿德也在营帐外守了一夜。

燕王认识阿德,挥手道:“起来吧,房统领怎么样?”

“回禀王爷,昨夜朱将军和三宝统领照顾了房统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小的之前进去看过,房统领睡的很安稳。”阿德口齿伶俐的回答。

“嗯。”燕王哼了一声,放缓脚步,轻轻推开门。

房宽很安稳地睡在床上,朱隶趴在房宽的床边,马三宝伏在书案上。听到燕王进来,朱隶抬起头,对着燕王一笑。

燕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房宽,轻声问道:“他怎么样?”

“还好,没浪费那碗人参汤。”

燕王听朱隶有心情开玩笑了,放下心来。马三宝听到声音也醒了,见是燕王,想起身行礼,被燕王打个手势制止。

三人轻轻走到门边,方要开门,朱能特有的嗓门从外面传来:“阿德,房统领怎么样了?”

房宽传来轻微的声音,显然是被朱能的一嗓子吵醒了。

燕王皱皱眉头,朱隶一拍脑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马三宝则露出一丝苦笑。

阿德压低声音道:“朱将军,您小声点,房统领正在睡觉。”

“哦。”朱能忙压低声音答应了,门外又陆续传来一些脚步声,可能阿德说了燕王在里面,大家都停在门外,没有进来。

看到房宽醒了,燕王和朱隶、马三宝又走回房宽床前。

房宽见是燕王,挣扎着要起来,燕王伸出一手按住他:“别动,觉得怎么样?”

“谢谢王爷关心,卑职觉得没什么事了。”

“你就是硬撑,若没有小四和燕飞,你已经死了。”燕王脸一沉,训斥道。

这些年,朱隶不在燕王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马三宝和房宽处理,昨天听说房宽伤口感染非常危险,燕王心里很着急,过来看的时候,朱隶和燕飞正在营帐内施救。

“是,卑职知错了。”燕王的关心让房宽很感动。

“好好养伤,需要什么跟三宝说。”

“谢谢王爷。”

朱能、燕飞,陈恭、张辅以及房宽的一些手下等众人都站在营帐外,小声说着话,见燕王打开门出来,齐声拜见。

燕王走后,朱隶让开门口:“房统领醒了,可以进去看看。”众人闻言,一个跟着一个进了营帐。

燕飞走到朱隶身边,低声问道:“房宽渡过危险期了?”

朱隶点点头。

“你回去睡会,我在这里守着,有事再叫你。”

朱隶再点点头:“一会换了药我就回去。你感觉怎么样,昨天你真气消耗得太厉害了。”

“没事,一两天就能恢复,对了,北平传来消息,沈洁带了人过来,今晚能到。”

“沈洁?她来做什么?”

燕飞一笑:“想你了。”朱隶一拳打过去,燕飞侧身一闪,进了营帐。

沈洁傍晚十分走进朱隶的营帐时,朱隶仍躺在床上睡觉。

离开房宽的营帐,朱隶又忙活了一上午,直到吃过午饭,才得空跑回来睡一会。

“朱隶。”沈洁轻轻唤道。

朱隶闭着眼睛没动,沈洁轻叹一声刚要离开,朱隶忽然伸出双臂,将沈洁抱住。

“喂。”沈洁一惊,随之吃吃笑了。

“你来干什么来了?”

“看看你有没有沾花惹草。”

“想来的,没找到女的。”朱隶邪邪地笑着。

沈洁撇撇嘴:“没找到女的,男的也对付了。”

“嗯?”朱隶一时没明白沈洁的意思。

“我一到德州,就听到很多人在传,房统领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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