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袁尚传-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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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淡笑不语,他在想有没有一举击败袁绍的可能。本来他对袁绍可谓了如指掌,对战胜这位名门出身的旧识好友还是有信心的。但一想到屡次让他吃亏的袁尚,曹操心中一沉。不知不觉间青州袁尚已经羽翼丰满,光是面对青州军就让曹操一阵头痛。
满宠抬头看了看跑在前面地骑兵,犹豫了一阵,但还是说道:“主公,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曹操指着四周,说道:“此处都是自家君臣。有什么不能说地。”
满宠一咬牙。说道:“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要那么一个背主之人作为亲信。您的安慰实在臣下担忧。”
曹操脸色一紧,瞬间后他笑道:“知人善用、广纳豪杰,如此才能成就大事。想齐桓公尚且能不记旧仇而重用管仲,我为何不能任用吕布。”
满宠见话说开了,也就没有顾忌道:“贤相管仲岂是吕布能比地!吕布此人先侍丁原,杀主求荣投靠了董卓。之后又反随王允反叛董卓。他投靠袁术之时也是见其溃败,就奔走他处。如此反复无常之人,如何能亲信之。”
满宠这话正说中曹操痛处。虽然力排众议接纳了吕布,但曹操本就是多疑之人,他在心中早就埋下疑虑,只不过要借助吕布之力来抗拒袁绍,如此才对吕布礼遇有加。
程昱看曹操脸色不对,他说道:“主公接纳吕布的做法是十分正确的。此时拒绝英雄投靠的话,今后天下英杰还会归附主公吗?”
“仲德说的是,而且我非丁原、董卓之流,未必不能降伏这匹野狼。”曹操点头称是。
程昱笑了笑:“吕布可不是豺狼啊,他是头危险的猛虎。”
荀攸则摇头道:“吕布固然是勇猛如虎,但主公却要将他训成猎鹰。”
“昔日在洛阳时,我跟袁绍他们可是没少走马放鹰。”曹操笑道,“这养鹰啊。讲究的是不能喂饱了,否则就要远走高
满宠见曹操态度坚决,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颍川许县。
皇甫坚寿带着百多虎贲御林卫士把守在行宫外。
上次樊稠谋反带兵攻击刘协行宫,皇甫坚寿率领虎贲卫士奋力抵抗,在防线即将崩溃时终于等到兖州军来援。皇甫坚寿和一众虎贲卫士立功受赏,但是他们也是损伤惨重。只剩下不到四百人。
董承的兵马被兖州军兼并的兼并,遣散地遣散。兖州军已然控制住了许县。徐荣见情况不妙,率兵到许县后没有敢进城。最后曹操亲自出马,只身前往对方军中说降了徐荣。如此一来曹操像先时地董卓、郭汜、李等人一样,挟持了刘协和朝廷。只是曹操对刘协还算恭敬,大臣们一时也找不到反抗曹操的理由。
一身武士打扮的王越来到行宫中起居室,刘协、杨彪、赵温,还有几个近臣都会合在这里。
“陛下,请问召臣来所为何事?”王越问道。
“啊!老师!”刘协站起身。说道:“此处有件事要托付你去办。”
王越跪下领命,诚恐道:“陛下但有吩咐,王越万死不辞!”
杨彪点点头。说道:“王先生才是真正的忠君之人呐,此事算是托付对了主。”
说着杨彪将两份镶进竹条里的密函递给王越。
“老师,请你派亲信将这两份密信传出去,分别送给袁本初、袁显甫。”刘协吩咐道。
“啊!”王越吃了一惊,问道:“陛下,难道这是……”
刘协点点头:“你知道就好,不要声张。这两件东西不能送到他们手上就毁掉。”
王越长长呼出一口气,郑重道:“臣定让可靠之人将密函送到。”
因为旱灾而辞官的赵温担忧道:“曹操也是平叛有功之臣,如此做是否太过了。”
杨彪严肃道:“赵大人你忘了董卓也是救驾有功之臣么?朝廷再也经不起折腾了。防范于未然未尝不可!”
赵温被噎住,一时无语。
汉建安二年夏,四月。(公元一九六年)
邺侯、车骑将军袁绍大举征发冀、幽、并、青四州之兵,以诛除叛逆为由讨伐盘踞中原地曹操。
袁绍主薄陈琳洋洋洒洒地写了篇《讨曹贼叛逆文》指控曹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专为枭雄。又屠戮平民,残杀忠良”。用徐州跟许县之事大做文章。
袁绍在邺城集结起冀州兵六万、幽州兵两万。留下辛评、审配两人镇守邺城。而随军文臣有沮授、郭图、逢纪、许攸、荀谌、崔琰、陈琳。武将有韩猛、蒋奇、鞠义、颜良、文丑、高览、蒋义渠、牵招、赵睿等将领。
袁绍下令,以文丑为先锋。率两千骑兵三千步卒为先锋,在黎阳渡河,攻占河水对面的白马,以为后续部队开路。
一队队冀州军步卒发足狂奔于官道上,几个牙门将不住呼喝咒骂:“你姥姥地,慢腾腾学王八吗!要是耽搁了时辰你爷爷我挨军棍,你们也不会好过!”
“黄蛋,咱们至于那么急么?”跟在后面的一个百人将忍不住问道。
小名叫黄蛋的冀州军牙门将看看四周,咒骂道:“老子也不想啊。谁叫文将军是个急性子!他跟人打赌。说五日内拿下南边的白马。要是他丢了面子,咱们底下的人能好过么?”
“妈的。他们倒好!四条腿当然跑得快,咱们两条腿咋跑!”那个冀州军百人将也跟着咒骂。
黄蛋嘿嘿一笑:“跟着来,咱们去粮马车那去……”
两千多冀州兵策马奔跑在管道上,扬起的烟尘虽然没有遮天蔽日,却也极为浩大。他们将后步卒整整抛下一天地路程。
文丑一身漂亮耀眼的明光甲,他一手将长枪抗在肩头,一手握住战马地缰绳。在文丑后面有个也穿明光甲地副将。他三十多岁黑脸黑须。正是护送曹嵩失职,进而北上投靠袁绍的应劭。
“文将军!文将军!”应劭不住地呼喊道。
文丑不耐烦地勒住缰绳,让战马降速,问道:“啥事!”
应劭喘了一口气,说道:“袁公可没有下令让咱们何时拿下白马,将军不需如此急行军地嘛。后头的步卒跟不上。咱们也没法攻城啊!”
文丑一双圆眼暴起:“你个捞子说啥,没有听沮授他们说过啥子“兵贵神速”么?本将军说过要五日内拿下白马,就能打兖州人一个措手不及。咱们赶着渡河,等夜里兖州人睡着时,将他们脑袋割开,再睡他们的女人,岂不是很好啊,哈哈!”
应劭一皱眉,来到冀州后他也听过文丑的名号。但他想不到袁绍颇为依仗的大将,居然如此粗鄙。
“文将军,出发前袁公说的兖州军可能渡河袭击河北。您忘了吗?”应劭提醒道。
文丑对应劭怒目而视:“你是副将,本将军才是主帅,这哪里轮到你说话!本将军跟随袁公大战小战不下百场,哪次不是如此急攻地?先锋,先锋,不跑在前面咋叫先锋!”
应劭心中气恼,但却不再辩驳,他不是袁绍嫡系而是外来将领,身为副将行军之事也轮不到他决定。
“将军。前头就是黎阳了!”斥候禀报道。
“刚好,到了那赶紧做饭填饱肚皮,本将军饿得慌!”文丑喊道。
但文丑刚刚说完,左右边高地烟尘荡起,号角声、马蹄声大作。
“敌袭!敌袭!”“快示警!”冀州骑兵地前部斥候一时手慌脚乱起来。
左右两侧奔袭出来的也有两千多骑,兵士全部是身披鱼鳞精甲,手持强弓利刃,装备是极其的精良。
文丑大喝一声,喊道:“莫要慌!给老子压住阵脚!”
冀州骑兵也是经过训练的精兵。他们在各自小队头目指挥下,艰难地结起圆阵以自守。
“嗖!嗖!”羽箭不断向冀州骑兵袭来,每一发都是那么精准。
文丑额头冒汗,就那么两下功夫他就看出对手的不凡,其身手完全不下于公孙瓒的精骑和骁勇的胡骑。
冀州骑兵配有小圆盾,骑兵们为了保持阵型纷纷举起圆盾防护,加上铠甲的保护,面对一波波羽箭突然地袭击,他们伤亡倒不是很大。但几轮齐射后。对方改为自由射杀。而且箭术气极精准,羽箭地目标都是兵卒们胯下的战马。
文丑知道不能被动挨打。他大喊一声,让兵卒们依次跑动开,向敌方冲杀过去。一会后,双方骑兵进行了小规模地白刃接触,但是敌军凭着精湛的骑术和老道的经验,不断改变队形,渐渐地地将文丑的中军暴露在最前面。
文丑也不在乎,他一面指挥兵士们集结成阵,一面让他们随自己纵马冲刺。文丑不愧是河北猛将,一杆铁枪端的是迅猛无匹,他挥舞大枪的招数和力道,仿佛是在用叉等以力见长的兵器。挡在文丑前面地敌军骑兵即便身着鱼鳞精甲,也没有能抵挡文丑猛力一捅地。
然而就在文丑兴奋地厮杀时,敌军中阵奔出一团火红地影子。马上地大将眉毛外张,一双眸子桀骜而嗜血。更让人心寒的是他手中那杆锋利而沉重的方天铁戟。
“啊,吕布!”文丑惊呼道。他在虎牢关之战时,曾跟吕布有短暂的交手。
吕布一双野兽般嗜血的眸子充满冷酷,喊道:“你等就是冀州军先锋吗?一群乌合之众!”
说完吕布就纵马奔向前头的文丑、应劭两将。
文丑虽然知道吕布武力非凡,但身为武人他不能后退。不断挑战强者,于生死间搏杀,这才能使武者的武艺跟境界得到精进。
文丑呼喝一声,长枪荡开吕布画戟的戟刀。即便是倾尽全力地一击,也仅使吕布的铁戟偏离一尺的距离,而文丑的长枪同样被弹开。
两人策马边跑动边拼杀,来来回回将旁边的兵卒都排除在圈外。论技巧文丑不如吕布,论力道文丑也逊色一筹,但论拼命吕布就稍差些。结果是十几回合下来吕布拿不下文丑。吕布大声叫好,随后戟尖直刺文丑面门。文丑也是勇猛,他用枪杆搁在画戟月支顶部,挡住了吕布的猛刺。
就在两人角力间,一旁的应劭看准时机,策马上前长刀直劈吕布后颈。
吕布一声冷笑,堪堪避开刀锋。再一个侧身将应劭让到文丑那面去。他的铁戟挥出,戟刀径直砍向应劭脖子。
“嗤!”一大团腥热的鲜血飞溅到文丑面门,就在这么一瞬间,吕布如影随形地跟上来,戟刀又向文丑胸前砍去。
文丑堪堪架住画戟月支,但是月支尖已经划破他地铠甲,割出道触目惊心地血痕。
生死关头,文丑大喝一声,奋力推开画戟。然后猛刺向前,避开吕布。他一拉缰绳,掉头就狂奔。
第一六零章 中计
河北,黎阳。
方天画戟的戟刀锋利异常,加上吕布那精准凶猛的力道,即便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明光甲,也被割开一道口子。文丑胸前冒出鲜血,生死关头他用枪杆奋力推开铁戟,随后一个猛刺避开吕布。文丑虽然勇猛,却也不是平白送死的傻蛋,他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夺路而逃。
可是赤菟何等神勇,寻常战马怎么能跑得过它。两个加速,吕布就追上文丑。可是经过两人那么几十回合的厮杀,还有吕布斩将的冲击,冀州骑兵阵型混乱开来,乱兵恰好不好挡住了吕布的去路。文丑混在乱军中向北溃逃而去。
吕布那两千多并州骑紧紧跟着不住追杀,可怜文丑也是两千多骑,但摆脱吕布的追击后,他身旁只剩下十几骑亲兵了。又经过半天的逃命,文丑终于遇到他那三千多步卒。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