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袁尚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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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您还有什么话让我转告给家人么?”秦谊有些愧疚地问道。
“请转告小女,让她继承我的志向,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住她。”说完蔡邕就拿起了装酒的陶罐。
当到大牢里间时袁尚等人终于惊动了衙役,但是一众衙役哪是许褚等人的对手,他与典韦两人如两杀神,片刻就杀到关押蔡邕的监牢里。
秦谊吃惊地指着袁尚等人喝问:“你们何人竟敢劫狱!”
许褚哪跟他理论一刀将他劈倒。
看着袁尚等人蔡邕苦笑道:“显甫你不该为老夫犯险的。”
“老师哪里的话,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老师去做。”
“晚了,你们晚了一步。”蔡邕晃了晃手中的陶罐说道。言语里带着无尽的凄凉。
(经过这几章小暗都有些怕了大家的口诛笔伐,关于蔡邕这个麻烦老头的生死大家到书评我发的帖里提提看法吧。)
第三十章 祸乱
长安城西一处偏僻民宅院落里。 貂蝉看着脸上布满忧思的蔡琰在埋怨她让袁尚涉险的同时也不禁同情她的遭遇。
“姐姐回屋去吧,显甫他们一定会将蔡大人救回来的。”貂蝉善意地说道。
蔡琰回首淡淡地看了貂蝉一眼,然后只是摇了摇头,“我的心里一直,很痛。”
貂蝉也经历过那种深深的愁苦,知道劝不动也就默默地跟她站在庭院里。
赵云一丝不苟地持枪守在了院落门边上,时刻留意外面的动静。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院落外传来,赵云犹如猎豹般警觉地戒备着,等到暗号声响起他才示意貂蝉蔡琰两人后退然后自己打开了门。
当袁尚等人背着蔡邕进到院落里时蔡琰一声娇呼即刻跑上前去探查蔡邕的情况。
袁尚连忙让那名虎卫将蔡邕背到后面房间里。
袁尚拉开了有些失神的蔡琰让虎卫中那名军医给蔡邕诊治。
半响后那名虎卫郎中摇头道:“蔡大人已经被毒液侵入五脏六腑,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袁尚蔡琰两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如坠冰窖。
蔡琰悲泣着拉着脸色青黑昏迷不醒的蔡邕的衣袖,“父亲,你不是说过要完成修史的心愿么,怎么能就此轻生。”
袁尚看着凄然悲泣的蔡琰不禁感慨同情她命运的悲苦,如果没有自己她在不久的将来恐怕要经历更加残酷悲惨的的命运吧。
袁尚再次用眼神询问那虎卫郎中。
郎中叹了一口气道:“属下能让蔡大人清醒一段时间,但之后……”
袁尚当然明白之后会怎,样在他的示意下军医取来金针,将金针在烛火上炙烤了会后除去蔡邕上衣,将金针扎进了他的几个穴道。
接着虎卫郎中取来两个小竹筒,将一些艾草放入竹筒里点燃后吸附在拔出金针的穴位上,这就是古代中医的“针刺艾灸”。
又过了会军医拔下竹筒,吸出了两小筒青黑色的毒血。
在众人急切期待的目光中蔡邕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他咳嗽了几声后终于看清了袁尚蔡琰等人。
蔡琰关切地握住他的手哽咽道:“父亲不要离开昭姬。”
蔡邕慈爱地抚摸着蔡琰的柔顺秀发,有些虚弱地说道:“孩子,是父亲的不是,可苦了你。我不怪王子师,在大是大非上当真容不得半点马虎。”
蔡琰挤出一个笑容道:“会好的,有袁公子在,我们一定会找到最好的郎中救治父亲的,您还有多年的夙愿没有完成。”
蔡邕摆了摆手,“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修史和传授诗文书艺的重任只能交给你了。”
说着蔡邕加重了语气严肃地对蔡琰道:“答应我!”
蔡琰红着眼点了点头,接着蔡邕用手指了指袁尚。
后者会意半跪在了蔡邕床前。
蔡邕有些欣慰又有些期盼道:“你我名为师徒实为忘年之交,你在我没有学到什么,反倒是给了我不少诗文书艺上的指示启发。”
蔡邕咳嗽了阵后指着袁尚道:“要用你的才华匡扶汉室社稷!”
袁尚根本就不会像蔡邕希望那样愚忠地去保所谓的刘氏皇族,但他又不忍违心地对这个将死的老人撒谎。
“老师放心,显甫一定会救大汉子民于水火,让汉人重现武帝时的辉煌。”袁尚含糊地说道。
蔡邕已经有些恍惚,他也听不清楚袁尚说了些什么。
最后蔡邕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一手拉住蔡琰,一手拉住袁尚。
蔡邕紧盯着袁尚道:“替我照顾好琰儿。”
袁尚看了看蔡琰后俯身到蔡邕耳边郑重道:“显甫一定会照顾好昭姬,扶助她完成老师的心愿。”
蔡邕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解脱似得怜爱地看着蔡琰,渐渐地他的眼中失去了光泽。
司徒府,议事厅。
这几日来虽然一众大小军政事务让王允疲惫不堪,但那种大权在握,施展抱负的兴奋却让他显得神采飞扬。只是最近发生的袁尚和蔡邕一事令他隐隐的不悦。
吕布近来脾气十分暴躁,在搜寻不到袁尚貂蝉等人后他将怒火发泄到了董卓家眷旧党身上,为此亲手杀了不少人。
而让吕布恼火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发觉掌控大权后的王允变得陌生起来,对他也不再是以前那样和颜悦色,而是恢复了本性的刚烈和高傲。
吕布这时忍不住抱怨道:“司徒为何不允许我杀死董卓的一众部曲?”
王允神色间恢复了以往士大夫式的高傲,他现在并不高看出身卑微身为武人的吕布。
而且王允也十分恼恨以前吕布跟随董卓所做的那些事情,特别是发掘汉家皇陵的事,“这些人没有罪,不能处死。”
“那为何不将董卓搜罗的财物赏赐给朝中大臣及统兵将领,好安稳军心?”吕布又急切地问道。
王允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董卓的财物均取自皇宫府库和历代先帝陵寝,这本是大汉皇室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分给他人。”
王允的亲信宋翼问道:“现在怎么处理董卓的西凉部曲,先前我等安抚时说让陛下下诏赦免了他们,如今当真要赦免吗?”
王允有些迟疑,想了会说道:“部曲只是遵从主人的命令,本无罪可言。如今要把他们作为恶逆之人予以赦免,恐怕反会招致他们的猜疑,并不是令他们安心的办法。”
他另一个亲信王宏不以为意道:“司徒大人不如将西凉军全部遣散,反正杀死董卓后也就没了必要跟关东豪强对抗,长安只留下我等的亲信即可,不然天晓得哪日西凉兵又反了起来。”
王允思量了许久重重的点了头。
这时下属禀告说凉州人胡文才、杨整修求见。
王允吕布等人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吕布沉声道:“这两人在西凉人中颇有威望,可能是西凉军李傕樊稠等残部的说客。”
王允想了想还是决定接见他们,看看两人有什么说辞。
胡文才、杨整修小心地观察王允的表情,但王允一副高傲轻蔑的神情一动不动坐在上首仿佛根本没有见到两人。
胡文才、杨整修强忍住怒气谦卑地对王允吕布等人行礼,并说了他们代表西凉军请求归降的意图。
胡文才恭声道:“只要一道诏书赦令驻扎在关西一带的西凉军就立即归顺司徒大人。”
王允冷哼了一声,他恼怒已经是丧家之犬似的西凉军一众小军阀跟他讨价还价。
于是王允冷冷道:“一年之内,不能发布两次赦免令。这些潼关东面的鼠辈,想要干什么?你们去把他们叫来和老夫亲自说。”
胡文才、杨整修忍住怒火与王允推诿,心里却怨恨王允的狂妄。
陕县,西凉军牛辅大营。
此时的中军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具尸首,还有站在尸首旁的几个人。
身形高大的郭汜踢开了一具无头尸恼怒道:“王允吕布是怎么回事,我等不是已经请求赦免归降了吗,如今可好牛辅这死的不明不白的。”
神情阴冷的李催哼了一声道:“蔡邕只因受过董卓的信任和厚待就被牵连处死,现在既没有赦免我们,又要解散我们的兵卒,这到底是何用意。”
“那我等又能怎么样,和吕布拼命?就我们打得过么,况且现在军心浮动士卒根本无心作战。”郭汜有些气馁道。
想到那狂暴桀骜如野兽一般的吕布,李傕也不禁一阵害怕,他试探道:“要不咱们遣散士卒带着贵重财物逃回凉州享我们的清福去?”
郭汜也有些意动道:“我看可行,老子也不想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了。”
旁边一个神情憔悴的中年文士赶紧劝道:“如果今天解散军队,明天我们就会成为任凭宰杀的鱼肉了。”
郭汜冷眼看着中年文士,“李儒,我知道你想借我们的兵卒替你家小报仇,但我等岂是任你使唤的刀子。”
原来李儒在吕布搜捕董卓家眷时侥幸逃脱,在看到家小惨死后他投奔了同为董卓女婿的牛辅,以期待说服牛辅起兵给家小报仇。
但人算不如天算,这天牛辅也被部下叛变杀死。
李儒被郭汜这么一说想起惨死的家小气急得不知说什么。
这时营帐中一个神情有些清冷的中年文士冷冷道:“如果放弃军队,孤身逃命,只需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捉起来,到时候我等皆是王允的鱼肉;刚刚李将军不是也说了蔡邕的例子。”
郭汜李催心里一颤,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中年文士是西凉军中少有的才智之士曾不止一次提点过他们。
李傕赶紧拱手道:“还要请教文和先生救命之法。”
神情清冷的中年文士还了一礼道,“只是救大家西凉人的命而已,现今军中谣言四起,我等可对军士晓以利害,让大家齐心合力,再联合樊稠、徐荣、杨奉等董太师旧部一路收编西凉军残部兵马,进而攻打长安,去为董太师报仇。”
说到这他松了一口气,带着诱惑的语气道:“如果事情成功,可以拥戴皇帝以号令天下,如若不成,再逃走也不迟。”
郭汜李催相视点了点头,于是召来一众下属一同盟誓。
黄河,华阴渡口。
汉代黄河并不像现代那样成为水患严重的危河,在两汉时期河水是重要的水运内河,中原的粮食和工艺品也大都经过一些段落的黄河水道运送往洛阳长安。
两汉皇帝都十分重视黄河的治理,像汉武帝时期刘彻本人就亲自指挥过黄河的整治,还让一众大臣背负石块围堵堤坝。
一处小渡口边上,郭嘉看着身后紧跟着的几名虎卫不禁对他们哀声叹道:“诸位寸步不离地跟着在下难道不嫌累么。”
一名许氏族兵中的小头目许俊拱手道:“先生当我等不存在就行,公子特地吩咐保护先生的周全,许俊不敢有半点马虎。”
郭嘉晒然道:“公子叫你等贴身护卫我,恐怕原话不是如此的吧。”
许俊有些尴尬道:“公子却是吩咐我等不得离开先生十步。”
郭嘉看着这几个精壮的汉子不由的苦笑起来。
一会后一名虎卫禀告说袁尚等人已经来到河水边上,郭嘉、许俊闻讯也赶去袁尚处。
才分别几日但袁尚给郭嘉的印象却有了很大改变。郭嘉发觉他的气质沉稳了不少,虽然还是那副俊美尔雅的外表但隐隐的有了上位者的气度。
在与郭嘉等人汇合后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