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征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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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开始行动了,谁知道箐箐竟然也来了。我顿时很纳闷,问她来干什么,她说她也去。我紧张起来,问她这么危险去干什么,再说当兵又不要女的。她回答:“去凑凑热闹,再说不是有你嘛。”我无语,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最后虎子、箐箐、我还有其他一共是八人结成了一个小组,准备向山中进发。
我们根据以前看到的,划分出了几个野猪频繁出现的区域,并开始在这些区域挖陷阱。挖陷阱是个极为重要又十分复杂的工作:首先陷阱的深度要恰到好处,挖得太浅野猪挣扎几下可能就会窜上来。挖得太深的话会更麻烦,把掉下去的野猪吊上来其工作强度不亚于挖一新陷阱。其次还要规划好把野猪赶进陷阱的路线(你一定要在僻静处挖陷阱,因为别的地方人也会经过)。
以前有个别不开眼的非在入山的大路上挖陷阱,结果县城里的一个大户的儿子来打猎,掉进去被竹签子扎死了,挖坑这家赔了倾家荡产也没有完。再次就是要往里边放竹签子,野猪的皮和毛是相当硬的,平民用弓箭几乎射不透,所以想要尽快抓住野猪就必须用长而粗的竹签子,最后就是伪装了。只要再加上一只好的猎狗,基本上事情成功就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几个人开始分头挖陷阱,用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挖出了几个陷阱坑。后边的工作就是插竹签,由于陷阱超过我们的身高,只好两个人在上边守着,一个人在下边插竹签。下边的人干累了,上边两个人就用筐把他吊上来,然后换一个再下去。虎子和大树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力士,他俩干活不愿意和我们这种力气小的搭配,人数就正好分成了三组,他俩一组,剩下的六个平分。
有人就会问了既然抓野猪这种事情这么危险,孩子的爹娘也会同意?别忘了,以后当了兵遇到的危险比抓野猪要严重几百倍!虎子和大树的爹娘就是这样,他们本来想让自己的孩儿参军,可是一听师父说必须要抓到野猪才能去,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当兵多危险他们不知道,但是野猪有多可怕却是实实在在瞧在眼里。可是孩子的争强好胜超过了一切,他俩觉得这要是退出了以后就没脸再在这群孩子里混了,又偷偷跑出来和我们一起挖陷阱。父母不同意,他们也就没有拿到筐,我们借给他俩竟然还不要。那怎么插竹签呢?虎子也不知道哪里找到一块大石头,大树和他把石头给推下了陷阱里。这样踩着石头,再一撑,人就上来了。
终于到了打猎的日子,我们八个人组在了一起,最前面走的是我家和铁匠家的猎狗,就这样在之前划定好的区域来回转悠。身边会不时地飞过一小队人马,看到我们这群小孩子都不由自主的发出笑声,因为谁也不相信一帮半大的孩子能抓到野猪。他们的笑声很刺耳,弄得我们都憋了一肚子火,终于等来等去野猪出现了。
第三章 围猎野猪(下)
这是由四只野猪组成的小团队,它们出现之后,在附近的一支衣着光鲜的队伍立刻朝它们疾奔过去。这支队伍所带的几只猎犬当了急先锋。很快四只野猪里体质最不好的渐渐落在了后面。
野猪就是这样,当遇到强敌的时候明知是死路也会团结起来奋勇反抗,其场面是非常恐怖的,也正因为这样它们往往能够战胜攻击它们的猛兽。但是一旦受到单只野兽的小股攻击就立刻回自顾逃命,年老和年幼体质不强者就成了最后的猎物。
很快猎犬们就把体质最弱的那只分割出来,那队人马立刻把它围了上去。野猪全身竖起鬃毛,惊恐地哼哼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这时我看到那群人里有个身着黑袍的青年人对着后边说了一句什么,就挺枪朝野猪冲了过去。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想到:他完了!
果然,他一枪直接刺中野猪的背部,野猪一疼冲着他就冲过来。强大的冲力不是谁都可以抗住的,他坐下的马开始原地打滑,直至力量不支。马身体一侧,连人带马摔到了地上,他手中的长枪应声而断。野猪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就往外拖。那个黑袍男子疼得呲牙裂嘴,向自己的同伴大声呼救。
他的同伴急忙赶过去,我们也跑过去帮忙。这时我发现这群人里竟然有一个很我们年龄差不多大的,只可惜马术不好,在马背上东倒西歪的,开始看不出来,马一跑起来就原形毕露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很快他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他的同伴都在前面,没人看到他摔下来,正好我们赶到,就把他掺起来抬到附近一棵树下看看受伤的情况。
还好,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箐箐上前给他抹了一点药膏。这时两只野猪冲我们这个方向奔了过来,后边跟着四五只土狗,我们赶紧翻进了旁边的一道土沟。大树没止住力道,一屁股就坐在了那个小孩的身上,惹得我们一顿大笑。等把他俩都扶起来之后,他问我:“你们是哪里的人啊?”
“就是这清源村的人啊,你呢?”
“我是蓟都的,我叫夏阳明,刚才被咬的那个人是我哥哥,叫夏阳天。”
我闻之一惊,当年齐国进攻燕国,攻城掠地,一路打到督亢城下。督亢是蓟都的南大门,当时的情形已经是万分危急,燕王都带着几个儿子往北跑了,留下了一群无心抵抗的百官。
可是当时督亢的驻军在年轻的将领夏阳青的带领下愣是用几千兵马在小小的督亢城里挡住了二十万齐军的进攻。最后楚国偷袭齐国,才迫使齐国军队撤退。夏阳青的事迹被燕国国民广泛传颂,我们都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于是我就问夏阳明,“夏阳青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他是我爷爷!”
虎子不信,摇摇头说:“这么大的英雄是你的爷爷?你不会在吹牛吧?”
夏阳明顿时满脸黑线,“你听说过几个姓夏阳的?爱信不信!”
后来夏阳明的侍卫回来寻找他,他就被侍卫领走了。夏阳明一边走一边回头向我们招手,对我们喊道:“谢谢你们,以后有时间到了蓟都就到大将军府来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送走了夏阳明,该干正事了。夏阳这一行人最大的贡献就是把那只野猪折磨得筋疲力尽。野猪拖着夏阳天没跑几步,因为后边追的紧,就从他身上扯下一块肉夺路而逃。众人都停下来抢救夏阳天,但是他们带着的猎犬却紧紧追着野猪跑。
我们带的两只猎狗也加入进去了,这两条狗才是真正的好猎犬,它们熟识我们设下的区域,最后一边引导着夏阳家的猎狗一边对野猪进行围追堵截。但是不管野猪怎么跑,都是在我们挖得陷阱附近绕圈,最后夏阳他们带着狗走了,终于该我们上了。
这时的野猪正好离大树和虎子挖的陷阱最近,我们一边指挥猎狗,一边呐喊制造声响,野猪慌不择路,一下子就掉进了陷阱里,我们顿时欢呼雀跃。这时突然一骑飞到我们面前,只见此人国字脸,鼻梁挺立,双目深邃,口若朱丹,一个俊朗的后生。身著白底鎏花长袍,胯下一匹骏马,脚蹬足底靴,看到我们便哈哈大笑,“原来这么好的猎犬是你们的啊!”
我扭头一看,大树的妹妹已经露出了花痴状,而箐箐看的眼都直了。
他看到我们之后笑着说:“我可是瞄着那只野猪半天了,就看见这两只狗追呀追啊,最后战果却是你们的,哈哈。”
我们以前碰到的外地人都是要么说话摆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要么就干脆对我们不屑一顾,很少有这样开朗的。这就促使我们好奇心大起,问他:“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桃花源县的,每到这个时候就来清源村猎野猪。我从来没碰到过你们这么勇敢的,不知道捕野猪很危险吗?”
“知道很危险,但是没办法,是我们师父故意出的一道难题。”然后把来龙去脉都对他说了一遍,他听后又爽朗的笑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眼珠子转了转,“看来这一切都是缘分啊,哈哈。”
我们不懂什么意思,就问他:“这缘分怎么讲?”他笑而不答,只是神秘的用食指竖在嘴边说道:“嘘,天机不可泄露!”
过了一会儿,他问:“怎么不把野猪拉上来啊?”
“不行的,它虽然掉进去了,但是还有很大力气的,我们听大人讲最少要把它晾在这里两三天等野猪彻底没有气力了,才可以把它吊上来的。”
国字脸站在坑边看了看坑底被竹签子扎的血肉模糊的野猪,一边摇了摇头,说道:“都扎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力气,再说这么多人还制服不了它吗?”说完对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就是一脚,缸口粗的大树被震得枝头乱颤。
有这样的人在旁边想必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于是大树和虎子就顺着陷阱边从上边滑了下去,在下边给野猪拴上了绳子,然后我们一群人费了半天劲才把野猪拉上来。拉上来之后,大家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休息,也不知道国字脸是脑袋秀逗了,还是非得显示一下自己,他竟然掰着猪獠牙把猪头给抬起来了!接着就听困兽犹斗般的怒吼……
大人们说的没错,野猪的体力不是可以用普通值计算的。被猎狗追了半天,又吊进陷阱被竹签扎个半死,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国字脸抬起猪头的一刹那,野猪嚎叫了一声,然后猛地向前一窜,左边的獠牙深深地扎进了国字脸左胳膊里。由于獠牙是向上长的,只见国字脸直接就被顶起来了,幸亏他还算机灵,一直弓着身子,否则挨到野猪的嘴边肯定要被咬下一块肉的。
幸亏当时野猪身上还栓着绳子,我们一起拉住绳子,死命往后拖野猪的身子,几经折腾才总算把野猪制服,这个时候,国字脸的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淋的,嘴唇发干,嘴角都止不住的微微跳动。可是他还是精力充沛的样子。
我看了心中不禁暗叹:他是谁啊,真是个人物。
第四章 独孤一城
我对国字脸充满了好奇,可他对自己的介绍简直到了吝啬的地步,也不好再去问。箐箐出来的时候早就想过会有人受伤,也不管有没有用胡乱带着一堆小药罐。现在国字脸受伤她赶忙上前帮助包扎疗伤,他又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可人儿,还会治伤,将来要是有一个行走江湖的大侠有幸得到了,那真是他的福气啊,哈哈!”
这句话说得箐箐满面通红,我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因为自打小高回来之后我就立志要当一个万众瞩目的人物,这样才有些底气把箐箐娶到手,保护好她。
后来他拜别我们,而我们则拖着野猪回去找师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管他多么不情愿,但要把我们送到桃花源县去参军的。最后只有两个组打到了野猪,除了大树的妹妹和箐箐不去,两个组一共十二人获得了资格。
来到了桃花源征兵处,师父带着我们去报名。
“这些孩子想参军,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征兵处的人抬头看了一眼爱答不理地说:“现在没到徭役期,国家哪有这么多粮食养兵啊?等到了农闲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找你们的。”
“嘿嘿,军爷行个方便”师父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握成一个小拳头,直往当兵的袖口里插。
“嗨,”大树碰碰我,“你说师父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我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是不是师父家产的石榴啊?”
“胡说,哪有这么小的!我看见那个东西是白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