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娘子掳君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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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起,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这么多礼了。”我没想到易璇城会当着李飞鸿的面亲自扶我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他皱了皱眉头将我扶着坐到侧面,仔仔细细将我看了一遍,良久之后才道:“义兄的奏折,本宫已经驳回了,身子不好就等养好了再复职便好了。”
“驳回?”我有些吃惊,难怪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感情是被他劫了下来。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还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你不高兴?”
我扯开一个笑脸,勉勉强强的道:“开心、、、开心、、、”
“笑的真难看、、、”他白了我一眼便开始拉着我絮絮叨叨起来,我余光瞟了一眼完全被视作空气的李飞鸿,心中蓦然的可怜起他来了,他这一趟到底是为什么哦?
易璇城先是满脸歉疚说着这几日自己不曾来看我的原因,一来是因为景王爷的病重,他只好一肩担起和晋国来使周旋的事情,好容易送走了司马清,却又被许连馨缠住了,搞得他现在才有时间。
为了他这拼死拼活才能来看我的好心,我满怀感激的道了一声谢。随即便见到易璇城一脸得意的模样,很不害臊的夸起他逃避许连馨的丰功伟绩。
“对了,李大人他这次来所谓何事?”
李飞鸿一直默默坐在对面喝茶,见我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许久不理他之后终是在脸上晕染出一点怒色,我心中好奇他此行目的,这才问出口。
易璇城此时才微微一愣,似是到现在才发现厅堂内还有李飞鸿这好人物。眼光瞟了瞟李飞鸿之后,易璇城的嘴角越发的上扬,笑的跟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似的。
“他是来宣旨,瞧我这记性,一和你说话就忘了时间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拉开和我的距离后再次落座到主位上。
李飞鸿本来郁闷的脸色此时已然消散,我静静的跪在地上看着他嘴角边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小心翼翼的掏出官服袖口中的明黄圣旨缓缓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侍郎马季轩文采出众有屡次建功,人品贵重甚的朕心,特赐婚与芳仪公主,择日完婚。”
话毕良久,我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反倒是李飞鸿的嘴角越发的上扬,拱起手向我道喜:“马大人,恭喜你了、、、”
我无心去管他说什么,只是想着刚刚圣旨上的内容。赐婚?竟然会赐婚给我和易璇影,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可以娶易璇影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马大人、、、马大人?义兄、、、”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剧烈的摇晃,“你该不是高兴的傻了吧,没想到影儿会看上你?”
我木讷的转头看向易璇城的脸,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深深的刺痛我的眼睛。这哪里值得恭喜了,于我而言它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天色已晚,而他们见我良久没有反应才不得不告辞:“本宫先回去,你得好好准备了,影儿可是父皇的掌上宝呢,本宫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易璇城显得格外高兴,好像被赐婚娶公主的不是我而是他一般。
混沌的脑子仿佛在一瞬间遭受雷劈,我神经一紧噌的一声从椅子上上站起来,许是力道太大,竟然将身后的椅子生生撞倒在地。“我不能娶公主、、、”
“什么?”易璇城吃惊的转身,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了,此刻竟收了回来。李飞鸿脸上显出一抹冷笑,双眼凌厉的将我望着,大有在我身上开洞的冲动。
我从没见过易璇城如此认真的脸,一时之间竟有些错愕地结结巴巴起来:“我、、、我是说、、、我配不上、、、配不上公主,所以、、、所以不能娶公主。”
“配不配得上都是皇上说了算,再说芳仪公主对你芳心暗许,在皇上心里,马大人就是配得上公主的。”李飞鸿笑着道。
“义兄许是太紧张了、、、”易璇城扫视了一下站在院子里的一大拨禁军和跟着李飞鸿前来宣旨的内侍臣,随即对我挤眉弄眼。
、第六十八章 选择抗旨
我有些不明白他此刻的意思,只好错愕的看着他。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向我走来,小声道:“义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圣旨已下,即便你心里不属意影儿也万万不能当众抗旨的啊、、、”
我有些纠结了,不抗旨就代表接旨。但是此时不管接不接旨,我都会向死神迈步前进。
易璇城的话反反复复的想在我的脑海,心里像是一团纷乱的麻线,怎么理都理不顺,现今这时候似乎快刀也不能去斩断乱麻,会死人的、、、
“太子殿下。”我破例在众人面前将他拉到偏僻的一角问道:“我不能娶芳仪公主,是否当中抗旨,结果会不一样吗?”
他微微一愣,先时被我拉走时还以为我想通了,眼神里满是赞许之意。现在听到我这么一说,他脸上挂着的浅浅笑意瞬间冻结,眼里有着些许的不可思议,“义兄,为什么?抗旨不遵可是会杀头的、、、”
杀头?
心脏顿时漏跳一拍,会有这么严重吗?
“和欺君之罪比起来,哪个重一点?”我越发的小声,声音低到他必须将耳朵凑过来才可以听见。
话毕就见他一脸错愕,好奇的看向我,“你莫不是还犯了欺君之罪?若是欺君的话恐怕会满门抄斩的啊?”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这耳朵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是我听错了,可是易璇城再次重复这句话之后,我才清醒的认识到眼下这处境。两害相权取其轻吧,总不能看着那年迈懵懂的奶奶,体弱多病的哥哥,讨厌却温柔的冷公子跟我陪葬吧?
易璇城见我发呆,摇晃了两下我的肩膀道:“义兄?”
“啊?”我晃过神来,随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看着眼前的太子,“太子殿下,若是抗旨,你可否救我一命?”
“啊?”他惊诧,声音顿时高扬。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只见他反应过来时犹豫了好长时间,这头终究没有点下来,“本宫也没有万分把握,父皇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
“我知道了、、、”我淡然的回了一句,简单来说就是没希望了。令我惊讶的是此刻我竟然没有当初预料的那般害怕,没有当时的战战兢兢。
“知道什么?”他看向我。
我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他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才想着将我拉起来。我拂开他的手,高声道:“微臣配不上公主金枝,不配迎娶公主,请皇上收回成命、、、”
霎时间整个厅堂内一室沉默,风偶尔擦过门缝吹进来的声音此刻都变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一脸惊诧,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似是要将我看穿。李飞鸿从门口处快步向我走来,嘴角挂着更深的笑意,“马大人,抗旨不遵可是杀头大罪,你确定你不要娶公主?若是反悔,本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仰起头看向他,今天的他有些许的奇怪,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抗旨一般,笑意森冷而慎人。
“微臣不悔。”
“义兄、、、”
我话刚说完就听见易璇城近乎怒吼的喊声,脸上有着一股怒气,只是不知道他是为我抗旨要被杀头而生气还是为我拒绝他妹妹而生气。
“那下官就得罪了、、、”李飞鸿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随即转向门外:“来人啊,拿下马季轩!”
“慢着、、、”
禁军已然来到我面前,正要动手之时却遭到易璇城的制止,他还想劝我的,却被我一句话堵了回去:“比起满门抄斩,我宁愿抗旨。”
他皱眉看着我,慢慢退开一步,任由禁军将我架着,双手压在身后带了出去。李飞鸿冷笑的紧盯着我,让我脊背发凉。
“乖孙啊、、、”前脚刚踏出前院就见柔月和安芸扶着奶奶赶了过来,不顾押着我的禁军如何训斥就扑了上来,仿佛不将我从他们手里解救出来就不罢休。一时间马府乱作一团,禁军和为数不多的家丁丫鬟混在一起。
“住手!”易璇城一声怒吼,太子威仪尽显。现场的人顿时停手了,除了还在挣扎的奶奶。我转头看向易璇城道:“太子殿下,奶奶有懵懂症,这你是知道的,求你不要和她计较。”
他皱眉看着眼前的纷乱,随即一挥手让人放开了奶奶。
“柔月,带奶奶回房。”
“公子、、、是、、、”柔月满脸焦急,但终究还是点头应下了。可是奶奶此刻却挣扎的厉害,明明以前都会听柔月的话,此刻竟然不顾一切的冲向我。嘴里不清不楚的喊着:“成卓、、、没罪、、、被陷害的、、、”
“把她拉开!”李飞鸿的口气里尽是不耐烦,焦躁的让人将奶奶推到在地。这把老骨头往地上一摔,指不定就会哪里骨折,可尽管我担心,现在连回头去看看她都不可能了。
临行前简单的吩咐了马齐两句,让他好生照顾着点府里的事情。随即便被他们带出去了,朝阳大街上依旧是繁华一片,五月份的焦热丝毫没有阻碍那些上街溜达之人的性质。
我被一群禁军押着,跟游街一样慢慢走向朝阳守备府衙。曾经担任朝阳守备的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住进牢房,心中不免苦笑。街上的行人时不时的凑在一起对我指指点点,有些人还指名道姓的叫出了马季轩三个字,想来我当初扫了那么多天的马路终是扫出了一些名气。
“呦,这不是马大人吗?”
我无力的抬头瞄了一眼说话的人,竟是袁博兴,还真是冤家路窄。相比于我,李飞鸿对于他的出现更加不爽,直接使唤禁军上前驱赶他。
“干什么?这是大街,我有脚走遍四方。”
“是吗?”李飞鸿扬起脖子,声音阴寒,“来人,将这个妨碍公务藐视朝廷命官的恶徒抓起来、、、”
易璇城并未跟李飞鸿一起送我去大牢,此刻的李飞鸿仗着可以自如的调动禁军便肆无忌惮起来,袁博兴只带了几个家丁,自然不是禁军的对手,于是便被揍的满脸青紫之后跟我一起被拖进天牢。
、第六十九章 哪里不好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几缕少的可怜的光线从贴近牢房顶端的天窗内偷溜进来,一股子淡淡的霉臭味扑鼻而来。地上的石板泛着淡淡的青苔,常年见不到光下,这里的藓类植物长得越发的猖狂起来。
我几乎是被扭着胳膊踢进牢房内的,押着我的禁军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图,一脚将我踢进牢房后便火速关上门上好锁链,生怕我会插上翅膀飞了。
袁博兴被送到了隔壁牢房,一路上他的叫嚷不断,我的耳朵已经学会了怎样屏蔽这种足以毁坏耳膜的噪音了。
“李飞鸿你这混蛋,你快放了本公子,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袁博兴双手趴在牢房的门上,恨不得将脑袋挤出来,一脸愤怒的模样,怒火若是可以烧死人的话,李飞鸿现在已经是一具焦尸了。
李飞鸿丝毫没有在意袁博兴的话,转而站定在我的牢房门口,嘴角很有深意的笑着。这样的笑容是我一路上都在好奇的,他今日自打进了马府就一直保持着这种让人摸不透的欠抽笑容。
我定定的坐在牢房里唯一的一张石榻上,本不想理他的,可是转头时他还在看着我我长叹一口气,背靠着墙面懒懒的道:“李大人,莫不是你想这样陪着我?”
“马大人现在还这么悠闲,下官真是佩服。大人今日的选择也是聪明之举,毕竟抗旨不遵和欺君罔上比起来罪名可要轻多了,你说是吗?”
我心中一紧,有种被人窥视心事的感觉,莫不是这个李飞鸿知道了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我警觉的看着他。
他拂了拂两袖,仿佛是嫌弃这里的空气和灰尘会沾染到他身上一般,“没什么意思,大人就在这里好生歇着吧,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