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娘子掳君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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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我提起的心缓缓回到原处,易璇城伸手点住我的穴道,嘴角边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这就去杀了他,以后你就再没有其他念想了。”
“你卑鄙,他受了重伤,你此时再和他比武是胜之不武。”看着承安鲜红的新郎长袍上到处是刀割的破口,一直胳膊已经光裸在外,上面的一条刀伤处还留着涓涓的血液,触目惊心。
我愤恨的等着缓步靠近承安的易璇城,可惜他没有被我的话刺激到,脸上反而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
我无力的看着鲜红的血液濡湿承安大红的喜袍,两者混杂在一起,让本就大红的袍子更加鲜艳。易璇城招招不留情的攻向璇晖,我从来不知道他的身手竟也可以与璇晖一较高低。受了伤的承安节节败退,被他逼得直往悬崖边上移动,周边还时不时的上来几个不怕死的禁军,让他应接不暇。
“跟我走吧。”紧绷的身子突然一松,穴道被身后的女子解开,我急忙向她投去一抹感激的笑意。
“你去哪里?你不能、、、”
我冲出去的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愣神了,在我背后喊了一些话,我却没有心思去听了。直想着那还有一步之遥就要落入悬崖的承安,想着他周围仅剩不多的禁军以及毫发无损的易璇城。
、第一百零四章 你傻就不许我傻吗
人生一世,浮华若梦,总有一人让你视他如命。从前我不信这些情诗酸词,即便我学的是文学专业,却依旧坚信任何情爱都抵不过生命,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更是被我列为座右铭的。
可是这连绵不断吹在耳畔的劲风,模糊了双眼的云雾以及我怀里这个气息奄奄的男人无不提醒着自己,我已经背离了那个所谓的座右铭很遥远了。
就在刚刚我冲出去的一刹那,易璇城一掌将承安拍了出去。我的脑子瞬时一片空白,以前空白的时候我什么都想不到,今次脑袋里的空白竟然没有空白的彻底一些,至少还没有忘掉风无痕教的轻功。
从地面腾空而起,俯冲而下抱住不断下落的承安时,我的心一下子觉得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那种害怕,那种遗憾和失落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眼皮挣扎了几下才打开一条缝看着我,透着浓浓倦怠之色的眼睛在看见我的一刹那睁得老大,被鲜血染的通红的薄唇微微开启,“你、、、怎么这么傻,跳下来、、、会死的。”
我心里觉得好笑,不是不记得我吗,为什么还要关心我?我本想抽手拍拍他的脑袋,却又怕我一松手就会和他分开,只好用眼睛干瞪着他。“你还说我,你为什么要逃婚,你知不知道这是陷阱啊?”那一刹那,我的语气似乎强硬了许多,我从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可是现在,这口气衬托的我好似一个脾气凶悍的泼妇。
他笑了笑,纯真的笑脸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可惜脸上布满着斑斑血迹。“不知道,只知道看见玉佩的一刹那我没有心思想别的,你说过这玉佩对你很重要的,如果你不是出事了,它估计就不会离开你的近身。所以我、、、”
“可是我开心。”我的眼睛,我的嘴巴都已经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他在乎我,在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易璇晖的是他,我知道了他还是在乎我的,这可比中了彩票头奖还要让我兴奋。
我的心像是盛装着一个打鼓的乐队,里面鼓声震天,激动地我无以复加。
“咳咳、、、咳咳、、、”怀里的人轻咳了两声,脸上随即露出愧疚的神色,“来救你、、、是我的决定,你没必要、、、没必要跟着跳下来。”
我止不住的笑意依旧挂在脸上,看见他那一抹怪异的神色,兴起一种挑逗她的欲望,“我愿意,是谁傻到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过来,你傻就不许我傻吗?”
他怔住了,没有血色的脸苍白苍白的,就这么定神看着我。任由耳边风声鹤唳,我的手不打算再放开了,“生不同衾死同穴,你愿意吗?”
“姑娘,你、、、”
呵呵、、、我都忘了,见他来救我就一时乐得忘形了,他依旧不记得我,依旧没有璇晖的记忆。“对不起,你一定是不愿的,你有心爱的女人了。”
心中总觉得闷闷的,话到最后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楚了。山谷再高也有底,我们一直下落的身子终究还是到底了,没有我想象中摔得支离破碎的画面和疼痛,反而是直直的插入深深的寒潭。
夏末秋初,炎热还是走在主线上。可这幽深的谷底却已经好像是秋天转向冬天的过度了,潭水冰寒刺骨,我的四肢很快便在水里麻木了,废力的挣扎、、、挣扎、、、最后费劲了力气也没有熬到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上天当真要亡我,不识水性的我很快到了憋气的极限,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冷冽的潭水咕哝咕哝得往我嘴里钻,冻得我牙齿直哆嗦。
我在一阵寒颤中醒来,只觉得全身冰凉,寒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无论穿多少衣服都无济于事。
眼前的火光刺得我刚要睁开的眼睛再度合了上去,耳畔响起干柴燃烧的劈啪声。良久之后我才敢睁眼看看眼前的情况。
火堆上燃着明亮的火焰,我躺在一颗大树的身边,身上还搭着一件破了好多洞的喜袍,身边却空无一人。
这里的空气异常寒凉,吸入鼻腔的时候整个鼻头都是冰寒的。不远处的寒潭上泛起朦胧雾气,看起来颇似云雾缭绕的仙境。风徐徐吹过,头顶的大树摇摆着送了几片叶子到达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雾气被风吹动,却久久散之不去。
“你醒了、、、”
“你去哪里了、、、”
我们几乎是同时脱口问出的,醒来看见他不见了的时候,我的心狂跳不止,这人生地不熟之处,他是一个人还是有别人,亦或是易璇城的人这么快就下到谷底抓人了?
我思索了好久,却不知道原来他是去找果子了。
脱去喜服外袍之后仅剩下一件单薄的中衣,现在这件仅剩的中衣又让他拿来兜着果子了,衬衣在风中飘舞,即便他极力隐藏他很冷的事实,可他微微青紫的脸已经将她出卖了彻底。
“快过来坐,靠火近一点或许就不那么冷了。”我拔下身上那件占满鲜血和有浸满寒潭水后被烤干的破洞喜袍,不由分说的套在了他身上。“幽潭深谷,寒冷凄清。你受了伤,若不再保暖一点,得了什么寒症就不好了?”
他淡然一笑,却将袍子扔回来给我,“习武之人不会受不住这点寒冷的。”
拗不过他,只好安静的吃他采来的果子充饥,默默的盯着他,我觉得就这样也好,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了。即便没了记忆,他还是他,一样的逞强,一样的倔强。
靠着火堆烤火,不知不觉竟能在这样寒冷的地方睡过去了。谷底幽深,即便是早晨也很难见到一米阳光跨越高耸的山壁,穿破重重的密林。
透白的光打亮了眼皮,虽然没有阳光,这雾气却浓到足以照亮人的眼皮。火堆上仅剩下一些残迹,一转头却见他的胳膊在我的脑袋下。
“你怎么了?”我躺着一动不动,即便我醒来之时弄出一大堆动静,他却依旧睡得雷打不动,不禁让我有些疑惑了。
单薄的中衣已经染上一些青苔的绿色,拉扯之时总要避着他身上的伤口,一时间难以下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来靠在树干上时,他的脑袋耷拉的很低。
“中毒了?”
看着他嘴唇上浓浓的紫黑色,我木然的呆住了,会不会是昨晚的野果,可是我没有事情,那就是这些伤口了。
、第一百零五章 偷药
仔仔细细数了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染红的中衣之下竟然有那么多刀剑砍伤的痕迹。有些大一点的伤口还在渗着鲜红的血液,止都止不住。
“璇晖,你醒醒。”
我试着叫醒他,可惜丝毫不起作用,他就像是沉睡了一般,要不是胸口还有着微弱的起伏,要不是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我都不敢肯定他还是个活人。
鲜红的血液无疑昭示着他的伤口并没有毒,一时间我也迷惘了。
止血药、、、对,先找止血药、、、在南书房看过的那样多的医书此刻似乎都没能派上用场,即便我记得那些草药可以止血,可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草药。
看着毫无生气的他,我的心一阵阵揪疼,一定要找到药、、、一定要的。
&&第一次做贼的人不管自己有没有成功,总会一直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正如现在的我,翻遍的整个寒潭附近都看不到一株可以用的药草,循着意外之间发现的弯曲幽静前行,越到深处越见山谷中的奇景。
小道两旁各种青草野花遍地生长,唯有这幽径每隔一段距离会铺上一块打磨过的石头,可能曲径深处有人家也说不定,心中顿时大喜。
眼前的篱笆小院内满是各色奇异花草,我认识的不多却也知道里面有一些治疗外伤止血的草药。不远处的三间草屋,屋前有一些晒药的支架,看起来颇像一个药庐一般。
我探头注意了一下四下,见没有什么人,也不见看门的狗,于是便放心大胆的开始采那些我认识的草药。
“你干什么?”
我正埋头与这茂密的药丛中,却听见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
“师父,有小偷、、、”
额、、、我看着怀里揣着的几支新鲜草药,他这话似乎说的也是没错的。
但是救人要紧,还是解释一下吧。刚一站起来转身,肩膀住一阵疼痛,瞬间身子就动不了了。丫的这小孩子的伸手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你快放开我。”我用眼神极力瞟向那个矮了半截的小屁孩。“小屁孩,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叉起了腰,一张小脸露出倨傲无双的表情,抬起白嫩的小手掰着手指数道:“首先,你擅闯药田;其次,你偷盗药草;最后,你在我的地盘上大呼小叫、、、”
先开始还好奇的听着,可越到后来越觉得我被他坑了,怎么这大呼小叫也算上了,真是个孩子、、、“我说,我只是想让你解开我的穴道,并没有大呼小叫。偷草药呢,也是情非得已的。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情急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我眨巴眨巴眼睛,愣是没能挤出几滴泪水来,只好作罢。
那小孩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被我糟蹋的草药,一脸鄙夷的说:“就着?只是一些止血的外敷药罢了,只是这些的话那人应该也死不了。你偷了我的药,就在这里待着吧。”
“别啊、、、”见他打算丢下我离开,我心下一急便大声喊了起来,“真的是要命的伤啊,只是我不懂医术,只知道这些草药可以止血而已,他现在生命垂危,要是因为你把我困在这里而死去,你过意的去吗?”
小孩的身子一紧,急忙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巴,“别叫,叫醒了婆婆,你就等死吧、、、”
等死?我的眼皮不自主的跳了几跳,这婆婆当真这样狠?
我害怕的盯着那孩子点点头,他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就听见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那孩子身子一抖,站的离我远了好一段距离,颤巍巍的道:“师尊婆婆,她、、、她、、、”
“她什么?琦涵,你有多久没有出谷了。”
“我、、、四年。”
他没有说我什么话,憋了半天也就交代了那么一句。身后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是在琦涵说出这个数字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我的心也跟着悬在本空中。
琦涵的身子站的笔直,比起我儿时犯错被罚站的时候,姿势更要正规几分。脸上带着微微的委屈神色,瘪了瘪嘴想说什么似的,但终究没有开口、良久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