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娘子掳君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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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睡得跟猪一样。”
我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有些酸还有些许的干涩。眼前是琦涵放大的脸,还是那么欠抽,叨扰我的好梦,梦里的璇晖已经醒了,已经认出来我了。可是梦醒时分,现实总是那样残酷。
“干什么啊?”我抬眼瞟了一眼窗外,有点黑。嗯,应该没有到五更天,犹记得我刚睡下没多久啊?“几点啦?”
“什么几点啦?”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继续躺倒便有推嚷着:“现在已经四更天了,那个男人他醒了,一直在叫、、、”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了,只知道我从来没觉得轻功竟如此好用。醒来两个字的威力是那样的强大,强大到让我再也等不及听他说完整句话。
药庐的房间内随着我的闯入烛光微微的摇摆了两下,璇晖眼睛微微的合着,眼皮还时不时的颤动两下,嘴里好像在咕哝着什么话。
我凑上自己的耳朵,只模糊的听见他断断续续的道:“等我、、、卑鄙、、、报仇、、、”
我有些不明白了,但又实在不忍心叫醒他,罢了,醒来之后再说吧。
琦涵一脸鄙视的走了进来道:“听到什么没有?”
“没有,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怎么问啊?”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还了他一句,他这态度是越发的傲娇了。
“这还不简单、、、”他嫌弃的推开我,自顾自的站到了床沿边,伸手就打算拿出对付我睡懒觉的那一套来对付他。
我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拉出了药庐,恨不得一巴掌打得他脑壳崩裂,估计到那时候他就会安分点了。
为了看着琦涵,我只好陪他一坐到天明,直到雯墨拎着一小桶水过来,我才勉强将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你们怎么坐这里?,他醒了吧?”她将小桶中的水倒入浴桶中,头也没有抬直接吩咐琦涵道:“去扶他出来,他那一身的疤痕也是时候去掉了。”
“祛疤?这水是、、、”我指了指她往桶中的清水。她嫣然一笑,虽是没有嘲笑的意思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眼神。
“这是夏末秋初残留荷叶上的一些露珠罢了。”她耐心的解释道:“这个有助于冰肌玉骨发挥作用,祛疤效果更好。”
雯墨将冰肌玉骨的药液倒入那一桶荷露之中,丝毫不避讳男女之嫌亲自帮璇晖换了药,又把了把脉道:“嗯,毒去的差不多了,你呢,去煮点流食备着,今天傍晚应该就能醒来了。”
我兴奋之余有太多感激的话想说,她却只是微微一笑,俏皮的看着我道:“感激的话就别多说了,我听不得这些。”
我叹了口气,这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我转身为璇晖掖好被子便同雯墨一起出去了。
“这几天不曾见到姑姑,她去哪里了?”我们之间似乎除了璇晖身上的毒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沉默在我们之间展开,无奈只好找一个话题谈谈。
她的脸上绽开浅浅的笑意,“她呀,不甘寂寞,出去找她弟弟了。”
、第一百零八章 药庐养伤(下)
额、、、我有些忍俊不禁了。自从上次姑姑和我谈起那个条件,我就觉得有些好奇。论相貌我未必比得上雯墨,不知道这姑姑是闲的慌了还是真心看上我了。
“别乱想,即便她一厢情愿的逼你嫁给主子,主子也未必会答应的。”
她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先一步解开我的疑惑。我好奇的看着她一边数着药材的数目,一边点算种类,“你主子是谁啊?”
“怎么?你对他有兴趣了?”她放下手中的八角莲转头看向我,“我呢非自己人不救,当然除了姑姑和主子交代的人例外。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姑姑看重你,但是你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姑姑性子很怪,除了主子之外的男人她都厌恶,所以等里面那个伤好了以后少让他出现在姑姑面前。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但是正如之前说的,这里的一切你们要是泄露出去,姑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你不会,不代表里面那个男人不会。”她打断了我的话,眼神微微眯起,一股凌厉的杀气直射我的身后,“底子不错,现在就醒过来了。”
我好奇的转身,璇晖赤裸的上身只批了一件亵衣扶着门框站着。苍白的脸上病容尽显,薄唇微微起皮,没有多少血色。
“你醒啦,怎么起来了?”
他转头看向我,空出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让我有点莫名其妙。良久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有着些许的笑意,“你、、、没事就好?”
“啊?”莫不是脑子又出什么问题了吧,我小心的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早已经不发烧的额头现在冰凉冰凉的,“中毒的是你,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晴儿,你没事就好、、、”他感叹了一句,将我摸上他额头的手拉了下来攥在微凉的手心里。
“你说什么?”
他在叫我的名字吗、、、“你没有被斩首,太好了、、、对不起,我没能回去救你,辜负了你的等待。”他的双眼有些下拉,眼里充满了遗憾与愧疚。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拼命抑制中此刻狂跳的心,他终于认识我了。
“他终于认识我了,他终于认识我了,雯墨,谢谢你。”我转身,一把抱住雯墨,两眼雾水迷蒙。
怀里的人身子僵了好一会之后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好事啊,两药相遇化成剧毒,九味果正好抵消了‘一了百了’的药性,他现在记得你也不足为奇。”
“还是要谢谢你的。”感激的话我想多说也没有机会,雯墨定睛看了璇晖一会就转身去了药田,留我下来照顾他。
我急忙将他抚上床榻,看着他往日俊美无双的容颜被病色遮盖,心中有些隐痛。“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这些日子一来你只吃药,现在一定饿了吧?”
知道他想起了一切,没有了往日里的那种迫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才好。转身之际,手腕处被他攥住,我惊讶的回头:“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躺着。”
他不说话,木然抬眼看着我,手上突然用力一拉,我的身子猛然失去平衡地跌坐在他的怀里。我心下一惊,生怕撞裂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急忙挣扎着站起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我耳畔。我的身子不由的绷紧了,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窗外是淡淡的日光映照下的庭院,微风乍起吹乱一片药田,高矮深浅不一的草药分区播种,清风拂过,都不约而同的弯腰低首。草药的气味顺着风钻进窗扉,弥漫在我的鼻尖,加上一身药味的璇晖,这混杂式的气味有些、、、有些独特。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我以为我太重,他抱着太累而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低响起,“披甲上阵,醉卧十里沙场的时候;诱敌入瓮,却反遭敌军围剿之时,我脑海里都是你。我知道璇城对你有意,他一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却可以为了你特意跑一趟王府同我商量。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的时候,让你这样伤心难过。不过这样让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你为我哭,为我紧张到手足无措,你为我跳崖、、、这辈子我都非你莫属了。”
我揉了揉酸酸的鼻头,眼角处滑下一道温热的液体,僵住的手终是抬起来环住他的腰身,动作轻柔而仔细,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自从你让我等你以后,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上你了。”任由那无边思念的泪花似水流淌,只知道我想告诉他我的想法。“可惜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没有机会。”
知道他踏上战场之时,我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天上;得知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那举国高挂的白纱像是一道道勒住我脖子的白绫,让我窒息;再见他却形同陌路之时,我觉得天都黑了,我一次次的坚持竟是这样的结果,好不甘心、、、“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你说过、、、说过让我等你的,我相信、、、相信你一定,一定会回来的。”哭泣的声音让我的话显得断续不接。
他将我抱得更紧,声音低低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会喜欢我的。”良久他松开了我的身子,嘴角一直挂着微微的笑意。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都不如他此刻的笑容让我觉得安心。
离开他的怀抱,我急忙将他扶到床上,交代好养伤事宜之后才赶到厨房里准备些流食,这么多天以药为食,他一定饿了。
“喂,我看见咯、、、”
背后被**力的拍了一下,我心下一惊手上菜刀一抖,险些卸掉自己的两根手指头。回头愤恨的看着站在凳子上拍我肩膀的琦涵,咬牙切齿道:“你想谋杀啊?”
“不想。”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似是在思考什么,旋即好奇的凑过来道:“我看到了哦。”
“你看到了什么啊?”我将雯墨吩咐放在粥里的新鲜草药切碎里撒进锅里,盖上盖子才会转身理会这个小鬼。
、第一百零九章 唯一可与雯墨平齐的人
见我离开灶台,他也跟着跳下凳子追了上来,“我看见他抱着你了!”
“没有,你看错了。”我一愣,感情这孩子别的没有学会,倒学会了偷看啊。
“就有,我看见了。”
“没有了,你看花了。”我呵呵笑了两声,为了这孩子的身心健康发育,我觉得还是忽悠到底吧。
他不依不饶的跟着我,看着我向灶台里添加柴火,他也跟着扔进去两根干柴,总之是我到哪里他到哪里。
“你到底想干嘛?”我将煮好的粥盛出来凉一凉,他却先我一步夺走了碗筷。我无奈,只好叉腰妥协,毕竟他都跟了我大半天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皱眉的看着我,“他是不是抱了你?”
“是有怎样?”我叹了口气,就为这事?他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当真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
我的话一出口,他立刻兴奋的靠过来,脸上充满了渴望的表情,看着我就仿佛看见了一块红烧肉一般,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他为什么抱你?你为什么让他抱啊?”
汗颜并且无语、、、这叫我怎么回答,对着一个和安芸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的吧。
“说啊、、、”他依旧满心期待。
“你不懂、、、”我白了他一眼,真心说不出口。
“我不懂?师父肯定懂得,不然的话师父不会让那个人抱的。”琦涵一脸兴奋,似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说着便要转身去告诉他师父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处,将他提到了面前,“你师父被谁抱了?”
“我师父、、、”他似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小脑袋一扬:“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喂,这你就太不讲道义了啊,我刚刚还告诉你答案了呢。”
“好吧。”这会子他倒是很爽快,手指向我勾了勾,示意我凑上自己的耳朵,“天底下在医术上唯一可与师父齐平的人。”
“有这人?”
“当然,我走了。”琦涵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翘起尾巴一扭一扭的离开了厨房。
俗话说,对男人不能太好,以前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道理,现在看来,世人诚不欺我啊。
我好心端着碗纯手工的稀粥过来,好心叫他起来吃点流食补补身子。他却面露微笑之后一脸不可思议的问:“谁做的啊?”
我说:“我做的,怎么,不好吃?”
“没有。”他咽下一口粥,停顿了好一会,闷笑道:“难以置信罢了。”
我立马黑了脸,有种吧粥拿走不给他吃的冲动,太瞧不起人了。见我嘟起嘴巴,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