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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水煮大神-第53部分

小说: 水煮大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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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不能接受这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想象完美了实际,就固执地认为这当是一片世外桃源。而某天终于亲眼所见,发现原来这不过是块鸟不拉屎的荒蛮之地。 

 篝火上吊着一口锅,里面炖了鹿肉,刑远还采了两朵猴头菌放里边,但外面的饮食实在比不得长安,味道什么的,也就只能将就。 

 山风挟寒意而来,火光明灭不定。唐黛在火堆前抱膝而坐,想不到最终陪自己坐在这里的,依然是这个人。 

 “你为什么一直想来这里?”沈裕仰头喝了一口酒,用枯枝拔旺了火堆,山林中生火非常不安全,是以他也极小心。 

 唐黛出神地盯着吊锅,半天才答他:“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裕眯着眼睛思考了一阵,终于道:“先说假话。” 

 唐黛于是摆了个特深沉、特有内涵的造型:“小民认为这里远离权利烽烟,荒僻之地,能品茗弹琴、淡泊一生也是好的。” 

 沈裕便点头,他相信这真的是假话——唐黛既不会弹琴也不会品茗,用沈裕的话说,就是随便捡片叶子给泡了骗她说是龙井,她也能相信。 

 “那真话呢?”他将装盐的小瓶取过来,倾了些在肉上。 

 唐黛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很多武侠小说里都写长白山的人参、灵芝、雪莲什么的一经服食,平添一甲子功力,甚至有的玄幻武侠小说里面还说天池里有怪兽,饮其血便能得道飞升……” 

 ……! 

 沈裕:“……” 

 长白山到十一月左右便有大雪,待大雪封山,要出去便只得次年春天了,是以沈裕一行人并未在山中呆多久。 

 下山时唐黛重新回望这山间,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别,当我们终于展翅,落在天的彼端,却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受不住此间的苦寒。 

 何馨,我果是不够勇敢,你的蓝天彼端是什么……你看见了么? 

70 反抗 

沈裕带着行人开始回程,那时候交通不便,这过程说来简单,实则冗杂枯燥。 

 沈裕偶尔也接些书信,他极少与唐黛同宿,自然也不会告诉唐黛他在忙些什么。好在唐黛也不甚关心,赶路之余日志写了厚厚扎,新书也将完结。 

 公开亭离了,运转也直正常。 

 只是返回行程却不如来时平坦,唐黛即使并未留意,也可以看出这绝不是官道。后来沈裕将唐黛安置在个村落里,他们驱了乘坐马车,离开时也未告诉他们会去哪里。 

 唐黛便在这个村庄暂住,陪只有那个从长安路跟来仆妇,年龄大约四十,直寡言少语,干活却是很勤快。 

 意识到沈裕是真离开了,唐黛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可以脱离他,来场大逃亡。心里直挂念着唐果儿,但又舍不得放弃可能到手自由。 

 从来不是个高尚人,于是在这得与舍之间,很是纠结了几天。 

 而这个想法,在第四天被打消了——那天晚上,有梁上君子三人入室行窃,那四十岁仆妇以敌三,打得三个人哭爹喊娘,最后被扣下做了好阵子苦力…… 

 唐黛每次看到三人脸上青紫伤痕,都替他们肉痛。 

 而沈裕有很长段时间没消息,好在唐黛对这里田园山水极感兴趣,天天在农田间晃悠,于是想起他时候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那名仆妇寸步不离地跟着唐黛,以至于唐黛度怀疑——难道连茅房都是不用上? 

 十月中旬,这里开始下雪。唐黛去逛这里最大集市——五里坡。 

 当然没有吃糖葫芦,也没有任何艳遇,如果定要说有什么事——在集市口看见张皇榜,上面重金通辑沈裕,罪名是乱纪干政、结党营私、独断专横。 

 唐黛觉得很费解,怎么这就成了通辑犯了? 

 唐黛收拾了行装,欲返回长安。随身仆妇阻拦:“主子,爷有令,让您原地候他。” 

 唐黛便脸迷惑:“他临行前明明嘱咐,十五日后可返回长安,不知道么?” 

 仆妇便有些愕然,思来想去,实在不记得爷有这样命令,唐黛便有些不悦:“是不相信了?王爷和是什么关系,和又是什么关系?些许事情,自是不用告知于。他临行前多次叮嘱,难得还能记错了不成?” 

 仆妇便不肯再跟强辩,其实说也有几分道理,好歹算是寿王外室,而自己不过是个奴仆。 

 此事定,主仆二人便雇了车,星夜不停,径自返回长安城。 

 唐黛回去时候已经是月初,甚至来不及去往公开亭,径自去皇宫,在宫后小门候到了王上身边内侍吴公公。这吴公公长期与传递唐果儿消息,收过不少好处。 

 此时闻得到了,却只是大惊失色,与隐到宫外茶楼雅间里。 

 唐黛待他坐定方才开口:“唐某劳烦公公了,敢问公公,宫中可好?” 

 吴公公自然明白所指何人,这便低声道:“唐公子与王上关系倒还好,只是如今宫中外戚乱政……”他在宫中侍奉过两代帝君,细数日子也已经十多年了,什么话该说他也清楚,所以他适时打住了:“如果寿王当真受到牵连,只怕唐公子……” 

 唐黛也知道这话意思,仍是递了张银票过去:“这些当不足虑,寿王……无忧。”淡淡地透这个信息出去,吴公公自然便深信不疑。 

 者,百年巨虫尚且死而不僵,何况是执掌大荥政权已久寿王。目前朝中干墙头草还在静观方向,均不敢有所动作。 

 唐黛与沈裕关系亲密,人尽皆知,如此不慌不忙地透露这点口风,已经足以让人相信监大人确实是留了后手。 

 二者,沈裕虽然独断专横,他好歹是皇室脉,江山并未易主,而他人若是挟了天子,则后果不堪设想。朝中些守旧老臣平日里虽对沈裕不满,但其他人选挟天子执政,他们亦是断断不能接受。 

 吴公公推拒了唐黛银票,但凡宫变,性命皆比钱财重要得多。此次若是寿王重新掌政,朝中必有番血腥屠戮,他自然是得这时候拉拢唐黛了:“唐公子在宫中切都好,咱家也定当悉心照料。还请唐馆主放心。” 

 唐黛仍是将钱递了上去,语气依旧很淡:“公公不必推辞,些许小钱,比起公公平日里对果儿照顾,实在算不得什么。”又沉吟了阵,方提后面要求:“小民想抽空见果儿面,不知公公方便否?” 

 吴公公这时候已经认定寿王必将再起,得罪唐黛便是得罪寿王,是以他皱眉苦想了阵,终是应允下来:“宫中最近人心惶惶,虽然表面戒严,实则比平日混乱许多,老奴且去安排,明日此时请唐馆主于此处稍候。” 

 唐黛也未送他出去,这时候二人来往甚密,实在是无什好处。 

 心中只忧心唐果儿切莫也跟叛党搅和在起,沈曦有大荥帝君这块免死金牌,而他,除了沈裕庇佑,其实什么也没有。 

 长安城里通辑沈裕告示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而叛党似乎也担心沈裕势力庞大,惟恐引起长安民变,故明文写着不责难他旧交故友。 

 是以公开亭与广告站之类,除了被卫队搜查以外,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但唐黛仍然很小心,考虑到在言情文坛影响力,朝廷也并没有明着下令拿,但私下里就难说。是以没有和长安城任何旧识联系,带着女仆在皇宫附近个小客栈住下来。 

 自与沈裕外出后就未回长安,如今沈裕下落不明,朝廷叛党只当与沈裕在起,便只是令人注意了浮云小筑和公开亭,并没有人发现踪迹。 

 及至第二天,在茶楼雅间直候到午时刻,吴公公终是带着唐果儿进来。大半年不见,他又长高了不少,唐黛上前将他搂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紧紧抱住唐黛:“娘亲,去哪里了?都不带果儿!” 

 唐黛抚摸他头:“娘亲这不是回来了嘛,在宫里好吗?” 

 谈话间抬头,发现唐果儿身后还跟了个青衣小童,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却只做了太监打扮,此时他垂首站在门边。 

 唐黛抬头看吴公公,吴公公何等会看人眼色,他忙笑道:“咱家这就不扰们母子相聚了,咱家去外间候着。” 

 他出去了,却并没有把那个小太监带走,他依然垂首站在那里。 

 唐黛边与唐果儿交谈,边倒是以余光打量了他番,那眉目之间隐有股英气,高鼻薄唇,竟然隐有几分像寿王。唐黛对此人身份大抵便有些了然,却仍是惊诧,按岁数,沈曦今年当是十二三岁,虽说古人大都早熟,但是这个年纪已经懂得隐瞒身份来探听消息了么? 

 或许他也知道唐黛与寿王关系,借此机会,他想知道沈裕如何,现身在何处,又将如何应对吧。 

 而唐果儿便直接将他拉了过来:“娘亲,这是孩儿……孩儿在宫里面好朋友,他直很照顾孩儿。” 

 唐黛没有去戳破他话,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是觉得好玩,并不知道其他人在干什么。 

 唐黛让自己笑得亲和些,伸手拉了凳子,对那扮作小太监沈曦道:“既然是好朋友,就过来起坐吧。” 

 沈曦脆声道了谢,真便在唐果儿身边坐下来,唐果儿半个身子都趴在唐黛身上,言语间极是亲昵:“娘亲,义父去哪里了?” 

 唐黛心思几转,叛党能够发布通辑令,说明沈曦要么是被迫、要么是自愿已经归到他们那边了。而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会唐果儿,难保其他人不知道。 

 是以当务之急,还是稳住他最重要。 

 也许因为对手是个孩子,直很镇定:“义父自然是去剿灭叛党了。”抚着几乎已经偎进怀里唐果儿。沈曦依然规规矩矩地坐着,唐黛知道他肯定在认真地听:“果儿,回到宫里务必告诉王上,不用惊慌,王爷很快便会引兵来救。” 

 唐果儿说辞明显有人教过,是以他问得就跟背课文差不多:“那要是叛党胜了呢娘亲?” 

 唐黛答得肯定:“他们胜不了。” 

 旁边沈曦终于忍不住:“万呢?” 

 唐黛抬眼看他,依然微笑着答:“没有万,这是次可笑政变。”吴公公领着小二进来上了果点、茶水,待人都出去了,唐黛替唐果儿凉着茶,将碟子推到他们面前:“第、主宰个家命脉不是君主,而是钱粮、军队。沈裕门生故吏遍布大荥,军中便多有他心腹旧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些人又岂是个十多岁黄口竖子道圣旨可以调动?” 

 下意识看了沈曦眼,沈曦仿佛没听见这不敬之语,连眉头也未皱下。唐黛始觉此子果然不愧帝胄之后:“第二、师出无名。沈裕虽然独断专横,但是他辅政以来,处处谨小慎微,军大事处理总没有让人拿了短处去。对王上也未闻得有半点苛待之意。 

 王上若是为奸人所迫,则各路军队讨伐,明正言顺。王上若是与此类奸党为伍,必落个迫害贤良昏庸之名。寿王可也是实实在在帝胄之后,且他母后太皇太后,当初那也是堂堂东宫皇后,反倒是先帝乃嫔妃所出。他若挥师杀来,王上负上不义之名,于天下人无恩无威,世人必将站在他那边。” 

 番话说得不紧不慢,沈曦额头上却已然见汗,只是他仍然低头喝着茶,唐黛捡了个桂花糕喂唐果儿:“若真有那时……就算他弑君自立,留与史册,也不会有半点恶名。” 

 沈曦直在喝茶,那垂首不语神态,竟然也像极了沈裕,倒是唐果儿在怀里撒娇:“娘亲,那义父什么时候回来啊?果儿都想死他了。” 

 唐黛将他抱住怀里,微笑着安慰:“快了吧。在宫里凡事都要听王上话,切不可调皮捣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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