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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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芳不由倒吸了口气;其实他早就听过一些风声;已经有商人开始收购虎狼了;这京畿一带也有不少山峦;附近多有虎狼出没;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不少猎户都在上山捕虎;只是用虎狼来操练;比起这恶犬来就更厉害了一些;到时候安全措施方面还得加紧。
“末将明
现在肯下功夫操练;对将士们有好处;总比在战死在疆场上的好。”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还不成;还得让将士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只要大家才会心甘情愿的去操练;所以待会儿你把所有的将士都召集起来;好好的和你们把道理讲透;操练的事本侯其实并不担心;本侯真正担心的是……”
柳乘风的脸色变得无比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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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帐是一定要算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帐是一定要算的
柳乘风继续道:“本侯最担心的是如何应对瓦刺人的战法;钱芳;你们都是边镇的老将;想必对瓦刺人的战法颇为熟知;如何对症下yào;这是你们的事;这些时日除了按时ào练之外;还要针对瓦刺人的战术制定出应对的办法来。”
钱芳道:“瓦刺人善骑shè;每每破阵;总以骑兵张弓引箭;随即勒马攻击;不过末将以为;咱们用的是火铳;shè程、威力都比瓦刺人的弓箭要远一些;瓦刺人与我们对shè必定吃亏;所以会转而强攻;他们强攻时也有特点;总喜欢迂回包抄;打击左右翼;扰luàn了军心之后;再以铁骑正面击之;只不过……”
钱芳对瓦刺人的习xìng了若指掌;只怕学生军的战书下到瓦刺国使那边之后;就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对付瓦刺骑兵了;所以起话来很有调理。他继续道:“只不过他们这种战法;若是在一马平川的旷野之上摆开倒也不成问题;偏偏咱们对阵的地方是瓮城;那瓮城末将特地去勘察过;长三里;宽为二里;骑兵想要迂回包抄;阵势很难摆开;所以末将又以为;瓦刺人在得知这样的阵形之后;也绝不可能会贸然采取这种办法。”
钱芳的头头是道;柳乘风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所谓因时制宜、因地制宜;钱芳这个人;确实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番分析头头是道;从地利出发;就能得出瓦刺人采取的阵法。
如这钱芳所;瓮城地域狭;骑兵施展不开;尤其是迂回包抄这样的战法更需要广阔的空间;在瓮城里;瓦刺骑兵常用的阵法绝对不可能施展。
“那么唯一的可能;瓦刺人的选择是正面强攻;瓦刺人正面出击时;往往是最勇猛的骑兵在前;以勇士为中心;所有人尾随其后;摆出雁形锋阵;从我们最薄弱的地方突入;所以微臣以为;在瓦刺人正面强攻时;应率先击落对方阵眼中的骁勇之士;再shè杀他们羽翼;打luàn他们的阵脚;只要阵形一luàn;大明必胜”
柳乘风连连点头;其实如何布阵他也不懂;反正他这外行听钱芳的头头是道若是不点头难免被人看穿;索xìng装出一副内行的样子;道:“你的也不无道理。”随即又向其他教头问:“你们认为呢?”
一个教头站出来;道:“神机营的战法其实也简单;无论瓦刺人如何变;神机营只需不变应万变即可;侯爷所写的ào练之法之中;其实道理也是如此;只要学生军ào练到勇敢、静心、号令如一的地步;便是瓦刺人使用任何战法;对学生军也没有任何作用;不过钱教官的分析很有道理;瓦刺人除了强攻之外别无他途;既然是强攻;那么这些人在咱们学生军眼里就是那直奔来的恶犬、虎狼;就是再如何凶悍;又何惧之有?”
柳乘风正sè道:“不错;今日就先议到这里;你们都的很好;尤其是钱教官;该的也了这么做;眼下最紧要的是该如何去做;去校场;ào练”
此次对阵;已经关系到了钱芳个人的荣辱;因此钱芳在ào练上更加苛刻了一下;当日ào练了一天之后;到了第二日;果然有商贾用大车装着一只只虎豹、饿狼而来;这些凶兽虽锁在笼中;可是那一声声咆哮;却也着实吓了所有人一跳;柳乘风远远站在边上看;却不敢近前;今个儿朱厚照来的早;听这一次学生军不是对付恶犬;如今换成了虎豹;顿时来了兴致;看到这一车车凶神装车过来;忍不住想走近一些看;却被柳乘风拉住;道:“殿下要做什么?你身份高贵;不可轻易犯险。”
朱厚照不由咋舌;道:“本宫只是想凑近看看而已。”
柳乘风绷着脸道:“凑近了也不成。”
朱厚照只好作罢;突然想起什么;道:“昨个儿本宫去见母后的时候;母后你要和工部、造作局为难;还教本宫劝师父来着;是各人自扫mén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些闲事师父管来做什么;没得惹来一身的腥臊;父皇那边;也在担心着这事儿;怕师父胡闹来着。”
朱厚照一边;一边嬉皮笑脸看着最后一车虎豹过去;继续道:“师父;这工部和造作局又没有得罪你;你理他们作甚;他们要贪渎;是他们的事;又没贪没到师父头上;那也是我父皇吃亏;父皇都没什么呢。”
柳乘风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做起来了。
不过对朱厚照;柳乘风一向没什么隐瞒的;若是朱佑樘;他多少还会藏着掖着一些什么;可是这徒儿和自己关系极好;有些事对他不必有什么避讳。
柳乘风看着远处的校场;校场上;一队队的校尉已经开始集结;柳乘风淡淡的道:“殿下;学生军是做什么的?”
“学生军……”朱厚照呆了一下;他只知道ào练学生军很好玩;也梦想自己成为像太祖和文皇帝那样赫赫武功的人;带着百万大军;横扫大漠;可是真要他学生军做什么;他却一下子犯了难;看了看柳乘风的脸sè;试探着问:“学生军不是用来杀瓦刺、鞑靼人的吗?”
柳乘风莞尔一笑;道:“殿下;你的话还是太浅显了。学生军将来是我大明的骨干;将来有一日;这些人成了材;殿下还要以这些为骨干;组建一支百战雄狮;那么为师要问;这十万雄狮也要ào练;也要上沙场;难道殿下希望让他们拿着工部和造作局督造的那些粗制滥造的火铳吗?”
朱厚照连忙摇头:“这个……这个……本宫不是这意思。”
柳乘风脸sè变得严肃起来;道:“不能今日我和殿下直了吧;神机营战力犹可在天下jīng兵之上;可是为何在边镇屡屡与瓦刺、鞑靼人冲突;却总是讨不到便宜?原因只有一个;将士们拿着的是要命的火铳;这种火铳往往还未shè敌;就已要了自己的命。如此粗制滥造的火铳;谁敢拿去ào练;神机营不敢ào练;又如何jīng通战法;一旦临战;有的人甚至连火铳都不会放;连如何列阵都不懂;shè杀瓦刺人时;突然火铳炸膛;那么还有谁敢发shè火铳;在大多数眼里;这火铳不是杀敌的利器;只是一根累赘而已;就如烧火棍一样;拿着这样的东西能打胜仗才怪”
“为师一定要整肃造作局;就是为了这个;殿下年纪虽;其志却是不;早晚有一日是要出关用兵的;为师未雨绸缪;为殿下做长远计;所以才练这支学生军;而要练出学生军;再锻造出十万虎狼jīng锐;就必须有质量稳定的火铳供应;现在厘清造作局;正是最好的时机;殿下以为如何呢?”
朱厚照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事儿和自己的干系这么大;柳乘风的很有道理;他是亲眼看着学生军ào练的;从前那一批火铳;换做是他他也不敢随意拿去shè击;毕竟每一次shè击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xìng命;拿这玩意去不断ào练;还不得把脑袋别在kù腰带上;而现在新换上来的火铳倒是都不错;几乎每个军卒每日都要shè出四五十发弹子出来;日夜ào练之下;学生军已经有了一些章法;如今表现出来的威力确实是不。
现在要满足八百人倒也罢了;可是将来呢;将来他要练出一支jīng兵;所需的火铳数以十万计;若是不整肃造作局;如何保持这些jīng制火铳的供应?
他咬牙切齿的道:“想来那些工部、造作局的官员真是该死;哼;这和草芥人命有什么分别。”
柳乘风笑了笑:“殿下不是各人自扫mén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吗?”
朱厚照嘻嘻笑道:“如今这事儿已是本宫自家的雪了。不过话又回来;若是要厘清这造作局;只要并不容易。连父皇都担心闹的太过火对动摇社稷根本呢;师父;可有办法吗?”
朱厚照已经习惯了等柳乘风来拿主意;很是信任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哂然一笑;道:“为师已经做好了安排;太子殿下放心便是;待与瓦刺人对阵之后;咱们就和这些人算一笔总账;不过这事儿还是师父来;你不必管。好了;那边已经开始集结了;殿下;我们一道儿去看ào练吧。”
对阵之后;就和他们算一笔总账?朱厚照听了不禁咋舌;他太清楚自己这师父了;柳乘风是算总账;多半又是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的;到了那时候;肯定又有不知多少人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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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六点;突然雷声大作;江西这边下了暴雨;然后就是停电;老虎飞快去吧;码了第二章;紧接着出来吃饭;又回吧继续码字;吧的气氛很不好;码的很慢很luàn;所以huā了很多时间;更新太迟了一些;大家见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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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官官相卫
第三百五十五章:官官相卫
刑部大堂。
几个差役押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在班房等候。
大堂四周已强加了警戒;三步一岗、四步一哨;气氛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威严肃穆。
一个都头按着腰间的刀飞快地到了班房这边;急喘着气道:“大人有令;押犯官黄涛上堂。”
差役们听了;提了人犯黄涛要去正堂听审;都头却是叫了一声慢;朝这几个差役使了个眼色;差役们会意;一个道:“人们在外头侯个片刻;赵都头赶紧一些。”
这都头只是颌首点头;等到差役们出去;才对黄涛压低声音道:“黄大人;几个大人已经打了招呼;你的家人已经托人照顾了;过些时日就可以回乡去;到了那儿自然有人照拂;今日到了公堂里头;也会有人给你方便;只是这罪总得有人来认;你明白吗?”
堂堂鸿胪寺寺正;前程本是一片光明;现如今却成了阶下囚;黄涛阖上眼睛;道:“老夫明白;该的;不该的万万不会;让他们放心;老夫是知晓轻重的人。”
都头点点头;道:“时候不早了;黄大人;请”
黄涛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东窗事发;总要有人来背这黑锅;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道:“这像什么样子;还是叫人押着老夫进大堂吧。”
“那就得罪了。”都头点点头;去叫来差役押着黄涛进了公堂。
公堂之上;两列衙役各执水火棍屏息等候;公堂之上;刑部右侍郎吴凯位居正中;左右分别是大理寺邓昌和顺天府府丞周泰。
三人各自坐在自己的案牍之后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刑部右侍郎吴凯曾在大理寺担任过职务;所以他与邓昌明显有几分交情;偶尔的时候;邓昌会和他几句闲话。只是周泰就显得有些孤零零了;他在京师的根基实在太浅;和其他人比起来;实在有点儿显得过于形影单只了一些。
等到黄涛带到;刑部右侍郎吴凯放下手中的茶盏;扫视了黄涛一眼;随即便道:“堂下何人”
黄涛躬身道:“犯官黄涛。”
吴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露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