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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南明风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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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效飞此刻还沉澿在高考后的傍偟、苦痛、内疚那种复杂的心态之中,眼前只晃悠着父亲的白发,父亲那绝望的垂死的眼神“他们!和他们的眼神一样”。眼睛忽然扫见战车内十余名部下的眼神,对了!还有那一双眼睛,绝望、愤怒、那是一双眼睛,死人的眼睛。她的主人曾因它而美丽,它也曾闪动着生的光彩。可是现在,可是现在那一双了无生气的双眼中射出是令人心碎的意冷心灰,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眼前这个奇异的人?!
  “贱民、汉狗、南蛮屈辱的称呼一次次因为我们的文明、我们的富裕、我们的善良被强加在我们头上,凭什么?凭什么!”心灵瞬间被一双手发狂似的扭曲、搓揉,热血涌动起来。
  昨天车里的士兵还在为长官的奇思妙想以及整夜的艳福无边而赞叹不已,今日里还没接战昔日神采飞扬的长官突然变的得面如土色,都自咐此战必死,车内的气息何止是压抑沉闷。
  “哈哈,我道是哪位同道,那不是虎跃岗的铁马儿,今日也来做这笔生意么?”
  “潘寨主一向可好,在下可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不知潘寨主何时把那狗尾巴拴在脑后,看起来真是可知之至。”黄固岳后的众骑兵一齐大声怪笑、鼓噪,其中不乏问候潘寨主祖宗、先人的言语。
  那潘寨主也算是久经风浪,听了他们的话不怒反笑,“嚯嚯哈哈,小马儿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棲,又道是识实务者为俊杰,绿林中人物都如你一般岂不耽搁了手下兄弟的前程,咱们绿林上首重兄弟手足之情,才不枉手下兄弟与你卖命一场。”
  黄固此人虽然豪杰,但却不擅打嘴仗,那白衣少年便是黄固输了嘴上的道理一气之下掳上山的,发誓一天说不过他就不许他下山。
  “哼!”那白衣少年轻哼一声,在马上摇摇扇子,扬声道:“潘寨主的言语倒教再下好笑,父为乾、母为坤,天为乾、地为坤此乃人伦大道,潘寨主尚且连父母宗族都不要了,却还在这里谈什么手足,也不怕被人耻笑,倒叫小生替潘寨主手下兄弟担心,没了人伦的你会不会把他们视做猪羊,杀来吃了。”
  “呀呸!黄口小儿,敢如此侮辱老夫,孩儿们谁与我上前砍了这个小子,寨主我重重有赏。”白衣少年一席话把个潘寨主压的暴跳如雷。
  黄固正待让手下儿郎上前搏杀,那白衣少年却阻拦道:“黄大哥稍安勿燥,你看那怪车动了。”
  黄固气血翻涌,恨不得上前手刃这叛了祖宗的奸贼,见少年阻拦,不由睁着虎彪彪的眼睛大声反问道:“那又如何?”
  白衣少年才不怕他一双爆目,只微哂道:“黄大哥你啊,就是不读书,能造出这样怪车的人,你以为比那诸葛武候的木牛流马如何!”
  黄固听他说的再理,也只好做罢。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二十九节 第一次作战——杀敌

  
  岳效飞虽然一时高考恐惧症暴发,但他毕竟已与当年的高中生大为不同。这些年下来的经历告诉他不论遇见什么事先是怯不得的,至于如何应对还在其次。在听了外面几人对话,一片雄心热血顿时被激荡起来。
  “奶奶的,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一时相通,全身似是爆发出一股莫名的勇气,猛回头喊:“攻击队形,展开。”
  尖利的哨声划破战场,其余二十四辆以同样哨声回应表示收到信号,一时之间二十五辆战车从菱形转换成一个尖角矛头。
  岳效飞此时头脑一清楚也想明白了,身后跟的就是黄固,此时是收服黄固的最好时机,那就是吓他,把他吓服。
  “目标,前方步骑混合编队,冲锋”
  尖利的哨声再度响起,车阵由慢到快,向潘寨主所率的步骑混合的横阵冲去。
  “儿郎们,上啊,给我把他们这些个破车给拆了。”大喝声中,六百多人的步骑混合编队毫无章法的冲向正慢慢加速的战车。五六百人一齐冲锋的声势比之这边战车大的多,也显的更具气势,似是只要一接触就可将这些个战车踩的粉碎。
  黄固胯下战马受了战场气氛涌动的影响,一双马眼大睁着,鼻孔翕动,碗口大的的马蹄在这官道上不断的刨着,蹄铁与石子迸发出火星来,手下二百余骑的坐骑也都兴奋异常,马上的兄弟们个个操刀在手,只等黄固一声令下就要上阵杀敌。
  “大哥,我们不必出手,有一事兄弟正要相问。”
  黄固不甘心的叫道:“快说”
  “倘若这些人杀了前面那些个叛逆,又要兄长入伙,兄长将如何自处?”
  “杀叛逆么,也不用入甚伙,只要用到黄某招之即来,黄某相助便了,又入得哪门子伙来。再者凭他们一会了恐怕还要我来相救,他们入我的伙还差不多。”
  白衣听了他的话,“呵呵”一笑“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晃了两晃笑道:“黄大哥可敢与兄弟一赌,就赌这眼前之事,倘若他们胜了,哥哥便全听小弟安排,倘若他们败了,小弟此生追随哥哥左右,再不提这个走字如何。”
  黄固稍一犹豫,再看那战车冲锋毫无些气势,对面那数百人越冲越近,不由鼻中一哼道:“就如兄弟所言。”
  “开火”岳效飞变被车外传来的喊杀声催出了万丈豪情,他大声喊叫,不断传下命令。
  那潘寨主立于山坡的一块大青石上,看着自家儿郎冲向战车,眼见双方越来越近,而那战车速度越来越快,尖利的哨声不断响起,一呼百应。那战车的冲击气势随着它速度的增加显现出来,现下已如一堵墙般压向那六百余人,更要命的事这时出现了,战车顶上那架大弩居然连珠射出箭来,而且那似雨般的箭竟没个完的时候。
  “快快搅在一起,只管把车拆了,看里面之人还有何本事。”站在大青石大声喊叫。要说这潘寨主手下也多是那凶悍角色,眼见已方之人倒下一片,受伤之人哭喊之声动天彻地,纵有那害怕的,也只是无奈之中被人流夹着冲向前去,只好嘴里大声喊叫给自己壮胆。
  “战歌,起。”
  随着岳效飞一声令下,战场之上雄壮的歌声响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黄固这边对于此刻发生的事情使他对这种猫在车内的打法稍稍改观,再听了他们的战歌最让他感触良多,睛前似乎又回一片石,那鲜血流淌的战场,悲愤之余心中暗下决心“不管他们懂不懂打仗,这份血气却让人敬佩,待到他们被围之时我拼了这条性名不要,也要保得他们安全。”想着拿眼去瞧一旁的白衣少年,他这会拿着把扇子在那里随着越来越响的歌声打着拍子。
  岳效飞嘴里大声唱着,一边自己钻进炮塔,扣动搬机,射出一枝枝弩箭。这种岳氏神弩所用的弩箭与枪式机弩用的一样,长一百毫米,平时四支弯月形的木制尾翼贴在箭杆上,一但被射出时,尾翼的翼刀割断固定箭杆的纸带,在飞出后由于惯性与风的阻力,尾翼张开,不但赋予了弩箭稳定的方向,同时也使整个弩箭旋转起来。
  六百多人在接近战车的过程中被射倒了三百多人,多数人腿上中箭。这箭也非常奇怪,比一般箭枝入肉要深的多,三棱的箭尖一钻进去,后面的木杆立即折断(弩箭旋转的好处),你想拉着箭杆把那个三棱的尖拉出来,看来是没可能的。那入肉时还转着的箭尖造成的创口硕大,那血也比一般箭伤流的快的多。几个被受伤的战马颠下来,却没有受什么伤的人抱头向后跑去,他们只想离远一些,离这些个下箭雨的大家伙远一点。
  那些个侥幸冲到战车跟前的,大都绕到两车之间,以为这样可以躲过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箭雨。及至到了才发现,那些车的侧面也开着小洞,小洞之中看的见一双眼睛,一枝箭尖三点寒光,一个个兄弟义气之下还打算提醒一旁的弟兄,还没待他张嘴早被左右的弩箭射了个透心,只张张了嘴,声音却戛然而止。
  还在马上的骑兵见状大怒,持着手中长矛仗着战马的冲力奋力戳向那战车的车厢,想要穿进去杀了车内不断放箭之人。只是枪尖扎在车厢壁上,先感觉那壁板向下一沉(竹的弹性以及蜂窝状板的缓冲作用)早将长枪力量卸去一半,枪尖被卡在壁板之中,那车再向前一冲,长枪几乎抓不住就要从自己手中飞出。骑兵催动坐骑,摆动白蜡杆想要拨出长枪,只是此刻为时已晚,前后最少五六枝弩箭已透胸而入,他只来的及大吼一声,口中喷出血雾,尸身倒在马下。
  很快,战车前面除了死伤者,再无其他立着的士兵,侥幸冲到战车跟前的那些人这会又被战车抛出五六十米远,夹在战车与黄固骑兵之间。
  刚才又看了遍《南京大屠杀》心情遭透了,还是那个问题,凭什么我们的文明、财富就该遭受屈辱,凭什么老是人家民族跑到我们这里来融合,凭什么!!!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三十节 第一次作战——折服(二)

  
  一直站在大青石的潘寨主已将近崩溃了,早先在他手下冲入车阵时,他还在上边连跳带叫,“杀杀了他们”当看了被屠杀的手下后,这会已滩在大青石上,抖做一团。嘴里说:“魔鬼魔鬼这是魔鬼才有的东西,他们不是人,快叫他们回来,他们不能和鬼打”声嘶力竭的冲着几个亲兵嘶嚎着。旋即战栗着涕泪交加,原本梳理的整齐的胡须也被粘成一团,不复再有初时那等顾眫生威的气势。
  “转换为下车作战阵形,步兵做好下车做战的装备。”
  尖利的哨声再次此起彼起来,那些战车很快按照往日的训练排成“二”字形,炮塔也偏转了180度(由于条件限制没能造出可自由旋转的炮塔,只能限定在四个方向)为即将下车的步兵形成了一道掩护屏障,岳效飞抢着第一个下车,挌上挚着他那把M4…A1,谁知下车后一脚踩在堆软绵绵的东西上,低头一看却是一具尸体,前胸最少被射中十数只箭,一看就是被岳氏神弩招呼过的结果,又被一侧四个车轮挨个碾过一遍,身上被车轮上一排排方椎台(增加摩擦力用)扎的布满大小不一的孔洞,肚皮可能整个破了,衣服下显的虚泡泡的,可能是挤出的内脏都拥在腹部的衣服下面。
  岳效飞出奇的却没有吐,而是被战场上的血腥气息激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用褒意的话来说那是战斗的欲望,用贬意的词语说那是一种充满了杀戮欲望的兽性。
  那群已冲到岳效飞他们身后的贼兵们,眼见那些个怪车打横排做两排,车上下来一群身着怪异的士兵。他们全身都裹在严密的绿色的战甲之中,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柄弩弓(枪式机弩)。这些人一下车就有人被战场上浓重的血腥气所折服,吐声震天。还有的被满地的尸体和还活着的人在地下翻滚惨叫的惨景震惊的只知傻坐在尸体堆中,当然也有些悍勇之人,冲着那敢于抓刀的伤者上去便是一阵乱箭。
  看了这些,被夹在中间的贼兵反而高兴了,这样的一群士兵显然是一群首次搏杀的新兵蛋子,比之他们这些个老江湖来说那是差的远了,当下就有人高呼:“弟兄们他们是新兵,连延平的那此个土兵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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