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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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夫人,你不跪下?”
令黄澄意外的是,宇文绣月居然笑了。
虽然她仅仅是微微的嫣然一笑,可就这一笑就使人的魂儿,几乎欢喜的要翻几个跟头才能表达自己的高兴。
那么好看的笑容,立即使黄澄面对娇笑中的宇文绣月露出魂相授予的神色。他断定这样的女人,自己绝不会忍心伤害于他,而且相信自己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甚至必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使用自己手中的武器。
宇文绣月笑罢,居然柔和的问黄澄道:“我跪下,你受得起吗?”
而这里,自问已经杀了不少人,或者可以变得冷血一些的黄澄,感觉到自己在她的面前纯粹仿佛一个傻子。他想要发怒,可是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女人时他的内心深处根本没有什么愤怒可言。
或者他不愿去做一些惹她不高兴事,或者说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出来。再说起话来,黄澄居然不顾自己身上的战甲,居然也不顾自己几乎满脸的血污,硬装出一付名士才有的文雅风范来。
“姑娘下拜,世间何人担当得起,姑娘尽管自便就好,在下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人阻拦姑娘。”
而在一旁手占拈着左轮枪的郑彩云则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个骚狐狸,走到哪里都能使男人魂不守舍。”
宇文绣月脸上攸的收去了笑容,立即变做一个冷艳不可侵犯的女神,那让人心痛的、迷醉的笑容完全隐到不知到哪儿去了。
听到郑彩云的话,黄澄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转过头来,却是那个容颜漂亮的,几乎可以和宇文绣月相抗衡的郑彩云。此刻掂了一枝手枪的郑彩云,倒显出几分野性来。
郑彩云他倒可以经常见得到,过去朱聿键宠爱的时候,也时常能出宫来活动,只是近来不多见罢了。
如果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见过宇文绣月的话,黄澄多半还会认为郑彩云美丽动人。可是今天之后,他看到的郑彩云不过是徒具美丽躯壳的泼妇罢了。而与宇文绣月那种发自骨子当上的高贵气质,断然是无法相比的。
宇文绣月的笑容却因为她的一句话隐去,对于黄澄来说,这是不可以忍受的一种莫大的损失。因此,他向宇文绣月点了点头。
然后,转过身来到郑彩云身旁,上前一步一把夺下郑彩云手中的左轮枪,另外一手迅速给了她一把掌。拿手中的左轮指向她的脑袋,嘴里叫道:“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抱头跪好,否则老子一定毙了你!”
看着大殿之上,颇富戏剧性的一面,朱聿键亦悄悄抬起头去看往日如同花瓶一样的宇文绣月。
她的眼神澄青、神态安详,仿佛她所面对的不是危险,仿佛她只是看到一群向他磕头的信徒,仿佛她根本无视眼前的一切。
“全是对他的信心吗?”
朱聿键心中感叹了一声,居然在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之中在这件事上,对于岳效飞这个“好狗命”的人居然还包含有一些妒忌。
“这夺了天地之造化的美丽女人啊!”
这是朱聿键的喟叹!
第八章 消逝的美丽 18节 天地良心
就在福州城动起来的时候,泉州那面同时有了动静!
身在泉州的洪旭感觉到了不对头,虽然他努力弹压着自己的手下,但他依然感觉到不对头。
对于郑帅(郑森),洪旭是有过命交情的。
他是郑家养大的孤儿,一路学武当兵,最后是郑师青眼有加,他升到了亲卫队长的角色。随后,如同他的前任一样,他有了官职,有了手下,慢慢的熬成了一个小小的官佐。
这全是郑帅的提拨,所以在郑家里,他最为忠诚的就是郑森。
直到今天他依然记得郑帅将他自黄山处调回时那一刻的情景。
“洪旭,我不要你磕头,我也不要你的亲热!”
当时风尘仆仆中赶回来的洪旭感觉到,这位一直被他们这些由亲卫升上来的将领称为大哥的人的疲惫。
是的,看得出来他身心俱疲。眼角处明显的横纹,显得深刻,如同一刀刀残酷的刻出来一般。而他的话语当中,想了昔时的豪气。
“是什么使他变成了如此模样?难道是因为皇家第一师吗?”
对于黄山的作为,洪旭深为不满。要不是因为当初考核之中,文化考试的结果与黄山差得太多,所以他才落了个副职的境地。那么现在这支“皇家第一师”定然已经改称为“郑家第一师”了。
“洪旭,我的好兄弟,给我一支铁军!”
这是郑森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洪旭所说的第二句话!
几乎第二天开始,洪旭就有了他自己的新军师。
“对于郑帅的信任,旭必报以赤胆忠心!”
打心底里佩服神州军的洪旭,在训练之中一切完全照搬神州军的训练方法,甚至他手下的军官也是照着神州军的样子挑出来的。当然这样的部队打起仗来,也如同那些神州军一般无二。
然而,就在挑选军官的时候,就有各路家中“大佬”前来关照,某某人需提拨、某某人需重用、某某人是位良材。然而洪旭军中一考,这些人当中十个九个都是酒囊饭袋,结果一个也没安排。
优良的军官领导,及优良的训练之下,使这些士兵之间配合的娴熟、准确、迅速使郑家,其他的几支新军都为之惊叹。一次次演练之中,洪旭仗着自己的军队,必然的轻易胜出。
这时是洪旭最开心的时候,甚至他以为如果郑帅向清军开战的时候,这样一支铁军一定能够起到他们应有的作用。
“木秀于木、必折于风”这在中国来说,从来都是一句真理。
可鄙的是,也仅仅只有在中国是一句真理,也是一句使中国永远无法强大的“真理”。
否则网上不会流传那样的笑话,如果“爱因斯坦、爱迪生、门捷列夫”之类的人物在中国的话。爱因斯坦的脑子显然有问题,爱迪生也只配去孵小鸡,门捷列夫根本就是问题儿童。
正是因为如此,洪旭显然犯了众怒,当然也不仅仅是犯了众怒那么简单,他被郑森请去“吃酒”了。
“洪贤弟,这一向可是把你忙坏了,为兄请你喝酒!”
洪旭心中隐隐约约觉出了不对,然而以他的禀性,并没有多想。
把盏之间,郑森却于军务及战事只字不谈,只是不停与洪旭谈着“神州军”。
“洪贤弟,就你所说,神州军那一套任命军官,仅仅只靠考试的办法,却不辩人的忠奸,就是好的么?”
洪旭哪里能想那么多,心中就只想着一件事,为这位“大哥”建立一支铁军。
“那个自然,大哥试想,手下兵士都有能够当上军官的可能,上了战场自然个个用命,不是兄弟吹嘘,如今这支铁军与其他几支铁军相比,实在是优胜的多的,将来有机会上阵杀敌的话,兄弟必率这支铁军为大哥当开路先锋!”
“好!”郑森抚掌大悦,与洪旭对干一杯,随即又接着谈起来。
“只是,有一事兄弟还需注意,想当年如若不是神州军中,压下那些郑家子弟,黄山又如何会不听号令呢?兄弟需引以为诫啊!”
郑森的话,来得还是一番语重心长。
洪旭此人,倒是个有血性之人,遂道:“兄弟教导的极上,怎奈我营中的那些郑家子弟,多得是贪懒溜滑之徒,难得挑出一两个美质良材,还请大哥再拨些郑家弟兄过来,或者还能挑些有本事的出来。”
郑森听到这儿,对于这件事却不再说了,话风一转,尽向洪旭打听些神州城的奇事怪闻,以为酒声笑谈。
“唉!洪旭兄弟还是失之年轻啊!岂不闻‘水清则无鱼’呀,照他这般搞法,倒似成就了一支铁军,只怕最后却如同那些大佬们的说法,却不成就个洪家第一师出来!如此也罢!”
酒宴最后,郑森握住洪旭之手道:“兄弟之才,如果仅只冲锋陷阵甚为可惜,兄弟你也看到了,咱们郑家子弟近年均变得骄奢淫佚,故此派去军中全无一用。为了咱们郑家的将来,洪兄弟我便将这些儿郎交给你了,你却替为兄好好训训他们!”
“是!”洪旭单膝跪在地下,对于郑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嘴里朗声道:“谢兄长栽培,弟必为兄长训出一队虎狼之士出来。”
第二天的变化,却令洪旭傻了眼了。不是他昨晚想像的那样,送一队郑家子弟到他的军中,而是将那些郑家子弟全都集中在了一起,组成了个“郑家孩儿营”。
洪旭成了一队千人左右的“郑家孩儿营”的孩儿头,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
心中随有委曲,然而内心之中忠于郑家的洪旭一言不发,来到了“孩儿营”。心中虽然委曲,可是郑帅将这“咱们郑家将来的希望”全都交到他的手上,这难道不是一种信任么!
“郑家孩儿营”之中,全都是十四以上十八以下的郑家子弟,这次,洪旭在营中再为所欲为的时候,想是有了郑森严令,再不复有人前来说情。
也是,相对于特权来说,当人人都真有特权的时候,也就没什么特权可言了。当然,这仅仅只是相对而言之。所以既然没了人为的干扰,倒使得洪旭可以在“郑家孩儿营”中放开手脚,真正大干起来。
第八章 消逝的美丽 19节 义胆忠肝
“郑家孩儿营”虽然没有新军中那么高的薪饷,虽然没了新军首领的那般威风。
然则,这个孩儿营的一千五百多“小猴子”们,在一连几天的兔跳之下,很快显示出少年们那种热血、直爽的心性来。
再加上无人干扰,洪旭的训练进行的非常顺利,没有多久,他就为郑森教导出来一群忠肝义胆之将。
而在出事的当晚,就显示出了这群忠义之兵的用途。
“报告长官,附近军营当中的几个师都出去了,只除了我们和留在这儿的两个师。”
洪旭看着眼底下的泉州州城的军事地图,这军事地图还是当初他训练这些小子识图之时,画出来的。
“唔!他们都出动了,可是他们是去做什么的呢?”
看着地图洪旭有些拿不冷主意,按说调动军队没有郑帅的手谕,是不能进行的!可现在郑森远在福州京城,这里却是谁在下命令的呢?
“难道福州城那边出事了?郑帅飞鸽传书回来调得兵?不能哪!”
洪旭一边左思右想的理不出个头绪,一面扭着向自己手下吩咐。
“立即紧急集合,但不要有大的动静,侦察兵作好出动的准备。”
随着派出去的侦察兵,局势渐渐在洪旭的眼前明了了出来。
留下的两个师,新军中其中之一,是郑森特命任何情况之下不许离开泉的师,而那个师正是曾经经过洪旭训练过的部队,这支部队虽然军官进行了调换,然而直到现在为止,这支部队依然处处显示出高其他部队一等的模样。
而另外一个帅却是郑森伯父郑彩的亲信所把持的,也是曾经在神州军受过训的郑家子弟最多的一个师,他们的战斗力介乎于洪旭训练过的部队与其他部队之间。
“他们去福州作什么呢?”
这是洪旭心中的疑问,据他所听说的,福州此刻唐王部下当中的诸路首领,都被招回京城。而同一时刻,郑家的主力却离开泉州城,他们是什么目的呢?
“难道大哥准备学那个曹孟德不成?”
洪旭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