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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南明风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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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听完徐震寰这一翻“肺(废)话”后,他搓着手,嘴里说着的冠冕堂皇的话将银票接了过来纳入怀中。
  按说这明末的官几乎没有一个不贪的,只是身处乱世比之那太平盛世贪起来要麻烦许多,风险也大了许多。(这下大家明白了吧豆腐渣工程哪来的)
  “留步留步”王士和自徐家辞了出来,他收徐家的钱并非是弃这延平城防于不顾,只是从要走的人囊中挤出些油水来,也好平了自己这必须留在延平的人心中憋的一口恶气罢了。
  岳效飞穿了簇新的一套新军服,大家应该还记得,在前面章节里面岳效飞要宇文绣月领着一群女人们给老军营的士兵做军装这件事吧,由于几次交战老军营的士兵人数已经从过去的一百多人增加到了七百多人。直到最近几天里大多数的事情都暂告一段落的时候,军队才整体性的换装。
  服装的材料是棉麻混纺的,服装的式样是按照他带来的那一套从林迷彩做的,由于拉链没有,只好用竹片旋了些扣子代替,还好这总算解决了岳效飞对于当代衣服上上面那些带带的头痛。皮靴更不消讲,上好的牛皮靴,有防刺作用的木片分为三段与粘在一起的布层和生牛皮重叠起来,鞋底也还算结实。
  他今天来的是为求亲下聘而来。按照白三爷(朱聿健)的意思是他回宫去向皇上说明,求皇上赐婚。以朱聿健所想,这样不但辟了朱家和老军营不和谣,而且还可以明了的抬高老军营和岳效飞的身份地位,完全是一付朝廷向他老军营示好的表现。可是岳效飞一句“我结婚关他鸟事。”就给完全回绝了。把个操了一片好心的朱聿健愣给噎的没了脾气。
  看着这个熟悉的西花厅,岳效飞感触良多,想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时代,虽然是个乱世,好在让他遇到一群不错的人,总算做了一些小小的事情,搏下一些小小的产业,现在该是自己成婚的时候了,不知爸爸、妈妈知道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朱聿健这会也回到了宫里,岳效飞这件事在他自己来看不是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放在朱聿健心里却是个可资利用的机会。
  老军营的人多数是喜气洋洋的,只除了两个人而外,一个是慕容楚楚,她并不清楚她对岳效飞有没有感情,可是当知道他要上王府求亲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烦闷。慕容卓也看出来妹妹有想法,不过经过几次有问没有答的谈话后,他算是放弃了,因为这慕容楚楚是他在这世上头一号克星。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八十五节 婚(昏)(二)

  
  “陈荣,你服不服”
  岳效飞是撒着欢回来的,令他没想到的是王士和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还是不肯好好的王婧雯和宇文绣月嫁给他,令天去谈的结果是王士和不让他娶二人,而是要他入赘作上门女婿。这个要求对于现在占了上风的岳效飞有着相当难度,其实他可可以理解老头,不就是为他那个不肖儿子王文远着想么。
  越想越气之下,他直奔囚禁陈荣的地方而来,因为在回来的车上生气时他突然想起来,白三爷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陈荣陪着来的,那么这个白三爷到底是何许人也。
  朱聿健坐在他的书房之中,他在思考着,这样做到底会引起何等样的变化。自己的身份看来是再难以遮掩下去了,再在回想起来还真后悔把陈荣交给了岳效飞。原本想着盛怒之下的岳效飞一得到此人定然是千刀万剐,那样反而放心了。
  只是令他没想到是岳效飞居然在用一种他吹嘘为什么“绝对寂寞”的方法对付陈荣,具体结果也还没有出来,不过看岳效飞一脸得意的样子,他想这个陈荣可能撑不了多久。令他心惊的是陈荣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陈荣你不说吗,难不成你还想尝尝那个绝对寂寞,难不成你还想再见见那个你不想见的人。”实际上这是岳效飞在他临去前给他的一点心理暗示,就这个暗示在他心理极脆弱的情况下就会导致他的崩溃。
  “绝对寂寞”这个词一出,陈荣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感觉、没有味道,“不能不能再去了我受不了那个地方。”心中仿佛又嗅到那来自地府的味道,他眼中仿佛又看见奇臭无比的牛头、马面二位站在他面前冲他咧着嘴狞笑,嘴里还数落着他一生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告诉他阎王爷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要拉他遍尝九幽地狱,专门为他预备了九九八十一道大菜,包他游完一遍还想再来一遍。
  当时陈荣想“谁有病呢,九幽地狱还想逛第二遍的”
  牛头扭头冲一旁的马面瓮声瓮气道:“马兄,你看这个小子脸色这么古怪,定是在心里骂大王和我们呢。”
  马面哈哈一笑:“这个简单,我们现在就带他去见阎王。”
  说着牛头马面就舞了铁链冲他脖子套来,把陈荣吓的魂飞魄散,只管扯住脖子上的铁链大叫,“饶命饶命”
  “岳老板岳老板”陈荣“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下,拿着膝盖当脚使,几下到了岳效飞面前,抱着他的腿道:“岳老板我招了,我全招了,求你再不要让我去那个地方求你了我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你想知道什么,我全招,我全招。”
  看着身旁跟着的刘虎他们把陈荣拖到一边,而陈荣狠命挣扎,拼命要抱住自己的腿,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一付抓救命稻草的模样。岳效飞傻眼了,他从没想到(当然他也没试过怎会知道)这个科学理论可以将一个平日里看上去非常坚强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心中不忍之下,决定将来非是罪大恶极之人,又或是物殊情况下,这个“绝对寂寞”是轻易不敢用了,你只看陈荣的样子就会明白这个东西太折磨人,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也许一个正常的人可以忍受疼痛,可以忍受普通的精神折磨(例如疲劳轰炸)可是当他遇到这样的精神折磨时,恐怕也是难以坚持的。
  心里恻隐之下,嘴里好言安抚道:“好了,陈荣没事了,我不会再送你去那个地方了,我保证不过你得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陈荣一听岳效飞的承诺,没口子的只管点头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岳老板你只管问,在下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效飞对他配合的态度极为满意,点点头道:“那好,你告诉我,白三爷是什么人。还有就是你们锦衣卫都在老军营眼中安插了哪些眼线,还有那些个官的身边,还有”
  陈荣稍稍有些犹豫“他干嘛要问这些,这里面哪一条泄露出去都够上把自己诛个十七八次九族了。可是,不说?!不!不!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我不能再回去了。”
  王士和又习惯的在书房中踱起步来,今天他遇的事是他真正没有能力解决的,可是这件事的起因又让他莫名奇妙,因为隆武皇帝今个接见他了。按说他这个么芝麻绿豆个小官,想要见皇上一面势如登天一般的难,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也很少能想到。
  为了延平的城防银子,今天他还在街上东奔西跑。好在徐家并未将皇上要离开延平,而已被延平百姓视为顶梁柱的老军营的人也要跟了皇上一起去福州的消息公开。其他富户们虽也是不情不愿,但为了身家性命也都或多或少的拿出来些银子。正当他有些志满意得之时,传旨的人到了,要他速到御书房见驾。
  看着手下拿的银票,王士和多少又觉的少了些,只怕皇上急于离开这延平忙着要把这延平的防务搞妥,才有这一见罢。想了想,一咬牙,背着人又把徐家送他的二千两银子自怀中拿出来,添了进去,这才在手中掂量一下,跟着传旨之人进宫去了。
  传旨的也坐的是满街都有的“满街跑”不同的是一般城里跑的全都是前后各一个车夫,而官家用的全是特殊定做的,前面一个后面两个,而且为他排开官府的气势,后面两个不是并排的,而是串在一起的。
  坐在车上的王士和即便对着宫里的只是太监也是毕恭毕敬,只坐了半个屁股。
  可是那太监一样还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外官,管你多大的官反正就是这一张臭脸,你爱看不看。
  识相的王士和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张银票。
  手中接过银票塞入怀中,太监脸上扭了几扭算是挤出了一点笑容,“皇上让叫你去,可也没说是什么事,不过我看好着呢,是好事,咱(‘杂’音)家临来的时候皇上还笑容满面呢。”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八十六节 婚(昏)(三)

  
  朱聿健生气,他气这个岳效飞是一点颜面都不给,按说赐婚多大的荣耀,他硬是不接受,看来想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并不容易,不过只要他只要活在这个世上,还要和这个世间的人打交道,那皇家就有办法。
  底下王士和已然大拜于地,口中高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来了!平身”朱聿健没有正眼看他,王士和芝麻绿豆小官,叫他来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用处,不过么给那个狂妄小子找点麻烦而已。
  “谢主隆恩”王士和心里多少有点惴惴不安,看皇上这个神情,那个“高兴”和“笑容满面”怕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但凡是官,没有不怕和自己上司见面的,无论是在小说中,还是在现实之中,也无论是古代又或是现代,道理是一样的,至多古代多了一句“伴君如伴虎”罢了。
  王士和低眉顺眼的低着头,哪里也不敢多看一眼,只是专心盯着自己的鼻尖。
  朱聿健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官,他只是想知道这个王士和凭什么轻轻巧巧捡了岳效飞这么个宝贝。还有就是他对这个人到底有多少了解,知道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王士和,你知道朕为何唤你来么?”
  “微臣不知”
  朱聿健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可是眼睛始终盯着王士和的脸色。却见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完全当自己是个石塑一般。
  “哦!我只是听说你最近要嫁姑娘了,是也不是?”
  王士和心中一惊,“看来是这个事了,哎!这也得怨你岳效飞搞事手段太过强硬。”
  “回皇上话,是的。”
  朱聿健看出来了,王士和是个明哲保身的人。你不问他不说话,你问了只说一点点绝不多言。深得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真言,要说起来这样的人最是为国无用,对于个想重振大明朝雄风的朱聿来说他不喜欢这样的人。而且这样的人同时也是最不好管理的人,你要让他办个什么事,必须与他自己没有一点瓜葛才行,不然他一定会给你办的走了样的,还让你有气说不出来。对付这样的人一般要多加个心眼,二般还要加些小心才是。
  “那好啊,咱们来说说你未来的女婿,老军营的那个岳老板。”
  朱聿健顿了一下,却没见王士和说话,心说:“他这官当的好,只要人家不开口他也没有话。”
  “那个岳老板你是怎么看的?”
  “回皇上话,微臣对于此人并不稔熟。只是当初犬子被他所救,在微臣留他在府上住了几日,因小臣看他为人峙才傲物,做事冲动、行事乖张,故此与他吵翻将他逐出门去。只是小女和家中歌姬不知因何受他迷惑,镇日不着家门同他在老军营厮混,微臣亦深以为虑。”
  “噢!原来你全不愿意啊,那还我才不上当呢唔!看来你是算准了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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