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戏梦-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朝卖力撒着花的静书摆了摆手,笑着回道:“轻松了很多。”
然而还未等我把脸上的笑容给收起来,便看见坐在最后排的尾田池,他的脸上自然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在这笑容之间,显得阴郁了几分。
恐怕他不会想到,我会笑得如此开心吧。
这样想着,我朝尾田池那边笑着点了点头,便看见他一抿嘴,接着才像个绅士般地回应了我。
无论怎样,现在尾田池应该已经相信了我和韩朗已经分开,韩朗做得这样绝情,而我同贺先生的婚礼也是如期而至,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只是我还不明白,要是韩朗光是想这样,那岂不是尾田池在上海一天,我和他就要分开一天吗,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我呼出一口气,既然韩朗已经这样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等就是了。毕竟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就一定等得到我要得结果吧。
“今天下午的婚礼实在是美不胜收,贺先生你的运气很好,娶到这样一位美丽的妻子。”一向圆滑的孟老板举杯朝我和贺先生这里走来,我笑了笑,举杯感谢地回应了一声。
晚上贺先生包下了离跑马场不远的洋房,办了宴会,算是庆祝下午的婚礼,我也换上了一身方便些的衣服,陪同着贺先生在接待客人。
这里很多人我都见过一两次,主要是在贺先生身边做秘书的那会儿会碰见,不过有一个人我今天则是第一次见到,而贺先生竟然也没有介绍。
他一身长衫,总是一脸笑着和身边的人谈事情、聊天,儒雅而平和,只是身后不远处,总是跟着一个保镖,而身边的人,虽然同他聊得很开心,却总是保持了一些距离的样子,似乎不怎么亲近。
“长得是不错,可是哪有我家女儿长得好看。”
“没办法啊,谁叫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肯定是不会长久的,谁都看得出。”
我身后不远处,几个太太正在那里窃窃私语。我笑了笑,往另一边走去。在这里自然是免不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过大多是那些太太小姐聚在一起说说,所以每次见我和贺先生靠近后,也就摆出一向交际时的笑容了。
“哎,你知道以前那个韩家夫人吗?最近不是有一个新的演员,叫。。。。。。叫什么。。。。。。”听见她们说到韩夫人的事情,我便停下脚步,侧耳听着。
“叫谢子衡。我家女儿现在不晓得多迷他,不过他的确长得挺俊朗的。”
“对对,就是他。他不是刚出来的时候就被说同韩家公子长得像嘛。上次韩夫人一看见外面的海报,哎哟哟,真是不得了啊,好像现在每天都去找那个谢子衡。”
“是吗,那她其实也挺可怜的,那么早就死了儿子,现在还偏偏有个长得那么像的人。”
“长是长得像,可性格却一点儿也不像。韩家公子我见过,很有风度也有分寸的孩子,那个谢子衡,可是经常出没百乐门这些地方的。”
“这样啊,我还不觉得呢。”
“你没看报纸啊。。。。。。”
他。。。。。。
我走得远了一些,不再听那些太太说话。韩朗这次做得真的很绝,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计划,为什么他在我面前还要演。难道我真的已经不懂他了,还是他。。。。。。
不会的不会的。。。。。。我摇了摇头,韩朗他不会就这么放弃我的。。。。。。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人群,到了洋房后面些的花园,我转身正想回去,却没想到传来了一个声音。
“清菡,求你帮帮我的忙。”我一愣,没有想到竟然还会碰到她。
、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我归来了!!我胡汉三又杀回来了!!考试考得我伤了!!!于是我准备去剪个刘海!!结果又剪残了!!!所以我又化悲愤为力量更了!!!虽然我知道我隔得时间已经很长了!!不用打感叹号!但是我今天真的很激动啊!!刘海现在特别的飘逸啊!!!好了!!各位看官请看下文!!
“帮帮我。。。。。。清菡,求求你帮帮我。。。。。。”韩夫人两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语气几近哀求,带着哭腔:“韩朗就是谢子衡对不对。。。。。。对不对。。。。。。”
我看着拉着我的韩夫人,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她拉着走进了房子后花园的一处。而当我看清之后,眼前就只有带着依稀月光的天色,时不时晃动的枝叶,以及屈身站在我面前的韩夫人。
“你这是做什么。。。。。。”我拉了拉韩夫人,她怎样都还算是有些地位的人,像现在这样毕恭毕敬地朝我鞠着躬总是有些不妥,再说万一让外面的人看见了,对我们都不好。可无论我怎样扶她,她依旧是动都不动,只有装饰在盘发上的头饰闪着微光。
当初的韩夫人有着一副海派格调,喜欢喝咖啡或者红茶,爱听爵士乐。头发总是干净整齐,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身上总是穿着上好的丝绸旗袍,搭配得当的珠宝首饰,一双黑色高跟鞋时常踏得地板“嗒嗒”作响。韩夫人待人接物时总是带着一脸微笑,看似很亲近,然而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
就是因为这样,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心高气傲的韩夫人会像现在这样屈身站在我面前。不似之前那样的高人一等,头发因为之前的拉扯也稀稀落落地从额前落下。而我对她一如既往的敬而远之,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同情。
我俯身蹲下,降低了同她之间的距离,然而当我看清她的样子时,却更让我震惊,曾经那样光鲜照人的她,现在似乎只剩下了疲惫不堪的躯壳。
“拜托你了。。。。。。韩朗他根本不理我。”韩夫人终于直起身来,整个人似乎都很累,身心俱疲,眼神混沌不清。
“他。。。。。。”我迟疑了一下,转而问道:“我想知道,当初周叔是不是也这样求过你们?”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当初周叔满怀着希望来到大上海,原以为视自己如兄弟的韩老爷会帮忙,却没想到被狠狠地当头棒喝了一次,那时的周叔,心里是什么感觉。
“你。。。。。。你都知道了?”韩夫人先是疑惑,接着震惊了几分,慌忙解释道:“不是,当初我们没想这么多。。。。。。”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知道。”
“那。。。。。。”韩夫人犹豫不决地问着,生怕我因为周叔的事情而不肯帮她。
我犹豫了一会儿,想到上次韩朗说的话,心里不免又是一阵纠痛。就算我想帮她,现在的我也已经改变不了韩朗的心意,他下定决心的事情,总是很难改变,毕竟他的性子就是这样。
“不行是吧。。。。。。”韩夫人苦笑了几分,说着:“我怎么能忘了,当初你和他处事是多统一。”
“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打断她回道,虽然当初在韩朗家并不自由,可毕竟那时候和韩朗形影不离,心里倒也已经很满足,只是现在。。。。。。恐怕是回不去了。
“这倒是,更何况你现在。。。。。。”
“清菡?清菡你在哪儿?”
不远处传来贺先生的声音,我听着顺口回了一句:“我在这里。”
带着韩夫人慢慢走出这片花园,很快就见到了贺先生以及他身后的保镖,我这才想起来了,贺先生现在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尾田池参加完仪式之后直接离开了,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说着松开韩夫人的手,朝贺先生身边走去。
“哦,差点忘记了,我还要祝你和贺先生百年好合。”
我脚下一顿,继续朝前走去。这语气让我感觉到以前的韩夫人,笑里藏刀,不过她想要保护孩子的心思倒是没变,一会儿可以开口求我,一会儿又可以如此说话。
只是她关心韩朗的时间错了,要是一开始她们并没有如此在乎金钱和地位,也许所有事情,都又是另一个走向了。
“不客气,不过韩夫人,今天怎么有兴致光临鄙人的宴会了?”贺先生彬彬有礼地问道。
“啊,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清菡最近怎么样了,也好久没见了。”韩夫人慈爱地笑着,有些散乱的头发已经挽到了耳后,似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样子。她踱步走到我面前,好似是母亲一般地轻握住了我的手,凑近我耳边说道:“韩朗的事情我不能原谅你,但周先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韩夫人说道,拍了拍我的手,朝贺先生欠了欠身,贺先生便也恭敬地回了礼,同我一起目送着她离开。
“恩,对了,韩夫人。”我叫住了她,韩夫人听闻站住了脚,我顿了一下,继续说着:“我想谢子衡不是韩朗,他们是两个人。”
我这样说着,虽然明知她不会相信,但这好歹也算是安慰了她一下吧。
接着便听见她笑了一声,说道:“谢谢你了,沈小姐。”
我点了点头,看着韩夫人依旧气定神闲地往前走着,一身上好的丝绸旗袍,挂在脖子上和耳朵上的珠宝首饰,一双黑色高跟鞋。
最终陪伴韩家的,似乎也只有他们最初追寻的东西了。
而最后一句沈小姐,也彻底将我同韩家划清了界限,以后在我的视野里,也只有会谢子衡,并非韩朗。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贺先生看着前方,忽然说道。
我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没事,走吧。”贺先生说着低下了头,带着我往屋内走去:“再过一会儿这里也就结束了。”
“是啊。”我点头应道:“总是要结束的。”
早上起来刚起来便套了一件睡衣外套,可刚刚打开阳台的门时便就觉得受不住,现在的清晨终究是有些冷的,待了这么一会儿睡意便也全无了。
走回房间在床沿坐下,床头柜上放着一小碟红枣和花生,我捡起一颗红枣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略带甜味。
这碟红枣花生昨天回到贺公馆的时候就放在床头柜上了,大概是张妈放的,老一辈的人便是这样,一有喜事很多规矩还是要做的。
轻轻捏了捏眉心,洗漱完后便换上衣服出了房门,正巧张妈也从门前路过,刚想打招呼,张妈则首先出了声:“清菡起来啦?帮我去叫一下贺先生,好吃早饭了。”
“哎。”我应了一声,张妈笑了笑,便匆匆从门前离开了。
转过身朝贺先生房间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却没有人应声。
“贺先生?张妈说可以吃早饭了。”我又轻轻敲了两下,见依旧没人应声便问了一句,可里头还是安安静静的。
“贺先生,我先进来了。”我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转了转门把手,没上锁,便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
房间内干净地像不曾有人住过,阳台上的门开着,窗帘被风吹地轻飘了起来,房间中间硕大的床上,被面平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可它旁边的床头柜上,却放着一摸一样的红枣花生,只是装的盘不大一样。
我轻轻关上门,往书房走去,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
很快里头就传来了贺先生的声音,我开门进去,便觉得同之前一个房间大不一样。
书房里乌烟瘴气的,满满的烟蒂塞满了书桌上的香烟缸,一旁沙发上显得也有些凌乱,西服散落在一角,已经不那么平整了。
我走到窗前将一扇扇窗打开,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才觉得明亮了起来。“你昨天晚上没回房间吗?”我问道,伸手将书桌上香烟缸里的烟蒂扔进了一旁垃圾桶里。
“恩,有些事情要处理。”贺先生捏了捏眉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