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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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最匪夷所思的噱头,郑阿宝唬住两个土鳖,继续说道:“我还要告诉你们,我们队潘近星事件的报告,陛下看了。陛下非常恼火说这个人怎么能是基督徒呢?这种人又是赌又不悔改,竟然还收买人证栽赃受害者,朕的官帽子不会给这种人,朕的国家是基督徒的……”“陛下都知道张其结这事了?可是……可是……那不是你指使的吗?”王鱼家犹豫了好几次,终于叫了出来。
“龙川选举这么重要,陛下当然过问张其结了,李医生的事不也是我和范上尉汇报的吗?”接着郑阿宝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我……指使……喂喂,我们工作就是这个这叫钓鱼执法,你难道没有听说京城里被逮捕的受贿官员很多是特工去送钱吗?你收了,立刻逮捕。咱们陛下这么干,明太祖也这么干,这多好的事啊。”
然后他痛心疾首的说道:“虽然我是兼职做探子,虽然我也很喜欢老张,你知道的,但是在作为隐形利剑护卫帝国的职责面前,我也只能把实情和个人喜好放在一起,用各种手段试验你们的人品,毕竟帝国最大最好的选举不能选一个非基督徒出来,可惜,张其结没通过测试。”
“不对啊,民主党林留名老林抽鸦片、李猛私生活不检点,这不也竞选的很好吗?他们那里的方秉生不是特工,还是陛下不管民主党?”王鱼家反问道。“民主党是钟家良的,钟家良本身可以为陛下做事,比如选举一直都是他号召的,所以陛下网开一面。”郑阿宝立刻把谎言圆上了。
一时间,虽然半信半疑,王鱼家和席向道都无语相对了。“黄老皮已经被送进京城了,你们可以去河源打听。我说过张其结这事压根法律管不了,那为什么还要调派黄老皮进京呢?那是陛下特旨,陛下不喜欢张其结也是真的。”郑阿宝说道。
“陛下不喜欢老张?”王鱼家和席向道同时惊叫道,陛下可是可以抄家灭门的,那是个被皇报天天鼓吹一刀可以砍死三个清兵、为了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处死无数军官的明君,明君自然都是要杀人、会杀人、不惧杀人的,并且是明察秋毫的。
“以后你们自己去看结果吧,这事已经不在我手里的。你想想,为什么我们会来龙川,为什么龙川突然轰动全国,这些事都是在圣君手里的。他什么都知道,我们就是他的眼睛和尺子。”
郑阿宝叹了口气,接着拍了拍王鱼家肩膀,说道:“你看看,你退出自由党之后,我们也就罢了,但民主党报纸铺天盖地的只骂张其结,却一个字不提你。为什么?他们已经被打过招呼了,你是通过测试,而张其结没有。”
“哎,真是这样,我天天看报纸怎么说你们,真的,老王,他们只骂张其结,只报道你退出自由党,但其他事没有人提及你,提也是只言片语,真是奇怪啊。”席向道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道。
王鱼家看着郑阿宝倒抽一口冷气,对郑阿宝的话信了七成,愣了一会,他又着急起来,急急问道:“那老张怎么办?不会被抄家吧?他一直是很好的弟兄,就是潘近星这事犯了糊涂啊!”郑阿宝眯缝着眼,高深莫测的点点头,说道:“张其结的好,你有事没事的在范林辉耳边多提提,说不定有用。”
接着他睁开眼,凑过头去,不可见人般小声说道:“所以我也不得不让张其结离开自由党,因为陛下都知道这件事内情了,我敢指着耶稣说前面这句话,陛下都知道了。为了张其结的安全,和陛下亲自命我组建的自由党的前途,他退出党,对他对我们对帝国都是好事。至于潘近星,我会劝说他的,让他认错赔钱。”
说罢,他又坐回身体去,敲着桌子声色俱厉的说道:“请听好:张其结退出自由党,他只不过损失点钱和面子,但是他可能生命无忧,而且可以帮助他改过自新。你们是要救他的议员帽子,还是拯救他的灵魂呢?哪个重要我想两位比我更清楚。”
251、尸首与鹰
【选举第六周周六下午5点】
张其结带着几个大箱子回来纺织厂,嗓子也哑了、内衣衬衣不知道湿透又被晒干多少次,已经湿泥一样糊在身上了;文明棍也不知道踪影了,估计太忙,给丢了;但虽然一身疲累,他却高兴的满脸红光,短短一天,他在衙门里收到了近70万的集资款。
这简直太可怕了,仅仅一天,龙梅线在龙川一个小破县城就能聚拢起了五分之一的资本,身后的大箱子满满的都是集资名单账册。他提着手里轻飘飘的公文包,那里面是银行存款的凭证,他带着笑匆匆冲进轰鸣着的楼里,要来给宝少爷汇报今天的大捷。
但是一上二楼他却吃了一惊只见兄弟军火的人又在收拾行李,大箱子小箱子排满了半个楼道。快步跑进办公室,郑阿宝还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抽着烟喝着酒,但是他的几个手下正在给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打包。“宝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搬走吗?”张其结惊骇的问道。
郑阿宝抬起头,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又指了指地面,说道“其结,我一开始没好意思给你说,你这里太吵了,地板会振动一天,而我又有失眠的习惯,自从搬进来后就没一天能睡着的,每晚哪怕夜深人静,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我都要疯了。正好有个朋友离开京城,他租的院子让给了我,我想还是搬去睡两天安稳觉吧。”
“哎呀,您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张其结震惊的问道。“我们都太忙,我下了找个安静地方的命令,手下办了,但我自己都忘了这事,所以也没知会你。这几天谢谢你照顾,老张,我现在就搬走。”郑阿宝虽然在笑,语气也不经意,但腔调里一点也没有可以反驳的余地。
“那那那好吧,您搬到哪里去了?我找人帮您搬。”张其结虽然心里不想这个大亨离开,住在纺织厂那是张其结的光荣啊!但人家理由这么充分,郑阿宝有失眠症是真的,眼圈也真是黑的,自己纺织厂不吵也是不可能的,只好不情愿的认可了。
郑阿宝愣了一下,说道“搬到哪里去?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小唐,你过来,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啊?你给其结说说。”看着宝少爷这副样子,张其结彻底放心了。看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嫌吵。他笑着说道“宝少爷,应该给我讲,我去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唐秘书这个外地人找房子,我真是太失礼了。”
郑阿宝看了看他,笑了,但没吭声。大约是这样跟着郑阿宝出差流动惯了,兄弟军火搬家训练有素、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后,郑阿宝的新基地已经在火车站旁边两个连着的宅院里重新建立。
下午6点,张其结匆匆的从郑阿宝的新家里回到厂里,他听了郑阿宝的命令,要把选举相关的资料,打包后都搬到他新基地里去。铁路集资方面的账目和资料已经搬到那新地方去了,张其结也很高效,想趁着天黑前一小时再搞一批过去。但是进厂的时候,他的一个经理过来叫住了他。
“老林,什么事?”张其结问道。那经理把张其结拉到门房后的角落里,看四下无人,对他说道“张长老,刚刚我老婆给我送晚饭来,她说了个事。今天中午,城外有人看到宝少爷找王鱼家他们去了……”“什么?找王鱼家?”张其结一听就愣了。
“是啊!我也很奇怪啊,所以来给您说。我老婆听说,不仅王长老,席长老也在,都被请到宝少爷船上去了。宝少爷还请王鱼家的那伙人吃了一顿大餐,都是肉,连洋酒都有,他们都高兴坏了。”林经理自己都面带疑惑的转述老婆听来的小道消息。
“怎么可能啊?宝少爷怎么会去见王鱼家呢?这……这……这你太太听错了吧?”张其结难以置信的问道。
“也许吧,我家街角那个棚子里,住的乞丐老王,和您说过的,我还和他传过福音,时常接济他,他和我家关系挺好。他给我老婆说的那事,他去看王鱼家遇到宝少爷他们了,结果吃了顿好的,还带回来半只老鳖,他手里有个洋文的玻璃酒瓶子呢,我老婆说不像是假的,那酒瓶子看着就很敞亮,咱龙川没有那种瓶子和洋文标签。”林经理看起来不想承认自己老婆胡说八道。
张其结看了一眼林经理,皱着眉头走出来,叫过守门的人问宝少爷中午和下午有没有出去过。“有啊,他们让王管事找条船,宝少爷说要去东江垂钓休息。”看门人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张其结宛如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站在工厂门口不动也不说话,肚里在琢磨宝少爷去找王鱼家干什么?
不是说要整得老王穷困潦倒,来杀鸡骇猴,免得以后选举有人这样添乱吗?怎么又变了心意?难道是因为选举激烈,又想说服王鱼家回自由党壮大声势?“也许就是要重新两马变三马,毕竟老范三心二意的,也不是个当议员的劲头。看来强将重要,但凑数的也不能缺啊。”
张其结叹了口气,甩了甩脑后的大辫子,对周围人点了点头,转身往厂里走,心里却不痛快,肚里道“但是真不应该把王鱼家这人拉回来,这个人一点也没有什么友谊、乡情,表面上装着和个傻子、楞子一样,但内心非常狡诈,竟然胳膊肘朝外拐,借机死命的整我。唉,何必呢?不就是为了点钱眼红吗?以后再和他共事,怕是要尴尬了。”
走了两步,已经踏上了工厂大楼的小台阶,张其结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猛地瞪大了,叫道“不对!这事为什么宝少爷不告诉我?他突然搬走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下午6点的时候,龙川纺织厂的人就看见自己的老板煞白着脸呼呼又跑出去了。
在火车站旁边的新巢里,兄弟军火的人正在院子里围着几张圆桌吃晚饭。能得到这个地方,还是间接受益于郑阿宝做到了两件事。一、说到做到,弄掉了皇恩的马翁拳光;二、宣传龙梅线集资自营做得非常好。
第一炮打响了,很成功,那么陆军的大员已经没有必要再窝在这个小地方了,他们立刻离开龙川回京城指挥更大更惨烈的后续进攻去了,这个院子就给了郑阿宝,兄弟军火的人又大价钱租了隔壁院子,院墙打通,总算能安置下这么多人员了。这样也暗暗的与张其结没有了一种联系了,起码不住在你哪里了。
圣经说尸首在哪里,鹰就在哪里。这节圣经比较难解,有人说『尸首』预表曾被钉死十字架的基督;『鹰』豫表神的子民(参赛四十31;申卅二11)。基督在那里,信祂的人也必聚集在那里。主的来临即使突然到像一瞥闪电的地步(参27节),但一切真正的信徒,都会立刻知晓而被集合到祂那里。
但是这里对于郑阿宝这只攫取财富权势的鹰而言,意思更加的世俗和直接谁有利益,我就在谁哪里,你没用了,我就不在你哪里。此刻这只鹰离开了张其结的老巢,在新的地方,树荫下吃饭的他,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畅快,非常高兴的坐在大家的上座,宛如家族的长辈和父辈一样,和下属一起共进晚餐。
饭菜是从隔壁酒楼定做的,非常丰盛,水井里也冰好了酒和水果,如同庆功宴一样。这其实就是一场小型的庆功宴,只不过张其结不在其内。但就在兄弟军火同僚吃晚饭的时候,张其结去而复返,推门进来,通过两个保镖,走到院子里满脸惶恐的看着郑阿宝,也没说话。
院子里树荫下,高坐上座吃饭的郑阿宝,对这个效忠自己的人重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