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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甜园福地-第174部分

小说: 甜园福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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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公赶来救驾:“白夫人,请跟洒家走,万岁交代的为您找房子宅院的事儿,咱抓紧办,你们母子也好早歇歇。”

老道士再次冒头儿:“白夫人休要着恼,那个净身,不是那啥——而是给孩子洗个干净澡儿,祭坛上铺些地毯,让三个娃儿随意爬动就行,您要是不放心,就跟着三个孩子一起去祭天祈福……”。

阿圆的脸,红了。

“小老二”又被闹醒了,这次没哭,半睁着铜铃豹眼四下里踅摸着查看环境。

白老大再次身不由己,脑袋向着儿子的方向靠拢,眼神里都是留恋与不舍。

好在,儿子给面子,从众多的人脸中注意到了这个最傻的男人,嘴巴里发出“啊——啊——”的招呼声。

白老大的黑脸,终于伸到了阿圆和儿子的身前。

还有什么折磨,比此刻有子不能认的白老大更残忍?

小家伙儿大概觉得这个黑脸很熟悉,或者是觉得很可恶,一只小手臂挥着,软软的落在了白老大的那半张青肿的脸颊上。

虽然,小手很软,那声音却有点震耳欲聋。

因为,这个半岁的孩子改换了音节,嘴里吐出的一个字非常清晰,那就是“打!”

真不愧跟马王爷的血统有牵扯,没学会说话先学会打人,这就是骨子里的遗传功能吗?

阿圆已经迈开了脚步,跟在马公公身后离去,老道士蹦着高的紧跟其后,终于,还是没来得及查看那块“狗头金”一眼。

身外之物,哪有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有意思?何况还有一个跟道家有缘的小娃娃儿,让人心痒痒的惦记着。

宣布暂时退朝的声音一起,万重阳也加快了脚步,沿着阿圆离去的方向猛追不舍。

没有人注意到,小皇帝离开龙椅之时,对身侧的太监耳语了几句话,小太监得令而去。

最后离开的,是马王爷父子。

当所有的观众都退去,如果有人发现,看到这父子二人陌生又疏远的神色,肯定会有所怀疑这两个人的关系。

甚至,他们还是彼此敌对着似的。

“你——还杀过阿圆?还抢了我的孩子?”白老大的声音很低,铜铃豹眼里面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是他的亲爹吗?为什么对自己所做的,有那么多伤害?

马王爷板起面孔,冷声斥道:“欢儿,你那个媳妇实在可恶,等除去了她,为父再为你娶一门好亲,到时候,你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说不定还可以一举得仨麟儿,羡煞旁人!”

“你敢!”白承光咬牙切齿:“我听了你的规劝,抛妻弃子奔赴西疆作战,原本只是想为国为民出力,我不稀罕你的王位你的王府,也不稀罕娶什么名门闺秀,再生什么麟儿让旁人艳羡,我只有一个媳妇,我要我的三个孩子,你马上把两个孩子送回来,否则,王府之中,我再不会任你摆布,金殿之上,我宁可以死谢罪,也不会再陪着你说谎骗人!”

马王爷脸色骤变,伸手一指儿子:“你——你不想让阿福活命了?”

白承光的脸上抽痛似的抖索了几下,忽然以拳捶打前胸,绝望的嘶吼:“阿福在战场上以命相护你的儿子,你却关押他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只为的把这个儿子抓在自己手上任你摆布,你算个什么父亲?怪不得阿圆要说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男人!阿福若是死了,我白承光这条命,一定赔给他!”

“你想想你的母亲!你想想你的祖母!你想让她们知道欢儿早就死掉了伤心欲绝?你想让你母亲再次哭瞎双眼?欢儿,你就是我们的欢儿!阿福那是个什么怪物?他亲爹都不肯收容他,你可怜那个怪物做什么?”马王爷也急了,跺着脚摇晃着白老大的肩膀。rs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回归

距离皇宫最近的一处空闲的豪宅,乃是昔日华阳公主的府邸,据说华阳一生无所出,与驸马双双病逝后,这宅子就空落落起来。

而且大宋朝封建迷信思想还挺严重,住在这个宅子里的夫妻没有后代,自然认为是宅子不吉利所致,于是尽管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的美轮美奂,照样没有哪个皇室敢轻易搬进来。

胆子大的不怕没子嗣的普通官员,又没有那个入住的权力。

而阿圆是受了皇命前来,本身又已经产下三子,这个忌讳就可以忽略不计。

马公公屁颠屁颠儿的引着阿圆母子进入公主府,护卫们随侍左右,原本府中还留有的打扫婆子仆妇,倒也不显得太过冷清。

到底是久未有主人在此,公主府的花草都不怎么规整,高矮丛生的如同灌木,绿色的爬山虎,整整包围了一座假山,密不透风。

“小老二”对新环境很是欢喜,指着星星般点缀着的喇叭花“啊——啊”,老道士赶紧摘了一朵送过来,喜眉喜眼的哄着小娃儿。

马公公不乐意了,也凑上来招呼,小家伙儿在母亲怀里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转换方位,忙得不亦乐乎。

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如果,可以把内心的刺痛忽略不计。

好在,万重阳领着几个蓬头垢面的亲人赶到了,阿圆懒得细说内情,把孩子递到碧儿的手里,把包裹交给小五,自己摆着手就往屋里扎,这时候,婆子已经把卧室整理好,她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需要的只是睡上一觉儿。

白老二再次充当了嫂子的代言人,与马公公和老道士寒暄,与公主府的婆子仆妇交接内务,安排饭菜,沐浴更衣。

老道士匆匆放下筷子,就主动往外走:“贫道得帮白夫人盯着马国涛那小子去,小福星可不能长期在他手里,跟白夫人说,今儿晚上贫道一准儿把孩子接回来!”

此刻,白老二这群人尚且未知晓所有的曲折,对那个高高在上的马王爷,更是无从了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道士身上。

碧儿悄悄去卧室看了几趟,回报说阿圆很安静,睡得很平稳。

她太累了。

“小老二”也睡得香甜,打小喝过百家奶,被那么多人抱过哄过,又长途旅行了这么长时间,那神经被打造的强悍无比,根本不存在认生人认生环境的疑问。

马公公同白老二攀谈了半晌儿,把白家老大的情形追问了个透彻,才叹息着离开了。

阿圆真的睡着了,只是梦魇很多。

她仿佛身处一团团迷雾之中,无论往哪一个方向寻找,四下里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也许每个人活着,都需要一场雾,把生活模糊下去,把简单到残酷的、吃喝拉撒的生活模糊下去,让我们对未来有一点好奇,有一点幻想——虽然未来注定空空如也,但是这空洞外面,套着这么多盒子,一层一层,一层一层,我们拆啊拆,拆啊拆,花去一辈子的时间,迷惑了自己一辈子。

只可惜,阿圆不是可以生活在模糊与迷惑之中的女人,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只相信真真切切的东西。

她是一只受过伤的小兽,试探着伸展出手脚,如果遇到侵袭,只会迅速反击,就算,那侵袭是无意的,甚至只是善意的抚触手重了一些。

孤儿的生命里,没有让同一个人第二次侵袭的机会。

坐在碧绿的爬山虎藤蔓缠绕的石凳上,万重阳在闭目养神,苍凉的背景下,他的思绪也走得很远很远。

这一次,他真的没有胆小,没有逃避,以一个男人的形象,与心爱的女人站在了一起。

无论结局如何,万重阳为自己的人生,抹去了一道最深的刻痕,他曾经为了自己的懦弱和临阵脱逃备受良心的谴责,现在,他安心了。

最心爱的女人就在一旁,他可以尽心尽力去陪伴去呵护,他的心底,是欢呼雀跃着的,尽管,未来不一定能够顺遂心意。

万重阳可以确定,这就是爱,即便此后两个人还是要各奔前程,爱人还是会投向别人的怀抱,他已经懂得,自己心中的感受,叫做*情。

爱,就是这样玄妙的东西,没有理由去疼你爱你的时候,还是心疼你,就是了。

就算成长为两条平行线,此生再没有相交的轨迹,只能静静地看着你渐行渐远……

其实,就算是深爱着的两个男女,也真的不一定非要相守在一起,让柴米油盐酱醋茶冲淡了所有的甜蜜,让鸡毛蒜皮打架斗嘴拉长了彼此的距离,你爱着的时候,闻得见所有花开的香味儿,听得见每一只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你微笑,嘴角上挂着甜美的印痕,不就已经是最爱的极致?

白老二此刻,也在踮足等候自己最爱的人——“小老大”。

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般神奇。当那个刚刚降生的婴儿,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吮吸着他的一根手指,在最危险的时刻,不哭不闹,白老二就把这个侄子,疼到了心底里。

马王爷还是没有跟皇权牛气到底的勇气,天光暗淡的时候,老道士就凯旋而归,马车里传出小孩子“啊——啊”的声音。

是“小老大”回家了!

白老二的鼻子一酸,手扶着门框差点儿摔倒,天知道,当他听说孩子找不到了的时候,曾经多么难过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跟着嫂子一块儿进京?明知道嫂子那个人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别人的规劝根本听不进去的!

红儿抱着孩子,终于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白老二不知道自己的双腿是怎么迈出去的,喉咙里只有一声呼唤:“老大!”

是的,这个娃儿不再是“小老大”了,在白老二的心中,他是“老大”级别的人物。

兰儿随后红着眼睛出来,怀里是那个又恢复成黑炭头的小姑娘,离开了牛奶浴太长时间,母亲想要一个“白雪公主”的美梦注定要成泡影。

偏心的叔叔抱着“小老大”又哭又笑,分开了这么长时间,小家伙竟然还认的他,小手抱着白老二的脸颊,额头顶住白老二的鼻子,口水湿哒哒的喷了白老二一下巴。

老道士在一旁“啧啧”生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人生三胎,还不一样的相貌,个个聪明,难得,真难得!”

可不是聪明吗?老道士只觉得脑袋一疼,发髻上的碧竹簪子就被一只小手揪住,花白的头发顷刻间松散开来,那气质,更加的“仙风道骨”起来。

是黑炭头的小丫头出手了!

到底是小姑娘家,天生喜欢美丽的有色彩的东西,老道士头上最靓丽的装饰品,被一只小手紧紧攥住,任谁讨要,都是不可能物归原主的势头。

而且“黑炭头”很懂行,小胳膊费劲的举起来,试图把那枚碧绿的簪子搁到自己的秃脑袋上面,那里只有一片黑油油的草丛,实在插不进去一根簪子。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的举动,终于把一票人都给逗笑了,冲淡了被掳掠被分离的哀伤和担忧。

“走,跟你母亲见个面去,那啥,小老二也该睡醒了吧?”老道士放弃了追回自己的竹簪的妄想,赶紧安排下一个正事儿,等女主人高兴了,自己就可以提出来带三个孩子祈福的要求啦!

“东方大人里面请——”白老二抱紧了“小老大”一手前伸,引领着老道士往里面走。

这个时候,早有婆子进去禀报了,阿圆头脸未整,脂粉未施,一身白色长袍,披散着及踝的长发跑了出来。

好在,一票人尚且不知晓什么叫做“贞子”的造型,只觉得跑出来的是个疯婆子,脸上哭的模糊一片。

阿圆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甚至可以说有些苛狠,无论对待自己,还是别人。

然而现在,或者说是自从怀孕,自从生产,听到了自己孩子的第一声哭啼,她那颗坚硬的跟石头一样的心,就有了不同寻常的温度。

在孩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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