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园福地-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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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宫廷乐队;下至民间演唱也都少不了琵琶;这乐器在大宋朝是最盛行的乐器;而且在乐队中经常处于领奏地位。
可是,袁刚子还在挖坑,汗珠子砸成八瓣儿,自己不知道擦下去。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以为努力过了,就会有收获,其实没有。
不是所有的汗水都能浇出美丽的花朵,大多数儿的种子,承载不了你的美梦。
两个乐师收获倒是不少,除了说好的劳务费,就连福瑞郡主,都赠送了不少山珍,袁夫人红着脸道歉。
“你们的乐器都是从哪儿买来的?”临走,福瑞郡主心里痒痒,追问了一句。
古琴一般都是有来历的,好琴不好对付,但是琵琶嘛,恰恰好这位先生能自己制作,身上所背的,就是。
阿圆很兴奋,两位琴师又从袁县令那边转战到郡主府,抱着郡主临时勾画的图纸嘀咕,这是什么东东?跟琵琶像是近亲,六根弦,肚子上有洞。
“能不能做出来?我安排做琴弦的师傅,得做成金属丝的,声音更动听……”,郡主手舞足蹈,还没忘记手里有孩子,“小老三”跟练杂技的苦孩子一样,正自己力图脱离母亲的手掌心,从肩膀头上逃出去。
“用最好的木料,咱不差钱儿,一开始自然会失败,没事儿,多做几个就能成功,碧儿,先取二百两银票给曾先生,不够了,咱再接着投。”
“小老三”被亲娘重新抓回去,这次搂住了小屁股,跑不了了。
送走了乐师先生,让碧儿去把那两个孩子从马府里接回来,据说这几天孩子们在那边玩习惯了,王妃家的下人从四面八方搜罗来的吃食和玩具,足够诱惑一岁孩子的小心脏。
三个娃娃的生辰,要到了呢!
当娘的这会儿想起来还不算晚,按照大宋的习俗,一周岁要大办,还要从“抓周”这一古老仪式中判断出孩子未来的出息程度。
其实都是胡说,作为曾经生长在红旗下的新新人类,根本不屑于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干脆,别声张,到了天儿,吃顿好的就算庆生了。
结果发现,其实白老二夫妻早就在准备了,家里的丫鬟们也很期待,做手工的比平时多了不少,李薇也派人送了帖子,说是宝儿很想念弟弟妹妹们,抓周那天会来。
那就来呗,幸福苑最初的设计图纸里面就有一座大礼堂,可以用于婚宴等庆典,舞台上铺着大红地毯,下面的宽绰劲儿,摆二十几张桌子都没问题,何况咱还没有那么多亲朋好友?
王妃和老夫人投入的心血也够大的,每天来抢着看护孩子,甚至奢望着可以正正经经的端坐在奶奶的席位上给孩子庆生。
当然,这么过分的要求,被驳回了。
不是郡主心狠,您家姓马,我们娃儿姓白,您是亲奶奶,那不乱了套?
这次,眼瞎跟半身不遂,加起来也不顶事儿。
如果想来,请入座朋友席邻居席,亲是认不上了。
“好歹应该让欢儿回来看孩子一眼,周岁的娃儿,要懂事儿了,不能没有爹疼……”,王妃哭起来就没个头儿,现在运用这套法宝对付郡主几乎百试百灵。
没办法,这句话又触怒了阿圆的隐痛:“拜托你们长长脑子,是谁不让孩子有爹的?白承光他娘的现在姓马,我齐阿圆嫁的是姓白的男人,你让我的孩子管他叫爹?我最近对你们太友善了惯的是吧?光寻思着自己家占了便宜还要卖乖,叫我在里面不贞不洁让世人吐唾沫儿?我呸!”
得,勉强维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你尊我敬的大好局面彻底崩塌,郡主府的护卫板着面孔不肯让马家人再见孩子,据说,老夫人又半个身子全抽抽了。
有关马寻欢的身份问题,就是一个死结儿。
阿圆没想过这段婚姻一定要什么,只是保留一个最后的底线罢了,她是个女人,需要生活在世人的目光之下,再强悍的神经,也接受不了不明不白就转换了一个男人过日子的事实。
更有甚者,你还没办法解释原因,既然这其中的秘密不可泄露,那么,齐阿圆为什么会又跟一个姓马的男人同床共枕?
当初马寻欢请求皇帝赐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既可以保留马家的姓氏和亲人,又可以重新拥有老婆跟孩子,可以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只可惜,别扭的郡主当时正在气头上,自然不肯一下子就转换成寡妇再嫁的身份,何况三个冰雪聪明的娃娃,还会被人说成是可怜的拖油瓶?
本来呢,这次返乡,如果可以在迷糊阵放下心结儿,完全抹杀掉白承光活着的消息,齐阿圆这个妇人,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寡妇,皇帝不也说了,只要是郡主的夫君真的阵亡了,随便她另嫁。
那就可以自由坦荡的奔向新的生活,三个孩子在长大,必须有爹,没有就再补一个,最起码,不能让孩子再品尝孤单凄清的苦楚,堂堂郡主大人,化个妆也是貌美如花的一代佳丽,迷惑个把儿老实男儿,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结果,又被马寻欢插了一脚,变身白承光来占便宜了。
现在,迷糊阵的村民,恐怕还在继续茶余饭后八卦着郡主是如何负心如何把男人赶出家门的吧?
就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齐阿圆自认对马家婆媳做的够可以的了,允许你们享受天伦之乐了这么长时间,还偷偷摸摸的在咱去祁阳的时候,让马王爷假装成下人跟孩子相处,当咱真的不知道吗?
ps:
祝朋友们元宵节快乐,情人节快乐!咋个没人呢?都跑去共度良宵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谈心
好在,白老二眉开眼笑的登门,帮阿圆加工的几十根铁的铜的粗细不同的金属丝,送来了。
叔嫂两个驾车奔去曾先生家,屋子里堆放着几件大肚子的半成品,勒上了琴弦试音色。
然后,挑出最接近正宗的琴身琴弦反复整改,点灯熬油直到半夜,阿圆的手指下,才拨弄出了“淙淙”的音节跳动声。
制作者参考了古典琵琶的发音方式,自然,这把新式吉它,就倾向于古典乐器,发出的声音比较柔和。
阿圆盘膝而坐,一连串生疏已久,又始终埋在心灵深处的音符,忽而艰涩,忽而流畅的喷涌了出来。
吉它特有的音质,在静寂的夜里,吹面而来柔美古朴如流水行云般的优美旋律,时而浪漫,时而忧伤。
在西方,古埃及有“音乐为人类灵魂妙药”的记载,古希腊罗马的历史著作也曾有过记述。《旧约》上就曾记载扫罗王召大卫鼓琴驱魔的故事,其实就是治疗的精神不宁。
现在,阿圆的精神,回归了安宁。
音乐,对于听者是一种心灵的洗礼,对于演奏者,又何尝不是必不可少的一次净化?
曾先生叩头在地,熬得通红的眼睛又被热泪浸满,作为一个普通乐师,这一辈子,能够亲手制作出最新式的乐器,乃是足可以一辈子挺胸抬头傲视天下的运道。
对于高雅的东西,白老二还是没办法领悟,但是,费尽心血琢磨这雅物的是自己嫂子,那就完全不需要多动脑子,只关注这物事是不是暗藏什么商机,可不可以去换来更大的经济效益,就好了。
那个学步车就卖的很火,家里的铺子都挤爆了,铁器作坊日夜赶工,正计划把小车子销售到临近的县城里去,比当初的两轮车销量还看好。
而且,这车子模子做出来以后,产量也很大,木匠跟铁匠采用的流水作业,最后组装到一起,速度一下子就提了上去。
只可惜这古里古怪的乐器,恐怕得不到大老粗们的喜欢,要是批量销售的话,就得从书院什么的高雅的地方入手……
“再做出两把来吧,巩固一下手艺。”阿圆对趴在地上的曾先生摆手,天儿可不算太暖和,干嘛在地上趴伏着?
白老二又从怀里往外拿银票,心里盘算着,投入是多少,要卖出什么价格来才稳赚。
“可不敢再要钱了,郡主,求求您,能否,让小老儿继续制作这种乐器?刚才听得郡主弹奏,竟是从未耳闻过的天籁之音,这乐器,一定要传给后人才对啊!”
曾先生赖在地上不起来,他不是买卖人,不知道还可以采用其他的方式商谈制作吉它的事宜,只希望可以继续制作下去。
“你想买下这乐器的设计?然后继续制作,向外销售?呵呵,曾先生,这乐器恐怕你自己都还不会弹奏吧?谁会买自己学不会的乐器乱拨拉?”
阿圆放下了怀中的吉它,天色已经微熹,很累。
“启禀郡主,小老儿看了郡主的弹奏之法,不出三日,一定能无师自通,然后,把这般美妙的乐声教授给喜欢的人,一代一代传播下去。”曾先生对于自己的专业领域,还是很有信心的。
用吉他去弹奏《高山流水》或者《十面埋伏》?阿圆很期待。
“那你继续多做几把琴,三天后,我会派人来听你的弹奏,并且,商讨一下后续的运作。”
叔嫂两个告辞离开,白老二的肩膀上多了一件很庞大的物事,蓝布围裹起来,很是扎眼。
好在,此时路上行人很少,日头还没升起来,暗淡的晨光,堪堪能望得见路而已。
“家里肯定都得急坏了,嫂子,孩子们抓周可是大事儿。”白老二跟在马车旁边步行,拉风的乐器已经塞进了马车厢。
“老二,你也相信抓周可以定下一生的成就?纯属无稽之谈!莫非你抓个元宝,就能管一辈子不挨饿的事儿?别说是小孩子,就算是我们这个年龄,整天躺着也过不出来好日子吧?抓周,不过是逮着个机会大家伙乐呵乐呵罢了,他们在家里,肯定把伙食早给办好了,不慌!”
阿圆闭着眼在车里养神,一只手放在吉它的琴身上,心里满满当当的觉得充实。
“嫂子,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过下去?自己带着孩子们?”
护卫们分成两拨,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落在后面,没有丫鬟,叔嫂两个正好可以讨论一下深奥的问题,白老二终归还是关心嫂子的未来的,虽然他轻易不会发问。
阿圆沉默了很久,沉默到白老二以为,她已经沉沉睡去。
“老二,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都是心慌的,总觉得没有一处地方,是我真正的家。”
“我知道,大哥伤了你的心——”,白老二呢喃,谁又没有伤心过呢,那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辈子不理会大哥的心思都有,可是,在迷糊阵见了面,不也抱头痛苦了一场?
“呵呵——”,阿圆的苦笑声闷闷的:“也说不上是伤了我的心,你看,我不是还活的好好地么?你大哥有他自己的难处,我甚至都能够理解,他做出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能主动帮他找到理由来,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残破的感情,就像吃饭喝水的一件器皿,刹那间淬掉了,我再是喜爱这件器皿,可惜这件器皿,也不肯再把它粘补起来接着用来吃饭喝水了。”
这是第一次,阿圆坦然说起自己对与白老大的婚姻做出评述,没有过分的激动,没有暴戾的宣泄,淡淡的,消散在这个雾蒙蒙的黎明。
“可是为了孩子——实在不行,你就真的再找一个好男人——”,白老二是顽固的阿圆派,听到嫂子声音里的悲怆,他甚至觉得,亲嫂子再嫁他人,也是可以的。
“我也常常会想到这个问题,我希望可以给予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父母双全的,有爷爷奶奶宠爱的童年,可是这很难。”
阿圆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车厢里传来一声琴弦波动的“嗡——”响。
“我自己多次审视过自己,能不能委曲求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