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园福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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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农家院,就得有猪有鸡才显得正常。
李婶子家人口简单,就两个儿子,一家四口蛮热闹。
先是大的娃子跑出来,跟采莲差不多大的模样儿,身后是小的,又跟小阿文差不多年纪个头,见到这姑嫂俩,打一个愣怔,就叫嚷起来:“爹,娘,是隔壁采莲,和——和白大嫂子——”
阿圆猛打了一个趔趄,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被冠上这么个雅俗共赏的称呼,啧啧,白大嫂子!
屋子里,迎出来一位农家妇人,头脚利索的很,身上虽然是粗衣麻线,却整洁干净,眉眼间也很大气,看到姑嫂两个,立刻笑出来:“快,进屋里坐,采莲,这是你的新嫂子吧?瞧这模样,多周正。”
李婶子一手拉了阿圆,一手扯着采莲进屋,看到采莲手里的荠菜鱼羹碗,很是羞愧了起来:“怎么还端着东西来?你们刚成亲,日子正得紧着过呢,婶子这边帮不上忙,怎么还能要你们的东西?”
阿圆对这妇人有好感,嘴上也利落很多:“婶子别嫌弃,就是一碗荠菜鱼羹,家里人都说还中吃,就大着胆子送到婶子这里来了,叫两个弟弟尝尝,不好吃的地方,婶子多教教我。”
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主人,搓着手站起身子来,憨厚的笑着:“承光家的——来了?采莲丫头,都坐,都坐。”
那碗鱼羹,自有两个孩子端了自家的碗来,倒过去,又压根不用大人嘱咐,就去灶房里洗好送了回来。
“要是刚才没填满肚皮,现在去尝尝你白大嫂子的手艺也行!”李婶子下了大赦令,两个娃子才欢呼着奔去了灶房。
“婶子把孩子教的真懂事!”阿圆由衷赞叹,心底里更是增添了要与这家人交好的愿望。
攀谈了几句客套话,阿圆把话题引到此次前来的目的。
“婶子,我想学学怎么做鞋子,您,能不能抽空教教我?”
“学做鞋?”李婶子笑得更开心:“白家媳妇儿,别的婶子不敢说,这做鞋的事儿,你来找我,就算找对门了。”
采莲也不那么木讷了,及时的加进来一句:“咱村子里,做鞋最好看的,就是李婶子,大娘大婶们都这么说的呢!”
阿圆顿时精神起来,一双杏核眼瞪得溜圆,抓了李婶子的手臂,很殷切的求肯:“那就请婶子教给我,我想赶紧给阿文做一双鞋子穿。”
采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阿圆。
李婶子的笑容有些凝固,略一迟疑,问道:“小阿文,不是有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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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做鞋
“姑姑?”阿圆不解,是说的今天在河沿儿边遇到的那个尖酸妇人么?就她那个嘴脸,会兴心给小阿文做鞋子穿?要是真的有可能,也不至于到现在小家伙还赤着脚走天下呢吧?
“亲戚们也忙,这鞋子,还是我学会了做最方便,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还多着呢。”阿圆没敢指望那个姑姑帮忙,求人不如求己,这个道理是上辈子就看的明明白白。
采莲低头,李婶子尴尬的一笑:“说的是呢,你这个做嫂子的有心,婶子准保教会。”
也怪不得李婶子敢打包票,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袱,竟然是各种大小胖瘦的鞋样子,成人的、孩子的,都精心的在草纸上留了形象,还裱糊了厚度出来,更易于保存。
“喏,就这双,我家二小子的鞋样儿,阿文穿准行!”李婶子抖落出一双稍小些的纸样。
阿圆把鞋面与鞋底的纸样合在一起,仔细端详了半晌,继续追问:“鞋面需要注意什么?鞋底用什么做?合在一起时,是这样扣着缝起来?还是这样,在外面留边沿儿?”
李婶子笑起来:“承光家的还真没做过鞋子?等着,婶子拿样板给你看——”
床头的一只箩筐里,堆放的就是一双还没完工的鞋子,大概是给家里男人做的,很大,做样品是没问题的。
阿圆认真的把鞋样子如何转变成鞋子的程序打听了个一清二楚,甚至,做鞋底子所用的“布搁板”怎么打,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采莲丫头也听的聚精会神,这小姑娘虽然沉默,对阿圆还没放下心结,本性里却是善良勤劳的。
待得姑嫂二人告辞回家时,外面已经黑的透透的,抱着李婶子给的纳鞋底的大针与粗棉线,还有一大张已经糊好干透的“布搁板”。
这可算得上一份豪礼,过日子的人家,攒起些废旧的衣服布头,洗干净了,再打一锅玉米面子糊涂,趁热刷在布头上,一条一块儿的附在平整的木板桌面上拼凑熨帖起来,成为一张厚厚的均匀的“布搁板”,然后,放在太阳底下曝晒,等干透了,揭下来,按照鞋底子的大小样儿剪下几层,再包上一条窄窄的布边,就可以纳起来做鞋底了。
采莲吭吭哧哧的对阿圆说了一句:“我,见过奶奶做鞋,纳底子——”
阿圆在黑暗里扭了脸对小姑娘微笑:“那你正好可以帮我做,等咱俩学会了,下一双鞋,就给你做好不好?”
看不清表情,朦朦胧胧中,小姑娘似乎还叹了口气似的,临到自家门口时,就剩了几个字吐出来:“给——阿文做。”
采莲摸索着在里面插了门闩,正屋里,微弱的光亮在忽闪,阿圆抱着那张“布搁板”,脚底下失去了方向。
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个问题。
阿文兄弟三个的屋子里,还有隐隐的说话声,采莲自己那一间屋,黑洞洞的。
小姑娘完全没有听到阿圆内心的呐喊声,自己摸索着把碗搁到了灶房,竟然没打声招呼,就钻到自己屋里去了。
阿圆顿时有四面楚歌的感觉。
跑出去露宿街头?这个主意还是不要考虑了,还没逼到那份儿上呢!
晃动着灯光的屋子里,一个身影渐渐挪到了门口,那个稍显局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那个——回——回来了?”
听听,这个愚昧落后的时代,女人连名字都要省略了。
在李家,被人称作“白大嫂子”和“承光家的”,回到家,又摇身变成“那个”。
阿圆晃晃头,摇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然就下了决心,大踏步走进了屋子里面去。
“我——打了水,你,洗洗——”。没得到回答的男人也不介意,照旧憨憨的笑着,挠挠头,看着阿圆。
“好——谢谢你。”懂礼貌的姑娘不得不回答了,抱着“布搁板”,寻找可以安置的地方。
“给我吧。”白老大自然了一些,大蒲扇般的手掌伸过来,接过去,并不多问什么。
阿圆把手伸到了木盆里,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里面,是舒服的温水。
把脸蛋、脖子,都洗了个干净,阿圆的语气也温和多了,浑身的不安放下来,顺嘴接着问:“承光,洗脚盆——在哪里?”
刚刚说话利索了的白老大,顿时又结巴了起来:“那个——就——就这一个——盆——”
阿圆脚底下又是一个趔趄,好吧,就这一个盆,洗脸也洗脚,还要兼洗澡——
还是——一家人共用的!
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阿圆哈腰去搬那只木盆,好吧,入乡随俗,咱这脚,也是必须洗的!
一个大大的黑影罩住了她,两只大手接过了那只木盆,被安置在床前。
阿圆不敢往深处想,褪去了鞋袜,把双脚浸在温水里。
然后,就悲催了。
湿着脚的姑娘,擦脚布在哪儿哩?
会不会就是刚才那块擦脸的布巾子?
阿圆哀怨的看向白老大,老兄,您这日子过的也忒寒酸了些,人也不懒啊,到底是咋混的?
咱这样的小女子,还跛着一条腿,在前世里也没混成这么一副光景啊!
似乎,白承光同学听到了新媳妇内心的呐喊,大蒲扇羞惭的递过来一块布巾子。
还好,虽然颜色灰扑扑的,到底跟擦脸的那块不是同宗。
这要是再少点儿异味儿,就更好了。
阿圆把光脚往床上一收,去放下挽起的裤腿,却看见白承光同学,正把自己的脚丫子伸进那盆水中去。
“嘿嘿,这样,省水,省事——”,白老大喜欢的眉毛都在跟着油灯光线颤,洗了老婆的剩水,倒水乐呵的很。
好吧,咱视而不见。
阿圆索性滚到床里,很自然的把被子往身上一裹,等这厮倒水回来,咱得给他开个小会,定一定以后相处的规矩才行。
最起码,先定下不准打女人这一条。
然后么,不经咱的同意,不能那个——那个,也是得交待好的吧?
这要是一不小心,在决心跑路的时候,肚子里却揣了个包子,可是大大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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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谈判
白承光同学洗罢了大脚,踢踏着鞋子出门倒水,拴上了屋门,然后,然后就奔着红彤彤的炕床,颇带点兴奋之情的,蹭过来。
阿圆双手摆了摆,又友好的往里收了收被子,拍拍炕沿:“你坐——咱——说说话。”
白老大的兴奋收敛了些,按照新媳妇安排的,坐在炕沿儿,并随机把两条腿盘上去,整个人很舒服似的。
“你说,我听着呢。”
阿圆咽一口唾沫,很用力的,把最关键的问题抛出来先:“咱们,以后要是在一起过日子的话,勺子总要碰锅沿儿的,要是我,要是我做的哪儿不好——”
她话还没交代清楚,白老大就“嘿嘿”的笑起来:“媳妇儿,你——你哪儿都好。”
阿圆的脑袋“哄”一下,脸上也红透了,活了两辈子,没听过这般悦耳的夸赞,谁能受得了?
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个英俊的男人?说起来,这白老大的皮相还算不错,身材又有料,这要是拾掇拾掇,带出去也算长脸——
更何况这厮的表情那么真诚,眼睛里都是由衷的赞美与喜欢,阿圆忍不住在心底里欢呼:“他心悦我!”
四目交投,黏黏连连,魂飞天外的阿圆,完全忘记了自己起初到底是要定下什么规矩来着。
哎!男色,也误人啊!
直到小媳妇被人按到了炕床里,顺便扒光了上半身,一个大脑袋在胸前拱呀拱呀的痒得厉害,才有那么一丝儿理智返回来。
“你——等等——咱的话——还没说完呢!”阿圆捏了那厮后背上的两块皮肉,还努力要转上几圈。
可惜,这个农家汉子精瘦精瘦的,没那么多肉膘可做文章。
“唔——唔——媳妇儿——晚会儿再说——媳妇儿——真好——”,白承光同学昨夜里就没过了瘾,此刻哪里还能控制住,嘴巴又啃又咬,鼻孔里、嘴巴里的热气四处喷灼,双手也没闲着,全身软的不行的阿圆姑娘,终于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傻姑娘,谁家穿越来的独立女,会如此这般快的就把自己交付出去的?
这就是前世三十年独守寂圆毫无经验毫无抵抗力的缘故啊!
直到再次有疼痛袭来,阿圆低叫一声,闭目感受着男人在身上的征伐研磨,忽然间,泪如雨下。
其实,也没那么疼,也没那么难捱,甚至,身体深处还透出那么一股子欢愉,只是,到底心里涩涩的。
前世里,跛着腿游走在尘世间,在暗恋过的男孩子面前从不敢表露分毫,曾经以为,这样水乳交融的时刻,自己根本就不会拥有。
身上的男人满头大汗,到底觉出了身下人的异样,一只手去摸阿圆的脸,满把的泪水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媳妇儿——好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