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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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帝王心思莫能忖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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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笑了:“我能啊,这公主之位做了十几年,本公主也腻了。只可惜你真能吗?”她缓缓地松开双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望着塞克斯,并不失望,而是淡淡的平静的神情:“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说这话,跟你接触也有一段时日了,你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那种人,所以也不要轻易撩拨我的心。这心很纯很重,你要不起!”说完,她敛了敛袖,转身而去。
塞克斯空着手,空余笑容,他现在真的只剩下笑了:这个女人,她果真是把我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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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皇上下诏、赐婚。
赐婚圣旨却是落到了秦府上,总管公公宣读完圣旨,秦公震惊:“公公,本官没有听清楚,是让小女嫁于西域六王子?”
声音刚落,秦府小幺秦霏羽冲
了进来,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秦霏羽领旨、谢恩。”
女儿的举动更是让秦公吃惊万分。
送走公公之后,父女二人促膝长谈。
秦公自然舍不得女儿,如今秦府遭遇风波,庆幸有女儿在膝下承欢,若是此时女儿再离去了,他可真是晚年凄凉了。
秦霏羽握着圣旨,笑得宛如孩童:“父亲,您看啊,小羽毛喜欢自由,整天困在府里,我都烦死了。”
秦公吹胡子:“胡说,你在这府里还不够闹腾吗?为父阻拦你了吗?还不是由着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小羽毛趴在他的膝盖上,淡淡地笑了起来:“父亲,如今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吗?秦府已经不同往日了,抗旨的事情您不能做。”
秦公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小羽毛继续说:“所以啊,还不如欢欢喜喜地嫁出去,再说好歹是个王子呢,跟咱家也挺般配的。我走之后,父亲要按时吃饭,切忌贪杯,我明日回去汤山上看望二哥,让他回来侍奉您老人家。还有……母亲纵有千般错,人已死,那些恨与怨您就放下吧。”
秦公一声长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想不到到头来,最明事理的竟然是自己这个女儿: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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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斯与秦霏羽的婚事惊动了汤山上的夫妻俩,秦珂差点从摇椅上摔下来,而孟朱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望着他,目光定然:“秦珂,我早该想到的……”上一世,秦珂被赶出秦府之后的那几年,小羽毛嫁到了西域,她确实是嫁到了西域的!
而消息传到后不久,小羽毛就上门了。她带了礼物向秦珂夫妇辞别,同时希望二人能回府去,毕竟那里也是他们的家。
曾经翻墙、扮男装,不安分闹事的女孩如今出落地沉稳大方的模样,究竟是好呢还是不好?孟朱说不好,她私心觉得,还是喜欢看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羽毛,而不是如今端庄的秦小姐、未来的六王子妃。
帝王心果然难测。他将秦府女儿许配给塞克斯,明里是姻缘,实际是赐予塞克斯势力,助他夺位成功。可即便他能成功,西域内斗消耗巨大,也无力与朝廷对抗,只能乖乖臣服。
秦珂忽然笑了起来:“皇帝他早有决断,逗我们玩呢。果然,天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那寿王和三皇子、四皇子之流怕也在帝王的谋算之内吧,真可笑,枉他们还斗得你死我活,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罢了。”
孟朱起身,趴在他身上,抱住:“那他让小五跟在咱们身边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小五跑了进来,手里抓着泥巴,脸上也沾了泥巴,控诉道:“姐姐、姐夫,陆沛他耍赖,竟然想把我推进泥坑里去!”
孟朱丢了一块帕子过去,让他自己擦干净,随口问了一句:“陆沛呢?”
小五咧嘴微笑:“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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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终究还是跟着塞克斯走了,在京城这么多年,看过无数的王孙公子,少有真性情者,如她二哥那般更是世上少有,既是如此,姻缘这浮云飘到哪里不一样?
塞克斯在离开之前送了一把金刀给玉宁,告诉她,若是哪天她想起一个叫做塞克斯的人了,就让人把金刀送到西域。这样的话,无论他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会拼命赶回来见她。
他离开那日,玉宁在皇宫最高的地方目送,从今以后山高水长,她知道那个人心中有江山,她知道那个人会成功的,一个能舍弃爱情、亲情、友情的人,不成功那便是天理难容。
秦氏夫妇依旧住在汤山上,终日与那帮子寒士学子交友,还时常带着小五出去玩耍。小五这孩子脑袋好使,就是喜欢坑人,汤山上下无一不怕他的诡计,不过小五回到家里还是得受秦珂孟朱二人的欺负。
越挫越勇的小五在二人的锻炼下逐渐成长为非常厉害的坑王之王——自封的!
大皇子在府中发疯了,据府里忠心的老管家说,是二皇子和皇后干。皇上派人查证之后将皇后打入冷宫,就是朱婉仪呆过的那个冷宫,二皇子被禁足,同时屡立战功的三皇子萧云天被封为太子,坐镇京城,与皇帝一起上朝听政。四皇子萧云乾依旧喜好玩乐,与他的皇姐玉宁一起时常出宫找秦珂他们玩,也经常被小五欺负。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看似平静地过去,杏花春雨的三月里,柳飘飘生下一个儿子,静得像死水一样的秦府终于是热闹了一阵子。却不知,在生下孩子没多久之后,柳飘飘消失了,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将孩子托付给了孟朱。
当秦老爷亲自把孩子送上汤山之时,孟朱已然是大腹便便了,她在秦珂的搀扶下接过孩子。不错,她之前确实答应过柳飘飘。可是孟朱不解,秦老爷向来对自己并不喜爱,为何此番会将孩子交给自己?
秦老爷捋着胡须,面上哀戚:“孩子就交代给你了,只希望你不要阻止一个做爷爷的来看望孙子。”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还是扫了一眼孟朱的肚子。
秦老爷走后,孟朱躺在秦珂大腿上,捂嘴笑了:“我看啊,你果然是你爹的儿子,你的狡诈都是遗传他的。他哪里是把孩子交给我们了啊,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珂叹息啊:“娘子,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屋子小了点?小五来了,陆沛就经常来借住,还有一帮子朋友会过来,总是让他们打地铺也不是办法对不对?”
最关键的是,每次他们都喜欢挤在秦珂他们的房间里,说是这里温暖。温暖个屁,都开春了,万里春风都吹遍大地了,他们还觉得冷吗?不过是担心在外面打地铺会遭小五暗算罢了,所以死皮赖脸地留在秦珂他们的房间里!一帮大老爷们的还真是不害臊。
孟朱笑了,勾着秦珂的衣领将他拉下来,贴在自己脸上询问:“你结交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是为了小五吧?”
秦珂眉峰一动,吻着她的脖颈轻声道:“我总有感觉小五就是真龙天子,滚过泥巴堆跳过火圈洗过黄河水的天子,他会是史上最淘气也是最贴近百姓的好皇帝。”
孟朱没有回话,却双手捂住肚子,皱眉:“相公,好像……”
汤山上顿时灯火通明,早已经准备好的产房里大夫和产婆都就位了,秦珂不顾大家的反对就呆在孟朱身边一路陪产。
那一日,漫山遍野的桃花开了,开得分外灿烂。世人皆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而汤山上的桃花却是在六月小荷初露尖尖角的时节盛开。一时间世人称奇,有道人经过,扶额叹息:“天降桃花君,祸害众女子啊!”
孟朱听后哭笑不得:“桃花君、桃花君……不如叫采花贼得了!”
秦珂倒是很高兴:“看来我儿子比我厉害多了。”
说完,遭孟朱一顿痛打,咳咳,家教家教。
夏日炎热的时候,陆沛这个傻大个终于殷勤了起来,因为最近出现了一个姓帅的公子,每日写书信来给绿腰,信中极尽恶心呕吐之能事,愣是把绿腰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还说他对绿腰是一见钟情,自从去年元宵节有幸见过她一次之后就害了相思病……陆沛这才紧张了起来,于是每日送冰块,送酸梅汁,送小零嘴……最后还是借着一次喝醉酒拉住绿腰强吻了去,还红着脖子问她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
于是,绿腰在孟朱他们的主持下嫁给了陆沛,汤山既是绿腰的娘家,又是夫家,一大堆的表面文人实际疯子的人给他们闹洞房,别提有多热闹了。
一群人在原本的小房子旁边又盖了几间,谁知道这几间越来越多,竟然将汤山围了个遍,绕着一屋屋地走过去,小半天的功夫必定能走回原来的地方,正应和了地球是圆的一说。
当然,每日吃饭的时候,大伙还是会自觉地凑到秦珂一屋,因为绿腰每日必定是在那里为两位烧饭做菜,陆沛那小子抗议过,但最后还是屈服在绿腰的脚底板下了。
小五动过歪脑筋,某一日想要偷偷地偷走“桃花君”,然后好好折磨一通,以泄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欺负。可惜当他把桃花君抱在怀里的时候,那小东西竟然……竟然在他手上拉屎了!最后还用那两只桃花眼冲他笑啊笑的,小五要疯了:这个小恶魔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不要啊……
而孟朱和秦珂就在不远处偷偷看着,对自己的儿子非常得意啊。
从此以后,小五的克星又多了一个。
与汤山上终日热热闹闹的气氛不同的是,京城里的日子日益枯燥。自从朱婉仪死后,皇帝的身子一日比一日不好了,三日里总有一日他称病不上朝,让太子代理朝政。
他偶尔回去冷宫看看,和里头的皇后静静地坐一会儿,喝一杯茶,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就是一整天。皇后明白他在看什么,也不打扰就这样陪着,仿佛他和她都还是最初相识的模样。
终于在某一天,当皇帝再度来到冷宫喝茶的时候,皇后出声了:“皇上,臣妾再为你舞一段吧。”
皇帝这才发觉她已经换上了一件凉薄的舞衣,火红色的衣裳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一如初见时的那一幕,她在院中起舞,他偶尔经过喝了一声彩,就那一眼,注定了半辈子的纠缠。皇帝点头,静静地欣赏。
舞姿已经不如当年的曼妙了,却依旧很好看。皇帝由衷地鼓掌:“柔则,这才像你。”
皇后听到这称呼,脚下一趔趄,哭着笑了起来:“这些年,背着皇后的名分,差点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她抬起头,在满园的花瓣中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皇帝身边,趴在他的脚边:“皇上,求您最后一件事。”
那一日花瓣撒满了天空,香气飘散了很久很久,那一日皇后薨,而她对皇后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朱婉仪没有死。
她用朱婉仪的所在换皇上保她的儿子不死!她做了一个母亲最后能做的一件事,也为全了她的夫君最后的痴念。
皇帝终于不再上朝,除了太子以外没人知道皇帝的近况,而太子在面对朝臣询问之后都只是说:“父皇病了,需要静养。”只可惜,回到太子府,他开始经常坐在院子里一个人独自饮酒。因为父皇不见了,去了哪里没有告知。他从袖间取出一封信,信上皇帝只跟他交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三年之后这个皇位就是他的,但是这三年要他忍耐,若是他没能忍住,那么将有人来取而代之。
三年啊,太子砸了酒杯,仰天长啸:“父皇,你最终还是不肯信我,什么三年,怕是你的又一个圈套吧!三年后你到底是想扶植那个已经疯了的大哥呢还是野心勃勃的二哥,还是看似贪玩的四弟,还是没长开的五弟?”
远在江南水乡的皇帝望着远处捣衣浣洗的女人,语气平静:“我有一事不明,当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