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第1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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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止ツ遣扛L豐UV上,有一具覆盖国旗的遗体跟一个孩子,带过来”声音压低点在主管耳边:“尽量庄重点!”最后指亨特尔:“你带他们过去。”
亨特尔点头,快步就带路,一堆PMC跟着他跑过去,稍微折腾了一阵,果然亨特尔抱着那个孩子在前面,一群PMC和中情局急不可耐的高管们一起,围着过来,等走近了,齐天林才分辨出,原来他们拆了一扇美式皮卡车的后档板,变成跟担架板差不多的东西,把遗体放在上面覆盖国旗,随着齐天林使劲给他们做手势,最后就演变成带着标准的军方特有的单边步,整齐的过来!
老实说,齐天林开始是有点攻心为上的心思,但这几名PMC真的走出单边步,其他人不是跟着趋步前进,就是庄重的站在一边行注目礼,连中情局人员都变得肃穆!
单边步,就是跟走正步差不多,但抬起一条腿,落下以后,另一条腿并不抬起,只是跟着过来立正,再继续抬起那条腿,也就是一步一停!
这通常就是用在军方葬礼或者袍泽追悼仪式上的礼仪步伐,表示尽可能平稳的不惊动逝去亡灵,在欧美国家军队中是极为庄严的场面。
也许别的国家是礼仪士兵来做这个,可但凡在伊克拉和阿汗富服役过的士兵,大多都有这种经历,因为每次自己身边的战友阵亡以后,多半就是这些士兵亲手送上最后一程,这也是美国军方为了凝聚士气,煞费苦心强调的一种仪式。
所以现在这番做来,简直就是驾轻就熟。
这边上百名PMC大多不知道抬的是谁,但是都真情实意的立刻站好,一改之前有点松垮调笑的状态,四名抬着挡板的PMC更进入状态,高高仰起头,一步一顿,标准的走向大门!
这个大门背后,其实真不是什么作战部队,主体大部分都是礼仪部队,类似华国三军仪仗队那种。
按照美军的构想,任何对国内的外来攻击,都会受到军方毫不留情的拦截攻击,而国内内部的纷争,只要国会授权也能伸手阻止,所以华盛顿市区是没有太多正规军的,这一点其实大多数国家首都都这样,卫戍部队做反的话,危害也不小,所以都以礼仪为主,作战能力为辅。
所以这支两个仪仗连、一支操枪排、两支军乐队和少部分安保队伍组成的兵营,可以说是全世界最注重礼仪的队伍之一。
而这位女性穿男装的少校,也是美军唯一一名合法女穿男装的女性军官,就因为这样才能最强的体现礼仪。
于是不可避免的,她的目光集中到了逐渐靠近的这面国旗覆盖挡板上来!
亨特尔也跟着这样的步伐,抱着孩子一步步接近,似乎在这个过程中,他又恢复了一点自己曾经相信的东西,高高仰起头跟其他人一起靠近大门,只有那个孩子,一身的血迹,有些静静的看着母亲被盖在国旗下。
齐天林没有浑水摸鱼的骗开门,而是在大门前伸手止住了队伍,也让麦克和布伦转过身来,布伦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麦克更多是惊讶。
伸手揭开国旗的一角,露出那个罹难的母亲,齐天林看着目光尖利的少校:“你遵从规则,很值得尊重,但现在需要你让出军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华盛顿,挽救这样的无辜平民!你的职责是守护华盛顿,守卫总统和这些民众,你已经在失职!你明白么?!”
少校深吸一口气,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齐天林指指周围:“没错!你的职责很值得骄傲,但这种骄傲是建立在别人的伤亡之上,你明白如果没有重火力的压制,这些人都会去送死!为美国送死!”
手再指着那个孩子:“你有孩子么?你明白这种感受么?这个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倒在暴乱者的枪口之下,你现在应该去挽救更多的孩子和母亲,还有挽救美国!”
女少校的嘴皮在颤动,身体却尽量坚持,不过她身后持枪的步兵们却已经默默的放下了枪,让他们把枪口对准这样的孩子和母亲,还真需要点心理压力这些礼仪兵可不是以战斗见长的冷血战士。
局面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布伦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麦克的表情更加复杂,女少校在犹豫,她身后的步兵欲言又止,换PMC们有点傲慢的看着铁门里面。
突然就是亨特尔抱着的孩子大喊起来:“开门!开门啊请开门啊!”
带着稚气的嘶声叫喊,终于好像天平上的最后一粒砝码,女少校使劲的闭了闭眼,上前一步摁动密码打开了铁门,麦克立刻挥手让其他人一拥而入!
他自己却站在了女少校面前,齐天林分明听见那个少校低头对着他:“父亲”
哦?!还有这样的关系?
不过不等齐天林打听这种狗血八卦,布伦就勉力靠在门边艰难开口:“不错啊,你现在成天跟着一帮政客混,煽动人心的招数用得很熟练了?挺有演说才华,语调语气和口吻都掌握得很好”
抱着孩子的亨特尔就在齐天林身后,愤怒的要挥拳击打布伦:“你怎么这样亵渎”却被齐天林伸手拉住了:“你带孩子和母亲送到里面,等一切安好以后再给一个应得规格的葬礼!”
亨特尔忿忿的去了,也许在他看来,在他已经被彻底打碎的美国骄傲后面,现在只有这些人文的东西还能支撑那点最后的价值观,却被布伦说得一文不值!
更一文不值的是齐天林,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才凑在布伦耳边:“这一套,不是美国政府一直灌输给民众和军队的么?所谓狗屁的荣誉感、人性、英雄主义、职责所在?我就学学你们的腔调就行了,不是你们给这些军官洗脑成这样,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是在给天底下最富有民主精神和正义感的国家服务,我能说动他们?”
布伦不惊讶,嘿嘿嘿的只笑,麦克转过头来,表情和眼神真的都很复杂,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女儿,还是因为这边窃窃私语的两人:“你们要一起去平息暴乱”
齐天林态度好好:“绝对不乱跑,绝对不乱出声,我就跟着看看,当然如果作战需要技术支持,我还是能提供的。”说得自己就好像个网吧的网管一样。
布伦居然也不抵抗,伸手让齐天林扶他:“我也不会乱跑,上车去等着吧。”
这种态度,让齐天林都多看了他两眼,不过上车前,亨特尔已经抱着孩子出来:“他要把这个亲手交给你。”
齐天林接过了前后镜头的运动摄像机,摸摸孩子的头:“一切都会过去,艰难都会过去”
布伦搭腔:“对看准了这位,等一切安好以后就让他负责你的未来。”还缓了口气:“这一次所有产生的混乱和灾难,保罗你都能弥补吧?”
这下连亨特尔都眼神奇怪的看他,听出点不同的语气。
齐天林终于隐约感觉到点什么,再看布伦的时候,就笑不出来,想想才说话:“能,经济上的都能弥补,保险公司不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幸好我的太太都还活着,不然,我现在就能生撕活剥了你,而不是心平气和的还打算留下你的命!”
停顿了一下:“你还真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家伙”摸出卫星电话开始呼叫家族大楼那边:“安排两名急救专家过来第八街附近,我这里需要抢救一个人,带点血浆,你什么血型?”
因为很显然,布伦受到那记枪伤以后,齐天林又刻意的让他失血过多,现在隐隐有些濒临死亡边缘了。
布伦摇摇欲坠:“我现在,死了更好”
第1474章还有谁
成箱的单兵反坦克武器被PMC们拖出来,陆战队军械员还要求填写表格,被这群退役军人娴熟的推开,快速搬运上皮卡车或者SUV。
麦克眼神非常复杂的看着这些部下忙碌,他的女儿,那个堪称全美军人礼仪典范的女少校挺直了胸站在他旁边。
齐天林只好奇的看了两眼,就招手让中情局把自己那部车开过来,把布伦扶进血迹斑斑的车厢里,尽量放平副驾驶的座位让布伦躺在上面,抓过丢在后座上的头盔,把摄像机重新固定上去,布伦看看对着自己晃悠的后视摄像头:“你还要去?”
齐天林点头:“无论攻打这些海军陆战队,还是要去白宫逼宫,我都要去,都走到这一步,做得越多,以后的话语权才越多!”
布伦虚弱:“你没想过失败?”
齐天林帮他重新包扎一下,之前布伦下黑手炸了绿洲号,他是真安心趁乱让这老狐狸死得不明不白的:“你明知道不会失败的,对不对?”
布伦灰白的眼珠子看他,没以前那么深邃的诡异:“失败没有失败,都不会失败,对么?”
齐天林看看自己的外科专家还没来,定定神:“这一切是你故意的,对不对?”指指摄像头盔,表示都没开:“你故意把特里拉进深渊的?”布伦的情绪从被他控制以后,就不太正常,一点没有阴谋作乱被戳穿或者被识破以后的沮丧跟愤怒,齐天林甚至觉得他是故意被自己抓住的,连一点抵抗都没有,假如把前后关系拉通了做个大胆的猜测,没准儿更接近事实的真相?!
布伦脸上有一丝嘲讽:“他就是头野牛,懂什么?他只是不想当美利坚合众国历史上最后一任总统,所以才死死抱住白宫跟国会不放,如果,如果不给他挖个大坑,这场旷日时久的拉锯战一旦被外国利用还有你这样的人利用,对美国那才是灭顶之灾!”
哈!齐天林都忍不住拍了一下手,真的是一大坑,一个本来可以把自己和很多方面都埋进去的大坑!
齐天林从衣兜里找到两支雪茄,有点沾血,但无所谓,切头点燃以后递给老家伙一根,还得帮布伦扶着吸:“所以你就不惜牺牲我,牺牲华盛顿的民众,牺牲掉这些极端组织,牺牲掉白宫,也要让事态尽快分出胜负?”
布伦的笑终于又是得意起来:“无论哪方获胜,都行,特里真有那个魄力,力挽狂澜,军管美国,重新建立中央控制权,也许阵痛最短,我有支持之功,他失败那就彻底更换政治结构,我其实也觉得目前的局面已经走进死胡同,不大修是不行的。”
齐天林眼睛从烟雾缭绕中看着挡风玻璃外:“那现在你才是叛乱的始作俑者了?”
布伦不害怕这个词:“这是我爱国的方式就算挂上叛乱的名声,也行”停顿一下:“我没想到的是你的反应这么快,我以为你真的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政治上,新奥尔良对你的考察也没有看见你有什么布置你的防范心也不小啊”
齐天林理所当然的点头:“我一直都走在危险边缘,这是本能。”
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布伦似乎都觉得有些吃力,眯上眼睛享受高级雪茄的味道,似乎烟草的刺激才能让他回蓄一点点力气:“我稍微看走了眼,你早已经不是那个站在特里身边当保镖的小兵,现在你已经可以挂上武装政治家的头衔了。”
齐天林也放松一点靠在椅背上谦虚:“还差得远吧?”
布伦嘿嘿一声:“你是个煽动者,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已经热衷于抢占道德制高点,这就是你在朝政治家转变的趋势,而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政客,就因为,我总是热衷于指出道德制高点底下的陷阱,所以你在这场盛宴中觥筹交错左右逢源,而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忧心忡忡谁来为这场盛宴买单!你才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政府主义,没有爱国心的纯利益分子!”
齐天林听见这个评价,手里的雪茄在方向盘上停顿住了,好一会儿,才不置可否的低声:“谁知道呢?利益总是最美好的百年前的